善战之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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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除了一直跟随在王靖身边的裴定方之外,他们的另外一个身份,也是个个州府情报网的负责人。
如果说宋朝的护龙堂像一条隐蔽在黑暗处的毒蛇,随时都可以向对手伸出獠牙,那么宋时就像沙漠里中的一把沙子,普通到让人无法分辨。
“大人,您看这是不是张家和刘家两个家族搞的鬼,目的就是为了让乌家混乱,好趁机侵占乌家的地盘。”朱冲问道。
“不会!”王靖停下脚步,他皱着眉头望着离他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假山外形陡峭飞扬,颇有气势,这还是他的上一任田知府亲手制作的,田知府这个人虽然名声不是很大,能力不突出,但是却喜欢弄一些雕刻之类的玩意,手艺却很极为精湛,如果他不是知府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宋朝一个有名的工匠,可惜的是,本欲与世无争的他,最后还是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张家和刘家想对乌家不利的话,肯定不会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如果乌鼎将死去,乌家一定重新推选出另外一位族长,对乌家势力并不会有明显的削弱,如果我是这两个家族,要想对乌家不利,有无数种其他的办法可以做到比暗杀更好的效果,因此不会是他们。”
“那么大人,您认为会是谁想对乌鼎将不利呢?”朱冲继续追问着。
“有三种可能性,一是蔚州,如果他想借机吞并应州的话,乌鼎将的死,可以让应州陷入混乱。”
“这第二个可能性”王靖停顿了一下,缓缓的说了出来,“那就是乌家自己人做的。”
“什么,自己人?”
不但发问的朱冲吓了一跳,就连裴定方、童清等人都是一脸的惊讶。
乌家内部人为什么要暗杀自己的族长呢,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靖脸色很平静,“没错,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他们自己人,乌鼎将上一次在新州的失利,不但引起张、刘两家的不满,恐怕在乌家的内部背地里也有不少人颇有微词,如今张、刘两家倾向于联合蔚州,与宋朝作对,而乌鼎将一心想依附宋朝,我估计乌家也有些人和张、刘两家持相同观点不止是这样,今天围攻府衙这件事,你们觉得这真的只是一个偶然的事件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这三个氏族目的一致的话,那我们府衙不就危险了?”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首要任务,就是要让乌鼎将活着”
王靖说完这句话,又踱着脚步继续向远处走去,裴定方几人听了王靖的话,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并跟了上去,只剩下童清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站着,他楞了一会以后,快速的跑到王靖面前,神色显得有些凝重。
“大人,那第三种可能性呢?”
第176章 小抠()
王靖看了一眼他,嘴角突然微微上翘,“童清,你这个人心思冷静,考虑周全,在暗影的这些日子心性越发的稳健,本官见你刚才犹豫了许久,想必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吧,既然有了答案,又何必要问我呢。”
王靖拍了拍童清的肩膀,“好了,你们几个在这儿好好谈谈吧朝云,我们回书房,本官的肩膀好像又有些酸疼了。”
“是,王大人。”叶朝云脸色一红,低着头从裴定方等人旁边穿过。
看到身型曼妙的叶朝云乖乖的跟在一脸得意的王靖身后,裴定方几人内心不由泛起了一阵惋惜,那种感觉,就好像亲眼看到一个好白菜马上就要被猪拱了,而自己又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去阻止的那种无力感。
“对了,童清,刚才你和大人说的那第三种可能是什么?说来听听。”见王靖身影消失不见了,裴定方立刻好奇的问道。
“第三种可能,就是刺客是我们府衙派的,因为在应州,最直接和乌家有利益冲突的就是我们府衙。”
“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没有派人去啊。”
“是啊,我也知道我们没派刺客啊,但是你觉得乌家会相信么?府衙不但和乌家有利益冲突,而且我们今天还刚刚和乌家军队对峙过,种种迹象都表明,我们才是那个最应该被怀疑的对象,只要有心人稍微挑唆一下,我们的处境就很难办,恐怕这个问题才是现在让大人感到最头疼的问题吧。”
第二天一早
负责服侍乌鼎将的一位侍女,按照老郎中之前的吩咐,小心翼翼的打开纱布准备为乌鼎将伤口换药,可能是手法生疏,她不小心碰到了乌鼎将身上的伤口,这时,乌鼎将身体不由颤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现在在那里?”
乌鼎将醒了的这一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乌府,很快,乌鼎将的三个儿子三个女儿,乌家的长老乌文泰、乌文心等一大批人纷纷赶了过来。
床榻上的乌鼎将,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面色仍很苍白,明显虚弱无力,他微微抬起眼皮,缓缓扫视了一下众人,目光最终停留在人群中最为弱小的乌岩身上。
乌也行见状,明白了他的心意,便招呼他人全部退下,不一会,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乌鼎将和站在床边的乌岩。
“爹爹,你终于醒了。”乌岩看到乌鼎将勉强撑着眼睛看着自己,鼻尖不由一酸,说话声也变得哽咽起来。
她虽然是乌家不世出的天才少女,精明干练,目光如炬,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突然其来的意外,也只是强撑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她主持乌家大局的期间,外表柔弱的她遇事内心很坚定,但冷静果断的她又希望背后能有一个人可以支持她。
“岩岩”乌鼎将缓缓的从嘴唇中说出这二个字,眉头突然皱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他这次伤及到了肺部,一说话就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爹爹,你不要说话,神医说过了,你现在最需要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乌岩的小手立刻贴上了乌鼎将的嘴,示意他不要讲话,以免牵动伤口。
“爹,现在您听我说,如果说的对,你就眨下眼睛好吗?”
乌鼎将看了乌岩一眼,犹豫片刻,慢慢眨了下眼睛。
“爹爹,您现在最担心的是,刺客再次趁混乱对乌家不利?”
乌鼎将眼神中明显楞了一下,稍后立刻眨了一下眼睛。
“您还在担心,如果得知你重伤的消息后,张、刘家会对乌家有所企图?”
“同时,您恐怕乌家中会有人借机夺权,和张、刘两家一丘之貉?”
“还有您一直在怀疑,府衙会不会和这次暗杀事件有联系?”
“您还在想,去朔州和寰州路线不定时间仓促,为什么刺客会早早的守候在那里?”
“以及万一,您如果真的下一任乌家族长应该由谁来接替?”
乌岩每小心的问一句,都看着乌鼎将的眼睛,观察他的反应。
躺在床上的乌鼎将此刻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内心却无比的震惊,因为乌岩每一句的问话,全部都问在了他的心坎上,道出了他最想要知道的疑问,甚至有很多的细节,连他自己本人都没有想到。
乌岩问过话后,看到乌鼎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上满是欣慰之色,便知道了自己所说的没有错,于是她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门外,谨慎的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把门轻轻关上,再次回到了床榻前。
“爹爹,你安心的修养吧,您所担心的这些事情,我已经派人去做了,我已命人在应州城内外严加戒备,同时府邸中也加强了巡逻,相信如果有刺客的话,肯定会无所遁形,同时,我已派人向驻守其他州县的乌问天等几位大人通报,让他们提高警惕防备其他势力趁机偷袭,至于暗杀您背后的主使,女儿已经有了办法将他们揪出来”
听到乌岩最后说的那句话,躺在床上的乌鼎将身躯不由颤抖了一下,眼睛中顿时充满了怒火。
“是谁?”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沉着声问道,说完这两个字他脸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但是他仍然固执的盯着乌岩的眼睛。
如果让他乌鼎将知道这个狗娘养的杂碎是谁的话,他发誓,一定会动用乌家上下所有的力量,一定要用各种惨绝人寰的手段,一定要用各种不忍直视的酷刑,让对方后悔不该招惹他,他一定会让这个刺杀他的势力付出最沉重的代价,什么理智、什么大局观,都特么见鬼去吧,千万不要让我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千万不要
“爹爹,您不要激动,我想这个人很快就会露出尾巴了,请相信我。”乌岩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一丝杀机从她的眼睛中一闪而过。
我不出手,真的以为本姑奶奶是好惹的么?
“走过路过的,南来北往的,过来看一看嘞,这是我们应州城最有名的松塔果,一两银子一个,快来买嘞。”
街头上,一位商贩正在向路人兜售他的水果,在他的脚下,放着两个鼓囊囊的草篓子,上面满是红艳艳的松塔果,松塔果是应州特有的松树结的果实,这种松树高大笔直,不易攀爬,每一株只结很少数量的果实,松塔果营养丰富,味道极其特别,因数量稀少不易采摘价格居高不下,受利益驱使,每年总会有很多人为了采集松塔果而从树上跌落,轻则重伤残疾,重则当场毙命。
松塔果因此又被称为魔鬼诱惑之果。
“你这松塔果多少钱一个?”一位身着锦袍,体态臃肿的中年人路过这里,随意的问了句,他是乌府的管家乌智慧,是乌家的一个旁支智字辈的,在旁支中的辈分等同于嫡亲鼎字辈。
“客官,一两银子一个。”商贩见到有主顾过来搭讪,立刻殷勤的说道。
“怎么这么贵?不能再便宜一点了?”白智慧边说边在草篓子里扒拉着,拿起一个松塔果,在身上简单蹭了蹭,摆开里面的果实,张开嘴便仍进嘴里一个,一股香甜的味道立刻充满了他的味蕾。
“嗯,味道还算不错。”
“大人,这松塔果来之不易啊,草民的父亲当初就是为了采这个果子,才把脊柱摔断死去了,这实在是”
“呸”乌智慧把嘴里的果肉一下吐了出去,“一脸不满的骂道“你这话怎么说的,劳资不就是吃你一个果子么,你就说这种晦气话,还想不想做生意了一两银子二个,卖不卖?不卖滚?”
“卖,卖,大人您别生气,是我多嘴了。”商贩见白智慧生气了,立刻慌了,赶紧点头哈腰的直陪不是。
“这还差不多”白智慧冷笑一声,拽过商贩的手,狠狠地朝着他手中放下一小块碎银,又捡起两个松塔果,扬长而去。
“哼!什么玩意,狗仗人势的垃圾!”
“乌家的脸都让他给丢光了,连受苦人的便宜也要赚。”
“怎么不吃松塔果噎死呢?算什么东西啊!”
刚才的一幕被附近的人看在眼里,等乌智慧臃肿的背影消失后,路人纷纷破口大骂,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连吃带拿还讲价。
但和众人表现不同的是,那个商贩再看到乌智慧走了以后,便收拾起自己的草篓子,离开了这里。
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这个商贩左右环顾下,见没有人便将两个草篓子放下,从兜里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拿出了那块碎银,那枚碎银从外表上很普通,不过商贩的下一个动作就让人大跌眼镜了。
只见他轻轻的用手指在碎银边缘来回的摩挲,不一会,他停顿了一下,用指甲在上面用力扣了一下,碎银竟然被一分为二,从里面掉落了一张纸条。
“乌家戒备森严,暂缓刺杀。”
商贩看过纸条以后,若无其事的放入嘴中,大嚼了几下用力咽下,然后他捡起草篓子,又再次回到街头上,大声的喊道,
“走过路过的,南来北往的,过来看一看嘞,这是我们应州最有名的松塔果,一两银子一个,快来买嘞。”
府衙内宅
凉亭内
王靖和裴定方、童清三人坐在石凳上,一旁的叶朝云站在王靖的身后,两只小手轻轻的在给王靖按压着肩膀。
“大人,早晨听说这个乌鼎将昨儿个晚上醒了过来,好家伙,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挺过来了,这命可真硬啊。”裴定方说道,刚才乌府特意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府衙。
“是啊,当初我还担心,万一乌鼎将真的死了,乌家会不会迁怒于我们。”童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啊,这个乌鼎将再怎么可恶,但毕竟还是倾向于和大宋接好的人,若乌家族长易主,那可就说不定了。”
“不过大人,属下有些不明白,乌家这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