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香玉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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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这么好的茶。”
香玉面色温然,一副伤神难过的样子:“方才我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这碧螺春茶真还不错,清香润口感觉有点像是从前苏州织造府家里的。虽然。紫禁城也有卖苏州盛产的碧螺春。可是却没有本地卖的香。茶放久了。味道就散了。泡出来也不够甘甜了。慢慢地饮了一口。除了苦味以外并其他特别地感觉。正想放下茶时。喉咙间有一缕地甘甜。我又品了一口。觉得甘甜越来越浓。觉得甘甜越来越浓。这才是家的感觉!”
天佑看着香玉,轻轻的开口说道:“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一种苏杭碧螺春的制作工序,制作出来的碧螺春茶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芳香醇厚,人口甜绵微苦,余味悠长,乃是茶中佳品。我们是否可以尝试一番?”
天佑说话的时候,一双素雅的眸子带着温和的辉光,让人不自觉的相信。
突然听到这话,李祖母一时间皆是诧异惊讶的看着天佑。李香玉此时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帕子,像是不认识天佑一般,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倒是可卿公主最先反应过来,她突然猛力拍了一下手掌,顿时一声巴掌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莺儿你立刻去吩咐管家,将月利银钱都交给曹蓉经营的茶叶店铺,将我们的六安茶都给暂时退回来。我们就按照天佑说的,研制新的碧螺春佳品。”
说这话的时候,李祖母眼中显露出一股决绝和傲气。李香玉家的碧螺春,绝对不可以让外人这般践踏。否则百年之后,曹家如何有脸面面对李家的子孙商业继承,即使是毁了那些珍惜宝贵的,也不能让外家人这般贬低李家的碧螺春。
天佑闻言后便眉头微抽,轻笑一声后,便一脸冷峻的对着李祖母道:“那我一定会让老祖宗看到,我们曹李两家定会繁荣下去,且还会比现在更尊贵。”
李香玉勾起一丝嘲笑,缓缓道:“天佑哥又说大话,那玉儿还真希望能看到那一天。”
虞美人(五十五)()
花明月黯笼轻雾,晚妆初了明肌雪
红英落尽青梅小,画堂人静雨蒙蒙
高高在上的李祖母听了李香玉与天佑的一番对话后,淡然而又慈悲笑了笑。深知两人在茫茫人海中,因从小生活结识,因盛开而喜悦,在芸芸众生中,怀着共同的一个期待而坚守。只可惜往日的朝夕相伴,默然相守,终于还是因我的入宫走到了尽头。心中难免遂自怨自叹,想起那日自己的儿子曹顒在京述职期间病逝,握着他逐渐冰凉的手,心里凄芜荒凉一片,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走了,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努力的逼迫自己每日每夜里不要哭不要哭,从小到大,她唯一仅存复兴曹家与李家的希望寄托在孙儿的身上。为了弥补愧疚之意,宁愿犯下弥天大错,决定把香玉嫁给天佑为妻子。
再说香玉为自己的亲孙女,出生之时乃成为了百年难遇,虽体虚多病,但全身异香满城飘散,不是盛春时景,却瞬间百花齐放。从小在世人眼里身长玉立,如翩翩佳人,不仅堪称江南才女,诗词歌赋无不精通,相貌也生的灵秀俊美。眼看两人岁数已近婚龄,情意缠绵,相濡以沫,而我入宫当了女官、成为了皇上心爱的妃子,李祖母心想不如早日定下婚约选个好日子庆贺双喜临门。
如今有了香玉相伴甜言蜜语,原本满脸的焦急和忧虑的天佑呈现出桃花般娇丽的嫩红。但他依然没有想到,远在香山卧佛寺中的我整日眉头深深锁着,却因思念过度的缘故正斜倚在床头,任何服侍的宫婢见到我最先想到的一定是一朵枯萎的花。我的脸色灰白,原本丰润秀美的双颊消瘦的厉害,眼睛更是毫无神采。
春儿进了屋拨旺炉火,把水烧上,端起温热的药掀起帘子进了里屋暖阁。
此时看到春儿小心翼翼地端药进来,咳了两声,半起身立刻说道:“看着药心里闷得慌儿,若是喝下去,那全身上下定然是可以看见触目惊心的伤痕的。”
听到我的话语,春儿也是快步的走到床榻边,在床沿上坐下,把药放在床头,柔声说道:“主子娘娘已经睡醒了啊?也不知怎么娘娘渐渐开始对药厌恶焦虑,方才听到若把药喝了全身疼痛遍布此等话语,只得受些委屈。柔情脉脉,我见犹怜。娘娘,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思虑太多。为了心中之人,娘娘也要好好的将身体将养好起来才是。”
我今日已经是见识过春儿从家里到宫里,再跟随来孤深野寺伺候的心态意境不同了,此刻虽然依然觉得犹如云梦闲情中,但是也不如初时那般震惊了。我心中想了想,也知道是这个道理。我如今拖着这幅身体,对于曹家人来说就是个拖累。只是,我终是舍不得天佑的,所以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
春儿似乎读懂了我心中的想法,却是在一边温柔的说道:“娘娘万福金安,喝了药,凤体无恙。等你归家,天佑哥可是要看着红玉妹妹好好过日子啊。”
说着好语相劝,春儿更是温情柔和伸手抱了我白皙柔滑的手臂,面上的神色是极其温和柔顺的,带着三分怜惜妩媚的笑意。那清秀的面容,因为这三分不浓不淡的笑意,仿若云销雨霁一般,竟然让春儿有些移不开眼目。这一刻,我知道这个从小到大不离身的侍婢是真的改变了。就凭着此时的这份关心姿态,竟是再也看不出曾经在家里那些娇蛮任性,无理取闹的影子了。
“别叫我什么主子娘娘了,听了生疏绕口。春儿,就像以前那样叫我红玉妹妹吧。”我羞里带娇开口道,只有沙哑的声音还是如以前那般清丽。
“好啦,娘娘只要心里高兴叫什么都好,红玉妹妹,睡饱正好起来吃药了。”知道拗不过她,春儿一迟疑就依言改了称呼,一边扶我坐了起来。
“我这病幼时就有,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任吃多少药都是泼在沙里,”我继而摇摇头道:“想必我连日为情辛劳,又兼伤心过度,才会如此。也许只须养几日,就能好了,反倒害得你跟着我一起受这份罪。”
“红玉妹妹别往心里去难为自己,凡事顺其自然就好。妹妹还记得你和岳柔师姐说的话吗?我从中悟出了日子如茶一杯,一口一口悠然品味。最舒适的还是清淡滋味,读懂了岁月,品透了红尘,你会发现,人生清欢是看淡。事看淡了,就会简单,情看淡了,就会释怀。缘看淡了,不悲聚散,是非看淡了,计较变浅。成败看淡了,顺心自然,得失看淡了,自在坦然。生活如何要看吾们有如何的心态,活着就应该快乐。走过,经过,尝过,还是平淡最美;听过,看过,想过,还是简单最好。安心养息,等哪日心情好想回宫了,不妨传话给宫里的人来接你。你在此地生了小病不过是因为水土不服而已,过了这个忧郁日子就没事了。”春儿说话低柔和缓,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我方要安心,却是意识到那话语里的意思,忍不住说道:“我知道自己美目流转,半抬着媚眼,半垂着深睫,就算没有正眼看皇帝一眼,也够叫人从里到外骨头也酥了。只是回到宫里就不能再归家与天佑重逢相聚,为了不想嫁给皇帝我装作心情不佳前来祭奠追忆先皇,你也知道我失去心中珍爱之人,是何等难受。此等一往情深,如水斯注。所以只好忍受换来从前的诺言。”我说完话语,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头,然后有些担忧的看向春儿。
春儿面上温和的神色收了几分,转而露出一副极其真诚的神色来,她低声说道:“以后还是要不安分在这摇曳生辉的环境生活,总不能长期为了伤痛都躲避在深山里吧。娘娘,奴婢如今既然已经明白过来,可是皇命难违,逃得了一时可逃不了一世,那是欺君之罪啊!再说了,天佑哥不会另寻他欢,你放心好了。自是不会再做出那些糊涂混账的事情来。”
我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终究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依然摇摇头沉默不语。春儿看着我顿时灰白、茫然若失的脸色,心绪一阵烦乱,干脆放下药碗,正色道,“红玉妹妹,左右不过是情深意长的一句话,何苦往心里去。倘若你心里能放开些,这病也不至于到今天了,你我姐妹如今在家外虽说孤苦伶仃,但也好有个照应。唉,话说回来,从古至今,大多数所谓的山盟海誓,天长地久,无非是枕边的一场梦,醒来时天已亮。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你此时情。奴婢只是担心你和天佑哥的情意无非是梦里花开,梦外花落。”
春儿见我黯然恍惚的神色,知道我是半点儿没有听进去。春儿也无法可施,干脆住了口。她知道我的心结在哪里,平日里头劝过多少回都不见一点儿成效,自问没有能力解得开了。更何况她自己的心结尚且没人来解呢。
“先把药喝了再说。”春儿端起碗服侍我一口一口把药喝了,又让我躺下,掖好被角。
望着我灰白木然的脸色,春儿心神一阵模糊,她依稀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眼前我在江宁家里的景色。
那是几年前,金陵城的北门桥转水田西,路少行人鸟渐鸣;遥望竹云遮半岭,此中楼阁有高低。五色玻璃耀眼鲜,盘龙明镜置墙边;每从水尽山穷处,返照重开一洞天。
虞美人(五十六)()
良辰好景解风情,犹是春闺梦里人
脉脉浓情别离苦,同心忧伤以终老
那是几年前,正好是曹家和苏州结缘鼎盛时期,家人曾多次到苏州活动,结交社会名流。与江南文人诗酒相会,赏曲畅叙的可亲风度大赦美景。可巧苏州远道相伴而来的昆曲戏班中的十二个女伶,就有其一小女极其标致,虽年龄尚小,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柔弱倾城之态,戏又唱得极好。一脸清秀的她拉着着家父曹畹氖郑呓斯诿崽没实慕旄K囊甯杆绽ド抢锤抑械睦钭婺福俏蝗ㄊ葡院铡⒗咸拥睦献孀诔非摹�
相随在身边陪伴的春儿走在长长的回廊里看着她一边惊叹着原来曹家随园是这么美丽的地方啊,一边对着家父曹钊鼋堪愕匾蠛煊褚蚕胍≡谡饫铩<腋覆茴又好笑又无奈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这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络绎不息的欢笑声,她面带稚气的笑容转过头去,看见在不远处的的嫩绿的草地上,几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子正在踢着毽子,她一眼出奇就看见当中的是个穿白色祥云缭绕衣袍的男孩,娇嫩俏丽的脸庞微微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一边大声欢快笑着,一边娇气数着数。在绿树掩映的早春三月的阳光之下,显得更加鲜活生动。家父曹罾潘氖旨绦蚯白咦牛蛔鄹叽笏柿⒌氖髂局ρ揪驼诟橇怂堑纳碛啊K⑽⒂行┾耆挥械阆勰搅耍歉雠⒚窍嗷ヌ呃刺呷サ碾ψ幼龅暮闷涟。甯杆绽ド由郊浯蚶吹娘艏σ裁挥姓饷聪柿恋挠鹈R蚕胍恢弊≡谡饫铩�
到了家中的大堂,她不仅见到了慈祥安和的李祖母,还见到了康熙皇帝宠爱的孝诚仁皇后的妹妹平妃,这个据说是曹家经常往来的贤淑貌美的妃子娘娘。她在众人的眼里是个温婉如水的女子,生的很柔美,她暗自比较起眼前的这位娘娘与娘亲还有义母来,觉得还是娘亲更漂亮一些,实际上从小到大的她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象娘亲那么美丽的女子,义母也生的很娇俏,但是比起娘亲来还是略略差了那么一点儿,不过比眼前这个平妃娘娘还是强了那么一点儿的。
她在这出神寻思比较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从平妃身后探出,一对明晃晃的大眼睛,这是刚才在花园里见到的那个穿白色祥云缭绕衣袍的小男孩。后来红玉才知道他就是平妃亲认的干儿子,康熙皇帝的第十六公主马恭人与家父曹畹那咨硬芴煊印�
听闻平妃的顽疾是早年留下来的病,时不时复发的,康熙皇帝认为江南是个好养生之地,欲安顿在此调息养病,家父曹钌砦噬锨仔判母梗艹杪《鳎簿醯闷奈郑艘街畏奖悖凰刀昂芸旖永雌藉诮旄嬖爸姓伊思浔掏咧燧姆孔釉菔弊×讼吕础�
不久红玉就和曹天佑日久渐渐熟悉了,曹天佑虽然贵为皇亲国戚,却从来没有金枝玉叶那种娇贵傲慢看不起外人的脾气,性子天真烂漫,调皮好动,然而曹家祖孙三代一直因康熙帝特宠而定为“专差久任”,自然家里面也没有那么多繁杂的规矩礼节约束。两人时常在一起玩乐游戏。感情十分融洽,亲密无间,无话不说。待平妃的病痊愈了,红玉因需要学艺深造要跟随义父苏昆生离开一段时日,已经成为好友的俩人都有些恋恋不舍。
平妃怜悯俩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