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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后宫香玉传-第82部分

小说: 后宫香玉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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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深意,那瞅着他的眼神无限哀怜。天佑挣扎着,红玉!他想大声呼唤,却喊不出丝毫的声音,胸部像有重物压着。红玉!他想对我奔过去,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子。红玉!红玉!红玉!他在心底辗转的呼喊,紧紧的盯着我。我继续柔和细语唱着,那眉目间的神情逐渐有了变化,他仔细一看,原来不是我,却是香玉,她带着一脸的寥落和孤傲,在反复唱着:“

    可怜春,一帘疏雨暗西楼。黄花零落别离泪,减尽风流。对黄花人自羞。花依旧,人比黄花瘦。问花不语,花替人愁。”

    她唱得那样萧索,那样充满了内心深处的凄惶,使天佑全身筋骨都被她绞痛了。满脸的焦急和忧虑。她眉头深深锁着,但是却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下不得床。他欲要伸出手来触碰;香玉,他歇斯底里苦苦喊着,腾云驾雾似的向她走去,但她立即幻变成一朵彩色的云,轻盈飘忽,慢慢飘走了,眼看就失去她的踪迹,天佑急了,用尽全身大声喊:“香玉!”他喊得那么响,把他自己喊醒了,睁开眼睛来,在他怔忡的眼光里,他看到的是一屋子的阳光,天已经大亮了。

    此时看到一夜未睡好的柳蕙兰进来,立刻问道:“妹妹,你猜猜。可知昨夜我静静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就在虚弱无力之时,熟悉的梦里充满了红玉妹妹的笑语歌声,显得如此的空漠。迷糊当真寻歌而去,辗转反侧,我一直深情呻吟的呼唤着红玉的乳名,然后,我睡着了。我几乎立即就梦到了红玉,穿着纯白的衣饰。飘飘荡荡的浮在云雾里,她在唱着忧伤的歌,并不是她经常唱的那支“惜花人何处,落红春又残”,却是另一支,另一支她不熟悉的歌,歌词却唱得非常清晰:“青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孤燕五更家万里,是离人几行情泪。”唱完,袅袅婷婷的云雾遮盖了过来,她的身子和云雾糅合在一起,幻化成一朵彩色柔软的香云,向虚渺的穹苍中飘走了,飞走了。我依然惊惶的挣扎着,大声的喊着:

    “别走!红玉!别离开我!红玉!”

    于是,我醒了,房内一屋子空荡荡的冷寂,曙色已经照亮了窗子,透进来一片迷迷蒙蒙的灰白。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真实和虚幻糅合在一起,我一时竟无法把它们分离开来。最为奇怪的是,红玉在梦中唱的那支歌竟非常清晰的一再在我脑中回响,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楚,这歌声盖过了红玉的容貌,盖过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在房内各处回荡着,回荡着,回荡着,永不消散。我就这样呆呆坐在床上,坐了好久好久,还没清醒恢复如初,直到你来上门,我才惊醒过来,虽是梦,但很真实。只是也不知飘逸出尘,肤白如玉的红玉妹妹如今在宫里过得可安好?”

    天佑还在和蕙兰娓娓道来昨夜梦境中的不知所然,外面的鸟儿啼叫声已经传来。天佑知道新的一天来了。蕙兰听我出奇怪异之言语泪水终究还是缓缓溢出来,她轻轻为为天佑披上霞帔,丫鬟芸云和烟雨服侍好洗漱更衣,轻轻的扶着他往锡晋斋用膳去。

    一路笙歌笑语,终掩不住曲终人散后的凄凉的惆怅,柳蕙兰停住脚步哭着抱起了天佑,眼中的泪还是忍不出流了下来。天佑此时的眼也红红的,轻轻的拍着柳蕙兰的背说道:“好了,妹妹,别哭。我也知道你特别想念红玉妹妹,可见一片真心。女子总是心格外软,尤其是感伤之事。”

    柳蕙兰抱着天佑哭了好一阵,心情得以缓和,静默了会,突然绽放出一个极之璀璨的笑容,让那紫禁上空的阳光也为之黯然失色。她凝视着空前繁华的草木,轻轻叹口气说:“唉!也不知怎么了,我心里和你一样,总是有红玉妹妹!”她侧头看天佑,天佑回她一个赞许鼓励的笑容。

    她又转回头,凝视着苍茫天色中的远方,风华妩然的脸上带着一个甜蜜惆怅的笑容,缓缓柔和说道:“虽我不解你在梦里听过红玉妹妹唱出那么忧伤动人的歌声是出自内心还是人的本意。但若隐若现想起那日她独自站在桃花下看着景色唱歌,她的歌声低柔和缓,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我的心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快地跳过。听歌声后平静许多。看见她面上的神色是极其温和的,带着三分笑意。那清秀的面容,好象在笑,又好象没有笑,好象对将来发生的什么都不在乎,可又像很在意,你能感觉得到她的茫然!”她说完后,心绪好象仍然沉浸在那个让她失落自己心的离别之际。过了半晌,她猛地转头看着天佑,热烈地说道:“天下颜如玉之多,我从未见过像你那样痴情的男儿!”

    “幼年时亲密无间,即是世交又是亲人。相依作伴,谈思想,谈看法,谈人生,一起尝遍世间酸甜苦辣,挨过许多苦难的岁月。都情不自禁的,去分担着对方的苦与乐,去探索着彼此的心灵。日久生情,慢慢喜爱上了红玉妹妹,虽然体贴,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到底,也不知命运对她来说是有情,还是无情?这种生活,是苟安,还是长久?逐渐的,她一入宫,我生活在期待里,若她回来了,我生活在惊喜里。期待中有着痛楚,惊喜中有着隐忧,她是那样患得患失,忽喜忽悲的了。实然家里亲人都不知我对红玉妹妹两情相悦到了痴迷的程度,就连你和香玉妹妹也不知这份情意是不易!”天佑望着幽蓝深远的天空,白云随风摆弄姿态,如同后气功大师在沙盘上随意撒沙般。风来云动,风去云停,天佑张开手臂,想象着自己置身云端,如同鸟儿自由翱翔天际。

    柳蕙兰在阳光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中带着泥土味道与桃花味儿的气息平息着自己激动的身心,凝视着天佑说道:“情投意合自是甚好,红玉妹妹是个值得去爱的女子。不管前方是什么,你都愿意去等待,她却因为自己的爱而快乐,而苦恼。作为姐姐的我只能笑看着她,分享着她的感觉。也许只有爱过的你才知道那甜甜酸酸的感觉。我从你悲伤彷徨的容颜可以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犹如是在一个动荡不安的乱世,必须要实实在在地抓住点什么。对于红玉妹妹这样身世的女子来说,需要一个好的归宿,胜过绮罗满身,山珍海味。有意无意间,她在寻觅着,萌生幸福向往爱意的妹妹的心目中,已经无数次地描绘过意中人的模样了。尽管在世俗者眼中,戏子身份卑微,属于下人一等。但我相信,红玉妹妹从不自轻自贱,心中追求的是人格受到尊重的真正爱情,绝不肯轻易以身相许。即使入了宫成了妃子,她的心里还是你,所以天佑哥你无须多虑,兴许很快她会回到你身边。”

虞美人(五十四)() 
篱畔春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

    红尘紫陌缘来去,半入风流离恨苦

    生命如蜉蝣一般脆弱,像芦絮一样飘飞不定。对于这一对离鸾别鹄已分别了数月之久,无论能否重逢,千言万语也无从说起,二人只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花好月圆的日子是甜蜜的,也是短暂的,我和天佑格外珍惜往日欢聚的每时每刻,虽然家里少了食邑封地,可是比起全家丢命,那绝对是很小的惩罚了。如今因思念生病的天佑拖着这幅身体,对于曹家人来说就是个不小的打击。只是,他终是舍不得我的,所以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

    然天佑听闻柳蕙兰说完话语,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头,然后有些担忧的看向她。面上温和的神色收了几分,转而露出一副极其真诚的神色来,低声说道“命中注定漂泊不定,潦倒一生的大有人在;相貌丑陋、面黧黑,而且满脸疤痕的人也很多,但他们怡然自乐,忘掉了心中的苦。尤其紫禁城里有一人被称为“紫禁柳麻子”。他说书的艺术堪称一绝,可谓:“鼓板轻敲,便有风雷雨露;舌唇方动,已成史传春秋。”他说书每日只一回,十日前就要送书帕下定,这样还有可能排不上号。他长相不是很好,不会因此放弃了自己。依然活得快乐,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整日自我伤情沉沦,孤身一人,万般无奈,找有意义的事做就不会心情郁闷,以酒浇愁。以后还是要在这彻夜笙歌、绮靡繁华的盛景皇城生活,总不能躲在家里无所事事吧。蕙兰妹妹,我如今既然已经明白过来,自是不会再做出那些糊涂混账的事情来。”

    柳蕙兰深知天佑哥与我这一对才子佳人在秦淮河畔跌入情网,多少人艳羡喝彩,然而,安定富有的家邸已是阴霾密布,风雨飘摇,在此地也不知究竟还能维持多少呢?同时也知道天佑说出的这个道理的。终究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虽然这个宝贝的曹家唯一嫡孙平日娇痴,但终究是家父曹钋咨墓侨狻K绾文芄徊慌巫盘煊雍媚兀皇窃聊缬诰汕橐皇蹦岩酝常皇侨粤接锞湍芄淮摹2恢溃朔煊铀党龃朔坝铮崾遣辛粢丫玫姆胃裕�

    只是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天佑瞬间经历过一丝丝惨淡晦暗之事后逐渐变得懂事起来,却有一样依然丝毫没变,那就是决定坚持的事情都不容易更改。就好像现在,虽然一直在软香温玉的和自己说着话,但是坚定的意思却是表达得清楚。

    她不能深刻理解天佑欲表达之意,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心里很是惆怅悲痛,家里人也许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被残酷折磨的弟弟吧。从前,她都是将心思花在全家姐妹身上的。罢了,天佑终归是懂事了,这就是好事。人应该向前看,也许是老天爷垂怜他也不一定。

    两人正侃侃而谈,却忘前往锡晋斋用膳。只见一个丫鬟行走如风来回:“老太太那里等候已久,早膳都快要凉了。”柳蕙兰忙携天佑从后房门由后廊往西走去,出了雕龙画凤装饰的角门,是一条空旷的南北宽夹道。南边是倒座三间娇小玲珑的抱厦厅,北边立着一个纹花粉油的大影壁,后有一半掩着的大门,美轮美奂一所小小的房室。柳蕙兰笑指向天佑道:“这是你可卿妹妹新搬进来的屋子,回来你好往这里找她来聊聊,听闻她方才从街上买来一些稀奇的小玩意,闷的话缺少什么东西,你只管和她说就是了。”这院门上也有四五个盘起总角的小厮,都垂手侍立恭候主人的到来。柳蕙兰遂携天佑穿过一个东西穿堂,便是李祖母用膳的后院了。于是,瞧瞧进入后房门,已有多人在此伺候,见天佑来了,方安设好桌椅。李祖母贴身丫鬟莺儿端菜捧饭,芸云安箸,曹蓉的媳妇进羹。李祖母正笑颜逐开在面榻上独坐,两边四张空椅,三姨娘忙拉了柳蕙兰在左边第一张椅上坐了,柳蕙兰十分推让。

    李祖母笑道:“你舅母你嫂子们先前用过膳。方才未见你两来,肚子如同大海的苦水,一直翻腾,没有停止的意向;看来你们也饿了,原应如此随意坐下用膳。老太太我叫人预备了饭菜,趁热吃了。”柳蕙兰方告了座,坐了。李祖母命宝贝嫡孙天佑坐了。

    李香玉梅氏可卿公主三个告了座方上来。李香玉便坐右手第一,梅氏左第二,可卿公主右第二。旁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前来候在一旁服侍。三姨娘,四姨娘二人立于案旁布让。外间伺候之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

    寂然饭毕,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清香的茶水来。当日李煦教孙女以与人为善、惜福养身,因其恬淡之心而从容乐活。云饭后务待饭粒咽尽,过一时再吃茶,方不伤脾胃。今李香玉总算慢慢适应习惯了很多与自己家里生活方式不一之处,不合家中之式之多,不得不随的,少不得一一改过来,如往常接了茶。早见人又捧过漱盂来,香玉也照样漱了口,洗手毕,又捧上飘香醇厚的茶来,这方是吃的茶。李祖母便说:“三姨母你们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话儿。”三姨娘听了,忙起身,又说了两句闲话,方引柳蕙兰,梅氏二人去了。李祖母因问香玉最近过得可安好。香玉意态从容淡定,直是沉静稳实洞悉万物的高贵沉着之态,哪里有半分寻常花季芳龄女子飞扬随心的任性?道:“托老祖宗的洪福,外孙女过得还好,深知亲家一家人真心疼爱香玉。只是凄风苦雨的寒夜或多或少会想家。”香玉又问身旁的天佑是否时常思念秦淮河。李祖母带着抹近乎茫然的神情道:“曾何时曹家和李家结缘相识,因商业繁华而有强大的势力,凡事必定会盛极必衰。曹家和李家往日看着兴旺,但是不曾料到有一天也会衰落!就如方才茶水,闻鼻清香,入口甘甜,但不知制茶工序如此之繁多艰辛。不过包衣抬旗世家是一个苦命之人,自然是享受不了这么好的茶。”

    香玉面色温然,一副伤神难过的样子:“方才我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这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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