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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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正如曾毅所说,这么多的二品三品的大员跪倒在地,怕是也只有哪个一品二品的高官有大罪之时,或者是大灾或者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场景。
正如曾毅最后所说,难不成他曾毅是犯了谋逆大罪不成?让百官如此恨他,这话,却是把跪倒在地的官员的面子彻底的给撕掉了。
其实,今日这场面,连刘宁事先也是不知情的,物极必反,这事,任谁都知道,是以,今天,计划里,也没有这么多大臣跪倒的,只有几个官员支持下是了。
可谁想到,跟风效应发作了,任谁都想借这个机会和刘宁背后的大佬拉下关系,毕竟,这事既然牵扯到了吏部,那,京察怕是要重新进行,选人,估计是要从都察院了。
这些人是想趁机攀下关系的,没想到,却如此的声势浩大,确实有些太过了。
“陛下,既然诸位大臣认为臣有罪,当罚,那,臣也有一言要讲。”
曾毅也是豁出去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一直以来,他还是太仁慈了,以为官职低微,是以,前几次的反击,都是落了下对方的面皮,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是,现在看来,有时候,太过仁慈,只会让对方以外他好欺负,尤其是在他官职低微的时候。
“讲。”
弘治却是极为欣赏刚才曾毅的那番胆量的,横眉怒对千夫指,这才是能辅佐他皇儿的臣子。
“臣参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
曾毅在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道“臣记得,当初,臣刚负责京察之时,也是在这早朝之,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以臣受贿而参奏微臣,其言,其身为御史,且都察院负责监督京察,是以,私下监视微臣,当时,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以职责所在为由,其肆意监督大臣,而无罪。”
“朕,记得却有此事。”
弘治点了点头,看了眼下面跪着的诸位大臣,道“那日,满殿武都在,你这话不假。”
“既如此,那,臣斗胆,请陛下治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渎职之罪。”
曾毅此言一出,却是把个不少武官都个逗乐了,可却也让刘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曾毅的话,听似可笑,可是,若是按照他刘宁当初所说的话来判断,却是没错的,当日,他说监视曾毅,监督京察,是职责所在。
可现如今,京察名单丢了,那,总不能说他正巧不在,什么没看到吧?
当初,你刘宁都能盯着曾毅的府邸,现如今,怕是也能盯着吏部吧?
显然,刘宁也是知道,这事,不能争辩,不然,只会是越争越糟,是以,赶紧道“陛下,曾毅此言差异,臣虽监督京察,可却也进不去吏部啊,更何况,臣也不可能时刻监视他啊!”
曾毅嘿嘿直笑,仿佛今天没他丝毫事情似的,不屑的看着刘宁,道“不能时刻监督?那咱们可管不着了,那是你刘宁的失职了。”
“杨阁老,您为人公正,还请您说句公道话,若以左都御史刘大人的理论来讲,刘大人是否有渎职之罪。”
曾毅却是不在搭理刘宁,想把杨廷和这个正直的阁老给拉下水,要知道,杨廷和是太子朱厚照的帝师,而曾毅,也是太子的人,两人之间,现如今,有一种天然的同盟关系。
想了片刻,杨廷和点头,道“曾郎所说,并不为错。”
这下,刘宁呆了,没想到,曾毅这是临死,也要拉他下水。
不过,刘宁却是毫不担忧,不是一个渎职之罪,这根本算不得什么的。
是以,当下,刘宁倒也利落,直接朝着弘治磕头,道“臣,愿领罪,请陛下革了臣的官职,以此谢罪。”
“陛下,刘大人虽然有错,可却不算大错,罪不至罢官啊!”
有官员已经替刘宁叫冤了,只不过,这次,却也那么一两个官员。
谁都知道,渎职之罪,至多,也是降级留用,时间过久了,也官复原职了。
是以,只需要一两个官员吆喝声,让皇帝不至于拉下面子借此机会下死手也是了。
“刘爱卿也是不宜,只是,朕却不好不罚,革去其左都副御史之职,降为四品左佥都御史,罚俸一年,仍暂带领左都副御史一职。”
左佥都御史,这个职位,是没有定员的,也是说,可以根据需要,多设,或者不设。
果然,弘治思量了一会,仍旧是和平时一样的处罚,虽然有些重,可却也并未超出预料。
“曾毅,现如今,你可认罪?”
刘宁叩谢了圣仁慈,然后转头嘿嘿看着曾毅,刚才,曾毅想拉他下水,不然,怕是有不少的借口,可现在,他的罪,定过了,曾毅怕是没什么的可攀扯的了。
曾毅却是不理刘宁,仍旧是对着弘治磕了一个响头,然后,道“臣参左佥都御史刘宁,盗窃京察名单,以谋害微臣。”
曾毅此言一出,真真的是满朝肃静,连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怕是谁都没想到,曾毅会有这等的算计,临死,也要把刘宁这个左都副御史给真的拉下去。
而且,曾毅这等算计,的确是让人不可置信,甚至,是无法想象到的。
怕是刚才曾毅的参奏,是为现在做铺垫的了,其已经算好了皇帝会对刘宁的惩罚,拉一个四品的左佥都御史,可一个正三品的左都副御史,要容易的多。
不愧是能设计抓住白莲教左右护法的人,已经有不少官员又想起了曾毅在河南的行为,那真是处处得势,从未言败。
只不过,其回了京城以后,这事,京城当没有太多的官员真正的去注意罢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刘宁惊恐,这事,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打死都不能承认,这和丢失京察名单可是两码事,这是要砍头也不为过的。
“下官怎的一派胡言了?”
曾毅嘿嘿笑着,脸充满了毒辣,阴森道“当日,在这早朝之,刘大人您亲自承认,暗监视下官,既如此,那,想来,下官藏匿京察名单的地方,您肯定也知道,既如此,自然有机会盗窃了。”
“朝堂之,注意言辞。”
刘健咳嗽了一声,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曾毅,双眼里带着一丝的威严“曾毅,朝堂之,陛下御前,百官之前,不得随意污蔑大臣。”
“首辅说的是。”
不管心里如何想的,曾毅还是对刘健十分的恭敬,冲着刘健拱了拱手,道“下官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且,下官刚才已经说了缘由,想来,这个理由,足够了。”
刘健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注意言辞,不得放肆。”
“是,下官知道了。”
曾毅拱了拱手,脸全是不以为意,显然,根本没把刘健的话往心里去,刚才怎么不见刘健出来说话,现如今出来当好人了,曾毅又不是傻子,岂能真听他的?
曾毅转向刑部尚书闵,道“闵大人,不知下官刚才所说,可否算作是以此为依据,来调查刘宁。”
刑部尚书闵无奈,没想到,曾毅竟然会把事情引到他的身,他有心不想管此事,可当着百官,当着皇帝的面,却也不能不吭声。
不由得,刑部尚书闵已经后悔刚才站出来跪下了,他好歹是二品朝廷大员,虽然是刑部的,不如吏部天官,可也没必要真的去讨好刘宁身后的那几位大佬,现如今,却是被曾毅这小子给刁难了。
“怎么?下官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曾毅不可置信的看着闵,道“尚书大人,您掌管刑部,熟知大明律,更熟知典狱不会是忘了吧?”
曾毅的一番讽刺,惹得闵怒目相视,不过,他也明白,曾毅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要定罪了,没什么不敢得罪的人了。
“曾郎刚才所说的,的确,可以因此而怀疑左都副御史刘大人。”
闵心叹了口气,可却也不得不说实话,这种事情,是很浅显的道理,他若是睁眼说瞎话,还真没那个厚脸皮的。
只不过,闵却仍旧称呼刘宁为左都副御史,这,其实是对刘宁的一种示好。
“多谢闵尚书。”
曾毅拱手,却是做足了礼仪,然后,冲着弘治皇帝磕头,道“陛下,臣请陛下革去臣吏部考功清吏司一职,交予刑部论处,同时,请陛下革除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刘宁之职,交由刑部查察。”
曾毅这招,让满朝武已经是真的无话可说了,直到现在,他们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狠人,曾毅,这叫做狠人。
临不行了,还精心算计别人,硬是把一个左都副御史给自请罪成了四品的左佥都御史,然后,又要面临革职,交刑部查察,这虽有皇帝的刻意为之在里面。
可是,却更多的,则是曾毅一步步的算计。
若是直接罢免一个都察院的实权副职,正三品的官员,且交由刑部论处,怕是不合适的,或者说,一个怀疑的罪名,不足以让皇帝直接革职正三品的朝廷大员。
可是,若是四品官员,那无所谓了,四品和三品,其实是一个朝廷大员的分割了。
三品及三品,则是称为朝廷大员,由此,能看出其的不同。
可刘宁倒好,先被曾毅逼的自行请罪,由三品大员成了四品官员,现如今,若是定罪起来,却是没之前那么多顾忌了。
怕若是刘宁知晓曾毅会有这么一招,刚才是咬死了也是不会松口认罪的。
“既然刑部闵爱卿已然下了定论,罢了,罢了,此乃朝廷不幸。”
弘治在龙椅叹息,却是找了个很好的由头,刑部尚书闵,刚才确认了曾毅的话,以为曾毅言之有理。
“免刘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之职,交由刑部查察,免曾毅吏部考功清吏司一职,暂压刑部,择日在议。”
说完这话,弘治从龙椅站了起来,拂袖而且。
今日这结果,其实,还是曾毅占了便宜,有皇帝在背后支持,曾毅的下场是绝对不会有多餐的,而且,吏部虽然今日早朝没说话,可,那只是今日局势未明,不宜开口,事后,马升是绝对要保曾毅的。
不论此次京察如何,曾毅,和马升是同盟,而且,曾毅是吏部的人,若是马升不保曾毅,怕是传出去了,成了马升是那种用完了对方,一看没用了,立时不管的人。
是以,不管如何,马升是一定要保曾毅的。
而且,皇帝最后的那句话,曾毅,暂压刑部,择日在议。
这话,其实是曾毅只是暂时关押在刑部,可刑部,却无权审查曾毅,也无权给曾毅定罪,只能日后大臣们商量如何处置曾毅。
毕竟,曾毅的罪名很明确,是弄丢了京察名单,根本无需审查。
可刘宁却不同了,是要查察的,查他到底有没有偷盗京察名单。
可不论结果如何,这次,刘宁是彻底栽了,算是日后无罪,怕也是回不到都察院左都副御史这个位置了。
自曾毅京察开始起,可以说,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和左佥都御史,已经分别全都栽在了曾毅的手,这也该值得曾毅骄傲了。
以一个五品的官员,能拉下四品左佥都御史,甚至,现如今,更拉下了朝廷的三品大员,都察院的第二大佬,怕是在没一个五品的官员能做到这一步了。
第147章 牢狱()
刑部的大牢,倒还算不错,曾毅和李宁两人都没受到什么特殊待遇,毕竟,现如今是特殊时期,刑部尚书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被人找事。 e;b;o;o;k;.;j;i;a;n;g;c;a;o;.;c;o;m;
“小子,咱们这刑部大牢,可是很久没进过新人了。”
刑部的狱卒是个略微了年纪的老狱卒了,一张老脸十分憔悴,不过,眼却冒着精光“该是得罪了哪个大官吧?”
说完,不等曾毅吭声,自顾自的呸呸道“咱这刑部,可是严的很,什么个家属啊,之类的,想要探监,想都别想。”
曾毅微微一笑,已经听出了狱卒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想要家属探监啊,或者让他传递个口信什么的,可以,不过,需要有些好处了。
一般而言,牢狱里的狱卒们,都是靠这个沾些油水的,甚至,有时候碰到富贵人家了,能捞一大笔的银钱。
不过,这些个银钱,也不是狱卒们一个人得了。
牢狱,也有一套私下的规矩的,既然是偷偷传递口信什么的,那么,这得了的银钱,除了要请其他狱卒吃一顿外,还要给面打点些。
这样,都有了好处,也对此事置之不理了,只要不是太过分,不被官发现那没事。
不过,有一种囚犯他们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