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6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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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弟子师徒之间,那是真真正正要诚心对待的。
“在这么继续下去,还能怎么着?总不能死人吧。”
年迈的官员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意:“瞧瞧现在的京城,四部院衙门可都是那些被抓进京的犯官。”
“若是不识趣的,怕是要换个借口,步他们的后尘咯。”
“凡事,要留根,只要根还在,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若是连根子都没了,那还谈什么反败为胜。”
“忍着吧,切不可一时冲动丧了性命。”
年迈官员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寂寥:“如今,曾毅杀性正浓,这个时候撞上去,他是不会管你什么身份的,肯定是要重处的。”
年迈官员说的没错,这个时候,那真是谁往前面送,谁找死。
上面有皇帝的支持,旁边有内阁帮忙,自身权力又重,民间声望正隆,军备已经被压制了下来,这个时候,谁往上撞,曾毅都不可能留情的,只会重处,威慑他人。
而这个重处,依着曾毅之前的行为来看,估计也就是砍头了,最起码,也是要流放的。
这个时候,可是容不得曾毅只惩首恶了,这一点,从锦衣卫这次一口气抓了这几百号的武官就能看的出来。
只惩首恶,那也是要看时机的,而现在,明显不是只惩首恶的时候,如今,是一网打尽的时候,曾毅自然不可能留情的。
“现在,就是在等,曾毅这么做,迟早会激起天大的祸事的。”
“现在。不过是咱们这些个已经被打残的力量,可是,之后呢,曾毅岂会只对军备进行革新?”
“曾毅野心勃勃,怕是想要将整个大明朝都给从头到尾的捋一遍的。”
“到时候,触动的利益,可就是不可估量的了。”
“那个时候。积蓄到了一定程度的力量,将会给曾毅带去致命一击。而咱们的机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
“只要曾毅倒了,他现在所推行的这一切,都是要重新回到正轨的。”
在这年迈官员眼里,大明朝之前的一切,才是正轨,而曾毅进行的军备革新等,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是祸国殃民的计策。
“这忍。要忍到什么时候?”
年轻官员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满,他也年轻,年轻人有的是冲劲,不像是他老师这般年纪大了,涵养功夫不是一般的好。
而且,若是曾毅年迈。那,忍着也成,就当是忍到曾毅老死得了,可是,曾毅才多大,还没他年纪大呢。
真要是忍下去。指不定最后是把他自己给先忍死了,当然,这是说的以年纪而论,朝廷之上,可不能单以年纪而论的。
这中途倒下的,可是不在少数的。
但是,想的时候。肯定是不能只想好的,最起码,现在曾毅的各种情况都很好,只能往好的想。
“不管忍到什么时候,都要忍。”
年迈的官员瞪了他这弟子一眼,颇为无奈的道:“忍下去了,才有机会翻身,若是不能忍,怕是连性命都丢了。”
“你这是忍,还是不忍。”
年迈官员的这话说的够清楚了,你不想忍,可以,直接就是送死,忍了,哪怕是没有机会翻身,可,最起码,还能留下性命。
“好好想想吧。”
年迈官员叹了口气:“为师年纪大了,怕也经不起什么折腾了,等来年开春,就准备会去养老咯。”
“到时候,为师一走,可就没人替你遮风挡雨了,你行事可万万不可在毛躁了。”
年轻官员大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自己老师说要告老还乡的,之前,可是从未曾有过风声的:“老师您这是何故?”
年迈官员苦笑,摇头,道:“曾毅不傻,有些事情,曾毅知道,只不过,留下了一个缓和的余地罢了。”
“曾毅不想赶尽杀绝,是不想动摇国本。”
“可,这也要老夫识趣,若是老夫继续呆着,曾毅怕是不会安心的,早晚要寻机会对为师动手的。”
“不仅为师,明年开春,怕是有几个同僚也要告老还乡咯。”
“这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和曾毅之间的一个缓冲点,若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不走,曾毅不放心,肯定不会停手的。”
“其实,走了也好,为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继续呆着,其实也呆不了多久了。”
“脑袋有时候也糊涂了,不如以前了,原本,不过是想硬撑着,给你们这些个孩子在遮风挡雨几年,现在,不过是提前几年罢了。”
“至于为师的结果,却是不必担心的,想来,曾毅还不会太过了,为师既然是告老还乡的,该有的,曾毅不会从中作梗的。”
“不过,倒是你这孩子,日后可要小心谨慎了,做事要三思而行,可别冲动了,被人利用了。”
“如今是个大乱局,谁搀和进去,都不好受的,轻则丢官罢职,重则丢了自家性命。”
“多看,少说,少动,养精蓄锐,方是正道。”
年迈官员今个有些伤感,或许是因为提起曾毅的原因,这么一大把年纪这么多官员的联手还败给了曾毅。
而且,还要被迫告老还乡以换取门人弟子以及自身晚年的安宁,这让年迈官员心中不是滋味,所以,才会把这消息提前说了出来。
若不然,这消息,年迈官员是想等着过完年再说的,毕竟,年关将近,这个时候说这事,怕是他的那些个门人弟子都没心思过年了的。
只不过,今个提起了曾毅,一时心情激荡,没忍住,才算是说了出来的。
“弟子记下了。”
年轻官员跪倒在地,声音当中带着一丝的哽咽。
一旦告老还乡,那就意味着,他和他的恩师在相见,很难了,毕竟,他是京官,岂能随意离京的?
而且,他的恩师年岁已迈,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的。
“起来吧。”
年迈官员微微一笑,双目皱在了一起,有些发红,不过,随即就笑了起来:“你这小崽子,平日里就属你闹腾的厉害,为师放心不下的,以你为首。”
“你的那几位师兄倒是比你老成,为师还不用那么担心。”
说实在的,这年迈官员却也算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了,一般官员门下是有弟子,可都有个亲近之分的。
有培养的接班人,其余的,虽说不至于太过疏远,可,却是也要略逊一些的。
可,这年迈官员却并非如此,他的那些个弟子们,他全都一视同仁,也就是要么不认下这个为弟子,要么一旦认下了,就绝对不会厚此薄彼。
“行了,别跪了。”
年迈官员笑着:“怎么,还要为师亲自把你搀扶起来不成?”
“不敢,不敢。”
年轻官员闻言,连道不敢,方才自己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这事,暂且别告诉你的那几位师兄弟。”
年迈官员笑着,道:“等过完年再说,省的都过不好年,原本,也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你这毛躁尽,却是让为师担忧。”
“切记,日后一定要改,万不可一直如此了,若不然,迟早是要惹出大祸,或被旁人加以利用的。”
年迈官员叮嘱,这一会的功夫,他就重复着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次了。
“弟子记下了。”
年轻官员点头,不管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可是,此时,面对恩师,他却是要恭恭敬敬的,容不得有丝毫的违背。
“成了,就这吧,若是没事,回去吧。”
年迈官员摆了摆手:“为师这身子,却是不能久立,还是要去书房躺着了。”
年迈官员的身子如今的确是不行了,书房内特意放的有一床被子,可以盖着他的双腿,还有火盆等,以此方便他在书房内翻阅公文处理公务不因天气寒冷而受到太大的影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百二十四章 如今()
“厂督,您看这事?”
南京皇宫当中,跟着刘瑾去了南京的原东厂大档头贺桂有些忐忑不安的开口,如今,虽说刘瑾已经不在是东厂厂督,可是,贺桂还是习惯了这么称呼刘瑾。
而且,最为主要的,则是刘瑾对此称呼并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瞧着刘瑾的表情,对于厂督这个称呼还是很享受的。
或许,在刘瑾心里,他总有一天还能够重新回到这个位置也是有可能的。
总之,刘瑾既然喜欢被这么称呼,这南京宫中的那些个内侍守卫就不提了,但跟着刘瑾从京城来的那一百番子,全都是仍旧以厂督称呼刘瑾的。
“几次了?”
刘瑾眯着眼睛,脸色阴沉的可以滴水,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可却能听出来其中带着一股子的怒气。
“这都三次了。”
贺桂小声道:“那马贵就是不见咱们的人,每次都是被侍卫们拦下,也就第一次在马车上见到过他一次,可却被他给推脱了。”
贺桂说这话,其实也是有隐情的,不过,这隐情却并非是他而来,那就是第一次传话的时候。
那次,传话的侍卫在从马贵马车上下来以后,其实后来也反应了过来,知道他的态度嚣张,若是真回去实话实话,怕是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所以,那侍卫却是回来以后没说的那么直接,只说是马贵推说有事。
这个说法倒也算是凑合,而且,根本不必担心日后刘瑾真和马贵见面了说漏嘴,毕竟,这种事情,岂会提的那么仔细,稍微一提,有事这个说辞,没人会在意这两个字下面蕴含的是否有什么细节的。
所以。那天的情形到底如何,也只有那个传话的侍卫和马贵两人知晓的。
不过,依着刘瑾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在问那天的情形了,三次了,没见着人。这已经足以让刘瑾动怒了。
这若是当初刘瑾在京城的时候,那个时候。谁敢这么对他。
别说是三次了,一次敢推辞,刘瑾就能收拾死他。
尤其是这些个太监们,只要得了刘瑾的话,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立时放下,去按着刘瑾的吩咐的。
“凡事不过三。”
刘瑾脸色难堪:“既然都三次了,别在去巴巴的往上凑了,如今。杂家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人家可是镇守南京的大太监。”
“如今是用不着杂家了,该巴着宫里的那位了,好啊,好啊。”
刘瑾话虽然说的很平静,可是,这话里。却是充满了怨气的,可以想象,此时,若是刘瑾有能耐,绝对不会轻饶了这马贵的。
只可惜,现在。马贵就算是不听刘瑾的,刘瑾也没法,就凭他手底下的这一百个东厂番子加上如今南京皇宫所属的那些个护卫,虽说都归他这个大内总管掌着,可是,这边不过是留都,加起来也没几百号人的。
更何况。这些个人,刘瑾也不敢带着去围马贵的府邸,若是那样,这边立时就有那些原本想要了他性命的官员带兵找个借口,直接给他镇压了。
所以,带兵去围,这种事情,刘瑾不敢做,同时,就算是敢,刘瑾也不会做的。
如果有那能耐,刘瑾会直接砍了马贵的。
“马贵,好样的。”
刘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头皱在了一起,似乎带着一丝的回忆:“当初,还是杂家看中他,提拔他的。”
“若非是杂家,他马贵何德何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
“就凭他马贵的能耐,能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位置多少人盯着呢之前可是,若非是杂家看他不错,就他送的那些个好处,旁人送不来还是怎么着?”
刘瑾这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却也似乎是在说给贺桂听的。
不过,不管刘瑾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贺桂在旁边站着,这个时候,就不能不开口了。
“马贵不识好歹,忘恩负义,这样的混账东西,不值得厂督您生气。”
贺桂也只能这么安慰刘瑾了,除此外,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且,这还是因为来了南京以后,刘瑾的性子比起以前也算是更加收敛。
且,对于东厂的这些跟来的人,尤其是贺桂这个主动要跟来的东厂原大档头,刘瑾的耐心要好了许多。
若是之前,在京城的时候,那个时候刘瑾的脾气,贺桂怕是此时还在心里琢磨到底该开口不该呢。
刘瑾的脾气,若是他自言自语,被人误以为是说给听的,然后打断了,有时候可是免不了一顿板子的。
“不错,忘恩负义。”
刘瑾恨声道:“这混账东西,真以为杂家不成了,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