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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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都察院的御史在顷刻间散去,曾毅原本来都察院也没几日,是以,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可言,此时抱着圣旨,怀里揣着王命旗牌当的六杆旗子,到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奉旨钦差,是有专属的钦差仪仗和卫队的,这都是有朝廷规格限制的,若是有什么亲信之人,自然是可以带的。
可是,曾毅这种光杆司令,恐怕要全靠朝廷的仪仗了。
而曾毅对此,可是一窍不通了,他也不是神仙,知道的,只是大众事情和一些这个年代的贤臣干吏及一些重大事情罢了,至于这种细节的事情,他是真的毫无头绪的。
“大人,御史大人请您过去一下。”
一个年级不算大,不过却曾毅要大些的仆人打扮的汉子冲着曾毅拱了拱手,然后示意曾毅跟他走。
能在都察院内被称为御史大人的,除却刚刚离开的左都御史屠滽以外,再无他人。
虽不知屠滽是什么意思,刚才并没有招呼自己跟过去,怎么现在反倒是派人来找了,可屠滽是长官,又是如此客气,曾毅算是有疑问,也是不敢问出来的,只能是压在心里。
官场之,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该问的不该问的,这些,都是要把握清楚的,一个不小心,会惹来大祸或是失了锦绣前程的。
“老爷,曾大人到了。”
第10节第10章 方法计策()
“进来吧。 【首发】”
屠滽的声音从屋内穿了出来,此时的屠滽,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头了,不过,却仍旧精神十足,只是,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的忧愁,显然,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
“下官曾毅,拜见大人。”
曾毅进屋,拱手、躬身行礼,却并不是行的跪拜之礼,这个年代下官见官也是有一定礼仪的。
下官见官,除非是相差极大,才会行跪拜之礼,不然,都是行的拱手躬身礼。
一般情况下,行跪拜礼的,都是外放官员回京述职或者是求人办事的时候,京官们之间,大部分都是拱手躬身行礼罢了。
更何况,这是都察院,屠滽更是曾毅的官,这种情况,除非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是不可能行跪拜之礼的。
是以,曾毅的礼仪,到是并不算失礼。
“坐。”
屠滽坐在书案后面,并没有起身,只是指了屋内的椅子一下,示意曾毅坐下。
“大人跟前,下官岂敢落座?”
曾毅客气了一句,总不能屠滽客气一句,他真的不识趣的坐下来吧?
果然,屠滽也没再说让曾毅坐下来的话了,而是盯着曾毅看了一会,方才爽朗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啊,我都察院内也有如此的年轻才俊。”
不明白屠滽的意思,是以,曾毅并不敢随意接话,只是束手站着,等着屠滽继续说下去。
“陛下此次的旨意,你可领悟?”
屠滽此时内心是极其烦躁的,并没有心情和曾毅多说什么废话,可以说,若非是屠滽生性仁义,以他今日的烦躁,是绝对不可能把曾毅又单独的叫来,特意提点的。
“下官愚钝,还望大人提点。”
曾毅很是路,赶紧再次行礼,脸全是恭敬之色,说话更是客气无,并没有因为圣恩显得骄躁。
对于曾毅的表现,屠滽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道“此次河南布政司大灾,冻死饿死无数,圣动怒,令彻查此事,可,你却该知,此案已属极大,一旦揭开,必定举国震惊,若是稍有处置不当,恐怕会出乱子的。”
曾毅面现惶恐之色,连连道“还望大人赐教。”
其实,屠滽说的情况,曾毅岂会没有想到,正因为此,他才会头疼的,这事,查不清楚,自己可能会倒霉,可是,若真是查清楚了,也有可能倒霉,这,要把握好一个度了。
“此案当徐徐图之,切不可急功近利。”
屠滽叹了口气,面露悲愤之色“此次大灾,无数黎民因此而亡,必然要一查到底,可,你却也必须要忍,要退,哪怕查出了什么,也不能着急,必须要稳,方可在图其他……。”
屠滽一字一句的叮嘱曾毅,把能想到的及该注意的,全都给曾毅交代了一遍。
这倒不是说屠滽对曾毅有什么好感,而是屠滽本性如此,仁义无,为人更是心善,不管如何,曾毅是都察院的人,而他又是左都御史,都察院的首官,岂能让曾毅糊里糊涂的去做这个钦差?
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什么乱子,不说曾毅,恐怕是都察院,也要被人借此由头给闹一番了。
“多谢大人提点,下官全都记下了,此行,定然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定然会以稳为主的。”
曾毅点头,向屠滽保证,并不是说他多么笨,屠滽三言两语让他十分听话,而是屠滽分析的很有道理,他也认可屠滽的分析。
出了大灾,若是下去以后,直接来一通斩杀,那只会把事情闹大,甚至出现一些不能预料的乱子。
倒不如先以安抚赈灾为主,辅以查案,等大灾过去以后,在秋后算账,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此方才为计。
而且,这也是最为老成,最为稳妥的计策,哪怕是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可是,只要赈灾得当,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的责罚的。
从都察院回家,一路,曾毅都有些郁闷,此次钦差,总共三人,一个是他,另外一个,则是刑部的人,还有一个,是户部的。
三个钦差,这是很少见的了,不过,他们三个的分工也是有所不同的,户部的那么钦差,是专职赈灾的,其余事情,是一概不管。
而曾毅和那个刑部的钦差,他们两个则是查案的,辅助赈灾,也是说,户部的那位钦差,其实说白了,是给曾毅和刑部的人打下手的。
而曾毅和刑部的那位,两人虽然同为钦差,且目的一样,可是,却圣旨却也讲明了,两人各查各的,然后分别报。
这意味着弘治是要彻查此事,而非是只听一家之言。
“此次,恐怕要得罪不少人了啊!”
叹了口气,紧了紧衣领,曾毅加快了脚下步伐,想要让皇帝满意,那肯定要得罪不少人。
可是,这也是曾毅无可选择的。
若让皇帝不满意了,只用一句话,能把自己立时打回原形,而且,曾毅也不是那种胸无大志的人,自然想要搏一把了。
“相公,你回来了,冻坏了吧?”
刚进家门,韵儿过来替曾毅拍打着身的一层薄雪,京城的天气,这雪虽然是小了些,可是,却仍旧还在下,恐怕是要延续到年后了,掐指算来,还是要有几个月的时间熬了。
“这么冷的天,你还这身薄袄,回头在去置办几件入冬的衣物,别冻坏了。”
曾毅反手握住了韵儿的一双小手,虽然是在屋内,可却仍旧感到一阵冰凉,现如今的时节,韵儿的身仍旧是一件单薄的打了不少补丁的小薄袄。
“没事,反正我也不怎么出门,倒是相公你,要穿厚些,可别冻坏了。”
韵儿满脸红晕,从曾毅手里抽出了自己的双手,然后道“我去把火盆点起来。”
火盆,这种取暖的东西,原本家里是根本用不起的,可是,现如今曾毅是御史了,而且,还有前几日皇帝的赏赐,倒是勉强可以偶尔用一下,且,恐怕过不了几日,都察院的碳敬也该分发下来了。
第11节第11章 临行()
“我恐怕要离开一些时日了。 ”
曾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说完这句话以后,不在吭声了,屋内的气氛显的有些沉寂。
“哦。”
李韵儿手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变都有些颤抖“是要离京任的么?”
显然,李韵儿有些误会了,以为曾毅是出京为官,不打算带她一起去的,这倒也符合这个年代女人的心思。
在李韵儿来看,她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而且,现如今更是父母双亡,虽和曾毅以夫妻相称,可是,却并未有夫妻之实。
现如今相公飞黄腾达了,看不自己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想什么呢?”
曾毅从后面轻轻揽住了韵儿纤细的腰肢,怜惜的道“圣下旨,让相公离京查案的,是不能带家眷的,若不然,相公岂会愿意和你分离?”
“真的?”
李韵儿仍旧有些怀疑,不过,却已经是十分相信了,只是心的不安让她仍旧有些害怕罢了。
“当然是真的了。”
松开了抱着李韵儿腰肢的双手,曾毅从怀里掏出了明黄圣旨,然后展开,含着笑意的道“你看看,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圣旨。”
说起来,这个年代的女性除却大家闺秀外,其实都是不怎么识字的,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
而李韵儿虽是家穷,可却识字,甚至偶尔举手投足之间还有一些大家闺秀的气质,这倒是让曾毅有些不懂了。
虽然穿越而来,占据了这具身体,也继承了一些的记忆,可是,大部分记忆曾毅却是根本没有的,而且,更不敢问,生怕引来怀疑。
而这其有李韵儿身世什么的一些具体缘由,曾毅其实是都不知道的。
果然,仔细盯着圣旨看了许久,一字一句的琢磨着,甚至曾毅看的都是仔细。
“相公没骗你吧?”
曾毅笑呵呵的拢了拢韵儿额前的长发,脸带着丝笑意,其实,此时曾毅心里却是对韵儿充满了内疚的。
自己落魄到时候,是韵儿一直在照顾自己,甚至用那双芊芊细手去替人浆洗,虽说那时候还不是自己这个灵魂,可是,这份恩情,让曾毅怜惜。
而现在,自己也算是飞黄腾达了,可是,却又马要离京了,要把韵儿一个人留在京城。
私带家属,曾毅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这次是去查案的,指不定会惹来什么祸端,若是私带家属,被人发现,到时候,自己的罪责肯定是免不了的。
而且,曾毅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此次的案子极大,甚至,若是真牵扯到了一些大臣的利益,指不定自己这个奉旨钦差的小命都会交代在河南。
虽说谋害钦差如同造反,可是,真若是被逼到绝路了,绝对会有人兵行险招的。
是以,曾毅不能,也不敢带韵儿去。
“相公才刚任,被朝廷委以重任,恐怕……。”
韵儿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按理说,妇人是不能干涉事物的,而且,后面的话若是真说出来了,怕惹曾毅生气。
“你是怕我能力不足吧?”
曾毅毫不介意的笑了笑,把韵儿没敢说出来的话自顾自的说了。
“唉。”
叹了口气,拉着韵儿在椅子坐下,两人挨着,围着火盆,借着微弱的红光,可以看到曾毅脸的一丝愁容。
“你说的这些,我岂会不知?可是,这是皇命,岂能违抗?”
拉着韵儿仍旧有些发凉的小手,曾毅道“不过,你放心,相公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知道该怎么做事的,定然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曾毅这么一说,韵儿只能是强挤出了一丝笑意,陪笑道“我自然是相信相公的。”
话虽如此,可韵儿心里,却是更加的担忧,当年,若非机缘巧合,抄家之时,她年纪尚幼,且正巧不在家,才算是逃过一劫,被人收养,时至今日,容貌变化,倒也无人认得。
是以,李韵儿深知官场险恶,尤其是此次相公的差事,可是,她也知道,正如相公所说那样,皇命不可违。
“相公放心去吧,韵儿会在家等你回来的。”
李韵儿挤出了一丝笑意,挺了下小下巴,道“正巧,家里还有前几日相公得的一些银子,足够用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李韵儿心里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相公真出了什么事情,拼了自己不活了,也要去找昔日父亲的几个同僚,虽然那时年幼,可是,正因为此,韵儿却是记得他们和父亲的一些交易的。
这一夜,两人几乎都没睡觉,一直围着火盆在聊些闲话,这一走,也要等来年开春才能回来,这是不出任何乱子的情况下,若是有了意外,恐怕是性命问题了。
若非如此,屠滽这个左都御史又何必特意提醒自己?为都还不是让自己小心点,别真出了乱子,堕了都察院的名声。
第二天一大早,钦差仪仗队和护卫队的人马已然是早早的在曾毅的破落小院外等候了。
圣旨有言,要即刻出发的,耽误一天,已然是最大的期限了,今日一早,却是要急忙离京的。
钦差仪仗的出现,却是让附近的居民全都狠狠的震撼了一把,这附近,住的可都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家,突然这么大的阵仗,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