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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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此,白莲教教主之前才会敢亲身前去京城宁王府,也正因为此,此番,他才敢毫无顾忌的出现在白莲教教主的这个园子里。
“来人啊,准备酒菜。”
白莲教教主冲着外面大喝了一声,然后,方才看着宁王朱宸濠,笑着道“宁王殿下却是稀客,还是第一次到本座这园子来,定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教主客气了。”
宁王朱宸濠嘿嘿笑着。
“宁王殿下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白莲教教主已经和宁王朱宸濠分主次落座了。
之前,宁王朱宸濠让人送信说是要亲自前来,有重要事情商谈,至于是什么事情,宁王朱宸濠信,却是没有说的。
而白莲教教主也看的明白,宁王朱宸濠次来,定然是为了这个所谓的重要事情,他亲自前来,则是传递出一个态度。
那是对白莲教的信任。
虽说,双方都知道,谈信任,太可笑了,可是,眼下,却必须如此。
“若无紧要之事,本王岂会冒险前来见教主?”
宁王朱宸濠端着手白玉般的杯子,一手拿着盖子,划动着杯子里的几片茶叶。
“这事,本王不方便露面,更不能留下什么痕迹,若不然,怕是要招惹人猜忌的。”
宁王朱宸濠也没说是什么事情,只是没头没脑的先说了这翻话“而,此事若是能由贵教出手,则不同了,没人会怀疑的,此事,也天衣无缝了。”
“哦?”
白莲教教主眼闪过一丝精芒,却是笑了起来“看来宁王殿下,对此事,非常看重啊”
“难不成,这事,事关曾毅。”
白莲教教主这话,看似是疑问,可其实,却是说的斩钉截铁。
“教主果然不凡。”
宁王朱宸濠点头,放下了手的杯子,眼闪过一丝的无奈“这曾毅,天资绝顶,可,却不为吾所用。”
“若是留之不除,日后,定然后患无穷。”
说实话,宁王朱宸濠对曾毅,的确是挺矛盾的,原本,他是想留着曾毅的,日后,等他登大宝,还是要靠曾毅这样的能臣治理国家的。
可,同样的,宁王朱宸濠对曾毅也是深深忌惮。
想要用曾毅,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是他登大宝以后的事情了。
可是,在这之前,曾毅注定了是他登大宝的阻力。
尤其是在曾毅留下两道折子,免除了宫门前百官的处境之后,彻底的改变了宁王朱宸濠原本是想法。
宁王朱宸濠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
旁人,或许会有人认为,曾毅的那两道折子,是锦衣卫给曾毅传递消息后,曾毅从河南布政司发回的。
可是,却没人想过这么一点。
姑且认为这是曾毅通过锦衣卫了解京城的情况以后,让锦衣卫传回的两道折子。
姑且这么认为。
可,结果呢,换成是任何一个朝廷大臣,哪怕是提前一个晚甚至是皇帝出现在皇宫城门之前的那一刻,谁能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可是,曾毅却预料到了。
哪怕是锦衣卫提前给曾毅传递了京城的信息,曾毅此举,也足以让人震惊了。
更何况,宁王朱宸濠有着自己的通信渠道,是以,他知道,内阁从开始布局到结束,这次的时间极为短暂,可以说是雷霆而行。
这么短暂的时间,哪怕是锦衣卫传递消息的速度极快,也根本不足以一个来回的消息传递的。
是以,这两道折子,定然是曾毅年后离京巡视天下的时候留下来的无疑。
这叫做什么?这叫神机妙算。
这才是真正的神机妙算。
是以,宁王朱宸濠坐不住了,曾毅的隐患,太过巨大了,巨大到他以前的认知要全部推翻。
甚至,若是有曾毅的存在,宁王朱宸濠都怀疑,他会不会如同次一般,在被曾毅破坏计划。
若是那样,先不提他自己的性命如何,他还有多少个年头可以招兵买马?
是以,曾毅,不能留。
哪怕其是能臣,可,却是绝对不能留的,若不然,其若是真阻拦了他登大宝的通天大道,而且,还是成功阻拦了,还谈什么日后让曾毅为他出力啊。
凡事,都要有个过程,而曾毅有可能在这个过程结束的时候成为他的助力,可,恰巧,曾毅又是阻拦他这个进程之人,且,有极大可能将他的进程给毁掉。
若是没了进程,又何谈日后的结局?
这点,宁王朱宸濠还是看的清楚的,是以,曾毅,不能留了。
只是,宁王朱宸濠却不方便出手对付曾毅的,且,想要刺杀曾毅,现如今看来,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杀了曾毅以后产生的后果,也必须要考虑。
“那小子,确实难缠。”
白莲教教主点头“本座的人次失手之后,却是在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了。”
“原本,本座还想着宁王殿下对此事不心呢,现在看来,却是本座错了,宁王殿下似乎急着看到那曾毅的脑袋了。”
“曾毅不死,本王不安。”
宁王朱宸濠咬牙,这话说出来,似乎有损他这个宁王殿下的脸面,可是,却又是事情。
看着白莲教教主似笑非笑的表情,宁王朱宸濠冷哼,道“教主却是也别小瞧了曾毅,前些日子,京城发生的事情,教主应该知道吧。”
“百官跪谏吗?”
白莲教教主笑道,他自然是知道的,白莲教对京城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现在,也是极为关注的,更何况,这件事也传的是沸沸扬扬的,尤其是曾毅的那两道折子。
“正是。”
宁王朱宸濠点头,也不隐瞒“事发突然,内阁突袭,是锦衣卫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也来不及将消息传递一个来回。”
“而且,种种迹象表明,那两道折子,的确是曾毅离京之前留下的。”
说完这话,宁王朱宸濠不在吭声了,而是痛快的看着白莲教教主的脸色变化了。
有些事情,说出来,成了,根本不需要解释的。
果然,听了宁王朱宸濠的这话,白莲教教主脸色虽然没变,可是,心,却是有些阴沉了。
白莲教教主不认为宁王朱宸濠跑那么大老远来,而且,还是冒着风险前来,会是说些谎话骗他。
而且,之前,宁王朱宸濠对曾毅,是没多大杀意的,和现在,却是截然不同的。
种种迹象表明,宁王朱宸濠所言,绝对属实。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原本听到这消息,白莲教教主是根本不信的,对此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以讹传讹。
可,这事情,若是真的话,那,影响可大了。
首先,最主要的影响,是他这园子,怕是要有危险了。
白莲教之所以能存在这么多年而不被朝廷发现,那是因为其一直小心翼翼谨慎过人。
若不然,朝廷的狗鼻子早寻到他们了。
而自从和宁王朱宸濠有了交易之后,白莲教教主也知道,他们肯定是被锦衣卫给盯了,只是,他却有自信摆脱这种盯梢,不认为会给他带来多少的麻烦。
可,现如今看来,他却是大意了。
锦衣卫的背后,那可是曾毅,若是曾毅真的如此的神机妙算,那,白莲教怕是真的要被他算计进去了。
“教主在想什么?”
宁王朱宸濠嘿嘿笑着,打断了白莲教教主的深思,眼,更是闪过一丝得色,白莲教的死活,跟他没什么关系,两者只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
“宁王殿下所说之事,本座知道了。”
白莲教教主点头,道“不知宁王殿下可有具体的谋划?”
“自然。”
宁王朱宸濠点头,满脸的得色,只是,眉宇间,却有那么的一丝奸诈,似乎是什么阴谋得逞了的老狐狸一般。“这事情…………。”宁王朱宸濠把声音压的很低,款款而谈,这谋划,可是他早在京城当想好了的,而且,仔细推敲反复琢磨了许久,确定不会有什么错的。
第四百二十八章 法子()
“老家伙,这可由不得你啊。 【匕匕首发Ыe】”
京城东厂诏狱。刘瑾坐在太师椅,声音尖细,很典型的太监的声音,很难听,尤其是得意时候的笑声,更是让人觉得刺耳。
“你今个算是不答应,又能如何?”
刘瑾眯着眼睛,脸全然是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你可要想清楚了,别以为杂家这诏狱是摆设了。”
“杂家这诏狱可是吸收了锦衣卫诏狱的精华的。”
“当年,锦衣卫诏狱如何,今个,杂家这诏狱绝对不会差半分的。”
刘瑾这话,若是官场新贵,或许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冯归却是朝廷的老人了,岂会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
当年,锦衣卫诏狱,可是号称没有撬不开的嘴巴,只要是进了锦衣卫诏狱的,还没有不开口的人。
不管是真开口还是假开口,但凡是进了锦衣卫诏狱的,没一个能完整的走出来。
而现如今,刘瑾这么说,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
冯归并不认为刘瑾是在吓唬他。
刘瑾这太监,是什么心性,冯归是知道的。
用胆大包天来形容刘瑾,那都是有所不及的。
刘瑾掌管的东厂的猖狂可是以前的锦衣卫还要猖狂的。
“刘瑾你说旁的,老夫却是不信,可你这话,老夫是信的。”
冯归嘿嘿笑着,满身的伤痕,不过,脸却是没有丝毫的伤痕,这东厂的番子也聪明的很。
这冯归,他们可不是想怎么折腾死的,若是想要折腾死,那身不留伤势的方法,对东厂的番子而言,并非是什么难事。
“信好,信好。”
刘瑾的一张脸都乐成了菊花“杂家的信誉,还是有的嘛,岂会敢欺骗冯老大人。”
“冯老大人若是信了杂家,听了杂家的话,杂家亲自送冯老大人离开,且,杂家亲自给冯老大人赔礼道歉都是成的。”
刘瑾从椅子站了起来,走到了冯归的跟前,笑着,道“杂家的诚意,可是有的。”
“不说别的,若是冯老大人今个听了杂家的话,日后,杂家定然会助冯老大人在朝廷之更进一步。”
“至于命令冯老大人,杂家却是不敢的,日后,若是有事,杂家和冯老大人商量着来,也是成的。”
刘瑾的意思很明了。
只要冯归愿意投效于他,今个的事情,他亲自给冯归赔礼道歉,且,日后,还会帮助冯归在朝廷更进一步。
且,他并不需要冯归做他的一条狗,只不过,却也不能和他作对,要知道,该怎么站队,要彻彻底底的站在他这一边。
只要冯归能够彻底的站在他这一边,那,刘瑾肯定会极为的尊重冯归的。
刘瑾也明白,他是一个阉人,是太监,百官,是看不起他的,不可能说是投靠他怎么的,那,换一个名头,站在他这一边。
不需要宣明,只需要心里知道成了。
凡事,需要循序渐进,只要今个松口了,站在他这一边的,慢慢的,还不是他这条船的了?日后,还不对他俯首恭听?
“士可杀不可辱。”
冯归嘿嘿笑着,却是冷意森然,没有丝毫的惊惧“刘瑾啊刘瑾,你今个得志,又能猖狂多久?自古邪不胜正,你一介内侍,又无后人,何苦如此来哉?”
“怕是日后死了,连全尸都未必能够留下的吧。”
静。
诏狱内一片寂静,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太监们是无后之人,可也正因为此,他们恼怒别人以此来讽刺他们。
尤其是刘瑾这样的身份,谁敢在他跟前提起这些,而且,还是指名道姓的冲着他刘瑾来的,说他无后等等。
“好。”
“说的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瑾仰头,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甚至,眼泪都出来了。
“说的好啊。”
刘瑾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往后扶了一下,立时,有人前,让刘瑾按住了胳膊。
整个诏狱内,除了刘瑾疯狂的笑声外,在没有别的声音了。
哪怕是诏狱内的侍卫和刑手,此时也是有些心惊胆战的,他们虽然归刘瑾掌控,可,却是也知道,太监最是喜怒无常,脾气刁钻古怪的,若是真的迁怒了他们,那,可是倒霉催的了。
“无后,说的好啊。”
刘瑾摸了摸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双眼带着一丝的疯狂。
“不愧是冯老大人啊,不愧是读书人,竟然能想出如此的法子来。”
刘瑾嘿嘿笑着,只是,此时的笑声,让人听起来,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