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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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宁王朱宸濠称之为是天意。
“不妨,咱们打个赌?”
宁王朱宸濠突然来了兴致,笑眯眯的看着站在旁边的老管家,道“你不妨说说,你认为,最终,曾毅、满朝武及刘瑾三者的结果。”
“打赌,老奴却是不敢的。”
老管家苦笑连连,自从王爷到了京城以后,这性子和以前起来,也是有所改变了,倒是随意了许多。
“只是,对于这三者,老奴认为,曾毅是那渔翁,而内阁及百官对立刘瑾,则是鹬蚌相争了,最后,得利的,自然是曾毅这渔翁了。”
“不过,这鹬蚌,却也并非是善茬,最终,也有可能反咬渔翁一口,甚至,成精了把渔翁拉下水,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这可能性极小,若是能成功,也是刘瑾彻底独大,压制曾毅连同内阁及朝廷百官。”
老管家这么说,也是有他自己的看法的,如今的朝廷百官已经不是刘瑾的对手了,是以,在其看来,算是出现意外,也只能是刘瑾那里出现意外了。
“若不出意外,倒还罢了,可若是出了意外,定然是朝廷武官员这边出了意外。”
宁王朱宸濠呵呵笑着,却是和老管家的看法有些不同的“刘瑾如今的确得宠,压制百官,可是,这能持续多久?”
“皇帝也有厌烦的时候,总有另外的宠臣来取代刘瑾的。”
“或者,哪怕是皇帝真的一直宠信刘瑾,然,朝廷武百官,可并非是朝堂这么多啊,整个大明朝的士子,读书人,哪个不是未来反对刘瑾的?”
宁王朱宸濠呵呵笑着“哪怕是现如今,投靠了刘瑾的那些个官员,又岂会甘心被一个宦官所管辖,岂会心甘情愿对一个太监俯首帖耳?”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
“可,一旦他们获得了足够利益以后,能够脱离刘瑾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犹豫的,他们,是绝对不会真心忠于刘瑾的。”
宁王朱宸濠对于这一点,看的是非常清楚明白的。
刘瑾是太监,没人尤其是官员会愿意对太监俯首帖耳,这事关名誉,甚至,日后,若是有可能,这些先前投靠刘瑾的,怕是会首先跳出来,反对刘瑾的,因为,这是他们赎罪的机会。
这也是太监的悲哀,哪怕是他有滔天的权势,都不可能真正的被官员们所接受。
“是老奴疏忽了。”
老管家点头,的确,他之前却是太过局限目光了,只想着朝廷武,却是忘了,天下的读书人,天下的士子,又有哪个,愿意屈居一个太监之下?
屈居于一个半残之人,这是丢人的,日后,是要抬不起头的。
“咱们打个赌是了。”
宁王朱宸濠呵呵笑着“也恰巧,咱们看的不同,这赌,却是好下了。”
“日后,若是你赢了,等本王登基之日,定然会对你另有封赏。”
“可,若是你输了。”
宁王朱宸濠嘿嘿笑着“到时候,给本王扫一个月的后花园吧。”这个结果,纯粹是为了玩乐,一个月的后花园换另有的封赏,这,自然是划算的,哪怕是错了,最终,其实也没什么的。老管家点头“王爷这么有兴致,那,老奴陪王爷乐呵一次。”
第四百二十一章 隐情()
“大人,咱们也该早做谋划啊。 匕匕·····首·发”
一处官宅内,几名朝廷官员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几个人是在花园内商量事情的。
许多官员或者商人等,商量机密事情的时候,都喜欢如此,在花园的亭子内商量事情,这样,四周也不可能有人偷听。
若不然,隔墙有耳,指不定,防不住的。
“这事情,不着急。”
为首的被称为其他几个官员尊称为老大人的官员,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反倒是看向了开口之人,道“生以为如今朝局如何?”
被尊称为老大人的官员,年纪的确不小了,而且,今个在做的,都可以说是他的晚辈官员了,都是他的学生门人。
“刘瑾势大,内阁虽然有心铲除刘瑾等宦官,可,却是无可奈何。”
“虽说自古邪不胜正,可,过程,却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被老大人点名的官员的回答非常的从容,估计,这事情,他早已经自己考虑分析过很多次了。
“若是指望陛下看清刘瑾的嘴脸,这怕是不可能的,朝,或许,还有一人可以压制刘瑾,可其却是不愿招惹麻烦,只要刘瑾不是闹的太过分,他是不会管的。”
“虽其有神机妙算,可,却未必能压制住刘瑾,若长期这么拖下去,未来,其也未必会是刘瑾的对手。”
这官员所的神机妙算,虽然没有直接点出名字,可是,在坐的,却是都知道这说的是谁,这分明是说的曾毅了。
老大人却是不对这字为生的官员的言论有任何的评价,而是看向了亭子内的其他几个门人弟子“你们呢?”
半晌,亭子内没有人吭声。
老大人微微笑了笑“看来,你们几个,是商量好了的啊。”
“你们是想要借此生势。”
老大人笑着,却是一言点破了他的这几位门人弟子的心思,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冲他们今天一起前来的,他知道,他们几个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是商量好了,然后,才来找自己的。
“老大人明鉴,机不可失啊。”
其一个门人开口,至于老大人的弟子们,却是没有开口的,他们是弟子,和门人的身份还不一样,这个时候,还不是他们开口的时候。
“你们几个,也说说。”
老大人仍旧没有给出什么答复,只是,却看向了他一直不吭声的几个学生。
“学生以为,因势利导,方为策。”
“弟子以为,有些时候,暂时的虚以为蛇,并无大错,只要坚持本心,徐徐图之,是了。”
老大人的几个弟子开口,却是也很一致,不管他们怎么说,可是,都是一个意思,那是不看好内阁。
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是想要投靠刘瑾,说的好听些,是和刘瑾这个阉贼虚以为蛇,等待时机,且不损自己。
可,若是说的难听了,这是和宦官一丘之貉。
“愚蠢,愚蠢啊。”
老大人原本,脸还是一片平和,却是猛的,没有任何征兆的把手的杯子摔在了地,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的这几个门人弟子。
“那刘瑾岂是良善之辈?尔等只想着与之虚以为蛇,岂不想,若是留下了什么把柄在刘瑾的手,日后,你等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刘瑾一介阉贼,已然没有什么名声,可你们,难不成也想学刘瑾不成?一旦被他握住了把柄,日后,在想脱开,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老大人此时,对他的这几个门人弟子,可以说是失望至极,愚蠢,目光短浅,平日里,还看不出这些,一旦遇到事情了,方才真的能看出来。
此时,朝事纷纷,正是站队的时候。
而刘瑾,是有人攀附于他,可是,那却是没有远见的。
或者,是自认为高瞻远瞩,有能力和刘瑾玩心计的,不甘于一世平庸,才会走这一条最危险的道路。
对于这第二类投靠刘瑾的人,他们年纪大了,想要此一搏,且,不可否认,他们的确足智多谋,最后,有可能完好脱身。
不过,哪怕是完好脱身,名誉,怕是也要有些受损的,不能称之为完整意义的脱身。
而这位老大人的几位门人弟子,他们算是什么?
不过是一些初出茅庐刚入官场没多久的小子罢了,他们的年纪或许不小,已经为人父了,可是,在朝廷当,他们的这个年纪,不算大。
且,在京官当,他们的谋略和眼光,还太过肤浅了。
与虎谋皮,这等事情,若非是有自身迫不得已的情况,没人会去做的。
而他的这个门人弟子,根本用不到如此这般,可是,他们却想自己送门去,这不是脑袋有病吗?
不过,好在,今晚来的这几个门人弟子,只是他门人弟子当的一小部分,若不然,非是要把这位老大人给气死不可的。
“与虎谋皮,也要看看你们有那个能耐没有。”
老大人冷哼“如今的刘瑾,已经是大明朝的公敌了,他的落败,只是早晚的事情,此时恰恰是潜伏时期,如今的利益,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等刘瑾落败的时候,大多数和他有关的,肯定是要推倒重来的。”
“只要抓住那个时机成了。”
“尔等好好想想吧。”
老大人冷哼,猛的拍了一下旁边的石桌,却是吓的这几个门人弟子全都站了起来,躬身而立,不敢直面这位老大人。
“这是谁的主意?”
老大人喘了几口气,如此的主意,真是荒唐,若是让他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了,定然,是不能轻饶,少不了一番责罚的。
几个门人弟子,却是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此时,供出了是谁起的这个头,那,其余的人,自然不会在有多大的责罚,可,这样一来,日后,这开口供述之人,肯定是要被其他门人弟子给排斥的。
是以,几个门人弟子只是低头,却没人敢吭声的。
不过,他们心里,却是想着当初主动挑起此事的人自己站出来的,这样,也和他们没什么干系了。
只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还是现实。
这位老大人其实也知道,没人会站出来的,除非是他自己逼迫的太狠,真的动了大怒,才会有人站出来。
可,这却也不符合这位老大人的脾气。
“罢了,罢了。”
老大人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日后,不得再提。”
“是。”
几个门人弟子赶紧应声,他们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却还是不敢反对老大人的决定的,他们是这位老大人的门人弟子。
这个年代,是讲究天地君亲师的年代,若是学生胆敢反抗老师,那,是极大的罪过的,名声定然是要一落千丈,被读书人所看不起的。
“都回去吧。”
老大人摆了摆手,却是自己先站了起来“一个个的,都为官这么多年了,却还是如此是不知深浅,让老夫替你们操心。”
“须知,有些事情,不能做,与虎谋皮,无异于玩火***,你们的徐徐图之,用错了地方。”
“不可被他人迷惑了啊。”
最终,老大人留下了这句话,离开了。
前几句话,却是还没什么,可,最后一句话,却是让几人当一人脸色大变,的确,这并非是他自己的主意,他也是听从了旁人的蛊惑,才生出这个念头的。
没想到,自己没站出来,可,还是被恩师一眼看出了,甚至,猜出了这并非是自己的主意,只不过,却是给自己留了面子,没有当众斥责自己罢了。
思至此,此人却是心有愧的。
原本,他心的确是被蛊惑了,可,今夜被自己恩师当众这么点醒,他却是明白了,那蛊惑他的人,没安好心。
有权还是没权力,那都要能享受才是真的。
若是现如今攀附了刘瑾,是短时间内可以被刘瑾委以重任,可,这权力在手的时间,怕也是短暂的。
且,日后,定然还逃脱不了一个阉贼同党的名声,等日后清算的时候,他这辈子怕是在无缘与朝堂了。
“这帮逆徒,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蛊惑。”
老大人回了书房,却是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和老大人的年纪相仿,不过,却是精神抖擞。
“怎么,你的那几个好弟子,惹你生气了?”
在书房内等候这位老大人的老者呵呵笑着,却是浑然不在意,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哪有老人不操心后辈的事情。
尤其是他们这些朝廷大员,一般而言,自家晚辈都是呆在老家的,是为了避嫌,算是有考取功名为官的,也是极少的。
是以,他们平日里操心的,是***人的问题了。
总是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能抗住大梁的***人,不仅是为了把自己的意志传承下去,也是为了日后告老还乡以后,有人照应。
是以,对于这帮门人弟子,这些个朝廷大员,也是尽心的很,甚至,掏心掏肺也差不多,只不过,这些个朝廷大员,身下的门人弟子,可是不少的。
大多数,都是雨露均沾,只有极个别的,才会重点对待的。
“几个孽徒罢了。”
老大人冷哼,随即,却是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眉头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
屋的老者看着老大人突然变化的脸色,不由得道“该不会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