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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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靠在马车内,没有掀开车帘,似乎不知道燕南飞剑下之人是东厂的番子似得。
“靠。”
被燕南飞拿剑搁在脖子里的番子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还真是倒霉,果然,听这口气,这马车里的这位,肯定是有大靠山的。
只不过,若是此,这东厂番子的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只要对方不是二杆子,只要开口问话,他这小命,指不定,保住了。
“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被燕南飞拿剑搁脖子里的番子虽然双腿都有些发软,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若不然,可能真的没命了。
他们东厂的番子嚣张,可是,一些个皇亲贵戚更嚣张,在这番子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马车内坐的是一位皇亲贵戚了。
若是朝廷大臣,该不会如此毫无畏惧,敢在这里动手。
“小的是东厂的人。”
这番子也聪明,或许,这马车内的人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只要报出东厂的人,这天下,谁都知道,刘瑾是东厂提督。
该会是给他几分面子的,或者,是根本不敢招惹。
想来,这番子却也可笑,往日,都是他们这些个番子耀武扬威,可是今日,却被人拿剑搁在了脖子。
“是何人胆敢在此行凶?”
一声大喝,竟然是顺天府寻街的衙役接到了消息,率先赶了过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虽然顺天府的衙役不待见东厂的番子,可是,却也不敢真的得罪他们,是以,只能是小跑着过来了。
随后,应该还有大队的侍卫赶来的。
“刘瑾的人啊。”
曾毅在马车内喃喃自语,不过,声音却也不小,恰巧能让马车外的人听的清楚。
“是,是。”
那东厂的番子,听了曾毅的话,还以为曾毅害怕了,赶紧连连点头。
“刘瑾的人,谁给他的胆子,敢在京城城门前私设关卡的?”
只是,曾毅接下来的这句话,却是让那正在心里松了口气的番子有些目瞪口呆,不仅是这番子。
是刚刚敢来的顺天府的衙役,也有些发愣。
不过,这些衙役,平日里在京城行走,也都机灵的很,敢在京城城门前如此嚣张的,还敢不把刘瑾放在眼里的,这样的人,他们惹不起。
更何况,他们和东厂非亲非故的,平日里还要受这帮王八犊子的气,岂会真心帮他们?
此时,却是一个个的都站在那,仰头往天或是低头看地,却是根本不搭茬。
“我来问你,这关卡,在此城门前设了多久了?”
曾毅在马车内,仍旧没露面,不过,对此,却是真的不知情,锦衣卫也不可能什么大事小情的全都给曾毅汇报,若是那样的话,曾毅还不如直接坐镇锦衣卫内。
是以,这些个情报,曾毅却是不清楚的,曾毅知道的,都是些大的事情,若是小的方面,是他要知道的话,司徒威才会在特意寻来,然后给送过去的。
“快半年了。”
那番子此时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没想到,这天下,还真有不买自家厂督面子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真胆大还是假大胆,可,今个,算是他倒霉了,不把对方给哄住了,今个,他是没好果子吃的。
要知道,这些个皇亲国戚,平日里,要的,是一个面子。
这点,这个番子可是清楚的很,为了面子,这些个皇亲国戚能大打出手。
今个,马车内的人若是惧怕厂督,可,既然已经找了麻烦,总不能听了厂督的名字,这么结束吧?
算是为了面子,里面的人,也不会轻饶了他的,若不然,这面子,可没了。
“半年了。”
曾毅叹了口气“可是让你们这些个混账东西,贪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啊。”
曾毅这话,让那仍旧被燕南飞拿剑搁脖子的番子心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你在这多久了。”
曾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只是略微的平淡,除此外,却是什么都听不出来的。
“小的才来没几天的。”
那东厂的番子也不傻,这个时候,若是他这么说,对方要是有意饶他,至多,是斥责他一番,也了事了。
可他若是敢说他从开始在,那,算是对方有意饶他,这么多人,也是下不了台阶的,这种脑残的事情,这东厂的番子,自然是不会做了。
至于旁边的几个东厂的番子,却也没有多说话,只不过,却是有人偷偷溜走,跑回去报信去了。
而剩下的旁边的几个东厂的番子,在没清楚马车内之人的身份之前,却是绝对不会贸然动手的。
东厂的番子们之间,可是没什么过硬的交情的。
尤其是他们几个,看似全都是今个一起在城门口收银子搜身的,最后得来的银子均分一些,可其实,都巴不得对方出什么事来不成,他们好多分一些。
“我看你可是熟络的很。”
曾毅呵呵笑着,刚才,他可是看的清楚,这番子,对了年纪的老人,也是粗鲁的很,推搡的厉害,甚至,把好几个老人都给推到了,还一脚踹过去,让其快滚。
“尔等可有圣旨?”
曾毅询问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那东厂的番子楞了一下,不过,还是摇头“道,没有,不过,估计厂督大人那里有吧?”
“你倒是会推,怎么不说,陛下那里肯定有呢?”
曾毅冷笑了一声“既无圣旨,城门前私设关卡,私收杂税。”
“砍了。”
砍了。
这两个字话音刚落,那被燕南飞用长剑指着的番子却是猛然发现,他飞了起来,往下看去,却是看到了一群目瞪口呆惊慌不已的人群,这,是他人生最后的一幕。
“啊……。”
旁边的百姓,一阵换乱,跑着进城的,出城的,都有,此时,却也没人去管他们了。
东厂的番子,顺天府的衙役,也全都愣住了,没想到,马车内的人,如此的猖狂,竟然敢在京城城门前杀人。
不过,这也更坐实了他们心里的猜测,马车内,肯定是坐着哪家的皇亲国戚,若不然,岂会这么猖狂。
有了这个想法,顺天府的衙役和剩下的番子,只能是把曾毅的马车给团团围住,却是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顺天府的衙役,围住马车,那是必须的,可是,却又不想替东厂的番子出头。
而东厂的番子,平时虽然嚣张,可,那是因为没人敢反抗,他们的胆子自然大了,自然为所欲为了。
现在碰到个他们更不讲理的,只是问了几句话,敢砍人的,他们谁敢去触霉头。
“认识这个吗?”
曾毅仍旧没有出马车,只不过,却是掀开了车帘一角,递出了一面明黄色的小旗子。
燕南飞接过旗子,站在马车,冷声道“王命旗牌再此,尔等哪个胆敢造次?”
曾毅身现在是一副完整的王命旗牌,是正德给他的,一直没要回去,留在曾毅的身边,也算是能让他行事方便一些。
毕竟,之前,曾毅的金牌,还没有公诸于众的。
“马车内坐的乃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曾毅曾大人。”
“此贼既无圣旨,胆敢于京城城门前公然私设关卡,鱼肉百姓,此乃死罪,尔等难道不知吗?竟然不予阻拦,大人不予追究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燕南飞虽然不知道曾毅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却明白,曾毅这是刻意把事情闹起来的,是以,才会有这么一番话的。
旁边原本四散的百姓,听到了燕南飞的喊话,却是不在那么慌乱了,甚至,开始往曾毅的马车旁边拥了。
毕竟,曾毅的杀名胜,可那是针对贪官污吏的,对于百姓,曾毅是千古罕见的贤臣,堪古之圣贤的人物了。
那顺天府的衙役和东厂的番子见了王命旗牌,却是跪倒一片。
“小的不知是曾大人车架,还望大人恕罪。”
这话,自然是领头的捕头说的,现如今,天下谁不知道曾毅的身份,想来,敢在京城城门前如此的,也只有曾毅这位祖宗了。
别说是杀一个东厂的番子了,算是曾毅在杀几个,他们若是早知道这是曾毅杀的,也会当做没看到,甚至还会帮忙。
“都起来吧。”
曾毅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不过,这次却是掀开了马车旁边的窗帘,冲着跪在一旁的顺天府的捕头,道“认不出本官,不怪尔等。”
说完这话,曾毅又道“京城城门,乃是重地,其他几处城门,可也是如此?”
“回大人的话,几处城门,都是一样的。”
顺天府的捕头小心回头,却是瞧瞧抬头看了一眼马车内车帘处的人,果然是曾毅无疑,他是顺天府的捕头,当年,曾毅还是去给几次顺天府的,他是见过的。
“替本官走一趟,把这几处城门口的番子全都给抓了”
“之后,来本官府邸。”
“京师,乃国之重地,岂容肆意私设关卡?传了出去,岂不是笑话。”
曾毅直道此时,都是一直在强调一件事,那是私设,没有圣旨,敢如此,那可是重罪的。“是,小的这去办。”顺天府的捕头立时乐了,往日,他不敢招惹东厂的番子,可,现在,曾毅开口了,那,他可无惧了,甚至,指不定,回头去曾毅府邸的时候,还能给自己捞点好处呢。
第三百五十八章 提点()
京城的消息,永远都是传递最快的,尤其是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而且,曾毅还是光明正大如此,并没有做什么隐瞒。///
且,此事,又是大快人心,是以,不到半天,整个北京城内,已经传遍了曾毅在城门口怒砍东厂番子一事。
甚至,有那么些个闲着无聊,多事的人。
这么仔细的一想,仔细的一回忆,东厂的番子,在京城祸害,也是这半年的时间,而这半年之前,曾毅还在京城。
这么一想,甚至,还有一股消息悄然流出,原本,曾毅在京城的时候,镇压着刘瑾呢,只可惜,后来,曾大人去了南直隶,没了镇压,刘瑾才猖狂起来的。
只不过,这些个流言,都和曾毅无关了。
让燕南飞和梁猛回了其在京城的住所,而曾毅,则是只身进宫了。
“在宫用了晚膳在回去吧。”
正事其实没多少,而且,正德也不管正事的,什么都放心的交给曾毅去管,是以,曾毅在宫,也是和正德许久没见,闲聊的。
这不,准备出宫,正德却是拉着不放,没办法,正德平日里在宫也是闷坏了,而且,也没几个人真正能让正德说话的人。
现在,见着曾毅了,却是拉着不准备放手。
“反正嫂子现在也在南京城,你自己回去做什么?住在宫里吧,咱们兄弟好好说几句,等过几天,你又该走了。”
正德笑着,却是对曾毅很是依赖。
“陛下以为,这学堂的名字,该如何命名?”
曾毅笑着,却是也不在争了,反正在宫,条件更好,却是想到了学堂面来,这些天,在路,闲来无事,曾毅想的,是这学堂的事情了。
“还要起名字?”
正德楞了,倒不是他认为学堂不要名字了,只不过,原本,想着是这学堂起名字的事情,肯定是下面各个衙门的事情,怎么扯到他这个皇帝的头来了。
“自然要你起名字了。”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可是功在千秋的事情,必须让天下士子,天下百姓记住这是你这个皇帝的赏赐。”
曾毅这一句话,却是让正德的双眼有些湿润,在正德看来,能真心想着他这个皇帝的,也是他曾毅了。
至于刘瑾,不管正德如何信他,可他终究只是个宦官。
“起名字。”
正德挠了挠头,试探的道“皇家学堂如何?”
曾毅翻了个白眼,没有吭声,不过,正德却明白,这是不满意的意思。
“正人学堂,如何?”
正德眼睛一亮,却是突然想起了这么个名字,也不管曾毅同意不同意,直接道“这个了,等会,朕让刘瑾传旨下去。”
曾毅楞了一下,却是也不知道正德这是抽了什么风,不过,这个名字,倒也勉强可以凑合,能解释的过去,是以,也没说什么。
是夜,曾毅终究是没出宫,被正德拉着在后花园一通乱逛,让曾毅看了他在后花园内的摊位等。
好在,曾毅也并非是迂腐之人,是以,对此,虽然有些无奈,可却也没说什么,甚至,不时还夸那么一两句,倒是让正德高兴的很。
不过,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