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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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这个笼子的铁门,曾毅是能够关闭的,甚至,算是现在,曾毅也有能耐把这条饿狼给关回去的。
可是,曾毅却又不能这么做,只能看着饿狼伤人,这种心情,很难形容。
一旁的闻却是注意到了曾毅的轻叹,却是心巨震,从这话里,岂不是可以认为,曾毅早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早料到了刘瑾会求来圣旨,开诏狱的。
“都察院那边,还劳烦闻大人帮忙注意些。”
曾毅叹了口气,道“在等个把月,本官把应天府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在去都察院。”
“是。”
闻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晓得。”
送走了闻,曾毅冲着屋外站着的梁猛,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曾毅早注意到了,梁猛站在外面,不时的露个脑袋往里看,不仅是曾毅,是闻也注意到了,若不然,闻又岂会这么快告辞了的。
“是**县令在外面说是要拜见您,闻大人刚来,他到了,一直在外面候着呢。”
现如今,梁猛到也算是学的差不多了,而且,看老梁贯的意思,是打算把梁猛培养成他的***人,也成曾府的管家的。
对此,曾毅也是默然。
梁猛虽然笨些,但是,忠心可嘉,其余的,可以慢慢学。
“让他进来吧。”
曾毅点了点头,又指着梁猛,笑道“下次,若是看到有客人在,若是急事,你直接进来禀告,若是不着急,你安生的等着,别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梁猛挠头,嘿嘿的笑着“记下了,记下了。”
说完,梁猛转身跑了出去。
没多大一会,**县令安智才快步走了进来,冲着曾毅倒头拜“下官**县令拜见府尹大人。”
顺天府和应天府,的首官是府尹,而非是知府。
知府是四品,而府尹是三品。
整个大明朝,现如今,也这两个府尹了。
而同时,下面的县令什么的,官职可是不变的,是以,县令见了曾毅跪拜,其实,倒也没什么。
只不过,这**县安智才,却是抱着想攀曾毅这棵大树的心思。
“**县令免礼。”
曾毅抬了抬手,然后道“茶。”
**县令安智才这才站了起来,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前次,下官得大人教诲,回去后,立刻对县内所有案子进行了重审。”
**县令安智才小心的看着曾毅,道“说来惭愧,全是下官失察,竟然有不少案子,被下面的人给糊弄了。”
“幸赖大人及时提点,下官才得以知晓,及时改正。”
曾毅坐在首位,不置可否,也没开口,其实,**县令安智才这些日子的行为,曾毅都是了然的。
锦衣卫的力量,可不是白给的,尤其是曾毅来南京任职,锦衣卫自然是鞍前马后的帮忙了。
“下官那远房亲戚,却是仗着下官的名义,胡作非为,欺压良善,只因平日其在本官跟前到也老实,且,其虽然有过几次小错,但也都诚心改正,下官没想到,这混账东西,竟然私下里……下官现已查明,将其绳之以法,处以重型。”
微微点了点,不管怎么说,曾毅对下面的官员,也不能要求太过苛刻了。
放下手的茶杯,曾毅道“不错。”
“被下面的人糊弄,也是难免的,既然是被下面的人糊弄了,改了,也是了,好在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不过,日后需要注意,此等事情,不可再次发生了。”
“是,是。”
**县令安智才连连点头,同时,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算是松口了,只要曾毅满意成。
为此,**县令安智才,可真是大义灭亲了的,当然,灭的,是金银牵扯的亲戚。
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为此,安智才可是把**县内的乡绅富户给得罪了不少,虽然摄于其是县令,不敢如何,但是,怨言,却是不少的。
而且,这些个乡绅富户,也有那么一些,都是有些能耐的,指不定还会给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好在,换来了曾毅的满意,这足够了。
但,**县令安智才也不是省油的灯,其算计精明,小心的看着曾毅,道“只是,有一件事,下官还想大人替下官做主。”
曾毅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道“讲。”
安智才得了曾毅的允许,立时把满肚子的苦水给倒了出来“下官……以至于得罪了县内不少的乡绅富户……也是有些能耐的……怕是……。”
其实,安智才也想过,把这事推到曾毅的头,可是,他又不敢如此,若是他真敢如此,或许,曾毅不会说什么,因为曾毅根本不屑于和他说什么,也不屑于因此而如何。
县内的那些乡绅富户,对他这个县令或许能有些麻烦,可是,在曾毅跟前,什么都不是了,根本不可能给曾毅造成丝毫的麻烦。但是,一旦安智才这么做了,他在想攀曾毅这棵大树,那是万万没有可能的了。谁会用这么一个手下?是以,安智才为了有机会攀曾毅这棵大树,只能是不吭声,反正,虽然有麻烦,但是,也不会太大,正好,可以来曾毅这以此表忠心。
第三百四十一章 叹息()
听了**县令安智才的话,曾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双眼盯着安智才,却是把安智才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帘。 ///
“若无触犯国法,岂会惹祸身。”
曾毅淡淡的道“你为朝廷命官,哪个乡绅也是不敢动你分毫的,放心吧。”
曾毅这话,却是让安智才大喜过忘的。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可是,若仔细推敲一番,却是会发现,这里面,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同的。
前半句到是没什么,可后半句,那三个字,放心吧。
在**县令安智才听来,这是曾毅对他行为的认可,同时,也是对他的庇护。
当然,想凭此,能彻底的攀曾毅这棵大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点,安智才也清楚,但是,只有能有这么一个好的开端,也行了。
“下官回去后,定然会牢记大人的教诲,万不敢在有疏忽了。”
**县令安智才很是聪明,不管怎么着,是把之前的事情给定成是了疏忽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改正了,而且,曾毅也不追究,旁人,谁还能说什么?
“将你县的户籍整理一番,给本官送来。”
曾毅想了想,道“要具体的,其家是作何营生的,耕种多少田地,全都重新做出一个记录,给本官送来。”
“这……。”
**县令安智才有些愣神,曾毅说的轻巧,几句话,把事情给说完了,可是,这整理户籍,而且,还要记下做何营生,耕种多少田地。
这,可不是段时间能完成的啊。
只是,**县令安智才又想攀着曾毅这棵大树,是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时间,本府到也知道,一时半会的,想要你拿出这些来,也是为难你。”
“不过,也要有个期限才行。”
说完这句话,曾毅不吭声了。
**县令安智才却是明白,府尹大人是在等着他吭声呢,不过,看似主动权在他的手里,可是,却不仅其然。
若是他说出的时间太短,现在是让府尹大人满意了,可是,到时候,事情没办好,那,等于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可,若是把时间拖的太长了,怕是眼下这关过不去的。
“大人您要的这些,若是规整在一起,所需时间怕是不短,且,县人手实在有限,怕是半年的时间,才能把这些规整,然后交给大人。”
**县令安智才说的这个时间,是绝对不算长的,不过,也不算短,这个时候的人口虽然不多。
可,一个县,下面的村镇等,也是不少的。
半年时间,也要赶的有些紧凑了。
微微点了头,显然,曾毅对于**县令安智才给出的这个时间,还算是满意。
不过,曾毅还是特意嘱咐了一句,道“绝不可敷衍了事,尤其是那些个乡绅富户,不得少填多报等。”
“下官明白。”
**县令安智才点头,虽然不知道曾毅要这些是干嘛用的,可是,既然这是曾毅的吩咐,那,他照做是了,只要能让曾毅满意,也成了。
“你先回去吧。”
曾毅摆了摆手,又道“若是有事,可以随时前来见本府。”
一听曾毅这话,**县令安智才立时大喜“下官记下了。”
曾毅这最后一句话,其实等于是给了安智才一个随意前来南京城的令了。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地方官员是不得离开辖境的,哪怕是拜见官,若如十分重要的事情或者是官召见,也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而曾毅这句话,在**县令安智才看来,那是有那么一丝的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当然,只是有那么一点,至于日后到底如何,还是要看他安智才的表现了。
不过,也正因为曾毅这一句话,却是把安智才的积极性给调动了起来,管他曾毅要这些个规整出来的东西是干嘛的,他只要干好了,让曾毅满意了,足够了。
…………………………
“老匹夫。”
南京,都察院内。
右佥都御使牛景德在屋内却是气的把手的书信给仍在了地,用脚狠狠的踩在面,脚尖拧地,足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
“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旁边束手站着的一个官员脸带着一丝惊恐之色,小心翼翼的看着牛景德,根本没想到,这件事,到现在,竟然把他们最大的依仗,他们心目的老大人给逼成如此。
要知道,牛景德虽然坐镇南京都察院,可是,平时,在都察院内,虽然严厉,但却是稳重的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心性早锻炼的极好了。
只是,这官员也知道,一旦左都御史不同意把他们调回京城,那,可真的是悬了。
原本,只要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回京,肯定会带他的,无他,心腹尔。
可现在,牛景德自己都不能回京了,更何况是他这个小虾米了。
“戴珊。”
牛景德的脸色阴沉“好一个戴珊,竟然称病,卧床不起,真是小瞧他了。”
“没想到,这老匹夫,竟然也学会这招了,真是和曾毅这混账东西接触过了,也学会了如此的诡计。”
牛景德一个右佥都御使,平日里虽然坐镇南京都察院,可是,在左都御史跟前,那真的是什么都不算的。
可现在,牛景德竟然敢大骂戴珊老匹夫,足以证明他心里对戴珊的怨恨,到了何等的地步。
当然,这也和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有关,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他绝对的心腹,算是他如何的乱说话,也是绝对传不出去的。
牛景德也不笨,戴珊那边迟迟没有回信,而他在京城的朋友给他修书一封,言之左都御史戴珊卧床。
这,牛景德岂能猜不透这里面的意思,这是戴珊刻意在装病躲事呢。
原本,牛景德以为他的计策已经是乘了。
只要戴珊见到了这封信,那,不管戴珊如何决定,都是要得罪曾毅的,除非,戴珊能不顾自己左都御史的身份,给曾毅修书一封,询问曾毅的意见。
可,若是那样的话,戴珊这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在曾毅跟前,也算是彻底的抬不起头了。
而且,以戴珊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身份,也不可能如此做的。
是以,算是戴珊看透了,明知道是个计策,可又能如何呢?在戴珊接到信的时候,其实,已经陷入到这个圈套里来了。
把他牛景德这个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调回京城,那,曾毅会没了报复的目标,若是不调,又会挡了曾毅的权力。
而且,最后,不管戴珊如何的选择,牛景德肯定都有办法,散播谣言,让曾毅误会,然后,逼戴珊这个左都御史和他牛景德站在一起的。
可是,牛景德千算万算,却是没想到,戴珊这个左都御史,竟然撞乌龟了,称病。
如此一来,牛景德的计划算是彻底落空了,不管他怎么散播谣言,戴珊是病了,什么事情都耽搁下来了,那也是正常的,若是谣言太过,反倒是会被曾毅觉察出来的。
“那老匹夫,看来是下了决心,要和曾毅一路了。”
脾气略微压制了一下,牛景德叹了口气,其实,戴珊已经做出了选择,戴珊称病,是最好的选择了。
“既然戴珊这不好用,在换别的方法吧。”
牛景德嘿嘿笑着,捋着下巴的白胡须,双眼眯在了一起,早在得知曾毅要来南京任应天府尹的时候,牛景德已经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