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亲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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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在一旁,不忘泼一盆冷水,道“这案子,算咱们现在掌控的线索,也不一定能真的完全破案。”
“曾郎倒是会打击人。”
闵珪也不生气,笑着道“破案嘛,不着急,不着急,既然咱们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也没那么被动了。”
“哦?”
曾毅眯眼,看着闵珪,等着下面的话。
“曾郎不是怀疑董宣么?”
闵珪看着曾毅,笑呵呵的道“这很容易,让人试探一下,行了。”
“怎么个试探?”
曾毅似乎有些明白,可是,也只是有个朦胧的想法,可是,却抓不住,也猜不透。
“咱们…………。”
闵珪凑近曾毅,低声嘀咕了一阵,一张老脸带着诡异的笑容。
曾毅脸的表情随着闵珪的话,不住的变换着,直到最后,坐直了身子,看着在一旁笑着道闵珪,曾毅伸出右手拇指,道“姜还是老的辣。”
“曾郎都提供了如此重要的线索,老夫也是有些如此的计策了。”
闵珪呵呵笑着,双眼眯在一起,仍旧在算计着什么。
看着闵珪的笑脸,曾毅心却是有了一个确定,那是,以后看到这些个臣们的笑脸,最好防备一些,指不定,是在算计什么。
这可真是叫做笑里藏刀了。
“这事不急,不急。”
曾毅靠在了椅子,道“不妨慢慢来,反正,如闵尚书所说,咱们已经有了一定的线索,再不济,也算是有了收获的。“
一老一少,两只老狐狸,却同时笑了起来。
曾毅和闵珪,一个刑部尚书,精通刑名,且手下此次也是带来了不少干吏的,而曾毅,虽然年幼,可却有锦衣卫在那帮忙,而且,其本身,更是足智多谋,算计无常。
这两人联手,而且,还是在有线索的情况下,虽说不至于肯定能破获案子,可是,却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是他们两人的性命,该是能得到最大保障。
且,两人联手,不说肯定能把这个案子给彻底破获了,但是,查个七七八八的,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顺藤摸瓜,像来是刑部最擅长做的事情了。更何况现在还有锦衣卫的帮忙,这种事情,做起来,更容易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计谋()
“刘瑾,你说,曾大哥在河南怎么样了?”
正德坐在御书房的龙椅,神情有些发呆,桌面的奏折摆了一大堆,可他却根本没心情去看。h;t;t;p;:;/;/;e;b;o;o;k;.;j;i;a;n;g;c;a;o;.;c;o;m;/;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
“有先帝遗诏,及陛下您赏赐的金牌,曾大人定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刘瑾在一旁陪着笑,却是羡慕曾毅在正德跟前的地位的,这都去河南月余了,还能让皇帝惦记着,而且,以大哥相称,这可是很不容易的。
“那金牌,是父皇赐下的,可不是朕赐的。”
朱厚照,或者说,现如今的正德皇帝面带着一丝的笑意,看着刘瑾,呵呵道“朕不傻。”
“陛下。”
刘瑾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那金牌,曾大哥想要,朕岂会不知道?”
正德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道“朕不傻,激将之法,还是看的出来的。”
“陛下……这……您……。”
刘瑾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显得有些结巴。
“曾大哥,是有才能的,他心也是有抱负的,而且,父皇看人,也不会错。”
正德从龙椅站了起来,看着河南的方向,道“朕看的出来,曾大哥有抱负,可却重情义,那金牌,在他手,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陛下大恩,曾大人若是知道,定然该感恩戴德。”
刘瑾在一旁恭维。
正德仍旧继续道“朕,是知道自己能耐的,那金牌,以父皇遗诏颁下,日后,若是朕犯糊涂了,曾大哥还能帮朕管管朝廷,也免得让朕做些糊涂的事情。”
“陛下如此信任,曾大人,定然会和陛下成为传诵千古的君臣之谊。”
刘瑾在一旁恭维,同时,心更是震撼曾毅在正德心的地位。
“河南之行有凶险啊。”
自从先帝大行,正德也变的懂事多了,不在是以前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太子爷了。
“曾大人足智多谋,定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刘瑾在一旁安慰,同时,他现在其实也是最不希望曾毅出事的人了。
“朕的那两个舅舅,听说有不安分了?”
正德却是突然皱了皱眉,声音变的也有些不耐烦了,他所说的两个舅舅,自然是如今太后的两个弟弟,寿宁侯张鹤龄同建昌侯张延龄两人了。
“据下面的人说,两位侯爷在京城内是有些不安分了。”
刘瑾说话的时候,却是有些小心翼翼,虽然皇帝不待见这两个舅舅,可是,他还是小心点,别惹麻烦身了的好。
“传个话给他们,让他们老实点,别仗着母后是他们亲姐姐,在京城胡作非为了。”
正德皱着眉头,语气里全都是些不耐烦,他是非常厌恶这两个舅舅的,是从心里的那种厌恶,没有原因。
“这让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了……。”
刘瑾缩了缩脖子,太后对这两个弟弟可是非常宠爱的,而且,还一直让正德和两个舅舅的关系融洽些,若是这话让太后知道了,肯定会训斥皇帝一番的。
“是这个意思,你口头传话是了。”
正德瞪了刘瑾一眼“警告他们,不准找母后告状。”
“是。”
刘瑾嘻哈笑着,那两位侯爷,确实,有些过分了,以为在京城内是胡作非为,现如今,估计是仗着自己外甥登基,更是猖狂的很,也的确该要敲打一番了,若不然,日后,为难的是太后他老人家。
…………………………
“白莲教的左护法要被押来河南?”
左布政使丁原不可思议的看着曾毅和闵珪,至于吴忠,则是去了军营驻扎。
“是的。”
曾毅点了点头,看着屋内的几位三司首官、左布政使丁原、右布政使萧然、提刑按察使董宣及都指挥使窦坤。
“那左护法可是白莲教的重要人物,且,此案,与白莲教有关的可能性极大,是以,才把左护法押送过来的。”
闵珪这个刑部尚书捋着胡须,看着屋内的河南三司首官,嘴角带着一丝的笑意“这消息,可要保密,万不可泄露出去,若不然……。”
闵珪笑着,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曾毅,道“本官倒是无法你们,可咱们的曾郎,脾气可是不小的,而且,这胆子,更是不小!”
“闵部堂,您这是在拿我当坏人了。”
曾毅哈哈笑着,不过,却没有半分的生气,他扮黑脸,这并没有什么的,反正,他在河南的官员眼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和善之人。
“这事情确实需要保密。”
左布政使丁原点头,道“若有敢泄密者,不用曾大人动手,丁某第一个饶不了他。”
闵珪称呼曾毅为曾郎,那是因为两人都是钦差,且,闵珪又是刑部尚书,这么称呼曾毅,并没什么。
可是,对于河南的官员,哪怕是左布政使丁原,曾毅是钦差,而且,是来河南的钦差,虽然丁原也可以称呼曾毅为曾郎,可却没有曾大人这三个字来的恭敬。
在这种节骨眼,丁原自然是要供着曾毅的,尤其是这称呼,自然是要尊称的,不然,真惹了这个煞星不高兴,指不定会闹出些什么事的。
“想来,诸位当日也都是在场的。”
曾毅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长剑,呵呵笑着,脸看不出有丝毫的杀机,可是,说出的话,却是丝毫不留情的“当日,这宝剑,可是陛下让人送来的,若是今日之事,敢让本官发出被谁泄露了出去,这把宝剑定然会染血而归。”
“是。”
河南三司的几位首官拱手,他们可是丝毫不怀疑曾毅的话只是威胁的,这个煞星,之前在河南任钦差巡查的时候,虽说也是手握大权,可绝对没现在的权利大。
那个时候,曾毅能把河南给折腾的翻了天,甚至,更是敢软禁左布政司的官员,把右布政使搞的灰头土脸。
更别提现如今的曾毅,可是次来河南的时候手的权利更重,且,理由也是十足的。
“诸位各司其职行,暗地里让人准备下此事行。”
闵珪在一旁笑呵呵的道“城内的治安,及,日后那左护法押送来之后,定然是要关押在城内的,到时候,要左右布政使多加防备了,至于左护法移交咱们河南后,其审讯,也咱交由提刑司了。”
“是。”
左布政使丁原、右布政使萧然及提醒按察使董宣三人拱手称是。
“窦指挥使,带兵在河南边境迎接押送左护法的锦衣卫是了,切记保密,万不可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闵珪脸色郑重“若之前截杀官兵,谋杀钦差的,是那白莲教的逆贼,想来,他们在河南定有不少眼线的,若是暴漏了出去,怕是要出乱子的。”
“大人放心,末将定然会有分寸的,绝对不会提前暴漏的。”
窦坤抱拳,道“末将安排好行程,当是带兵巡视是了,毕竟,现如今河南出了截杀官兵的大案,末将带兵巡视,想来,也不会惹人怀疑的。”
“恩。”
闵珪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商量完了公事,左布政使丁原冲着闵珪和曾毅拱手,笑道“两位大人自来河南,恰逢先帝大行,这接风酒宴,却是一直没有的,现如今,不妨今日补,也让咱们这些个地方官员,都来见见两位大人。”
“这……怕是不好吧?”
闵珪看了曾毅一眼,若是平时,他自然一口答应,可是,现如今,案件特殊,那么多官兵别截杀,前任钦差在行辕又被刺杀,且,先帝大行虽然已然解禁,可是,却也刚过去没几日,这个时候,补摆什么接风宴。
若是传了出去,被有心人揪住了,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风浪来,现如今的闵珪,可是只想破案的,至于什么酒宴,他刑部尚书,岂是稀罕的?
“这接风宴,我看不必了吧?”
曾毅一手握着腰间宝剑的剑柄,一手按在桌子,笑着道“现如今,可不是往常,传出去了,被那些个言官抓住,又是一番事情,若不然,咱们几个,结伴出去走走,当是带着本官及闵部堂领略下开封的风情了。”
曾毅的话刚落,丁原和萧然的脸色变了,现如今,河南谁不知道曾毅刚到南阳的时候,是微服私访。
结果,南阳府的知府被撤,南阳的一众大小官员更是从大到小全都被曾毅给整治了一番。
现如今,曾毅说要微服私访,岂能让丁原和萧然不变色的?
“既然曾大人有兴趣,下官这回去准备一番。”
左布政使丁原拱手,面色带着一些的担忧,道“只是,现如今,怕是有危险的。”
丁原所说的威胁,在场的几位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毕竟,截杀官兵,刺杀钦差的人还没找到,他们这么出去,万一被盯了,可是个麻烦。
“无妨,本官请了锦衣卫的几位跟随咱们暗保护。”
曾毅笑着,说出的话,却是直接堵住了丁原的口。
………………………………
“这开封府,倒是繁华的很呐。”
六人一行,换好了衣服,已经走在了大街,闵珪却是捋着胡须,赞叹不已,只是,这话怕也是客套话,在繁华,怕也不了京城。
“是啊,次来的时候,大雪封城,什么都看不出来,今日,算是出来对了。”
曾毅在一旁笑着。
左右布政使及提刑按察使虽然是河南的三司首官,可是,却并不经常在大街走动,这些个高官,下面的人想认识,那都是妄想的,来往都是有轿子的。
是以,走在街,倒也不怕被人给认出来。
“咱们开封,起京城的繁华来,算不什么了。”
丁原在一旁笑着,谦虚。
“还是布衣之身的好啊!”
曾毅叹了口气,看着过往的行人,及街边摆摊的小贩,道“看看他们,每日虽然辛苦,可是,却也安稳的很,咱们虽然权高位重,可有时候,怕也是不如他们的。”
“是啊。”
董宣在一旁应和,道“看似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