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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明末有钱人-第44部分

小说: 明末有钱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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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吃喝已毕,便又启程向松江府而去。

    姬庆文走的这块地方,就是后世江苏、上海交接之处,越往东走,河道水域便越是密集。这些河道之上虽都有桥梁跨越,可姬庆文他们赶着马车行动,速度还是不免有些放缓。

    因此众人走到既定的松江府渔村之时,已是申时时分,太阳渐渐下山,光线也慢慢昏暗下来。

    可姬庆文派人去渔村之内查看,却没见有什么大船停泊于此。

    姬庆文感觉奇怪,又亲自找了两个渔民询问,听他们说:这里是个小渔村,就村里几条破渔船,从来没见过什么大海船。

    李岩在旁边听了,问道:“姬公子,你跟那个叫郑芝龙的海商,确实是约在这里的吗?莫非是搞错了地方?”

    姬庆文又确认了一下地点,见这座小渔村依海而建,旁边却有一座二三十丈高的小丘,在一马平川的江南平原上显得十分显眼,打听之下,果然就是淀山无疑了——而这座渔村便是同郑芝龙约定下接头的淀山村了。

    “既然这里就是淀山村,那我就没有走错地方,莫非是郑芝龙放我鸽子?”姬庆文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李岩听了,惊问:“姬兄办事果然稳妥,原来还留着郑芝龙的信鸽,那还不放出去,也好听那郑芝龙有个联络。”

    姬庆文苦笑道:“李兄搞错了。放鸽子是我们那边的俗话,比喻别人言而无信、该来不来的。”

    说罢,姬庆文叹了口气,自我安慰般说道:“大概是郑芝龙遇到什么事情,所以有些延误了吧……唉,现在天色已晚,大家已走得人困马乏,要么先在这里休息休息,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了。”

    于是一行人又选了淀山下的一片空地,将装载着绸缎的车辆居中停放,三百多织工们便席地而坐,护住这些价值二十多万两的珍贵绸缎。

    姬庆文又派多九公到渔村里去采购一些饮食回来供众人补给吃喝。

    此刻渔村刚刚收网回来,新鲜的海鱼摆了一堆,绝对没有下毒的机会。

    于是多九公便花钱买了四百斤各色海鱼,又花了银子请渔民们准备好了柴草、火炭,点起几堆篝火,杀干净了新鲜海鱼,便放在火上烧烤。

    片刻之间,附近就已升腾起一股沁人心脾的烤鱼香味。

    姬庆文穿越以后人在内陆的陕西,难得吃一次海鱼,因此拿了一条肉肥少骨的海鱼就是一通乱啃,吃得是满脸油光。

    一旁的李岩住在黄河岸边,家里又是世家子弟,餐桌上并不少鱼,今日却依旧吃得津津有味,只听他对姬庆文说道:“姬兄,黄河岸边的鱼,我吃了没有一千尾,也有五百尾了。可黄河河鱼泥土砂味太重,可谓一口鱼、半口砂。然而这海鱼却是鲜嫩无比,入口除了鲜美之味,没有半点杂味。只用炭火烘烤而不放浓油赤酱,发挥出鱼肉本身的味道,便已是一件人间美味了……”

    姬庆文一边吃,一边听,似乎暂且忘记了没有同郑芝龙碰面的郁闷,答道:“其实日本人也有根本不煮熟,只生吃鱼肉的,而且生吃的都是海鱼里最好的那种,购买起来还价值不菲呢!”

    李岩却不以为然起来:“日本人……记得嘉靖年间东南沿海倭寇横行,到了万历年间我朝又同日本在朝鲜大战一场。哼!他们弑杀成性,茹毛饮血,果然是化外之民。”

    姬庆文笑道:“李兄骂得固然痛快,可别忘了,在下要向皇上交差,可全都指望郑芝龙能将我们的绸缎,千里贩卖给日本人啊。可这个郑芝龙,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正说话间,却见正西方向传来一片火光,这火光越走越近、越走越急,紧随而来的,还有隐隐约约的喊杀之声。

    姬庆文见了,赶紧撇下手中烤鱼,站起身、踮起脚,又掏出从郑芝龙那里得来的望远镜,朝西面地平线望去——只见来者目测有五六百人之众,各个手持松明、火把,一个劲地往自己这边赶来。

    他身边的李岩却是个近视眼,只看见一大片光亮在远处忽远忽近地移动,便刚忙问道:“姬兄,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姬庆文答道:“我也不知道,就一群人冲杀过来,手里似乎还拿着兵器,似乎来者不善。”

    李岩到底是个书生,一听这话,立即就慌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哦,还不快叫众人起身,结队列阵?”

    “对,对。结队列阵,结队列阵。”姬庆文这才想起自己完全没有军事经验,赶忙又问李岩道,“李兄,你阅历广泛,想必也读过不少兵书,不知道懂不懂结队列阵的法子?”

    李岩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便秘一般的表情,说道:“我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懂得军事?就是懂,也不过都是纸上谈兵而已。”

    姬庆文吐了吐舌头,暗自骂了一句,却见织工中领头的葛胜跑过来说道:“大人,怎么来了贼人了?我们江南这一代治安好的很,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强盗劫匪啊!”

    姬庆文正在着急,哪有什么心思同他讨论治安问题,说道:“现在讲这种话已经晚了,你快叫织工们赶紧起身,结阵列队。”

    葛胜却道:“大人,我们都是老实人,可没法同强盗对抗,要不还是快跑吧。”

    “放屁。跑得了织工,跑不了绸缎!这些都是御用的贡品,要是丢了,不仅钱收不回来,还是欺君之罪,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葛胜听了,赶忙转身,招呼织工们起身,却又立即走了回来,问道:“大人,你说列阵,可叫我们怎么列阵啊?”

    姬庆文六神无主,略加思考,只能说道:“管他什么阵型,你们三百个人,每十五人排成一排,前后排成二十排,站在绸缎前面,不要乱动!还有,黄得功,你站到队伍最前面去。”

    这些织工倒也颇有纪律,听了号令,又在多九公和葛胜的指挥下,不过片刻功夫,就列成了一个颇为紧密的方阵。

    而黄得功则手持一根铁棍,站在队伍最前面——这根铁棍,就是黄得功当初在阜城驿站,对付来刺杀魏忠贤的白莲教徐鸿儒和周秀英时候,觉得竹竿颇为顺手,便专门定制了这根将近一丈来长的棍作为兵器。

    姬庆文见阵型已成,略略有些定心,却见葛胜又跑了回来,说道:“大人,我们现在手无寸铁,也没法对付前头那些贼寇啊!”

第〇七三节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找两个靠谱的兄弟,去捡些木棍、竹杖之类东西,先当做兵器再说。”姬庆文没好气地说道。

    葛胜连声称“是”可又问道:“大人,这些东西可不中用啊,那些劫匪万一手里拿刀拿枪,我们怎么抵挡?”

    “废话,有家伙总比没有强!”姬庆文斥道,“而且那些人是不是劫匪还不一定呢,搞不好……搞不好是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出来徒步旅行的……”

    这话说得姬庆文自己都不太相信。

    葛胜也是个老江湖了,更不会相信姬庆文这几句鬼话,然而他前半句“有家伙总比没有强”的话,还是十分靠谱的。葛胜立即转身回去,找了十几个手脚伶俐的织工,跟着自己去收集兵器。

    还好这里是一座渔村,渔民们用来驾船的船桨、竹篙、木桩之类的东西不少,不一会儿,葛胜便收集了三百来件木棍、竹竿、板砖之类的东西,分发到织工手里,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对手的到来。

    姬庆文的心情一点也不比葛胜轻松,然而他是织造提督,是这群织工的主心骨,他就是装也得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双脚哆嗦着走到众人之前,紧挨在黄得功的身边站稳,吓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不久之后,姬庆文紧张的情绪便放松了一大半——原来那些所谓“劫匪”接近一看,徒有人数优势,其实组织得极为混乱,快步赶来,队伍已经凌乱不堪,更有不少人累得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不停喘气。而他们手上的兵器,也并非是什么利刃刀剑,也是些木棍之类的钝器,比姬庆文手下那些织工手里的家伙,也强不了多少。

    姬庆文见状,胆子顿时壮了不少,接过身边一人手里的火把,上前半步,问道:“诸位是什么来路?不如通报个姓名。在下现在正有要紧事情办理,等事情办妥之后,再登门拜访不迟。”

    姬庆文话音落定,对面那群“强盗”却没有人出来答话。

    只见他们互相窃窃私语了好一阵,才有个人晃晃悠悠走了上来。

    只见他一身黑衣,又用一块蓝布遮住了口鼻面目,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拿腔拿调地念起诗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他说话时候低着头、猫着腰,好像不是在打劫,而是在做一件自己心中也认为颇为理亏的事情。

    姬庆文见了,心中嗤笑不已,低声对身边的李岩说道:“这人怎么回事?不像是打劫的,倒像是讨饭化斋的……”

    李岩却是一脸的严肃,说道:“事出反常必为妖。这群人奇怪的很,不知要作什么妖出来,姬兄还请小心应对。”

    姬庆文听了这话,赶紧收了收心,又拉来多久公问道:“九公,你是老江湖了,这种事情怎么对付。”

    多九公道:“不如先问问他们的来历好了,要是开价不高,就把钱给他们,我们先办正事要紧。”

    这果然是跑惯了江湖的老滑子说的话,姬庆文听了不住点头。

    于是多九公上前一步,向对面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台是哪里来的大王?我们初来乍到,没有拜过山门,不知这里规矩如何?还请大王指教指教。”

    多九公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就连他自己也是颇为得意。

    却不料对面那人却毫无反应,沉默了片刻,又干咳了两声,用奇怪的嗓音,将方才那首诗重复了一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姬庆文这就不愿意了,骂道:“你他妈瞎扯什么呢?这里是江南,到处都是农田平原,就这么一座坟堆似的淀山,也是你开的?我脚下这条是官道,是朝廷开的,难道你就是朝廷?我一路赶来,已经到了目的地,都已经休息了一个时辰了!还有你要买路财也可以,你倒是给我说个数啊!”

    此言一出,那人又沉默了许久——他想要念刚才那几句切口,可那首“诗”刚被对面的姬庆文逐字逐句驳了个体无完肤,又怎么能念出口呢?

    然而所谓“世界是八零后的,也是九零后的,但归根结底是脸皮厚的”,这世上最厉害的人,既不是智谋最卓越的人、也不是武功最厉害的人,正是那种脸皮最厚的人。

    对面那人便是个在脸皮厚度的修炼上颇具功底之人,只听他清了清嗓子,又念叨起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姬庆文本就没有什么耐性,本来迟迟不到的郑芝龙就让他等得心急火燎,现在倒好了,眼前又多了个只会念四句、二十个字、一首诗的废物。

    一想到这里,姬庆文便压不住满肚子的纨绔气,见地上有半块瓦片,立即附身捡了起来,朝着那人的面门便扔了过去。

    大概穿越过来之后,姬庆文多了一点暗器的天赋——只见那块瓦片平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诡异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人脑门上!

    那人挨了这一下,终于不再念诗了,立即“哎呀”叫了一声,一手捂着被砸得发青的脑门,一手指着姬庆文骂道:“小子,你敢砸我?”

    偏偏此人情急之下忘了掩饰的一句话,立即就暴露了自己身份。

    只听姬庆文身后的葛胜高声叫道:“前头是郑老板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还……还当了劫匪强盗?”

    那黑衣人一听就慌了,连声否认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这就相当于不打自招了。

    葛胜立即“哈哈”大笑道:“郑老板,你别装了,我在你手下做工,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还听不出你的声音?”

    那人更加慌张了,赶紧背过身去,口中还在重复:“不是我,不是我……”

    足智多谋的李岩一眼看出了此人的做贼心虚,扭头便问葛胜道:“老葛,这人谁啊?你认识?”

    葛胜答道:“大人,他是虎丘塔那边蝴蝶织坊的郑老板,叫郑千里的就是他了。”

    李岩点点头,随即对前头那个黑衣人高声叫道:“郑千里郑老板,你藏头露尾,早已露出马脚。不信?你摸摸自己脸上,蒙着的布都掉下来了!不要再做这掩耳盗铃之事了!”

    那黑衣人闻言更加慌张,赶紧伸手去摸脸上那块蓝布,见那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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