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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明末有钱人-第161部分

小说: 明末有钱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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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看见同自己站在一条战壕里的沈良佐,这些大商人们不过是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又各自聚在一起说话,不再去搭理沈良佐了。

    沈良佐在太监当中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受到了这些商人的冷落,心里自然不高兴。可沈良佐的心思却还算清明,知道要对付姬庆文这个难弄的对手,即便没法做到齐心协力、至少也要做到同仇敌忾。

    因此沈良佐勉强压抑住心中的郁闷,脸上挂起虚伪的笑容,时而低头饮茶、时而抬头环视四周,做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来。

    原定巳时整召开的会议,姬庆文迟到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巳时一刻许,这才不紧不慢地赶到了苏州知府衙门——当然了,这是他故意的。

    寇慎、沈良佐和商人们等得有些心焦,见姬庆文姗姗来迟,显然是故意摆出一副倨傲的样子来,心中自然不快,他们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严肃凝重起来。

    姬庆文却仿佛没有瞧见他们的表情变化一般,嬉笑着同众人打过招呼,便在苏州知府寇慎下手坐下,又让下人再搬一张椅子过来请李岩坐下,至于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元胤则身穿齐整的飞鱼服、手按绣春刀,一步不离地站在姬庆文身后。

    主持会议的苏州知府寇慎见诸人都已到期,便轻咳了一声,仿佛在打预防针一般地说道:“

    诸位,本官请大家过来的原因,诸位应该都知道了。眼下苏州城里的织坊关闭了不少,织工当中也不少生计无着的。有句俚语叫做:肚子饿了胆子就大——本官已接到锦衣卫传来的情报,说是白莲教的妖匪,正在煽动这些失业织工挑起造反……”

    一提起“白莲教”、“造反”两个字,织坊老板们齐声惊呼了一个“哦”字。

    其实有钱人最怕的便是社会动荡了。若是局势平稳,商人们自然可以太太平平地赚上一笔安心钱,可要是出了什么动乱,那天下百姓、不分良贱,全部朝不保夕。可商人们的性命却要比平头老百姓的精贵多了,自然更加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发生。

    对于这一点,做了几年苏州知府的寇慎是再清楚不过了,因此他故意抬出“白莲教”的名号来,便是要敲山震虎,让众人都有些顾忌。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寇慎的嗓音之中多了一份得意的口气,继续说道:“因此,本官请诸位过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蓄意吵架的,还望大家能攻心平气和地商议讨论,如何?”

    寇慎话音未落,却见一众商人之中起身站出一人,说道:“要解决问题,容易得很,只要姬庆文这小子不要再搞什么阴谋诡计,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众人循着说话的声音注目望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申家的大小姐——申沉璧。

    按照明末的社会风气,一个女流之辈不仅抛头露面,而且还要参与男人之间的讨论,已是十分不守妇道了。

    然而现在这群大商人谁都不肯出头,正好让申家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出来说两句话,万一她说错了话,自然可以说她是“头发长、见识短”说过不算也就是了。

    于是这些商人听了申沉璧这几句还颇带着小孩子气的话,却也  没有直接反对,却是暗暗点头表示赞同。

    申沉璧被他们的态度所激励,便继续说道:“闹到这样,还不是这姬庆文在我们背后搞手段,才让我们的织坊支撑不下去,才让白莲教有了可乘之机。要是苏州城里,真的像南京那样,闹出白莲教的大事变来,那罪魁祸首便是姬庆文!”

    申沉璧长得小巧玲珑,又生了一张娃娃脸,就好像洋娃娃似的,在姬庆文这个现代人眼中开来,就是后世里一个典型的可爱小萝莉。

    可这位小萝莉口中说的话,却是句句都说在点子上,让姬庆

    文不能不重视起来。

    于是姬庆文想了想,答道:“你说我在你们背后搞手段,可真正先搞手段的,却是你们苏州商会吧?我且问你,你们商会从来都不插手淀山港的海外贸易,同织造衙门辖下的织坊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那你们到底是受了谁的挑拨,竟跑到淀山港去抢我的生意?”

    当然是受了钱谦益的挑唆。

    然而申沉璧却是不能公然将这位幕后主导人的名字说出来的,便只能寻个理由道:“怎么?这淀山码头是你一个人开的吗?我们苏州商会就不能过去做生意吗?姬庆文,淀山港码头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说着,申沉璧伸出一只小巧的手掌,指着高坐一旁的沈良佐,说道:“喏,瞧见那个沈公公了吧?他是松江市舶司的提举,松江那座淀山码头就归他管,你问问他,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良佐被申沉璧这一指,指得浑身难受,禁不住浑身一缩,只能说道:“是啊,杂家是皇上钦定的的市舶司提举,对待商户自然是要一视同仁,姬大人可以过来做生意,那苏州商会的其他商人自然也可以过来做生意。”

    他原本准备先看一看形势再说,可被申沉璧这么伸手指了出来,便也不得不提前表态了。

    姬庆文早知道沈良佐同自己过不去,自然做好了他站在苏州商会一边的准备,便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啊,没错啊。诸位确实是都可以到淀山港码头上去做生意,那我自然也可以在苏州城里做生意啊。申小姐,你说淀山港码头不是我一个人的,那同样的道理,银子也不是你们苏州商会一家的,我自然也可以来赚。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申沉璧被姬庆文这话堵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你这话就说错了,你可不是在赚银子,而是在赔银子。为了搞垮我们苏州商会的织坊,你这几个月,少说也赔了五十万两银子,你说是不是?商人都来都不做亏本生意,可你亏了那么多钱,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你不妨介绍一下。”

    姬庆文听了申沉璧这话,倒有些佩服起这个小萝莉来——她一个小姑娘,竟然仅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上,便大抵猜出自己为了打赢这场价格战,一共耗费了多少成本。

    这一点,对于一个明末的古代人而言已是十分难得的了,更何况这个古人,居然还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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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节 扭亏为盈的好主意() 
这让姬庆文对这位背景深厚的小姑娘产生了不小的好奇心,两只眼睛直愣愣盯着申沉璧,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申沉璧到底是个年轻女子,被姬庆文瞧得满脸通红,说道:“姓姬的,你瞎看什么呢?回答我的话啊!告诉在场的诸位,你到底暗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姬庆文莞尔一笑道:“难道赔钱做生意就有目的了吗?那你们苏州商会的这么些织坊,不也在赔钱吗?难道背后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话就有些不讲理了。

    惹得申沉璧一张略带稚气的脸上挂满了愠怒的神情,说道:“姓姬的,你这分明是颠倒黑白!我们这么多织坊,为什么赔了钱?为什么经营不下去了?你这厮心里明白得很!”

    姬庆文好歹也是钦点的五品织造提督,却被申沉璧一个小姑娘劈头盖脸地咒骂。

    要是换了在场任何一人,苏州知府寇慎早就出言教训了。

    然而申沉璧却是苏州申家的大小姐,是万历年间的首辅申时行的亲孙女。而这位申首辅大人却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当年权倾朝野的张江陵(张居正)相公坏事,负责收拾残局的便是申时行。他作为张居正一手提拔起来的半个门生,在应付好万历皇帝的同时,也尽可能地将清算张居正的影响降低到了最低限度。

    他在这一过程中的微操,可谓是大明官场上的闪展腾挪的极限发挥了。

    因此,现在朝廷当中主政的大臣,不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大多数人都是这位申首辅的徒子徒孙,谁都要给他们申家留上三分薄面。

    有了这样一层缘由,主持会议的寇慎只能放任申沉璧在这边大放厥词。

    姬庆文的确是别有所图,因此听了申沉璧这话倒也并不十分动怒,耐住性子说道:“诸位是在亏钱,我心里是知道的。老实说,我姬庆文同诸位都看不对眼,大家亏钱我才高兴。一样的道理,我亏钱,大家看了也一样高兴。只不过我姬庆文本钱大,亏得起,而诸位则未必了。”

    姬庆文这话说得实诚,听得在场的商人老板们不住心悦诚服地点着头。

    于是姬庆文便又继续说道:“诸位,现在我倒有个主意,非但可以让诸位不再继续亏欠,而且可以多赚上一笔钱。不知诸位愿不愿意听上一听?”

    未待在场的数十位商人表态,申沉璧却先沉不住气,又高声说道:“姓姬的,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你还有这样的好心?我们不信,你也不用再说!”

    沉默到现在的诸位苏州商会的大佬们,终于忍不住要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只见一个挺着圆滚滚的好似一个极大的皮球的肚子的商人,吃力地从座椅里站了起来,说道:“申小姐,还请你稍安勿躁,且听姬庆文大人有什么好主意吧。”

    毕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听姬庆文有个能让自己扭亏为盈的办法,谁都想听上一听。

    申沉璧听了这肥猪般的商人的话,顿时大怒,说道:“金老板,你少听姬庆文胡扯,这人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有什么好主意?”

    那姓金的胖子挠了挠肥腻腻的脸,说道:“申小姐,不是我老金拿大。算起来我老金跟令尊是平辈的朋友,申小姐便也算是我的侄女,那我就要劝侄女一句了。我们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你开价十两、我还价五两、最终七两成交,这才是做生意的门道。要是一开始就骂骂咧咧不给人说话的机会,那这生意还能做得成吗?”

    这么许多前辈的商人坐在这里都没有说话,反倒是申沉璧一个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到了现在,要不是这些商人全看在申家的面子上,随便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早被轰下去了。

    因此金老板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其他商人的共鸣,七嘴八舌地起哄附和了起来。

    就连会议的主持人——苏州知府寇慎也乘机说道:“申小姐,你说了许久了,恐怕也已口干舌燥了吧?不如先下去喝口茶,听别人也说说话,怎么样?”

    申沉璧听了这话,这才颇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金老板见申沉璧再无话说,这才笑着对姬庆文说道:“姬大人,你方才说有个让我们不亏钱的法子……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呢?”

    姬庆文摇了摇头,道:“说起来我这人还是蛮喜欢开玩笑的,可我是从来不会拿跟银子相关的事情说笑。我方才所言,自然是认真的,更不会拿你们开玩笑了。”

    这话让金老板颇为高兴,说道:“既如此,那姬大人的主意到底是什么呢?说出来让我等也见识见识如何?”

    姬庆文嘴角一扬,道:“我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诸位名下的织坊就不要继续经营下去了。由我姬庆文出钱,将你们手里的织坊全都盘下来。这样,你们既不用赔着钱勉强支持织坊,又可以有一笔银子的收入,而等我将你们的织坊重新整顿开工之后,那些织工便也会重新有钱赚,自然也就不会再受白莲邪教的蛊惑,不会再出来挑旗闹事。这不是一件一举三得的好事吗?”

    说罢,姬庆文便抬头将苏州知府衙门中厅环视了两遍,见一种商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便又加问了一句:“诸位,我的建议如何?需不需要给你们一些时间再商量商量?”

    众商人听了这话,无不哗然。

    原来姬庆文的主意,便是将他们手里的织坊全部收购下来,若是他们现在就同意了,就意味着自己将会退出苏州纺织行业,从此失去在苏州城中立足的能力。

    只听那姓金的胖老板说道:“大人,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吧?经营织坊还是颇能赚些钱的,要我们将织坊出售给大人,那叫我等今后怎样赚钱谋生呢?”

    姬庆文却道:“金老板,你不妨换个思路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若是你们现在没有将织坊出售给在下的话,你们又当如何呢?难道是想要继续同我将这价格战打下去吗?还想继续亏着钱同我竞争吗?你们现在手里,还有多少银子可以同我对着消耗呢?”

    要说有钱,苏州商会的商人,可谓是大明朝内最有钱的群体之一了。

    要是他们真的下定决心同姬庆文竞争,能够筹集起来的资金是要远远超过姬庆文手里那一百万两魏忠贤的遗产的。

    然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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