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虎-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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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序统,以正朝廷之纲常。”
“唐王所言甚是。“陈子龙轻叹一声,却又一脸不甘地说道:”只是,要等我军新编两镇练好,只怕还需两个多月,恐有缓不济急之嫌。”
听了陈子龙回话,李啸冷冷一笑,又感叹地说道:“卧子,还是那句话,不必如此心急,且让他们蹦跶几天,又有何妨?这个大争之世,什么名位,什么钱权,其实都是虚幻之物,最终可靠的还是实力来说话,还是比谁的拳头更大更有力。你要知道,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就象现在,本王纵令皇上下旨,派太监前去严辞斥责,令那朱由崧自去监国称号,然后自缚其身,前来济南以求赎罪,又有何人会听从呢?这样毫无效用的诏书,这样没有武力做为凭借与依靠的圣旨,在这些逆臣们看来,倒怕是与一张废纸无异了。我等又何苦去做这样自取其辱的事情呢?”
“嗯,唐王见教得是。”陈子龙终被说服,他一声轻叹,复向李啸长叩一揖。
李啸站起身来,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许久之后,方才继续说道:“其实说起来,由于本王先前与朝廷不得不对战自保,已让极多朝廷官员,视本王为大明叛逆了。纵然本王现在拥立了太子登基为帝,他们也极可能会怀疑,本王所立之太子,未必是真正的朱慈烺,而是本王来了个李代桃僵,暗中替换,给他们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故而这帮家伙,可以用这个想当然的借口,来顺势拥立朱由崧为所谓的监国,来搪塞敷衍朝廷的旨令,实是端的可恨。”
他顿了下,复摇头叹道:“只不过,本王以为,在现在这先帝被弑国家危亡之际,这些人,多么还会有些忌惮与顾虑,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出格的举动。但本王还真低估了他们的无耻与自私。本王还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般国家危急之际,私心自谋,行此分裂国家之大逆不道之举。说起来,倒是本王有些错估形势了。”
“那这段时间,以唐王看来,我军当无甚重要事情吧?”陈子龙低声问了一句。
李啸直视窗外,目光犀利,他沉声回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以本王看来,这段时间,最迫切也最关键的事情,当为守卫山海关。”
“哦,唐王可是担心,自那唐通及其手下三千兵马,被我军诱降之后,那李自成会派兵前来报复?”
“哼,李自成的报复,实是必然。本王只是担心,还会有更加险恶之事会发生。”李啸一脸忧色,忍不住一声长叹。
“却是何事?”
“本王担心,在共同利益驱使下,李自成部流寇极可能会与北面的鞑虏互相勾结,一道发兵去攻打这辽东第一关隘山海关,从而彻底铲除这近在身边的威胁,拔掉这根眼中钉,肉中刺。”李啸冷冷地说道。
李啸的担心,十分准确。
因为,就在前三天,清廷的使者范文程与鲍承先二人,带着一众随从,化妆成收卖皮货的商人,横穿过了千里草原,复转道宣府镇,最终顺利来到了北京城下。
望着城头的高高飘扬的大顺旗帜,又看着北京城门已然松驰不堪的来往行人检验,风尘仆仆的范文程脸上,顿时露出舒心的笑容。
“承先,咱们的一路颠簸,穿行千里,总算顺利到了这北京城下了。我等且找家旅馆安顿下来,然后明日便去求见李自成。”范文程捋了一把脏兮兮的胡子,转头对一旁的鲍承先说道。
鲍承先点了点头,便立刻问道:“宪斗,你说,那李自成,会同意见我们么?该不会这厮徒起异心,横生波折,竟把我等关起来吧?”
“呵呵,李自成没那么傻。”范文程冷笑道:“现在的李自成,与我大清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天杀的李啸!正是因为这一点共同利益,正是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才能把我大清与流寇互相联系起来。而太后与摄政王,也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特派我等过来与李自成谈两国结盟之事。所以,只要李自成不是个鼠目寸光的傻瓜,他绝不会动我等半根毫毛。”
“宪斗所言甚是。”
“承先,现在不说其他,摆在流寇与我军面前最为关键的,便是那令我军功败垂成的山海关。这座关隘,倒是有如深深插在流寇与我大清身上共同的一颗钉子,此钉不拔,流寇与我大清,皆无宁日矣。”
范文程说到这里,脸上堆起复杂与愤慨交织的神色:“想来这座天下第一雄关,只差一步,就险些就落入我军之手,现在却被横插一手的李啸所据,实是可恨至极。而且你我也都听闻,就在前不久,投降流寇的原明朝密云总兵唐通,及其手下三千兵马,竟然皆在山海关之地被唐军诱降,这般深仇大恨,如此奇耻大辱,李自成安能不报!而他若是头脑清楚,当知道,要想攻克这座天下第一雄关,与我军联手,两国合力齐攻,当为最佳之选择。”
范文程的话,令鲍承先连连点头,深为赞同。
二人随后入城,只见得偌大京城,街市萧索,行人稀少,两旁的各类建筑多有损毁。街面上,有大批军士,军容不整,酒气薰天地在街上闲逛,二人睹物观景,不觉又是感慨颇多。
休息一天后,范文程与鲍承先二人换了干净衣裳,来到皇宫外求见。
接了二人的名帖与摄政王多尔衮的亲笔信件后,守在紫禁城外的守卫将领简直惊呆了,他二话不说,立刻进宫禀报。
此时,大顺朝廷已然散朝,李自成来到御花园静心亭散心喝酒,心下却犹为唐通及他手下的三千兵马,被祖大乐用计赚走而大生闷气。
当日,崇祯帝杀尽皇后嫔妃,尸体用门板做成的简易棺木草草装殓,皆是埋于这御花园中。后来,李自成据占北京入住紫禁城后,便令手下将埋在这里的嫔妃简易棺木,全部转移埋到城外乱葬岗处。
因恼怒崇祯抵抗到底,李自成内心十分愤恨。他本不打算,再给这些死去的嫔妃立碑起坟,打算将棺木丢在乱葬岗便了事。但最终,他经不起手下官员那些孝德仁义治天下的唠叨,最终还是不得不给各人草草地立了坟茔与木碑,算是以此方式,给军民百姓展示了自已所谓仁德慈厚的一面。
现在的御花园,已修治得与先前无异,水榭楼亭,湖泊杨柳,鸟语花香,景色十分美丽。只不过,李自成已根本无心观赏。
因为,他名义上是来此观赏春光喝酒散心,但在李自成心里,却是一直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夺下山海关,拔下这颗唐军打入的恶毒钉子,既为自已长出一口恶气,也为大顺朝的北方宁靖,寻得一个十可靠的保障与壁垒。
只不过,考虑到这山海关有唐军重点把守,李自成对于如何夺下此关,却是顾虑重重。想来多达5万的清军,都未能攻克这座雄关,那些自已想要攻下此关,怕是要派出至少10多万军队,方可济事吧。
只不过,这山海关地势特殊,衔山抱海,自已无法将它全部包围,而唐军水师极其强大,可以从东面的海域提供近乎源源不断的物质与兵力援助。故而自已想要报仇雪恨,想要一举拿下这山海关,绝非易事。
想到这里,李自成心下焦灼而忧虑,他恨恨地一捶大腿,复将满满的一杯水酒,仰脖一饮而尽。
这时,那名将领匆匆而入,快步来到静心亭外,向他急急禀道:“闯王,紫禁城外,有两名自称清虏使者的家伙求见大王您。他们的名帖,以及那清廷摄政王多尔衮的信件,在下俱已带来,请闯王过目。”
听得这番禀报,李自成大吃一惊,几乎不肯相信自已耳朵。他眨了眨眼,立刻让他将名帖与信件交上来。
李自成现在粗粗识得些字,名帖尚得看懂,但多尔衮这封长信,却是看不得半懂不懂。他眉头一皱,立即传令,让他最为信重的天佑殿大学士兼工部尚书牛金星,急急入花园叙话。
至于在紫禁城外守候的范文程与鲍承先二人,则发话先让他们暂在城外候着。
得了李自成的旨令,牛金星快步来到御花园中,李自成二话不说,立刻将二人名帖及多尔衮的信件,交给他看。
第六百五十七章 清顺结盟()
牛金星粗粗看过多尔衮的亲笔信,忍不住哈哈一笑。
“牛鼻子,你他娘的笑个啥呢?”李自成见他发笑,忍不住一声喝问。
牛金星敛住笑,拱手向李自成禀报“闯王,这封信,是那清虏摄政王多尔衮亲笔写来的,说他已派使者范文程与鲍承先二人,专程前来北京,其意为请求两军和好,并结成共助结盟,一齐来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李啸。微臣见其言辞恳切,其中竟多有卑微谄谀之语,故才忍不住发笑。”
李自成听完,脸上不禁泛起得意之色,他用力嘬了个牙花,便感叹道“他娘的,想当初咱们从陕西起兵时,不过只图一口饱饭,何曾想过会有今天!当是,无论是明廷还是清虏,在咱们看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没想到,现在这帮的狗入的,一个被咱们打了个半死,一个竟来舔咱们的臭脚,真他娘的爽气!”
牛金星连连点头,又趁热打铁道“闯王说得是。我军带甲数十万,包括京城在内的整个明境北部,皆是咱们大顺的治下,我大顺实力之强大,众人皆是有目共睹。这些清虏,只要不是眼瞎,自是全部看在眼中。而前段时间,他们在辽东被李啸打得极惨,实力大受损失,自然也想着要好好地抱咱们的粗腿呢。”
李自成冷冷一笑,斜了他一眼“牛鼻子,那以你看来,俺们可是要答应这帮清虏的建议了么?”
“当然要答应了。”牛金星目光灼灼,立刻回答道“现在我大顺与那清虏,皆有一个共同的危险敌人,那便是李啸。长远看来,此人不除,我大顺终究难得安宁,更不用提将来再度挥师南下,铲除明朝残余势力了。而就看现在,那唐军据占了山海关,相当于在大顺与清朝之间,深深打入了一根坚硬的钉子。无论是我大顺,还是对清廷,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此钉不除,两国皆不得安宁啊。”
他顿了下,继续道“故而,清虏与我大顺联合,既有现实利益,又有合作基础,那这个同盟互助协议,在微臣看来,确是完全可以签订的。毕竟,现在李啸势力之强,兵将之锐,天下何人不知,大顺与清虏若要单独与其抗衡,只怕皆是十分吃力。但两方联合,一致对敌,对狗入的李啸形成两国夹击之势,则就好办得多了。”
见李自成听得仔细,牛金星继续说道“若是两国联手,哪怕从最现实的一点来看,哪怕目前只能共同拿下这山海关,都是极划得来之事。山海关虽是天下第一雄关,但若两军合攻,南北夹击,定能让李啸左支右绌,难以应付,他纵有海上支援,只怕亦不能济事……“
”牛鼻子,你这话说得倒算那么回事,但是,这山海关真打了来了,到底是归谁呢,总不能与清虏一人一半吧?”李自成猛然想到这个年看似十分棘手的问题,立即打断牛金星的话语发问。
牛金星冷冷一笑,立即回道“这山海关么,自然是要归咱们。要知道,现在是清虏求着咱们来结盟,而不是咱们反过来求他们。故而我们完全可以凭着这一点,要求清虏必须同意让我军夺占这山海关,以此为基本条件,才可同意两国建立同盟关系。在下相信,清虏若真有诚意,定会加以同意。毕竟,如果能与我军联手,他们凭白获得一个巨大的助力,纵然没有得到山海关,但象宣府北路等处,皆可再与我军一道攻取。况且,能够拔除李啸这钉子,两国皆可大获安稳,这样的交易,对他们来说,是当然极划得来的。”
“好!牛鼻子你说得甚好哇!”李自成抚掌大笑,便道“行了,那俺就同意了,那你就去把范文程与鲍承先这两个搎鸟带上来吧。”
牛金星应命而去,不一会儿,范文程与鲍承先二人,便匆匆而至。
二人跪在亭外,向李自成拱手参拜,皆是一脸谄笑,一幅阿谀之状。
李自成见他们这般谄媚,心下不禁既得意又鄙视,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便朗声道“奶奶的,你们摄政王的信件,俺已看了。他所提的两国结盟,共同对付李啸之事,以俺看来,也确有可取之处。行了,俺也不想再与你们这两个厮鸟胡咧咧了,这事儿,俺老李同意了。接下来的具体条款,你们他娘的就跟俺们手下大臣,牛金星和宋献策去谈吧。”
听到李自成这番粗鄙不堪的话语,二人心下虽有准备,却也忍俊不禁,差点就笑出了声。
好在二人强自忍住,便拱手告退。接下来,二人便与牛金星宋献策一道,仔细商谈两国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