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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天变-第60部分

小说: 天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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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你这个匈奴人真是很另类啊。”我们后面的所有人都点头,倒是小南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三个人是谁?你怎么被这三个人劫的?”我决定还是帮小南脱困,因为他现在是讲不出话了,顺便也帮我解huo。

    “青州前济南郡国有地名东平陵,其地有山方圆百里,名唤天山。山中有盗匪猖獗,那三人便是那帮山贼的寨主吕洪的二弟吕旷、三弟吕翔、儿子吕威璜。袁绍手下有一青年谋士田丰,常谏袁绍派人消灭此伙贼人,袁绍此人好任侠,想收那四人为己用,不纳田丰的谏议,田元皓大哥是个驴脾气,每每上谏,最后让这伙贼人知道,他们颇恨这田丰,决定给元皓大哥一点苦头尝尝,就潜进乐陵元皓大哥老宅,想劫持他的兄弟田缄,没想到我与我父正住在那里,我因为和他弟弟年龄相仿,被他们误抓来了,不过我觉得ting好玩的,尤其是到了山寨后,我再告诉他们我不是,那才好玩。”

    “好一个胆大妄为的小丫头。”我决定戳破那层窗纸,“这岂是能玩的,而且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田缄,让那帮山贼杀了你,看你怎么办?”

    “我……”她脸一红,小南也知道了她是女孩,吓得朝后退了一步。“那帮山贼也不是什么很坏的坏人,因为,那贼头吕洪以前是个教书先生,所以,那伙山贼只抢劫财物,却不怎么伤人,否则,就派人杀了元浩大哥就可以了。”这小女孩明明是个知书答理的人,但她说话不要说fu言,我们都没她这么肆无忌惮。“而且,那吕洪我还见过,与我父有些交情;不妨事的。”

    “那我们把你送到吕洪那里,还是乐陵。”我拿她开起玩笑。

    “我不要你们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你一个女孩家,一人行路恐怕不方便,我们保护你去就是了。”

    “我一个人就行了。”她对自己武艺很自信的样子。“如果要保护我,让那个小匈奴和我一起走就可以了。”

    “那不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吗?”

    “那是你们一直想跟着我,不是和你们一起走。”

    这女孩倒真是够嚣张,够胆大,够桀骜,难道又是蛮女,不过想想刘雯君主都变成那样了,看来蛮族女子胆子是大,归隐田园的胆子也大,但不知道她是什么类型的。

    “你看出来了吗?我们小南好像有红运了?”龙行贼兮兮地凑过来说。

    我笑着点点头,看着前面俩,我们给了许文一匹马,现在她正和小南一起在队伍的最前面。

    小南一下子拘谨了很多,不再说什么话,倒是那女孩毫无顾忌的谈天说地,阎柔也探过头来,这女孩很不寻常。我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这女孩似乎颇有些家学渊源。

    不过行不两里,两个小孩就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小南像找到知音一样,将我们的经历和我们讲给他的故事一一给那女孩讲。

    当天傍晚,我们就又大张旗鼓的进了乐陵,请那女孩作向导,送她去田丰家老宅,顺便拜访一下这女孩的父亲,我觉得这肯定很有意思。我觉得如果将来子涉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可能就是这个样子。想到这里我就想起来,可能弟妹已经有身孕了,我还念叨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了!”龙行大惊。

    “真有了?”我也大惊。

    “在进青州后有的,我们族医发现的,我还想到荆州时再告诉你的。”龙行大奇,“你是怎么知道了?”

    “猜的,要是还没有,说明你就有些问题了。”我胡诌,顺势打击他一番。不过,没想到自言自语引出这番话,这可是喜讯,不过他装的也太好了,这两日我竟没发现他的异样。忽然想起来,这几日我们都在肆意欢笑中,真是很难发现他的异样,怪不得他的表演最bi真,原来是真有喜了。

    我让龙行和弟妹去休息了,还吩咐安顿好其他人。我则带着阎柔一人跟着小南随着许文去田丰家。

    这是间大宅,但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的几个仆人,看到许文后,便行礼,还问许小姐到哪里去了,中午,没看见他。

    看来这小妮子是野得不太像话,以至于家人听她说出去玩,带几个客人见她的爹爹后,便不问了。小妮子问了他父亲在哪里,便带我们一起到后院去了。

    这是间朴素的大宅,后院只有草坪和坪中的一座草亭。草亭下有两个中年人正在下棋。我们到时,好像正好下完一局,其中一个人正在和那人笑谈,怎么又输了,言语间二人颇为谙熟。忽然,那输的中年人看了我们一眼,忽然说:“文文,你今天又跑到哪里去野了,还穿了男装,你这小丫头,不陪你雪林大哥谈谈学问,到处露an跑干吗?”虽然在责骂,但是语气中明显没那么强硬。不过看来这小姑娘被劫持家里人居然都不知道,看来是这小东西野得大家都习惯了。

    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和ji皮疙瘩的消除,我不能记载下许文对她的父亲嗲声嗲气说的话,我只知道我们三个人的tui都软了。

    “哈哈,行了,去换衣服,别耽误我和你于伯伯下棋。晚上吃饭时,我再教训你。”我想晚饭时教训她才怪。“这三人是谁?”他指了亭外的我们。

    许文一路上没问我们,但小南一定告诉她了,因为,我们的名字都被他说了出来。

    “谢智,荆州谢子睿,官封万户候。和传言中不太像啊。”他不会在怀疑我吧,天狼就在我的手上,他却视而不见。而且,他似乎不太把官员放在眼里,我是万户候,就算他怀疑我是假的,至少也该尊重我一点,而他似乎把我当孩子一样,不过,老师教导过我,对这样的人,要有礼貌,因为这种人常是那种很有学问的隐居大贤。

    怎么证明我是平安风云侯,印绶我不想拿出来,我没那么自轻,随便让人验印绶,不合我的胃口。

    “传言中,我还被人称为啮人天狼,这也值得信吗?”

    “但谢智至少也该是个儒将,去黄巾作说客,说服皇甫嵩,像你这个样子,怎么做到。”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嫌我的样子太野蛮。

    “晏子不足五尺,面似枯桔,而成相国,百里奚批兽皮,腰佝偻,而成上大夫。今我一丈长汉,未及弱冠,奔bo至此,不及洗涮,出外半载,一尺长髯,君就以此推我不是平安风云候,岂不武断。”

    “好好,子将,你无话可讲了吧?”另一个中年人笑了起来,这人面瘦三缕髭须,天生一副仙风道骨,言语气足而不盛,有些遁出世事之感。而刁难我的那位,则总觉得像一个粮行老板一般,就很象姜叔那种感觉,老滑头一个的感觉。

    “对不住这少年英雄了,”粮商一般的中年人起身和我叙礼,但他的礼是平辈之礼,这让我有些为难,不过我还是按敬长辈之礼对之。

    “好好,”言语中充满赞许之声;“我们正在下棋,有兴趣也来陪我们一盘吧。”我抬起身来,这回他要比刚才正经的多,我想我的话说的效果还可以。这些隐士贤人,果真脾气有些古怪。

    我当然表示,不吝赐教。

    不过坐上来后,我有些坐不住了,这不知道是什么棋,弈之道我还有些研究,但这是什么棋啊,棋子竟先摆好了,:

    长十格,宽九格,棋子已被摆好,上面还有字,我这边第一排格左起为车,马,相,shi,项,shi,相,马,车,第三排,左右两边,各立边一列,有两子,都为弓,再前一列每隔一格有一子,为卒,那边与我大致相当,只是略有区别的是,前一排为兵,最后一排的中心是韩。

    我依稀感到这副棋是一种战术演练棋,但让我彻底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是在两方对垒的中间两排格中间的四个字:楚河汉界。<;/dd>;

第六十章 乐陵() 
这分明是当年我大汉建立之前的汉楚争霸的模拟,一方是我大汉开国大将军淮yin侯韩信,一方是当年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项羽。

    “我不会这种棋。”我很诚实地承认,曾柔和小南也很感兴趣,都围过来,但他们也表示从来没看过这种棋。

    “这棋自汉室建立之后,便在民间流传,不过,后来被朝廷禁了,自定都洛阳后,才又兴起,但一般只在无聊的下级士族之间娱乐。”

    他们还给了我讲解各种规则,不过我还是提出了一些异议,因为,和真正作战确实还是差了很多,尤其是弓,我绝对不会让弓兵冲到对方阵里杀敌,我想着杀伤敌人后,弓箭兵应留在原地。不过他们的解释也合情合理,弓兵不能暴lu在对方的能攻击到他们的地方,但真正攻击时,他们又不能在自己人背后露anshe,而且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建议,表示接受。

    这相不能过河,我表示同意,但为什么要走田字格,我又不解。他们的解释是反问我,军中相佐,做何事,我略思片刻,点头称善。

    不过我还是有个提议,他们也点头,拌马tui的这种方法的加入,即马运行前方第一格有子,则算拌马tui。我是深有体会,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

    其他再无问题,我想可以开始了,便请教两位长者的名讳。

    “我姓许,名唤许子将,这位叫于吉。”那粮草商人模样的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请问哪位先生与我弈此一局?”

    两位长者对视一眼,许子将出来,“我先来吧。”

    “请先。”对长者应该谦让,不过,我打算就用我这边,相较而言,我比较喜欢这个大汉的敌人,因为再我的心中,他依然是个大英雄,唯一的遗憾是当年巨鹿一战,坑了二十万秦兵,这让我不是很舒服。韩信我也很喜欢,不过,好像这个棋没考虑高祖。也是,高祖就是借着韩信这个绝对的帅才才打赢项羽的,可是等大汉建立时,以韩信为首的功臣大部分却被诛杀。虽然,我们学到的历史讲明是他们要反叛,高祖平叛,但民间传言是高祖一手设计诛杀了一个个功臣,因为高祖不善将兵,但善将将,手下能人多了,他很不放心。实话讲,我觉得很有道理。因此,对高祖,除了能说他厉害,我不想找什么其他词来形容他。世事皆是如此,黄巾之露an后,大家都怕,巴不得出点事,所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想只要是脑袋没出问题的读书人心里都明白。

    “要想这么久吗?”小南打了岔,我才醒转过来,赶忙准备下第一个子,但我看到场上还是一个子没动。原来是许子将让我先行,我再谦让,他和我说他下的时间比我的岁数都大,不让子已经对不住我了,还是我先手为好。

    我从来没下过这个,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按战场上的规矩,应该先she住阵脚,我便把左手弓兵向左手第二个卒后放。他也立刻将他的右手马进两格贴他的右边,但被别了马tui,他肯定是以前下惯了这个套路,忘了新规则,我立刻弓吃下它的兵,趁他的弓没走的时候。不过,我觉得我有些问题,虽然占了便宜,但主动权好像丢了,果然,他的弓到中间一路,项韩之线上,我有些郁闷,贪一兵之得,丢掉了全场的主动,因为现在我要逃我的弓,否则就会被他马踩,或者自己项羽前最后的屏障兵被she。一步我就丢了主动权。

    大家都在我们旁边看,我感到有些紧张。战争主动权一下子丢失,确实不是件好事。但我觉得我好像开始喜欢上这种游戏了。

    如果我中间兵损失,我暂时还没什么威胁,他的弓也没屏障,若打我两边,就跑进车辙里,显然他不会这么干。既然这样,我立刻将弓打去他左边三格之兵。我隐约感到了不妥,但是我却不知道这时该干什么。

    我偷眼看了看四周情况,小南想说什么,被许文捣了一下,没说出来,但从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高兴;而阎柔正紧缩眉头;许文表情轻松,更多时候她的眼睛看着匈奴人,而于吉很一脸的闲适。

    如果光看阎柔的表情你会觉得要出大事,但看了于吉先生又觉得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决定还是回到棋盘上,认真地继续下这盘棋。

    许子将也想了一段时间,将他的左边马向前冲两格,压在我弓底下,我知道,这弓的使命算是完结了,看到暂时也无大碍,我开始想下一步我的动向,他的右边战车好像比较容易调出来,如果让他调出来,我这里就两子受牵制,最严重的就在于战车的纵横捭阖,而我一时还想不出牵制他的战车的办法,只好先行一步将左马调出,放之左三格来,正好还可防中路弓。

    “谢大人,属下土荆烈参见。”龙行让他来找我,看来是有些事情,因为二狗非常熟悉我们汉人礼节。

    “何事?”我们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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