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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部分

天变-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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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孩果然点头。

    “嗯,少寨主小妹还可以派人出去问,你应该能得到同一个结果。”我开始变得自信了。

    “什么事情?”小丫头似乎很有兴趣,但似乎已经开始有些不安了。

    “我当有四个夫人不假。”我决定帮祝澜小妹先洗个地。“但不是这一世。”

    这位南人小妹表示无法理解。

    “你来看看这个。”我指着一个纹路。

    “这是什么?”小丫头果然不知道。

    我随便指着一个侍卫小孩:“你过来。”

    “你告诉她这是什么纹路。”

    “小人不敢妄称主公名讳。”这小家伙倒似乎是个读过书的小孩,语气用词都还文绉绉的。

    “但说无妨。”

    “……獬豸……”

    她忽然很惊讶,然后努力地看。然后又看看我。

    看她惊疑不定的眼神,我觉得似乎已经起效果了。

    “我本就是它的转世。因天下大乱。才重归人世。曾有仙人指点懵懂中的我,言我前世撑地之四肢。便为来世四妻,称平安风云四夫人,只是碍着今生为人,只有双腿,故只有两妻。我在人间尚有一世,到那时我的风国夫人和云国夫人才会来寻我。”

    “这一生,我已不可能再娶妻了。”我淡然地扯完了谎。

    小丫头似乎被我唬住了,大大的眼睛睁着看着我,竟似乎有泪在里面打转。

    我决定继续煽情,向她摊开了左手,那个上面有一条极明晰的断痕。我还记得管先生看我手相时所指,便就势指道:“你看,此为今生,下为后世,天已为我定好。”

    她咬着嘴唇,竟咬出了血,眼眶中泪珠竟流了下来,却一声不吱。

    “你我如果命中注定,便等来世吧。”

    “来世是什么时候?”声音已在颤抖。

    “如果我今天即死,明日投生下世,与你再见之时,可能也要十几年后了。若命中注定,待我死时,你来送我,我们相约来生吧。只是现时今刻,谢智还不能死。因天下仍大乱,我使命未结。”

    她居然真被劝走了,只是顽固地留下了一句:“哪怕是来世,我一定会进你家门的。”

    她用一个很奇怪的礼节向我告别,我仍以汉人礼回之。

    她似乎对佩儿没什么敌意,双手执其手用嘴亲了一下,不明其礼。似乎还用南人语对佩儿的肚子说了些什么,用手放嘴边一下,然后贴了一下佩儿的小腹,最后朝着佩儿一躬身,便以南人语号令手下离去,再没有回头。

    我如释重负。

    佩儿有些目瞪口呆。

    “这些个话?谁教你的?”人远去了,她似乎还有些不可思议。

    “皋陶公!”我用竹简指了指天上。

    然后笑着走过去拥抱了我的妻,同时号令其它人转过身去。

    “常闻银铃赞你急智,今妻终得见矣。”佩儿似乎还没缓过来。

    我却躬身对佩儿的肚子说起了话:“广儿,将来可莫招惹这种小姐;信儿,长大切不可学这般模样。”

    心中却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只因她那决绝的一句:“我一定会进你家门的。”

    随即心中狠下决心:“绝不给汝可乘之机。”(。)<;/dd>;

第一百九十七章 急病() 
一件这样莫名其妙的上门亲事,总算就这么被我糊弄过去了。身上一阵轻松,莫名轻咳一声,仿佛算为这事定了论。

    夫人虽表达了佩服我急智的那一层意思,也要问我为何如此应对。

    我说:呵呵,多次闻听,南人重巫,多信神鬼,不理会我汉家礼仪。去见过几家渠帅也大抵是这个样子,心里对怎么应对他们也算有了个大概。此事我多讲其他大道理……呵……尤其是我汉人的礼法习俗种种,她们既不关心,也未必明白,甚至可能嗤之以鼻。莫若装神弄鬼来得简单……呵……也能为她们所信。而且我也得帮祝小姐圆……圆……圆谎。

    我不是要停顿,只是觉得胸中憋闷,需不时换口气。忽然觉喉口瘙痒,就觉一口腥臭之物顶了上来。努力挣扎着走到门外,只手扶廊柱,就是一口如淤泥般的黑血吐到了廊下的草丛中。吐完立刻觉得胸中一阵难以言明的畅快。紧接着,却又不停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鲜血,飞溅到衣襟上。

    夫人显然吓坏了,扶着我的胳膊,声音颤抖着,子睿子睿叫个不停,周边人也有些慌乱,叫大哥,主公的什么都有。我自忖还掌得住身形,赶紧用另一手握着夫人的手,稍微加些力,让她知道我还行。

    “莫慌……佩儿……为夫无妨。当是年初受伤留在体内的淤血,这番畅快了,全吐出去。”我努力挤出笑脸,而病因却是我自己猜想而编出来的,只是为了安定她的情绪。

    心中明白,似乎不是我说得那么好,刚胸中的畅快,似乎变成了一种空洞的虚无,让其他地方向气血此涌动般,令我无法如往常般呼吸。

    “请太医令来。既然淤血已除。却也损了不少气血,可能需用汤药补一点血气。现下,我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努力自然地保持着笑脸。依然正着身体想要扶着佩儿,可佩儿却不想这样被扶着,反倒要扶着我,这使我们两个姿势有点奇怪。

    我自己觉得拖不下去了,牵着她的手。笑着和她说:“走,我们回去歇息一下。”

    好像这是我睡去前最后一句话,后面我不知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躺了下来。佩儿握着我的手,我似乎还和她说了什么,但我记不得。只记得最后一眼。她也卧在我身边,似乎还用手帮我捋了捋头上散出的碎发。

    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有个女子坐在我的榻前,但我却确信她不是佩儿。

    因为伊人声音太熟悉了,只是语气很怪:“我还以为你真是不死之身,终于你也还是到黄泉了,陪我走吧?”

    “别装神弄鬼的。”我被她一激,整个人都清醒了。努力让自己气息平稳地沉声回道。

    伊人带着一种冷冷地笑:“自己装神弄鬼。却还有脸教训别人?”

    “太医令来过了么?”顾左右而言他。

    “来过了。”

    “你如何来的?”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和他夫人是刚认识的好朋友。”

    “我夫人呢?”

    “一个在路上,一个在那边帮你熬药。放心。你的安国夫人很信任我,相信我不会把你怎么着。”

    “我这次什么病?”

    “好像说是当年流矢贯胸在肺中留的淤血,梗阻了你的气血。”

    居然被我说对了,好像我每次大病都和这个有关。要说我要是叫谢顺,或许能吉利点,智(滞)似乎真有点不吉利。智里还带个矢,真是更不吉利。要说我这个姓里还带个射,真是不栽在这上都没天理。

    “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伊人似乎有一种坏笑。

    门忽然被推开。

    “纳兰,你们主公醒了。”伊人转头,口气似乎很平淡。

    纳兰哼了一声,似乎情绪不是特别好,甚至有一丝敌意。灯火下,似乎眼睛还瞟了一下这位客人。

    “大哥,你醒了?感觉好些了么?”旋即纳兰的声音又换成了关切。

    “没事,我没事了。”

    “哪里没事,今天吐了那么多黑血,整个尚书台今天下午都在谈这个事情。”

    “这帮兔崽子不干正事,反倒议论老子。”

    “您吐了那么多血在尚书台门口,如何让人不议论。”

    我叹了口气,没有打算继续追究的意思。我这个尚书台,大多是年轻人,压抑年轻人的好奇和议论,也不是什么好事。似乎我好像也还算年轻。

    “黄小妹,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已经好了。”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些,一下坐了起来,“纳兰,与我更衣,我还要去尚书台。”

    “您就歇着吧!”两个女子竟异口同声,随机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致对我呵责起来:“都这样了,赶紧歇着吧!”

    “智为汉臣,今天下之势,危在旦夕。堂堂汉室,四分五里,祸临比近,智目睹世事如此,如何不急?我若不能挽其势,如社稷何?如苍生何?智何敢惜命也!”我决定用上凶狠的口气,没麻烦纳兰,直接套上衣服,一边出门一边整理衣服。

    身体仍有一些轻浮,其实并非想如此,但我却必须如此。

    我想赶走一个人,尽管心中无数歉意,但仍执意要赶走她。

    其实无论别人口中我如何,在感情上我就是个负情薄幸郎,难得她对我如此情深,而自己对她又如此不舍,我却只能坚决地拒绝她,只因不愿负她。

    那夜,我真在尚书台待了一晚,佩儿给我送药,陪我直到她睡着。

    她没有打扰我,没有劝慰我,只是坚定地陪着我。我只是在她帮忙递给我一卷竹简时,牵了会儿她的手,和她说让她先去休息,她只是笑着点点头。只是在某一次抬头间,看见她歪在案边睡着,而我只能叹息一声。替她掖一下衣角。

    第二日。我醒在尚书台的案上,懵懂间还留意吹灭了灯,身边却寻不着昨日睡去的佩儿。

    过了一会儿,纳兰扶着佩儿,给我送来了早餐。

    那日,听华容说,她终究离去了。

    也是那日。银铃回来了。

    不出意料,她很快就知道了所有事情。要说我身边这些都是不可信任的告密者。把近侍之人以泄密之过挨个杖责,估计没一桩冤案。

    关心一番,觉得我确实没什么事情后,便开始了对我的无情批斗。关于如何不保重身体,如何拖累佩姐姐之类的。

    我适时咳两声。便逃离了斥责。

    不过虽然面上好像无事,但自己明白确实身体有了些问题。总觉得很累,朝会后面常需勉力支持,然后下午便能睡到天黑,然后天黑还能继续睡到天亮。

    不过那夜的功课没白做。该干的事情,终究没因这次急病而耽误,其他的便分派下去各人去做了。新来的人也先安顿了下来,各自命几位主管拟了职。分派了些活去做。

    银铃当仁不让开始直接接管了内朝廷议。我常在醒转之际听见后厅中诸人议政之事。

    仿佛是两日后的夜里,我恍若惊觉。不知孰梦孰醒。只觉周边有鼓声,又有些炙热,侧脸观瞧,只见榻前五步有一火盆,十步开外围了半圈之人,身着五颜六色之衣,一人手持一张绷紧的兽皮,敲出鼓点。众人围一着兽皮的年轻女子,批发跣足,身上遍插长翎的羽毛,随着鼓点,身体不停扭动摆舞。

    一番激烈地手舞足蹈,似乎凌乱而癫狂,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看得我都精神起来,心中猜测是一种巫祝之术,而且看这些人的穿着,心中觉得大体脱不开老四的干系。

    忽然舞者停住,这个距离我甚至能看到豆大的汗珠在她瘦削的脸上滑落。她却死死地盯着火,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鲜卑话,我听不懂,在众人背后站出一个人,口中也是鲜卑话,似是问询,但这声音我却耳熟。

    待得中间巫者答毕,周边人有些哗然,我便问道:“烈牙,是什么征兆?”

    “哦,大哥,您醒啦!”众人立刻寂静,老四欣喜答道:“未想大哥竟听得懂鲜卑话,知道我们在行此巫占之术。”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真对不住他老人家。自己经常乱用这个忽悠别人,临到自己躺下了,手下人也尽是这一套。百年之后,黄泉之中,我还是躲他老人家远点。

    “这还看不出来么?”我苦笑道:“说吧。”

    “有人以蛊巫之术害大哥。而且就在左近。”老四居然很认真地继续说道:“听所说,应在此地西北不远的郊外。”

    “那就着广信校尉去查查吧,叮嘱一下,切勿扰民。”不好拂了老四族人一番好意和辛苦,只能辛苦一下小剑了。

    此下竟再也无语了。一是累的,二是想着日后黄泉之下,先打听孔夫子老人家住哪,我怕得能躲多远是多远为上。

    第二日醒转,身体便觉得好了很多,仿佛一切如故。两位夫人进行了各种检查,问了各种正常或奇怪的问题,总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一般。

    未想辰时未过小剑已经命人回复,说昨夜抓着行蛊之人了。只是还跟了些其他人,他觉得不好处理,问我是否过去看看。

    问道什么问题,回复的人答道:似乎是那日来的南蛮一大家子。

    我头脑嗡的一声,这小丫头难不成真是催我入下世。

    命人叫上祝澜夫妇,与两位夫人通报一番。两位夫人对我一番叮嘱,一个让我戒急用忍,一个让我宽怀大度。一个说是攻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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