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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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虎冯河。”又是那个猴形的人,在其他人都在赞叹此人神力时,yin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多谢您将在下老师与孔夫子相提并论。”我不打算再忍下去,立刻反击,我知道通常在这种时候,我的脑子是最好的。
“哦,袁大人,我忘了介绍,此人乃老夫小婿的同窗好友,名唤谢智,就是近日京城沸沸扬扬传送的汉中之平安风云侯谢大人是也,因为刚到所以临时需加席时,他自己要求在末席,以免重排让宴席生露an,子睿啊,这位是太傅乐城侯袁隗大人之侄许昌太守袁术大人。”王允出来调停了,引起下面各位官员都朝我施礼。不过,我明白他肯定偏向我,因为,他的意思就是我决非那种只有蛮力之人。而且,他还告诉我他的官阶,他的后面可以撑腰之人,还直呼我的字,而不提袁术之字,这一切似乎显示他也颇厌恶此人。
“呃,你们在大汉的土地上为一己之si,而与董卓自相残杀,岂不是目无君上。”他显然不服气还要继续。
“董卓在凉州在益州在荆州皆大肆屠戮我大汉百姓,且问,身为大汉之臣,如何能置之不理?岂能谓我为一己之si。”众人点头。
“那为何不劝说于他,非要兵戎相见呢?”
“一盗明火执仗进你家抢劫,你是奋起反抗,还是细心说教。”下面一片笑声。
“那为何要到益州之汉中作战,而非荆州之地。”
我站起身来,走到厅中间,“你看这厅可华丽典雅?这些物品是否精美?”
“当然。”
“此盗前来,非得一战,你是在此华堂与之战,还是在屋外拒之?”众又笑。我顺势走到子涉处,俯身轻语一句“不可收拾时,让你岳丈出来做好人。”
“那为何选益州之汉中,岂非伤他人而保自己?”他有些理屈词穷了。
“汉中去年已被董卓屠城,我们选中它,就是因为,那里早已是座死城。”大家惊呼。
“那你纵董卓入益州,岂非将祸水,引向他处。”
我承认他抓住了我的痛脚,让我一下黯然,不过我看了他一眼,便将这黯然先抛下。“那么你思当如何?董卓至少为当今天水公,皇上不让杀,谁敢杀他?他军队比我多出一倍,军马训练也远胜于我,这仗让你来打,你怎么打?让他进荆州肆虐?或者你认为他会自己回去?你再找一张天下地图,董卓除了入川,我还能让他上哪?”
他还要找理由,一时是还找不到词了,但我的火气已经上来了,我想,是得疯一把了。
“大胆袁术,本今日是司徒大人之宴,我本不想与你争辩什么?但你三番五次百般刁难。袁太傅大人与我同是圣上钦点万户侯,来也会和我互致恭敬,你却胆敢疏于官场礼数,大胆犯上,待我拎你去你伯父那里评理。”说完便去拎他腰带,心中感觉,司徒大人该出来说好话了。
“平安风云侯大人,还请手下留情。”果不其然,我趁势狠狠将袁术掷于地上。抱拳问道,“司徒大人有何见教。”
“我与袁太傅交好,望平安风云侯大人看在老夫薄面,放过袁术贤侄。”这老大人演戏到还真有一手,套话说得像模像样。
“是,小侯便应大人之请。”我很有礼貌的给了司徒王允大人这个面子。
“还不快离开此地!”我对袁术倒没客气。
宴席散去,王允大人以天se过晚为由将我和子涉子圣两家留下来住。安顿好后,便叫我和子圣子涉过去到园中叙话。
我们刚一坐定,便有一极美的女婢过来斟茶,只是年纪尚幼,待其到二八年华时,恐怕会更好看。
“貂蝉,你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服shi了。”果真是京都洛阳,连个丫鬟都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还这么漂亮。不过,子涉在下面捣了我一下,让我赶快把心神收敛回来。
“子睿今天有些唐突,不过,倒也替我们去掉了一块心病,在座各位也心中叫好。谅他许久无脸在洛阳胡闹。”他似乎和我已很亲近,想是兄弟们替我美言过。
“你们怎么请来如此无礼嚣张之徒。”
“此人仗着祖上萌荫,父辈位列三公,方得此官位,却又嫌许昌清苦,常在洛阳逗留,肚内还有些货文采,而且此人心xiong狭窄,凡各家宴不请他,必伺机报复,所以,每家宴会,都得给他发张贴子,只期望别上自己家便是了,今天,我本想召集各位谏议大夫一商国是,就是因为他,又只能作罢。我们只能借你这异乡人之手教训他一下。”说完叹了口气。
我们谈了很久,我对这种事情一向没有多大兴趣,本来出来就是为了躲这个。所以,我也没有发言,只是在旁听了一个大概,还都是我知道的如外戚宦官争权之类。王允说我可能太累,就让我早点歇着了。
第二日一早,子涉子圣便来叫醒我,子涉说,今日中午到他家吃饭,大家聚聚好好说些话,我便被他的随从家眷带到了他家,他便上朝去了,我觉得不便进去,便记下子涉府的位置,还和弟妹说,我先出去走走,中午我会过来,弟妹很礼貌的道声侯爷小心。我便离开了。我属于si人到访,没打算待超过十天,所以不需要见皇帝陛下,实际上就是到何进那里报个到,而且我还没什么银子给他。
这里我没什么熟人,除了上朝的二人,我便只认识那个曹cao,不如先去找他谈谈。来到北市,见一无赖正百般纠缠一辆点缀颇为精致的马车,便要看车中之人,车夫阻拦,他劈头便打,旁边人似敢怒不敢言。这还了得,堂堂天子脚下,洛阳城中,竟出此事,不能不管。我便拍马向前,一把提起天狼。指着那无赖脑袋,我本来想训斥他一顿的,不过,实在懒得和他说那么多话,最后就喊出了一个字:“滚!”那无赖显然猜到了我的底细,旁边的行人也在议论纷纷,我知道我手中这个玩艺,和街头巷尾的汉中的传说,让他们全知道我是谁。那无赖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跑了。一夹马就准备走,我可不打算学那个无赖,也去掀帘子。就打算继续向前走,倒是车里的人先发话了。
“多谢先生,请问能指给我们去最近的客栈怎么走吗?”很温柔的声音,让我立刻很有掀帘子的想法。
“对不起,小姐,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对不起,叨扰,多谢先生刚才出手相助。”
“你们随我来吧,我知道一人能帮到你。”
曹cao果然爽快,很快就替这车的人找到了离北门很近的一个客栈,客栈的店主似乎是曹cao熟人,曹cao笑道:“这洛阳北市能有多大地方,谁和谁不是熟人?”
我忽然意识到,我和那姑娘都犯了一个错误,随便找个当地人一问便可,那需要曹cao费力。
那姑娘力邀我们留下歇息一会,我和孟德便坐于帘外,孟德还嘱人若有大事即来找他,那女则坐于帘内。我们便随便地谈些事情,她原来为越地之女,来此地探亲,发现那家人早已不在北市,便想在此住一夜,明日便启程走了。我便问了她一些越地的问题,她也一一答了,言谈间,便觉有亲切之感。此女不同凡响,虽为东夷女子,但家学却如此渊博,让我都不禁汗颜。
孟德似乎觉得要出什么问题,笑着打断我:“你请我来,她请我留,但你看你们可曾让我说过话,论坛之上一人之口,是为台,拒人千里,一言便蔽之天下,夫一人之言皆对乎,谬也;二人之口,谓之侣,侣者家中对议,枕边si语即可,不宜上台一唱一随,虽珠联璧合,不免有狼狈为激an之嫌。三人之口,为品,大家汇于一起,各抒己见,不偏听偏信,不固执己见,三人称众,三口成品,大家舒心中之言,方能百家争鸣,则论坛幸甚。”既拿我们开了心,也让我见识了他的真才实学。
那姑娘这才袒lu心中所想,原来,她怕那无赖再找上门来。孟德立刻答应她,他会找人来保护这间客栈,直到她离开洛阳,那女称善。
后来我们又谈了一会,这才离开,一看天se不早,赶紧向子涉家赶去。将到子涉家时,才发现我没问那女孩姓名,心中甚悔,更悔的,就是那一层薄薄帘子,我居然没有去看她一眼,当时只想着越地迟早也在我手,定会见到她,现在连长相都不知道,到时怎么找。不过想想也不怕,她明天才走,还来得及。
到了子涉府,却看到了姜叔刚到,姜叔极为惊讶,我怎么又在这里看到你了。庞统知道孔明不在我的身边,很觉失望。
饭后,我们谈起了我们的正事。不过,我们谈话照旧是从一些轶事开始,我便提及了曹cao此人,称其为英雄,只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子圣颇为惊讶,问我如何知道孟德。子涉没等我答,便将昨日我走错门的事情讲了出来,不过,他也觉得我的眼力太好,一眼便相中此人。我便将我过城门的整个过程告诉他们,他们相视狂笑,令我颇想狠揍他们一顿。他们便将曹cao此人之事告诉我,孟德原姓夏侯,其父为中常shi宦官曹腾养子,举孝廉得以为洛阳北部尉,经黄巾之露an,方领这洛阳北门校尉,专负责北面诸门的往来和北边洛阳各区的警戒。此人不畏权贵,曾杖责十常shi蹇硕之叔,为此,一直不得提拔。
“子睿,你想为老师招揽此人乎?”
“如此委屈英雄,非用人之道。”
“我们也觉起非为凡人,想游说他,不过没成功,子睿可也去一试,说不定你与他投机。哦,你这次来是自己收拾的行囊吧?”子涉一见我点头,作恍然大悟状,“我想谢银铃万不至于如此疏忽。”
“我这倒想起来了,你们去帮我去出具一个证明,免以后再出此事。”我没生子涉的气,确实这次遗忘颇多。见他们点头,我便心安了。
“你们二人看来打算在京中常住,将父母都搬过来了?”我笑着问他们,“这里日子可好。”他们二人皆摆手。
“此地污秽,”子圣叹道“若不是朝中还有一批忠直官员,我们也不想在此多待,相较之下,荆州要干净太多了。而且,我们在这里,对荆州还更有利,只是何进一直派人监视我们,我们不便写出信件,常是老师托人带口信给我们,我们再将口信带回,子通回荆州还在城门被人搜查。你来洛阳,怕何进现已经知道了。”
“那我岂非得去见他一见?”我大皱眉头。“我哪来这么多贿赂给他。”
“无妨,我们素知你的性格,知你必不愿去,此事我们会帮你处理妥当,我们会替你送上一份厚礼。那何进只要有这些,见不见你,他才不管。”
“你们又何来那么多钱财?”心道不好,我兄弟在这也**堕落了。
“你待老师若何?”他们没有回答我们,而是反问我。
“老师待我们如子侄,我也shi之以父礼。”两人阖首。
“你观老师若何?”
“学富五车,忠正耿直,宽厚待人,竭力为民,不图富贵,不喜奢华,用人不拘一格,处事智谋无双,一代大贤也。”
“老师要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你知道吗?”
“愿闻其详。”
“这些准备给你打通关节的钱,便是老师给我们带来的,第一次,我们来受封时,你常一人独在酒楼饮食,而老师则带我们各处赴宴,也各处大摆宴席。我们始发现老师交游如此广泛,我们问及老师为何不带你来,他说,大家都素知子睿脾性,不喜此道。故你不知也,我等在此也有段时间,慢慢也对老师有了更多了解。这此大露an之时,天下各州对阵之势,便几乎有老师绝大功劳在内,本按理凉州董卓会为先头部队击益州汉中之黄巾,因老师曾在京中故人中散其谣言,才由韩遂为先,可惜人算不及天算,韩遂兵败,这才让董卓捡了便宜,我知你对此不感兴趣,但还有很多例子,你若想知道,我便告诉你,老师实为龙,可见其首,却不见其尾。”他们看到我的脸se有变,便赶快停住。
我叫他们不要多想,我便把我为何前来,一一告知他们,他们点头,“这倒颇似你的性格所为,我们听得汉中之役,已猜到会如此。子睿不必如此挂坏,但我们也知道,你不介意,又能如何?放心,老师交待的事,我们必会做到,老师有恩于我们,待我们有如亲子,虽很多事未告知我们,也可从中看出老师为国为民的良苦用心,我们亦视之为父。父命岂有违背之理。你在此多住些时日,好好散却一下心中戾气。”
“不必了,我还是快点离开这种地方为好,有劳兄弟在此受苦了。我打算到乐浪我的封地去看看。哦,你们封地在那里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