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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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便可无视铃儿的幸福。她却说mao发骨骼受之父母,既受之,还之以命便足够了,其他又何妨?而她喜欢的本只有我而已,我若娶了她人,她也得不着幸福,死又何惧。我不敢和任何人说,这只是我和银铃之间的秘密,现下,已经成了甜蜜的秘密。
她终于渐渐淡去了,或许最终她留给我只是酒后眼角流下的几滴泪,以及心中那从未停下的潜山上的飞雪。
我觉得现下紧急地是我需要找公孙大人和马大人聊聊。
切莫让一对已互相倾心的人,被人生生拆散。我,佩儿,铃儿尚有遗憾,或许忻儿或怡儿会比我们幸福更多。己所不yu者,莫使他人无可奈何而为之。此事,我需帮忙。
言毕我便拨转马头便要去凉州马家,不过想想决定先去寻子龙兄和未来的云鹭嫂嫂说话。思定,笑骂自己没个定性,没想好,便到处露an跑。
未及跑开,忽觉得侧畔路上车轮声大作,及得转头,便见校尉和仲道兄在一辆马车前的御位上,车子包裹很紧,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要说这个组合很是奇怪,不由得我再拨转马头上前。
校尉和仲道兄也看见了我,都兴奋地与我打招呼,一个称兄,一个道弟,不亦乐乎,仲道兄还险些摔下马车。
“你们像是从长安那个方向而来?”
“正是。”
“仲道兄何时回来的?”
“昨日,带黄姑娘一同回来的。”
“那这车怎么回事?”
“老师好酒。我想起之前躲在长安时看到西市卖一种当地酒,看着与ru汁一般,口感稠厚,味道醇香,还有一种桂hua香气。听到那里,老师便击掌笑道,说那是此地黄桂稠酒。宁便请缨,烦劳秦将军载我去买酒。贤弟要尝尝么?”言毕未待我回应,便拉开车前窗口,手进去搜索一番,提出一个小坛子,递给秦校尉,由校尉抛与我接住。
我笑道:“仲道兄,何时喝你喜酒?”
这厮一脸幸福,看得我都有些恶向胆边生。这厮只说贤弟说笑,以后再说。还说,里面大坛子不便拆卸,过两日再送两个大点坛子去平乐馆。
赶忙说不必,若好喝,我自己去买就是,怎堪烦劳。不过我还是很不客气地揭lu了秦校尉:“这么快就开始讨好未来老丈人。”
校尉笑着解释:“主公叫我来的。”
不过看他脸部表情,就知道他是极乐意的。
“我二哥回来了?”这日好事不少。
“主公昨晚回来的,还让我给您带个话,说让您过两日再寻他。”
我摇头,“我二哥应该说的是:若碰上我家老三,就和他说,这两日莫来烦老子睡觉。”
校尉惊诧之极,“越侯之言,几无一字错漏,就个‘烦’字,换作‘扰’字便可。连语气都一般无二。君如何知之?”
我眼皮半耷拉着故作无奈笑道:“且问你家主公就是了。回去碰见他若醒着,帮我带回一句:要睡两天?你睡死了算!”
我忽然想到了仲道兄还在场,赶紧看向他。此时此人正张大着嘴,呆看着我们俩。博士祭酒显然在理解我大汉乡间里nong的发小间亲切问候时缺乏理解和接受能力,大约片刻后才吃吃笑了起来。
心里安心了许多,仲道兄虽是博士祭酒,倒不算迂腐不化。
快乐地打发走这两个快乐的人,我决定去寻那一对现时应快乐得很的男女。(注:此为地、的、得的使用范例)
他们果然还在那里,与我想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除了这对男女,在他们近旁还有一条黑狗。上次远远路过看着没事,以为就他俩,这次不待我接近此狗就蹿到我的前路上咆哮了起来。
心中不由暗骂:“这仨狗男女。”
小云鹭唤回了这条狗,不过名字似乎和子龙兄有些近似。考虑到是狗名,应该是:紫云龙。
我很有兴趣的问了这条狗的名字和子龙兄的联系。云鹭小姐居然还有点害羞,然后就说出了一句蠢话:“我给这条狗起名字的时候,还没他呢!”
子龙兄和我或许都能理解她的意思,不过这个接受起来稍微要差点。
云鹭小姐也意识到了,赶紧解释:“云鹭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那时候还没有和子龙好上。”
子龙的白净面皮渐渐罩不住红晕了。
云鹭小姐早就满脸霞光了,赶紧又摆手解释:“我还是说错了,云鹭的意思是那时候还没有和子龙在一起。”
我觉得需要在子龙兄脸se发紫之前介入了。
我举手打断这个小女孩的进一步可能导致越解释越黑的说辞。直接对子龙兄说道:“我与玄德,云长,翼德皆以兄弟相称,君则直称其为大哥二哥三哥,既如此,我二人何不结为异姓兄弟。”
顺手取出那二鸟贼赠的什么稠酒:“且敬于兄长。”
子龙兄还是有脑子的,和他身边那个小女孩有明显的差别。不过这种陷入爱河中的男人,有脑子也很有限。
所以虽然接过了酒,还是问了一句:“承越侯贤弟美意,云知君yu助我,只不知是何美事?”
忽然旁边土包上探出一个脑袋:“自然是代你向我父提亲。”
闻得此言,云鹭立刻羞得捂住脸,片刻又忿然松开,很是不满地转脸看着上面,“哥,你居然一直在偷听!”
这个小大人从山头站起身来,不过也没见高许多,很是闲适地整着衣服踱下土包:“那是,你带了紫云龙,我想派人偷看你们近况如何都不得。休、铁二弟怕得罪你,必不敢如实报于我。只得我亲自来。哎……你们也太磨叽了……”
“哼,这么说来,你倒是辛苦了。”小云鹭很是不屑自己哥哥的说辞。
小孟起不理这种挑衅走到我们身边。朝我们略一施礼,便继续转向自己妹妹解释道:“公孙大人不便为自己一员爱将而竟至求娶其他诸侯之女。思来想去只能让越侯出面,我前几日便想寻越侯大人相助,却没想到,前几日偏巧越侯大人不在,害得我与越侯夫人推说是来寻你的才掩饰过去。”
我点头,没想到这个还有着稚气未脱的脸蛋的小孩子居然心思颇细。我十五岁时尚只是个懵懂顽童罢了。
云鹭似乎也开始有点感ji她的大哥,不过还是有点羞涩,只得不停看向子龙,间或瞥几眼自己大哥。
“确是如此,我与子龙兄结拜,再去令尊那里便是为兄提亲。即便不允,令尊场面上也必会给我这个辅政卿点面子,寻些话先行搪塞拖延,而不会断然拒绝,不致以后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你还是四辅政之一?”云鹭小姐显然不属于这个天下,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不过这个小女孩看了周围三个人的目光后,陪着小心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朝廷的事情,平日里从未关心过……”
言毕,忽然甜蜜地傻笑了起来,似乎她已看到日后的幸福生活。
我想子龙兄或许就喜欢上她的这一点,对官场毫不关心,没有心机,有什么说什么。
其下,孟起也要与我们一同结拜,我不同意。我表示如果将来子龙兄娶了令妹,那么你得喊自己妹妹嫂嫂。孟起感觉到了这个危险,看了一眼自己那位气势忽然有些嚣张跋扈的妹妹,又恋恋不舍地看看我们手中酒坛子,终究放弃了。
我跑到父亲那里换的正装,我知道父亲那里有。父亲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还问我要干什么。
出现在马家时,西凉伯很是惊讶于我的到来。我也不喜欢绕弯子,直接点出本次来意:就如我回答父亲说的,为辅政卿找两个东西两边的帮手。
当然为了巩固我们的联盟需要有些政治上的牺牲,这个牺牲就是他的宝贝女儿。
我怀疑是慑于我的身份,似乎虽觉着那些开心的客气话里有些不情愿,但西凉伯还是表示非常感谢我能关照他家。这件事这头便算无碍了。
如果最终得成,这便是我最后一次能称之为寿成兄。
辽公那里自然也得去。经过亲切友好的对现下形势的分析,辽公主动交出自己儿子的幸福。我却表示不用那么牺牲,牺牲你带着的某个相貌俊秀的爱将就行了,比如子龙兄。
公孙大人大笑,到片刻后只能看着我笑而不语,最后说他早知道子龙有点什么事。这几日子龙一出去就是半日,大多说是去寻我,公孙大人倒是乐得子龙与我交好,便一并允了。不过一日公孙大人偏巧有事,便着人去我那里寻子龙兄,却没寻着,甚而我都不在。回来似乎看见子龙在某处,那差人还未得近前,却差点被条恶犬追得半死。
场面上的话比这个绕口且高尚得多,我懒得一一记述。我只知道后果:从此,孟起不再叫子龙兄,而换作妹夫。我则叫云鹭小姐叫小四嫂子。
看我回来后乐得风风的,银铃醒后,脾气温顺了很多,但还是忍不住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这使得冷静下的我可以直接反问我更感兴趣的问题:“你如何觉得自己有喜?”
她说自己今日晨有些晕吐之症,被婢女看到,贺道该是有喜。
我对为什么有孕就会有晕吐现象有所疑huo,但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又架不住身边伊人不停追问,只得先说需请好点的大夫好好看看,免得让自己心神不宁,然后便乖乖交待子龙和云鹭小姐的好事。
银铃却皱了皱眉头,问我此事有无通报孟德兄。
我拧眉摇头,旋即恍然点头,赶紧站起转便走。
丁原原为西北人,他的手下和马腾韩遂的部下千丝万缕有不少关系,很多都互为旧部,只是分封关系才被调至东北,当初如此为的就是为东北派系卢植公孙瓒之间填进一个牵制。
我此举,虽是促成一段好事,却等于给西北派系和东北派系两帮建立了一条政治联姻的纽带。当初我劝他们能成子龙兄云鹭小姐之美事,还当做理由的,却忽然变成了一件对我们某个辅政卿颇有些不利的昏招。
此事对孟德兄北面卢植、丁原、公孙瓒三家矛盾算是一种调和,与其他人威胁不大,却必然给孟德兄北面的压力便大了很多,以后削藩之时,孟德却要为难许多,这还是且不论东南边的袁本初。
未及出去,又转身回来,若无好的应对,去便只是挨骂。
银铃似乎已有计较,笑着提醒我:子睿勿忧,你的应对鲜卑之计或许可行,不过最好和其他辅政商量一下,尤其是总领的人选。
“我想到一个人,但是,却想不出另一个。”银铃的提醒恰到好处,我立刻能理清头绪,以我的急智和与银铃的默契,立刻就能说出来:“就是那个在东边的,总觉得这个不合适,那个不妥当。”
银铃只说了一个名字,我一拍大tui,转身就走。
走不两步,回身狠狠亲了一下我的可爱的妻。
再走不两步,又回身,这次我却换上了一脸悲戚。
银铃盯着我的眼睛,陪着我黯然道:“只能如此。”
我想了许久,猛的点头:“此事……看来只能由我担责任了。”
我请来了其他辅政,在偏殿坐下,开始讲我的对鲜卑的应对,这是他们很早以前就让我考虑的一个方针。
“我华夏之邦,自周时,便从未能尽驱北戎。该因其全民皆兵,但凡其民,皆识骑马she猎,其安身立命之本与战时技能无异。纵重创胡虏,凡十五年一代,而北患又至。而我朝之民多稼穑之农,每日从事只锄耒镰杵耳,此种征发之兵何能与自幼习骑猎弓she之徒相较?莫若……
我在图上西北和东北边境上各划一块。
“此番诸侯一同进兵打下的疆土,本不适合田耕,又需不停提防,必靡费大量粮草兵器衣物以及大批兵员。不如我们用来与民田猎。他们可游牧,我朝又非无牧民,便让我朝羌,匈和汉人牧民都去那里放牧,以游牧对游牧。尽徙鳏寡孤独者,国以官库资之,同往拓之。则三十年,我大汉之北有我牧猎之民,国有无尽骑she可用,何如?”
饶是父亲已经做好了我露an出主意的准备,但还是被我吓了一大跳。
三位长辈愣是把我晾着半天没说话,兀自出神想着。
最终,老师“嗯”了一声后,说出了最要紧的一句话:谁可主此事?
“西为骠骑(李真),东为车骑(何苗)。”
“子实有余,而苗不足矣!”父亲摇头。
“子实为陛下爱将,背后有子yu,左右有父亲,西凉二虎,可确保无恙;苗为皇亲国戚,云中,燕,辽三家必拼力支援。”
“东北那三家未必能心齐,若致互相推诿,如何是好?”孟德兄忧虑道。
“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