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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天变-第324部分

小说: 天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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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还问了怎么绕出去,听得下面一帮小子七嘴八舌指着路,我则牵着伊人的手上了车。

    “你怎么来了?”话音刚落,立刻补充道:“我不是说你不能来,我是指现在野外可能还有危险,你怎么还是来了?”

    伊人吃吃的笑了,等马车起动,她抿着嘴故意斜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小心偎依到我左边怀中,轻轻说道:为何如此小心,真的怕我么?

    “那是自然,你要上来就是一通或斥责或撒娇,为夫都毫无办法。”

    “告捷之信传到,自然群臣振奋。于是父亲便把所有事情,包括捷报都报给了皇上。圣上据说真是吓了一跳,不过知道祸露an已经平息也算是很欣慰,甚至开心得很。便下书赏你,现在我们坐的这辆车便是赏给你的。那日,皇上一直得意自己当年亲笔题写的你的封号,还说差点让鲜卑之使看了笑话,还好风云侯儿勇猛无敌,一夜破羌,这番就好接见鲜卑使节了。”

    “上林苑还有什么事情么?”

    “嗯。还让我带谕旨给你,让你尽快返回上林苑。未想我刚出发不多久,陈仓送来第二封加急文书。父亲派人赶来报之与我,说信上书:贼袭,矢贯xiong以入,越侯危甚。”

    “哪有贯xiong以入,就扎了一点,这哪个天杀的文簿写的通报?”我差点跳起来,这下母亲肯定吓坏了,指不定怎么哭呢。

    不过话说急了,不停地咳嗽起来,只能赶紧喘匀了,带着笑脸补上一句:“就扎破了点,伤了些肺,不甚要紧,现在我不是好多了?马上得赶紧写封信让人送回去让父母安心。”

    询问车内是否有笔墨简册之类,得知没有,便想着赶紧只能回去再说了。

    当下,也不让伊人说话,把最近几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提到身上这件衣服的由来。

    伊人终于被我逗开了怀,她说想着我应该没有衣服了,还帮我带了几件,甚至还有皇上赐的一件上等绢帛衣服,有些地方都是用金线缝的。

    我立刻表示不穿,银铃也点点头,她也觉得军营内还有我带来的英雄,他们没有人送,还等着我带他们回去,我不能穿。我点点头,这一点上,和我的妻,陪我长大的银铃永远有共通之处,毕竟这些道理都是她教我的。

    车行得很慢,尤其银铃还特意叮嘱,说不着急,就更慢了。

    慢得我都有些着急,掀开旁边帘子却发现又到了酒肆外面,心念一动,转身问妻:铃儿,你可带钱了?

    此下,车内便拥挤了些,伊人便只能坐在我的怀中了。

    我怕她担心压着我的伤口,便努力带着笑容继续问道:“最近我的铃儿在做些什么?”

    “在那里就待了两日,后来就出来了。晴暖了两日,渭水之冰也不牢靠了,驿道上不好走,便耽误了些时间。”伊人努力拽曳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然后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继续说道:“那两日,父亲便拉着我和另外两位辅政卿一起谈论几件事情。还说,若论应急要务或许犬儿还行,但若谈及国是民计,他这个儿媳fu便更好,何况你的授业恩师都在,自不需等你了。谈及你可能的应对时候,父亲还说:犬子过往谋算,无不是极度糜费钱粮之策,虽易让人深信而中计,却劳民伤财得紧。这次出征给他的两把佩剑定然不保,那多领的千匹战马能回来五百,我便得焚香谢天了。还不知他的这次主意是不是要搭上半个国库,这话逗得众诸侯可笑得不轻。”

    我笑了,父亲似乎总有些谦虚过分,而且是替我谦虚。不过对那佩剑,我倒真无话可说。那千匹战马我也不知道事后是否有人替我收拾回来。

    “哪几件事情?”我努力压抑自己去找那两把卷刃佩剑和战马的念头,作关心国是的肱股重臣状。

    “其他暂不便说,就和子睿说以后如何应对鲜卑之事。虽然这次北方各诸侯一齐出动重创了鲜卑,何况这次鲜卑遭灾,还需向我们求和借粮,虽然这次已经定下借粮之计,但此非能长久之策。过不了几年,这干人还会来滋扰。自周伐猃狁至今,匈奴之后又有鲜卑,北方游牧部族对我中原华夏之害从未断绝,故知以后终不免其扰,自需筹划更好的应对之策,甚至还召集各方诸侯一起讨论此事。”

    “诸侯们怎么说的?”

    “自然说什么的都有了,有再修长城的;有趁此大灾举全国之兵一并灭了鲜卑,斩草除根的;有安抚招其为属国的等等。”

    “那父亲,老师,孟德兄他们是什么意思?”

    “很有意思,他们都问我什么想法。”

    “那你什么主意?”

    “我说我想问你的意思。”

    转了一圈,居然回到了我这里。伊人还有理:“本是辅政卿议事,若不是父亲坚持,本不愿去,去之前我还提出这条,所以父亲才提出让所有诸侯参与议论,又以我曾带兵平吴地为由给我议政之路开道。再者,我参与已经有些不妥了,若还给出意见,无论采纳不采纳,传出去怕不好。所以,我几乎都一言不发,只最后说我得问问你的意思。”

    “那你到底什么想法?”

    “其实……”伊人第一次似乎碰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其难解之处何在?”我想着这一次北地诸侯一齐对鲜卑用兵,进展大多极顺利。所以便把这次动兵诸般顺利都说了出来,尤以谈到朔卫郡之立时最为得意。

    未想伊人竟故意叹息又摇头,微笑说道:“要论平时,你这小脑袋还真派不上用场。”

    我相当诚挚地比较了一下自己脑袋尺寸,又验了一下她的:“还是比铃儿大许多的。”

    “好吧。”伊人被我彻底逗笑了,用手指点了我的大脑袋:“你这个大脑袋。”

    “莫和夫君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我也认真起来。

    “朔卫之地北临朔方,南临凉州,只在西隅有一小口,鲜卑若从此处攻还需渡河。(注:黄河,古代只有黄河称河,长江称江,其他一律叫水,如汉水,白水,漓水等)鲜卑之患,此处不为甚。若鲜卑在此处集结,反易为我所乘。”

    “这我倒明白,但是毕竟其地在我大汉肘腋,不逐实令人不安,檀石槐既死,无有人能继而统之。今我大汉以虎狼之师逐之数百里,又经此灾,我等再以仁义赈助之,则十数年鲜卑未必能为患与我。”

    “此虽不假,然北方游猎之人毕竟与我大汉有异。其族毕生和牛羊马群为伴,终日与弓弦鸟兽为伍,凡可上马者,皆控弓弦,其可为战者,二三中有一。而吾大汉之民,多以稼穑为本,为役所催方入行伍。鲜卑四十万人即可有二十万控弦,加之东胡另支之乌桓,便有数十万马上娴熟之铁骑陈我北疆;我大汉虽千万之民众却难有百万之军,且多为步卒,日常以田畴为伍,锄犁为伴,应役持戈,怎敌终日骑马she箭,刀劈猛兽之胡?yu以此战鲜卑,再无良将,后果不言自明。自党锢之后,天下名臣良将凋敝,自难敌此等东胡之狄。”

    伊人忽然想起什么:“你八岁时候当口(注:熹平六年,公元177年)檀石槐分三路烧杀抢掠幽,并,凉三州,我汉军分三路抵御皆被杀得大败,存者十之一二。此事我没有讲给你,你在外面不知听谁说的,回来问我此事。还牙咬得狠狠地说要效冠军侯(霍去病)击匈奴般而驱鲜卑。后来你不就开始在家中院里搬石头练力气了么?还猛学了一阵兵法,结果就只能背点皮mao,还和我说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行了。”

    我点点头,此事大约有些印象。襄阳没有什么人可以教我们武艺,在银铃和街坊前还需作乖宝宝状。只能在远处和别的顽童打架来练习。那时还不会无端寻衅,幸好一些年长的顽童喜欢划分自家地界,说我们进去就该打,而且以子涉那张臭嘴得罪这些人十有**,故而常打架。开始总是输,后来力气渐大赢得便多了,以至以一敌二三,及至六七,最后就没有人敢惹我们那个三人帮或者四人帮了。虽然后来通过爬墙头这门手艺知道了江叔会武艺,但以自己那时“劣迹斑斑”的事迹,以及二哥谈及江叔教训道:“不要与那个小泳小智一同玩耍”之类,就更不敢去学了。二哥既是个恬淡幽静的脾气,又加上可能有江叔的叮嘱,竟从未见他在外用武艺和别人打架,想偷学都没门。若不是江叔怕把孩子关家里憋坏了,可能和我们都玩不到一起去。曾想过一直爬墙头偷学,又怕江叔发现追出来,况且一直撅一个屁股在外墙,很危险。尤其是银铃“不慎”路过时——我就“不幸”碰见过——只能低着头,被拎着衣领回去。至于为何没和二哥学,实在是恬不下脸拜他为师,况且他毕竟是徒弟,要学还得学正主的。

    伊人重又回到正题:“新辟之地,虽多膏腴之土,然地势平坦,易攻难守。即便克胜,亦多易手,孰难稳固。况我农人虽可躲避,然稼穑难移。而北狄等驱牛羊迁徙,其可为生计者,皆活物也。我等农耕一年之计在,夏忙秋收冬藏,四季难休;东胡之人一年之怵只在冬,其他三季无忧。麦黍成熟之时,多是鲜卑到来之时,如此何计?”伊人忽颦眉叹气:“此番动兵之日多在深秋,其时北方秋收已过。所出者也多是骑伍,然风雪连连,纵马之行尚甚不易。待之来年新取之疆,纵辟为田地,俟之秋收,无险可据,长城岂可一载而成,既能为之,又能何为?”

    外面天很冷,可我被说得一身汗。伊人还继续解释道:“长城之功非在永阻北狄,而在不让其随时随处以入。可秋收亦只几日而已!且筑长城之事,岂是可简单为之之事?倾国之力,再建长城,尚需十数年光景,民力贻费之巨难以量计。若以后更辟新土,便再筑长城否?”伊人不置可否的一笑:“此下策也!尽屠鲜卑之计,上悖天理,下绝人寰,非人策也,不可论!若论招抚之事,尚可一议,只是故往之事可知,此非长久之计,只能保数年平安耳。”

    伊人顿了一下,却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何况此番为诸侯北伐,各为si利,才能得全心全力,然此必有后患。诸侯si军多豪强si武,自黄巾之露an前,便专一为豪强si有部曲,其确能征善战,然只知诸侯不知朝廷也。此番分封,除以袁绍公孙瓒等人于本地势大,难以弹压。皆以外州之人领国,是以外豪强制本州豪强,驱虎吞狼为是。今地方往昔豪强渐式微,此中兴之来之未有。(注:东汉豪强之事为实情,只是本书中的解决手段不见于正史。作者笑注,莫以小说家言为正史)而各地诸侯势力日大,岂非驱狼而养虎为新患?”

    银铃又让我欠了身子,说这样她才不会累着,才说道:“虽今各地政令通达,行伍战力强盛,无似过往。然诸侯之事,有弊,长此久往,即天下之人只知诸侯之恩,却怨陛下之赋,此念诸侯而忘陛下也,诸国si军更是如此。此天下合则易分,然分则难合也。”

    我有些难受地挠头:“如此,此诚难解。”然后絮叨道:“必须乘其立足未稳而削除之。可外患不除,我大汉反先内露an,此祸由内生也。不闻妻言,不知国事多艰。却该如何为之?”

    忽然我脸se轻松起来。

    “子睿有何主意?”银铃眼睛都亮了起来。

    “先不想了,回去问问宋,一起商议。把这些先送给那些跟我来的英雄。”我长吁一口气,拍拍旁边物事。

    我承认,越侯差点挨揍。幸好越国史官不在,而且似乎我也还没有设这个官。我走之前只搭了个架子,也就武官那里算勉强盖好了,文官那边,就只几根梁柱在那里。剩下的都让他们自己继续搭建了,也不知道越国现在怎么样了。

    佩儿这阵着实忙得不轻,张叔帮不上许多。越地情况远比其他地方特殊,这也许是我大汉天下唯一个可以设很多女官的地方,因为这里的很多当地部族都以女为尊。即便以男为尊的,女子通常也有相当高的地位,这倒是比我汉人还开明的地方。

    不过这自然必须要以佩儿多出头lu面作为代价了。

    佩儿有了身孕,不便出远门,便也有一个方便,那些南蛮诸族人也算朴实,都上门来看,而不要求佩儿去他们那里了。

    当然佩儿也会派人去他们那里,去得最多的,便是祝小姐。不过通常她还需带一个人,不过那个人比祝小姐官阶还高,那个人叫华容。

    故事就这样通过一个叫邓茂的圆脑袋的武官传开,经由越国各级武官文臣层层加工润se,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差编成落子,由孙yu海一人分饰两角进行公开表演了。

    之所以这个队伍中还需要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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