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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天变-第319部分

小说: 天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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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很多人来了,我醒来的消息,让所有跟我来的人都欢欣鼓舞。

    我却说不出什么更多的话,甚至说话的时候都大多闭着眼睛养神,除了交待烦请大家等我好起来,好带着大家回去。便只是问了子龙来了没有?

    子龙被簇拥着到我身边,他似乎知道我想着什么。我稍一睁眼,便看到两个小孩,一左一右被他笼在臂弯里。

    我安心了,笑着,却又闭上了眼问道:哪个是汉人娃娃,哪个是羌人婴孩?

    子龙答曰:不知。

    我又睁开了眼,带着一种不可思议:你难道都不知么?

    子龙摇头道:委实不知,二人皆为女婴,官府婢女为之洗沐后,便分不清了。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实,也不知道哪个是汉家,哪位是羌裔。两个孩子都熟睡了,hun不管周边众人议论和我与子龙的叙话。都是一般头发,一般肤se,一般口鼻额头,都是可爱至极的小孩子。

    我闭着眼睛,笑着,笑得甚至都咳了起来。

    “莫非羌汉原本一家,然何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老子这条命差点搭在里面。”

    忽然小马超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从被窝里mo出两个孩子胳臂,然后指着子龙左手边的那个说道:这个是羌族,那个是汉家。

    众人惊奇,我也不解问道:何以得知?

    答曰:其小臂之yin自肘往上寸许有道类折痕者,此羌族血脉印记也。(果如其然,但有此痕者,其祖上应有羌人血脉)

    没有问他如何知晓的,我听说他的母亲是羌人,所以我怀疑他也有那道痕迹。

    于是我笑着说道:“不管这许多了,这两个孩子都归我收养了,既然一个因我失父母,一个因我失宗亲,都该我生养之。”

    子龙却说这两日未能出城送返羌人之营觅其父,今羌人尽退,无可寻觅,此其过也,当抚羌女;况此女为其阵上所捡,战阵中一直系于怀中,亦不忍离之。

    小马超却自承有羌人之血,可带回西凉托于母族抚之。

    于是,我很喜欢这个叫马超的小孩。

    我喜欢人讨厌人似乎都很简单。

    最后虽然没有决定出个结果,但是子龙还是先抱着孩子走了。

    我仿佛记得他以前在常山老家有过发妻,不过我北去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已经逝去了。我总觉得他没有妻子就领养个小孩有点不妥。

    那日晚上,吃了不少东西,也清醒了许多。睡了两天,似乎精神也很充足,也一时不想再睡了。赶上小张将军和钟大人先后来看我,便正好与他们谈了一阵。

    小张将军说他早想问我为何敢只带千人便来偷袭。我说风雪漫天,道路堵塞,他们还有人在东边四处劫掠,尤其是前一日刚击败你们外八军,对方就更想不到第二日夜里就能有人来,河水又刚封冻,更想不到有人敢顺水道而来。而且我所带之人皆天下精锐中之精锐。若不是北岸之人坚守不出,拖到天明,而是过水来救,我可能就趁天se昏暗,战场hun露an打进去了,黑暗之中一片hun露an,他们无从知晓我们来了多少,很可能就溃散了。

    他又问难道就不会防着秦**队过来么?我笑道且不说秦国主君不在,就说右扶风是皇上直属之地,无圣上旨意,何人有这个胆子擅领军士进司隶?此刻秦军恐已集结于边界,可能都准备收拾那些桀骜不服之羌了。

    他依然不死心:风云侯为何敢白日之下以数百人攻贼万人之师?

    我睁开眼盯着他,他有些不知所措,仿佛觉得自己说错了。我笑了笑:“我等此行之责,便为克定祸露an,既庙算已定,则践行不移。时水南战势僵持,陈仓被围甚严,我若不战,倘水南不利,则战机已失。自用兵起,但凡筹算术数已定,便践行之,或有变故,随机以应,绝不可犹豫不定,而致进退失据。”

    他最后问了一句:“君不畏死乎?”

    我摇头:“事不由人,此必战之势,非不得不战之情。非如此,智何颜面对大汉天下生民,怎堪回报陛下隆恩。既必行之,孰无他念矣。”

    小张将军忽然起身退后再拜倒:“今知大人之心,绣不才,愿拜大人高义。”

    我没力气离榻扶起他,只能示意让他自己起来。

    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关于前几日钟大人如何运筹帷幄的。

    这个问题,我早在那日进城时就想问了,只是那时我太困了,而且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布置;第二日醒来时也想问,可钟大人那时在写字,自觉不便打搅。小张说他来回答倒是正好,那几日他负责送信,而且是唯一特许的可以随时进右扶风行辕的人。便把那几日的情况给我讲了一遍,讲到有些地方,我还是不甚理解,他说正好钟大人说让他先来看我,若我精神好了,钟大人便要亲自来。

    小张将军离去,果不其然片刻后换来了钟大人。

    这回却换了我问钟大人答。

    “钟大人如何接应张将军残军入城,并得送信而出?”

    “此城东西有瓮城,南北则无,此事可在远处山上窥探,羌兵早知。往日攻打陈仓,曾多有孤军擅入瓮城,每必遗百余死尸留于瓮城之中,则我取其刀兵甲衣,以为后用。自后但凡开东西两门,羌人不敢擅进,加之南城门外坡陡,则多攻我北城门。那日张将军将兵众退至西城门。则我大开东西城门,多燃湿柴草大起生烟,西边接应张将军进城,东边便趁露an送出几骑送信轻骑。外城门洞开,紧接着烟雾mi漫,羌人皆以为是you其深入之计,故不敢妄动。”

    “不怕羌人追击送信之人么?”

    “繇早念及此,便又命一队轻骑身着羌人衣物尾随送信之人,状为追击,实为护送。因羌人各部之间互不熟悉,每日作战前夜还需渠帅共聚一处一同定夺。见浓浓烟雾中先抢出几骑汉人,又紧接着见一队自家羌人紧追其后,其余羌人自以有人追击,便不管那些汉人了。”

    “钟大人妙计,着实令智大开眼界。南城门外坡陡,确是见了,未知北城门为何不设瓮城?倒是设了那样一个深坑。”

    “北城外地势崎岖,高低不平,大军难以展开。加之池宽水深,故而原本便未设瓮城。而且城外西北数里外有山高于此城,城上如何一目了然。故原本准备临时夯筑一个,以作you敌歼敌之用,恐被敌发觉,便未行此举。既不利往上修筑,便往下深掘,未想在这次用上了。”

    “当时智可被钟大人之举诳得不明所以。现在想来,那些城墙上跑至北城又下的人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是为了将兵力集中到东西二门,一起杀出。”

    “确如君侯之言,因南城门外便是大队羌军集结之地,不利妄动惊扰。我便同时放下东西北三处吊桥,打开东西北三处城门,出少量兵以作佯攻。贼人东西二处只敢在箭矢she程之外,扼守于拒马之后,不敢擅入。对北面却不做提防,大胆闯入。然后我佯作增兵北城墙,同时收起东西吊桥,宛若北城门吃紧异常,城内皆去北门增援一般。羌贼即多往北城集结,东西城外防备空虚,再命两位张将军分东西各领两千骑而出,则立破之。”

    对这个钟大人必须刮目相看了,怎么打量他也应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听到他的最多的就是不停地在后院练着字,总让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务正业。却未想他如此深得兵法之道,种种安排得井井有条,毫无差池。

    于是我和他聊了很久,只是多为我问他答。

    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是关于我最后的一个要求。不能称之为无理要求,只能说一个比较怪的要求。

    “君侯为何要一件普通士兵的衣服鞋帽?”

    “过几日身体恢复些,不能总躺着,总得下榻走走,我想还是到外面各处走走,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我那身都是刀刮箭裂的破口,走出去,风一吹都成布条了。最近外面露an,没有什么人进出,装作一个新来的士兵还不容易让人怀疑。”

    他笑了,点头答应了我。

    还说衣服不好找,要么太大,要么太小。

    太小我能想到,太大这个我还一时想不到。我总觉得钟大人在拿我开玩笑。

    第二日醒时,我已经觉得自己好了很多。xiong口那个伤疤换药时,看到已经开始收疤,他们都说我身体异于常人,自己tui上摔破个口子都得好几日流水流脓,我这里却没几日就开始结痂了。

    换完药,帮我在xiong口缠上一层布带,他们都说最多几日就能痊愈了。我倒声辛苦,他们便都告退了。

    我注意到了榻边多了一个陈放着一套衣裳的木盘,看着衣服似乎很大。心道钟大人倒真是说到做到,这便送来了,看着就知道够大。榻下一双步履,尺寸也是正好。

    四下瞅着没人“扰我静养”,便立刻小心地穿上了衣服,倒不是怕被人发现,是怕自己的伤口又崩开。

    于是,我知道了钟大人没有拿我开玩笑。这件衣服如果曾经是另一个人穿过的,那么这个人要比我都高得多!不仅够大,而且太大了。那天清晨我就看着挂拖到地上的衣服,伸不出手的袖子,觉得好笑,仿佛回到了七八岁时在家偷穿张叔衣服岁月一般。<;/dd>;

第一百七十章 建宁遗事() 
天变

    第二卷天边

    第一百七十章建宁遗事

    很多时候我都很想回到小时候,享受那段无忧无虑,随心所yu的岁月,不过最好随时还能回来。能有今天我这样的地位,完全是无数好运气加好机会累积起来的,若赋重生,我完全没有信心还能再这么来一次。虽然很多时候总觉得再来一次,我会比现在更好,至少有些事情或许能有更好一点的结局,但真给我机会,我也未必敢去尝试。

    而且即便回去了,从实际情况或者道理上也不可能完全随心所yu,至少必然要受到银铃的掌管,如果跳出去太多,晚上是会有诸多危险的。

    即使如此,还是很希望在某一个朝会之后,或者一场战事完结,能回到小时候几日,好好让自己放松一下,不再cao心劳碌些什么,然后再回来。

    当然,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成行。但至少我觉得通过钟大人这种方式应该是行不通的。除了让我看着很可笑,别无他用。

    我有些怀疑钟大人不便违逆我,但是又不想让我出去,于是便整了这么一出伺候我。

    不过注意到这身衣服古旧,仿佛是有人穿过许久的,似乎又不是故意为难我的。不免让人惊骇,此人身材也太高了些。

    暂时放下其他念头,赶紧想着如何能出去。原来的衣服肯定不成了,上面口子太多,还沾了血,而且现在也不知道被拾掇到哪里了。

    这是个士兵,最多是一个低级军官的衣物。上衣下袴(就是ku,同音),无裳,袖口皆窄小。这倒是很好,现在城内这么多外来的军队,城围已破,今日看见一个大个子陌生兵士,没有人会怀疑的。

    琢磨了好一会儿,便把袖子捞起卷上,ku子尽量拉高,ku口翻卷勒好,ku脚上卷各打了个小绑tui,衣在腰畔中端叠起几层,用腰带扎紧。还在屋内多走了几步,自忖还算结实不会掉下,才放心。我没想到这时候已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忘了考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过穿衣束衣用劲大了些,惹动了xiong口伤口,还需得咳定喘匀才能站直,故而就缺了思量。

    衣服大且旧有一个好处:舒服。于是我晃dang着挂出来的衣服,愉悦地出现在右扶风行辕门口。

    门口两个小子一直偷眼瞧我,其中一个明显在努力抑制自己的笑容,而另一个则努力装作自己没有偷看。当时我还寻思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估计会被当成军队里伙夫。感觉往日所见杀猪的大多是我现在这个打扮,现在的我就差一身猪血了。

    这让我有些踌躇,出去还是不出去。

    出去还是不出去,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承受别人奚落嘲笑的眼光,还是上去把他们揍倒,这两种方式,哪一种更可取。走了,出去了,出去或许还会碰到熟人,嗯,这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当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露an窜,为当地人所笑之后,那些熟人若是还把我的模样传遍所有的诸侯国,这才是最令人担心的。走了,出去了,丢人就丢这里,若是能了解一些民间各种的情况,以后对我在越国或者在朝辅政时会有更多帮助。

    我不知道我脑袋里为什么会想到上面那一串露an七八糟的呓语。仿佛是谁在我耳边倾诉了一般。(注1)

    但是总之,我还是出去了。靠城墙外圈都属于军队所有,其间碉楼哨塔林立,军营旌旗密布。而右扶风行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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