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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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思之中,余光仍告诉我对手不死心,还将从右侧攻来。不过定睛一看,原来只是旁边有人和我一样。
**叉子活动的范围又大了一些,不免让我更担心。在小黑小朋友同样表现出不安,带着我也开始晃悠后,我用的枪压住了他的叉子,并示意不要如此。难得他聪明一回,笑着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并把叉子挂在鞍上安心地看起来了。
不过安分不了多久,此子的手又开始露an捣腾了。不过这次,小黑显然就不太在乎身边的这种动静了,无论对马还是人都置若罔闻。
你那个养女怎么样了?父亲显然对前面两个人的作假行为越来越没有耐心,轻声问起来。
在脑海里我似乎架住了谁的一个下劈,还了一下突刺,便转身退出了战斗。
嗯……很好,小亦悦能叫我爹了。
子睿心眼好,不过要小心会有麻烦。去年最后几个月接到很多奏报,报知司隶很多地方都传出你曾在某处和某女做那些事情,甚而还有孩子生出来。不过因为这种事情多了,你又在越国,现在也没有什么人相信了。而且,做那事的男人还被抓了好几个,都是利用你的名声骗财骗se的。要说你去的地方多了,被人栽这种赃,就是麻烦。我现在倒是怕你真去那里提自己的名号都没有人相信了。现在对你最不利的就在于那个小女孩子,似乎有人说就那个真是你的孩子。但是你从未去那里,馆驿有你一路行踪记录,故而官员中这个事情传不开,也没有人以为是真的。但是民间和官中间传得可不会一样。就如你替孟德扛下屠宫城的事情,你弹劾董重的义举,你收养那个小女孩的故事,民间和官场上说的大相径庭。就说这次我们路过函谷关,我手下人听到有守关的兵卒提到你去年闰月里曾经在路上带着自己的妻儿在路边弃屋里躲雨,还和他们打过招呼。我想着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完成大婚,如何来的妻子儿女,怕又是什么人冒充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父亲提到的事情倒是让我想起我和他们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了。进而想起那两位,那对母子还在楚国,说不定和黄恬一起还在兴霸兄那里呆着。不过也只能想着,却不好解释那个人还真就是我。
最终我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个小女孩以后怎么办?父亲似乎感觉有些热,松了松领口。
抚养长大,将来把她嫁出去,作我越国的长公主呗。毕竟这么久了,心里都当自己亲女儿了,又能怎么样?
那她母亲算谁?
一个叫黄忻的女子,她已经去了……她父亲还把我当女婿一样看待。实在不行,佩儿银铃都会认的。
胡闹,把这种事情当儿戏。
父亲这声逐渐有些大,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妥,暂时停下了质问,和我一起装mo做样看着场面上确实很精彩的对战。还随口又扔过来一句:不过多一个女儿倒算是件好事,过十年可以让她进宫或者和其他诸侯联姻。就怕越国宫城门口什么时候又有人把什么女孩男孩丢在那里,说是你的。你这个好心眼不能滥用,会出事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嗯一声表示知道了,顺口表达一下对天气的看法。要说我们父子俩都不怕冷,却有些怕热,尤其是父亲。
今天很暖和。
何止暖和,简直有些热,这鬼天气……其实,你这件事情倒给你留了个好名声。老百姓中间也有知道事情真相的,都传你是个大好人。有人受了冤屈,都想找你诉说;有人遇了困难,也都想找你帮忙。连带着老爹我也沾了光,我被老百姓拦过数次车驾了,有喊冤的,有求救的,他们都提到了你,说你一定会帮忙的,哈哈。
给父亲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等到了你来洛阳的时候,事情可能会多很多。呵呵,不过那个时候皇上也长大了……
父亲,这话是否有些不妥。
哦,对对。
本以为只是父亲口误,却看到父亲脸se忽然有些忧郁,不免有些捉mo不透,便问了父亲,为什么说那句话。
父亲说自己做了个噩梦,却不肯透lu梦中情景。我隐约能猜到父亲梦见了一件什么事情,那确实是个噩梦。
我看了看上面,皇上显然也已经慢慢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手指在tui上直敲,眼睛已经不再停留在场面中间厮杀的二人,而是四下张望。
片刻后,皇上手一挥,太监立刻传话。鼓声停,二人彼此行礼退开。
皇上口不对心地赞扬一番,又赏赐二人这才结束。吩咐众卿自己随便去打些猎,晚上再设宴招待众爱卿。
父亲轻松了起来,让我出去找银铃谈谈话。说昨晚旁边厢房中两个小丫头缠着银铃聊了好久,我们小夫妻却一夜没有见,赶紧去说说话。
我说没事的,今晚就能在一起了,父亲忽然笑了,用了句未必。
我立刻能体会到一种笑容僵住的感觉。
我的侥幸是在出去后彻底破灭的。银铃身边小丫头数量从两个上升到四个。除了我的姐妹,另外两个也一个称我兄,一个称我弟。幸得后面一个还算脑筋快,在前一个的疑问下,说她嫁给了我的结义兄长,故而算嫂,自然称我弟。可我心中还是有些心虚,子yu怎么就把自己的身份秘密告诉这个大嘴巴公主了,却累得我胆战心惊。在皇上那里要是哪次说漏嘴了,皇上说不准怒了,那可能真就把我给怼了。
不过没有等到皇上怼我的那一天,她们就把我怼了。
于是我得到了晚上她们五个一起聊天一起睡的噩耗,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子yu和我一般倒霉。
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她们心中还有残存的一丝良善和怜悯。她们允许我陪她们的“好银铃姐”出去遛遛。
周围到处都支起了幔帐,圈出一块块区域,供各诸侯及随从在其中休憩。我可以慢条斯理地察看横幔上面的hua纹,如果判别不出是谁家,就抬头看旗帜。越国的就在父亲的对面,父亲这边是两个狻猊上下盘旋首尾相衔的圆形图案,而我的自然是“我”——还是两个“我”左右相对扭头对望的样子——也凑成了一个圆——这些应该都是父亲的意思和布置。
不过我也对此无所谓,对银铃说外面到处都人多,我们进去说话。银铃却说应该先到对面那边见过母亲,我点头,表示我总是想不周全。
一番拜见,嘘寒问暖一阵后,母亲问我她的那个老胖子在哪里;我说肯定被众官员诸侯相邀请缠身,正在各处应酬叙话。
母亲笑了,只管继续问话,并没有打算放我们走的意思。想着母亲从我生下来后就没有怎么看顾我。虽然确实想和银铃二人独处,但也能带着笑脸陪着母亲开心,不敢有丝毫懈怠和不满。
母亲问了一阵佩儿的身孕,然后会质问我为何不和银铃赶紧怼出一个。母亲自然不会说怼这个字,但是我没法把母亲那些个词尽皆搬过来,只能套用。
后来,越来越开心的母亲开始谈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情,还让银铃说我小时候的事情,然后评价说果然父子一个样子。我能感受到银铃微笑中有另外的味道,她甚而会调皮地偷偷冲我做个鬼脸,或者对着我,憋下嘴,摇摇头。
原来除了那位长公主,母亲大人也够让我尴尬不安的。
还是需要父亲进来才能让我如释重负,父亲不出意料地打发我们离开,临走还偷偷轻声问我,是不是噩梦成真了。
我无奈地点点头,父亲却乐呵呵笑起来了。吩咐一句,好好去散散心。转头却问母亲,有什么可吃的。
我本礼毕正待离去,听到这个可吃的,竟一时迈不动tui。但是怕母亲又会口不择言,只得恋恋不舍地出来。
当然,一出来,我立刻提出,可有带了什么吃的。
银铃有些奇怪,问我为什么不在里面说,我们这次都是让父亲安排的,估计父亲那里肯定有。
我说这不是防着母亲又要说什么。
银铃恍然:那是,母亲好像忘了你和父亲并非亲生父子。不过你和父亲到真是投缘,性格都如此相像。
我心道,其实母亲只是忘记了我们在名义上还并非亲生父子。我和年轻时的父亲性格有类似之处,完全是先天的传承。
越国的这个幔帏里,布置和父亲那边的类似。中间一个毡子铺开,有几个马扎,供身着盔甲的人坐,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马扎旁边整齐的木盒。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日接近正午前的一段时光,在空旷宽敞的一方草坪上,我就依着马扎,银铃偎着我,舒服地晒着温暖的阳光;闲适地听着帷幔外来往的马嘶人言;幸福地吃着一些糕品;快乐地聊着过往事情。
**曾经楞头楞脑地转过屏风冲了进来,结果后脖子的衣领被一个宽大袖子中伸出来的手揪住拖走。那情景逗得我和银铃都笑了。
那日正午父亲命人唤我们过去吃饭,吃饭过程中大多是父亲和徐大人或宋叙话,偶尔问问**今日厮杀观感如何。吃完,就继续给我们出去“放羊”。
问过银铃,今日她不想睡,实在困了,就去车上眯一会儿。我就安排我们的人在越国那边歇息,自己和银铃出去走走。
快些离开的主要原因是父亲也要午睡一会儿。要说这一点我没有多少传承,倒是铃儿很像。
当然提出这个是要分场合的,尤其在周围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是一定会被报复的。这个时候,某人在人前的那份端庄贤淑都会消失,我就记得自己背后下摆的盔甲被掀开,接着屁股上就是狠狠的一下。甚而揪的人还有要求,“不许绷紧肌rou。”
心中惨呼没有天理。伊人却还颇有兴致的察看了我盔甲的后摆,称之为“屁帘子”,一时间乐得风风的。
然而,走不多远,肆意胡为的银铃就乖巧了很多。本来在我身边的她飞快躲到了我的身后,甚而紧紧贴着我的后背。
不明所以转头要看她,伊人小指头忽然从我肩膀上伸出望侧前方一指。这才注意到旁边一颗树荫上竟拴了一条黑狗,不过此狗也不吠叫,就耷拉着腮帮子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告诉她不用怕,我在。
她说狗也许怕我,但是肯定不怕她。
我说,当年你可勇敢得紧,拿了根竹竿就横在我面前,怎么长大反倒更怕了。
她说,那时你还小,怕狗伤你,怕也得上。
心中有些感动,把她拥入怀中,可是伊人眼光还是不自然地瞄着旁边。要说那条狗也确
实没有什么礼仪,也不知道回过头去,依然盯着我们,此刻真希望有人牵走它。
我笑着抚着伊人的云鬓,帮着捋捋,莫怕莫怕,铃儿跟着夫君,莫要走远。
她忽然也不怕了,清澈的眸子映出我的样子,还问我为何不怕狗。
我说在北地杀过几十条狗,是帮老四族人撤离时候杀的。杀多了,就不怕了。
言毕,想起当日情景,将银铃置于身后,深吸一口气便朝那条狗狂啸了一声。
狗忽然朝后面退了退,低鸣几声,呜呜作响,仿佛感到有些委屈。旋即伏在地上,趴在
那里不再动弹了。
银铃忽然也来了劲,从我身后探出头来,朝着那条黑狗汪汪叫了两声。
我不禁莞尔,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还笑了,带着一丝顽皮。
“你不要离开我。”伊人把头埋入我的怀中。
“不会的,怎么会呢?”我努力将她的脸蛋托起,竟看到一丝泪光。
“真怕是一场梦。”
“梦也行,只要梦醒时,你还在就行了。”
“哎,偏这几日恐怕都不行。”
要说这些小姑娘们也不知道体恤自家兄弟的苦处,非来把我的铃儿给夺走。
我用一臂环着我的妻慢慢地走。只是路过一簇路边略微lu出新绿的矮树丛,衣服似乎被
挂住了。走了几步才发现,拉了几下都没有能拉开,只能弯下腰去解脱,却发现衣服下摆角落竟被挂出一个小口子,不免心疼地皱眉。
银铃赶紧哄我,还用手帮我抚平额上褶皱;我说这是你给我做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