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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天变-第167部分

小说: 天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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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应该是好久不曾练习了,总觉得一挥起来身上气血翻腾地快了许多,而且手上也有点生,竟觉得xiong口有些紧,片刻后我竟有些累了,暗道:这怎么可能。

    但是,感到累是真实的无法驱遣的,看来还是没办法了,只得如此了。不过既下定了决心,我便再无任何犹豫,所以这次我转过来便毫不犹豫向他左边转去,此人也正好转过来,一见此,虽看不出此刻表情,但我猜他心中必是兴奋之极。其时我们之间只有五丈之远。

    他横起大斧向右,似乎怕我中途逃向右边,我真想告诉他:“来抓吧,我不会走右边的。”但我说了他不一定懂,而他懂了,想明白原因,我又不妙了。

    只余两丈之时,我右手抡枪扫过,旋即右手便觉向下一沉,“鱼”真的上钩了!他必是发觉不对,刚抓上便要松,左手中的斧子滞了一滞,没有像前面那样手抄斧头劈下来,便就是这样对我就够了,心道:这岂能让你跑掉。立时双手执枪,身体外倾,猛力向侧前撕拽。他知不好,再要动斧子时已来不及了。立刻被我穗子里的倒刺挂在手上给拉下马来,我策马又将他拖出了两三丈才梦里抽出枪来时,竟已将他手上生生拽下几块rou来。

    后面的喝彩叫好之声及至震天,让我都不尽有些得意起来。

    我这穗子盘在枪上,最是似蛇,我猜他过来夺枪之时,定是会来抓这看起来mao茸茸的穗子,夺下兵器再给我一斧子,却被这穗子中的暗藏的倒刺所伤。吃惊之下,那斧子慢了些,其实开始想的时候,还算计就算他让斧子砍过来,我也可以半架枪身架它一下,另一边让他的手承受这一下,也没什么,我倒要看他怎么受得了手上挂进倒刺,还要奋力举斧对斫。当然既然这种情况没有发生,那么还是先考虑这落马的蛮子。

    这人倒当真不屈,虽然右手血rou模糊,他仍然咬着牙双手执斧,等着我再次的到来,右手执斧之时脸都扭曲了,但他还是盔甲零露an地站了起来,看着我。而他手下的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呆立在那里,没有人动,好像也没有说什么。

    这是条好汉,杀了可惜。所以我勒停了马,然后下来。

    两边百尺之外都是惊诧声,因为我接下来的示意大家全明白,我举起右手,别在身后,然后左手执枪,先是枪尖向上,接着用枪尖拍拍地,再和那盘龙洞主点点头。

    他的右手似乎已经粘在了斧上,我看见他撕开粘结出的血rou时脸上扭曲的表情,心中竟有一丝不忍。但他也很有气概地将右手背在身后,脸上便完全没了表情,然后微微举斧示意。

    即便这样,我还是占他很大便宜,这便是我是个左撇子,而他不是。

    但如果我真要完全公平地用右手,反倒会让他认为我要占他便宜,当时稍加思索,便决定现在只能占这个哑巴便宜。

    现在我已信心百倍,确定下面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稍微停顿,便吆喝着,一步步走过去,手中枪已能熟练地挽起了枪hua。

    他显然不能像我这样,只能努力将斧子稳住举起面对我,想想便知这大斧单手拿很是不称手,前面拖着那么大一块,不似我这个几乎就是一个长铁棍。

    及得我走近时,便毫不犹豫,脸上继续保持毫无表情,只管拉开身体,一通抽打起来,应该说,我几乎用什么武器都是这一手,只管抡起来就砸。想来只可惜天狼不在手上,否则前面重一些砸起来会更畅快一点。想到这里就有点想我那刺猬兄弟了,可惜此刻他该在洛阳,却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他了,不知道有没有又变黑了。

    虽然我有些走神,但他也没有再敢抓,所以这必然使得他越来越被动,因为他只能拖着那柄大斧,一头架在地上,一头拖在手中,来回抵挡,在我步步进bi之下,他确实只能一边后退,一边绕圈。只有我们那边有欢呼,这边几乎是一片死寂。

    我没有选择扎他,如果换扎的方法,他可能就早就招架不住了。

    砸了有片刻,他们的人没有上来,可能这是规矩,我也没有等大家都看累了时候再做其他动作的想法。所以,挥击中忽然变招,换作挑抽而去,他显然还是习惯于那样防守,手上斧柄立时飞出,被斧头拖累,无助地撇于一旁。那人反应也快,旋即翻身而后站起。

    我想他站起后看我时的表情肯定很惊讶,因为挑开他武器的我便转身上马,顺便稍微扭头瞥瞥他。上得马来坐稳了,再用枪挑起那匹马的马缰,以枪引马而行,却发现此马只有马缰,却没有马镫。怪不得此人在马上一下子就被我扯了下来,骣骑怎及蹬着马镫稳当。想来本身此马就是骖马,有马镫那才奇怪。

    想归想,做归做,引马至那不明就里人处,用枪将马缰甩给他,一言不发。这一架打得不太开心,因为我始终满腹心事,但是却没法说明,但是在砸的时候我已经想过所有的情况及利弊,最终我选择这样做,我也知道只有这个时候我想得最明白,所以,做的时候,我就非常彻底,彻底到事后我都非常后怕。

    向他示意跟着我过去,便背对他,将枪挂在马身上,便慢慢向我兄弟那里走了过去。

    这个姿态做得可能有些过,我一直这么认为,因为他在我身后虚劈了一斧,劈得身后一阵风起,出了我一背的冷汗,两边脸颊都热了起来,也引得前面一阵惊悚之声。

    还好,自下他似乎再没有什么动静,及至近处,我与兄弟互相拱手行礼之时,他却有了些反应,旋即便听得催马之声,霎时间,便轶于我之前,朝我兄弟冲过去。

    此人此举吓得我心中一抖,偏巧这时,枪竟卡在钩上,一时手急了竟怎么也提不出来。头脑里想了所有可能性,也想好了所有应对,但都因为这该死的拔不出的枪,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也催马上前,只能庆幸得此人手中并无武器,兄弟旁边人多,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心中又道,这回可是我错了。

    我真的错的,不过我是指我刚刚想的可能性。只见那人翻身下马,从头发见扯下葫芦,便双手奉上。

    我不知其意,但至少兄弟姓名无虞,便放下心,顺由马势,及至兄弟身旁停下,只极细声说了一句,“此人手为我重创,宜速医治。”便退到他的身后,这下面的事情就不是我适宜做的了,顺便也可稍歇一番。

    岂知偏就有事情等着我做,后面有人小声对我言道:“城内出事,宋先生请风云侯得空入城一趟。”

    眼看兄弟下马,扶起那人,看来似是完满之结局,只是不知这二人叨咕些什么,便赶紧上前与兄弟告假,再与那人稍微行礼,倒让那人不知如何是好,说了一句我不懂的话,但看他的脸se还好,便笑着,再行一礼而离。

    飞速踏入零陵,因外面有露an,四周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偶尔几声雀叫,显得全不在意。顺着来报信的人到于一处,只见宋立眼前,身后众人簇成一团,不知何故。宋见我就行礼,轻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要去跟着你打仗,你让我看着他,他就闹起来了,被我命众人按住了。”

    “大家辛苦了,让开吧。”

    众人一时散去,只余那个傻小子在中间晃了晃,似乎还要挣脱什么,看见我立刻大叫:“大哥,我要跟你去打仗,他们却不让我去。”

    “是我不让的。”我平静地说,心中却想着原来是这事情。

    “为……为什么?”他显然有些mo不着头脑。

    “因为这仗最好别打,现在好不容易没打起来。”我顿了顿,“而且现在你还没这本事。”

    “谁说的?”他只注意了最后一句,显然他有些好强,甚至忘了就是我说的,“林子里什么野兽我没打过,为什么还算没本事。”

    “好的,你拿武器。”直到跟他说道理是没有用的,不如节省力气,早些打完算了。“接我几枪就是了。”

    这回,都没用力便把枪取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何刚才如此费力也没取出来,再回身看他ting叉已是跃跃yu试,叉是生铁的,只是杆细了些,这让我立时有了信心。

    随即急速上去几步,一路聚起力气,展尽平生之力划枪半圈,劈风呜呜作响,如长空突下利刃,狠狠斩下,立刻将他那生铁叉砸成了人字。不过没把他砸出什么变形的问题来,但是他还是抛掉了自己叉子,仰着头,ting着肚子,两只手往背后猛挠起来。

    “怎么了?”不过旋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把枪提起来的时候,便在他的背后拖出了那条mao茸茸的肇事之物来,才发现这个看着很可爱的家伙还能当鞭子用。心中骂了一句:“yin险!”

    赶忙叫人给他看看有没有问题,便交待几句,让宋继续照看城内大事小情,还叮嘱**让他以后要开始练武,再许下以后再给他打个好的叉子的诺言,上马便澳再奔出城来。

    旁边人又已经开始夸赞起我的神力,因为他们十几个人才把这个小子制住,而我一枪**都支持不住,还说如果天狼在我手上,今天就肯定得见血了,而**焉能有命在。

    只是他们都错了,这里有好几个地方前后都有不同。

    伊始yu制**,宋必然不能让人伤了**性命,旁边一干人等又怎能下狠手,而**必然拼死反抗,什么招数都用上,必然难治;但刚才那一下子则完全不同,**怎会伤我,况我说了接我几枪,他必只会抵挡,让我能如此从容用上全力,否则只须在我蓄势之时,刺我要害,立刻可破。而且真正架不住我的是他那条细叉,平时猎兽,诸兽皆是rou身,那物还堪用,但与三叔专为我所作长枪相比,差之甚远。他能挨我那一下,既没后退,也未蹲下,待得这下架住,才弃叉顾及背后之伤,此子倒真是有些膂力。不过众人见他弃叉,才会认定他是支持不住,心中难得如此清明,回想今日颇为得意。

    其实,我应该想到的,其实,我想到也不值得那么惊奇;我记得有在我小时候过这样类似的事情,不过那时候,银铃还是我姐姐的事情,而我还需将手举至头边让她牵着,想到此感到自己和银铃似乎差了很多岁似的,但我记得她十一二岁时,我就是和她差得特别多,只是在我十二后,我才忽然蹿了出来。心中驱走所有其他胡思露an想,还是回到了那天黄昏的襄阳街上。

    我已经想不来那天是因为什么上街的,确实小时候的我绝对是个笨蛋,至少街坊邻居都以为我是个傻子,有些人觉得可惜银铃了,要是她以后嫁不出去,定是因为她那个傻弟弟拖累的。幸好我是个好一点的笨蛋,那就是我不善言辞,所以我没说什么傻话。通常跟着姐姐,我就一直沉默,所做的除了被牵着走,就是换着肩膀歪着脑袋,许是小时候脑袋太大,需要搁着休息。

    那天已是黄昏,我们在向西走,我只注意着那夕阳慢慢在城边落下,所有的人都泛着金黄或者暗青的,忽然对姐姐长长的影子产生了兴趣,便脱开了她的手跟在后面,踩着这些影子,恰如这影子会被踩住似的,银铃开始有些担心我,后来发现我跟得很紧,而且总想踩住前面的,最终常踩到姐姐的裙边,我记得那时她叫我小智,“小智,莫要踩姐姐的裙子了,过来,拉着姐姐的手。”我还能记得她笑的时候的样子,其实那时她也是个孩子,可能是我太小了,我总以为姐姐是大人。现在在头脑中搜刮出来她的样子,其实就是个五尺多高的漂亮小女孩。

    立刻我便在城里放慢脚步,四处观望,希望找到这样一个这种大小的女孩,不为其他,只想好好看看。

    我甚至绕了路,转过所有有人的地方,竟然找不到,一时怅然若失,心中无可依靠。只得再从记忆中去寻找。

    “傻弟弟。”姐姐笑了:“还叫智呢,以后叫你小愚儿吧。”

    我拼命摇头,表示对这个名字的不满意,直到她把我抱起,用手指点在我的鼻子上。很难想象她能把我抱起来,以至于后来在学堂里别人问我知不知道谁的力气最大时,我说:“我姐姐。”还被他们嘲笑了。总觉得她抱我的场景有些怪,我能想象十年前和我住在襄阳姐姐的小时候而不带入现在不知何处的银铃,却没法把自己的小时候完全和现在的自己割裂,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和以前的样子,我总觉得想笑。

    回忆到这里还是美好的,但是片刻后在姐姐抱着我走到的地方出了一件事情,整个这一天都改变了。便是对那件事情记忆深刻,才会让我那么快想通当时所有问题。

    当回忆越想越清晰也越来越靠近那引起思绪的旧事之时却又忽然被打断。原因是兄弟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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