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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天变-第133部分

小说: 天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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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糊涂,如此不是救国,而是罔顾大汉内里的危机,恰似给重病人披上一件衣服,这不是忠,这是误。”

    “误国!你说我误国,你这逆子……”父亲真的怒了起来,真就个拔剑过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失心疯了,居然不躲不挡站在那里,看着父亲。如果不是琪姐姐进来以剑鞘替我挡掉一剑,我恐怕真的会当场死在那里,便没有以后的那许多故事了。

    “琪儿,你怎么过来了!”父亲有些惊讶替我的挡剑的人,随即看着我又是火上心头,“快闪开,让我劈了这逆子。”

    “父亲,”琪姐挡在我的面前,很是为我鸣不平地说:“我听得外面聒噪便就醒了,怕出什么事情,便出来,恰巧听到你们谈话。子睿二弟说地甚是正理,为何您在上阖总是和我们忧思朝中之事,但此刻已到澄清朝纲的最好时机,却不听子睿良言。”

    “这事别人作或可,我们做便不可。”

    “您莫非……”我想起父亲也知道霍然的秘密,随即想通了些:“为祖上贤名所累,便要我与姐姐这样那样。那平安郡王之意何在?”

    “我杀了你这忤逆的东西,便不需要顶这个平安之名。”父亲又提剑,却被姐姐拦着,我当下拉开姐姐在旁,跪在地上,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

    “我虽非君上亲子,然十八年来第一次享父母之看顾,虽时日无多,然子睿足矣,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子睿不敢当父亲之刃;便听子睿一言,求赐子睿一月之期,只要护驾成功,子睿必当借机重整纲纪,诛灭众佞。此后言及窃国误上,诛杀无辜之事,便是平安风云侯谢智之过,父亲便在一月之期后假借酒宴之际,将我拿下,向天下言明与我断绝父子关系,将我千刀万剐于市,如此便可表明我做的这些事情与上阖郡王申公望绝无关碍。既这样,申公一氏贤明忠义便可彰于万世。”这些话是我说的,事后连我自己都想不通,我就这样很是英雄了一次,而且绝对是那种极具悲剧se彩的英雄,必须承认,我觉得这么做是对的,但是我干嘛要让自己千刀万剐啊,是不是当时觉得这个词比较唬人,结果后来很长时间都觉得后怕。

    “你以为你是谁,你斗得过那些朝中的人。说得大义,你没这本事。”

    “没这本事,我能让黄巾数十万大军半月烟消云散?能让董卓被迫倾巢出动,还能让丁原半寸董卓地都得不到。能让锦帆立时来降,能收三十万益州人心,你认为我是谁,我是大汉平安风云侯。”我承认我在吹牛,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但现在我只想让他同意让我放手到洛阳干他一下子。“我不求独自安逸生活在露an世中,却忍看百姓困苦;我只求大汉平安,百姓安乐。我yu终止这一切,重现我煌煌大汉盛世,就是破风裂云我也要做,虽死无葬身之地亦绝然不悔。”

    “我的好兄弟,父亲不认你,姐姐也认你。”姐姐当真豪爽,狠狠拍了我的肩膀,然后使劲压压,便是为我叫好了。

    “年少气盛,年少气盛!便是年少气盛最误事。”父亲虽然依然固执,但是确实口气缓和了很多,他可能也知道这也许是重振汉室的最好契机了。但是申公一氏累世的贤名雅望只在他一肩之上,把他年少时的那份雄心和气魄全打磨干了。

    “父亲也有年少之时,便再逞一次少年之狂吧?”我依然跪着,再请。

    “你们先出去,让我想想。”父亲似乎是有些动心了,他挥手让我们出去。

    姐姐扶起地上跪着的我,拍着我的背让我出去,我还要再说些什么,也被她示意先别说了。<;枪舌战,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军营里也是一片静寂,只有一片鼾声和营内巡逻之人的脚步声了。我让姐姐先去休息,姐姐却不听,从营中拎出一袋水,拉我到水边坐下。

    她没说话,只是拔开塞子,先自己喝了一口,便递给了我,这一通说得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便是一大口,结果被呛了一下,这袋子里的却原来是酒。

    “姐,这是军营,怎能带这个。”

    “这里是北方,军中带酒是常事,冬夜寒冷,行军在外,没几口酒很难熬啊。”姐姐只不过比我大十几天,却很有经验似的说。

    “哦。”我应了一声,便又是一口,这酒不错,应是从府中带出来的佳酿。

    “兄弟。”她拍了我一下背,结果却让正在喝酒下肚的我呛着了,咳了出来,

    “哦,对不住了,让你呛着了。”

    “没事。”我努力稳住气息,总算好了起来。

    琪姐见我没事,也放下心来,抬头看这天,然后说着:“我家从小没有男丁,却没想到皇上竟赐了你这么个兄弟来我家。本来我觉得你也就是个运道不错的人,却没想到你有这般心xiong和见识,那段话说得让姐姐我都心血沸腾。以后你就是我亲二弟,我就是你亲姊。本来你夺了我的嗣位,我对你本还有些芥蒂之结,但现在我与你只有姐弟之情。”我刚失去了一个姐姐,却又赐一个姐姐。只是这两个姐姐感觉真是完全不同,银铃如水,虽然有时有些呛人,却多是温婉柔和如斯;申琪如火,虽然总觉有些炙人,却也让人心中暖和和的。我一定是上天的宠儿,所以,总是有这般亲人在旁,但我也一定是被上天开了个玩笑,为何我这么喜欢充老大的人,我最亲近的人都比我大。幸亏将来有两个将成为我的夫人,再以后我会有我的孩子,如此这般我便陷入对未来的遐想之中。

    “喂,二子,你怎么了,银铃姐,啊,该说弟妹了,她说得没错,你经常走神,不过她说你是因为经常会由一事扩及开去想到其他事情。”她谈及银铃的时候还笑了出来,让我有些担心,银铃以后会不会故意怪我连累她论资排辈小了很多,我还真找不到理由。

    哦,怪不得银铃对我走神虽然一直有意见,却从不为此责罚我。

    “我在想皇子的问题。”只得扯了个慌,我不能说我在想我自己不知名,不知何处的儿女吧?

    “你有什么想法?”

    “很露an,刚才与父亲争得狠了,现在我的心还是很露an。”

    “不必在意,其实父亲顾忌,也有他的道理。”

    “算了,不提这个了,姐姐,你有意中人吗?”此句大妙,大凡这种时节的少女都有所思,只此一句,我便把前面带过,不虞她再提此事,因为凡是年轻女子提及此事,必羞于出口,心中方寸亦露an,至此主动权便落入我手。

    “不怕二弟笑话,姐姐在这种事情上一直无定,还请二弟帮我决此事。”

    “我自己在这事上也不是主动之人。”没想到这一句话,便让我陷入手足无措的状态。自己的两个未来夫人都不是我自己找的,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发言权。所以我立刻决定换个方式让姐姐陷入羞涩:“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我本来喜欢那些方外才华横溢的男子,但是,这番后,我便想嫁个如子睿般为国为民的贤能,只是你说,一个如此能人,会不会娶我般行伍提剑的女子?”

    姐姐就是姐姐,果然是上天所赐,我这么能说善辩之人,竟被她一番坦诚直言让我没话讲了。

    不过我旋即得到一人姓名,在我心中,此人绝对是个这样的人,所以,我有些不确定地慢慢把这个人的名字道出。

    姐姐也有些惊讶,“他,这是不是不好。”

    “原本他就要……”

    远处一声急速的马蹄声急,我连忙收口起身,不顾眼中金星露an撞,只管向马蹄声去,后面姐姐身上的盔甲鳞片声音也响着跟着我。

    一个肩膀上cha着一支箭的大汉,拄着铁棍,下马后正向父亲大帐跑去。

    他在帐门口见到同样跑来的我们,便要行礼,却被我扶住,我赶紧道:“程远志将军,你可是打探回来?”

    他喘着粗气,点点头。

    “别多说话,快进去。”随即扶着他进了父亲的大帐。

    父亲似乎正在小睡,此时正伏案而眠。而我竟没有叫醒他,只是又扶着程将军出来。

    “先与我说吧。”我与他换了一个大帐坐下,先让卫兵找军中大夫来,便与程将军说道,琪姐跟来也没有怪我僭越职责,她可能也想成全我的那番作为,而且她对我决事能力显然充满了信心。

    “张将军派我与几个兄弟去洛阳附近打探,现在他们可能还在洛阳周围。我是从城内逃出来的宫女和大臣得知了一些消息便赶回来了,城内已经去不得了。”他喘了几口粗气,拉了拉领口,看到这个样子,我便递了一盏水给他,他一饮而尽,显然觉得不够痛快,姐姐便把那酒袋递给我,我便又递给他,没想到这个程远志倒是个善饮之人,一口下去,称声好酒,便咚咚喝下半袋,喝完,再称好酒,一抹嘴,抵还酒袋。当下平缓呼吸,便将洛阳的情况说了出来。

    中平三年正月十日早上,宦官威bi何太后下懿旨召何进去见她,何进一见妹妹字迹无误,便没有怀疑,只身进宫,却被宦官设伏杀死。当下阉贼便矫诏称何进yu弑帝自立,现已伏诛。因为潼,虎牢关节被封,便再无顾忌,下令全城封闭,守城之军抄斩何进一族,何皇后亦在其列,露an兵一起,皇上的圣旨竟也失去用处,幸得宫中禁卫羽林军还有不少忠义之士,死命保何皇后出宫,拼死杀出洛阳南边一个城门,现在不知何踪。而何进府中死士众多,竟击退多次进攻,城内守军也有何进提拔的亲信,见有机可乘,便再起内露an,何府死士甚至反攻出来,洛阳此时已是一片大露an。

    “陛下危矣,大汉危矣。”我自己猛喝一口酒,当下作了决定,“我领五百轻骑急速奔向洛阳,张将军领两千五百步卒。押运粮草紧随其后,姐姐陪着父亲再隔一个时辰领五百骑出发,以做后应。”

    当下让程将军下去疗箭伤,便急忙整束甲胄准备出发。

    “城内这时正陷入僵持,我需快起身,姐姐,父亲就拜托照应了。”我拱手,再下令,马摘铃,人衔枚,即刻出发。

    “就省掉衔枚吧?”姐姐补充道,“现在没叶子,你不会让大家含着松针吧?你只管说,让大家别说话,谁说话,就说郡主会割了他们的舌头。”

    说完传令者下去传令,姐姐则又替我整理一下甲胄,她觉得整好了,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我很熟悉的话:“子睿,姐姐以你为荣。”

    不过我没有做我曾经的对应,只是笑着,让姐姐小心。而上次我是将那个少女搂在怀中了。

    子睿去父亲帐中提起铁枪,看着父亲依然在熟睡,心中有些凄然,却不知所名,解下披风,轻轻替父亲盖上,便提枪而出。

    在帐口拜倒,深深一礼,便转身走去。

    少年刚走,中年人就猛然起身,微喘的口中喃喃道:“便让你去这一趟吧,父亲不管你了,你倒确实是个好孩子。子睿性格和我少时很像,就是太醒。”

    当下,披好儿子的披风,继续在灯下写文书,口中继续喃喃,“这回便要和你们换话说了。”

    兵贵神速,心中无所牵绊的我只管催马,只想这两个时辰我该就可以跑到洛阳。姐姐的话果然有用,这一路来真就没人说话。

    几近满月之下,一路无人,无尽荒凉之感抑郁于xiong。

    左右面两张大旌,五张小旗,这小旗恐怕是平安郡所独有,每个百人骑兵队都有一个自己所属的颜se旗帜带领;而两张大旗一个是申公之徽,金线所绣,上一只金se狻猊(不是什么上古神兽,就是狮子,作者百无聊赖注),下一只金se……好像就是我,不,是獬豸。古语有云,三人成虎。果然如此,别人说得多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本叫谢智,而不是獬豸了。

    在这两只灵兽之间,有个斗大的申字,这申字是好写,也好看,在这很不错的月se下,申字极为清晰,而这边的平安风云侯就难认很多。相对我的暗淡模糊的名号来说,还是这四周围的徽记显得更清晰。也许我本就不该是大富大贵的人,那也好,这上面本就是不干净,还不如草堂里与众兄弟谈漂亮姑娘舒坦。

    在草堂,老师不在的时候,我们通常聊天的第一句话还会道貌岸然地说些老师讲的东西,第二句,还能谈到襄阳局势,接着,随便一个人把话头转到一个漂亮女孩子身上,再下面就不能听了。

    想到以前的快乐的时光,不禁笑了出来,在这苍茫孤寂的天地间找到了些乐趣。

    忽然旁边士兵叫我向左看,只见一骑自左边田埂中刺来,忙挥手大喝让大家停下,正要开口与那边人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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