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亡之后无华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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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给了二两银子定金,把王遥教他的花招添油加醋地一通海吹,几个泥瓦匠头头听得还有这等好事忙不迭地答应了。巧了,正好有个兴化的王姓大财主刚刚举家来到了扬州落户,兴化闹流民实在把王财主吓怕了。
王财主要修缮刚买的豪宅,因为不差钱牛皮哄哄地嚷着要找最好的工匠,要用最好的料,找来的泥瓦匠的头头就是吴健道使用的无间道。所以毫无疑问地来到了大明朝最好没有之一的琉璃厂。王财主来到了黄胜家的琉璃厂就好好夸了带他来的泥瓦匠头马师傅一番。因为其实王财主很有些见识,家里委实也做过几次装修,所以到过许多琉璃厂。
但是王财主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黄家琉璃厂的风格。别人的厂几乎都看不到货,他们这个厂却是货堆满了货场,里面还有什么展示厅,那展示厅里面琳琅满目,琉璃产品是应有尽有,样子确实好,质量么?马师傅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说以前他都是用的黄家这个叫做‘明’牌的琉璃,这可是大明朝最最好的。他们现在满场的货都是准备发运去南京魏国公府的,您今天赶巧了,小的和老板有些个交情,可以先把您的货从魏国公家的货里匀出来,就怕您嫌贵舍不得银子。
王遥在旁边目瞪口呆,劳动人民果然是勤劳智慧的结晶啊!连自己都没想好怎么解释,为什么自己家场地上存货有这么多?而劳动人民就用他们的智慧把这个问题也变成了卖点。王遥早已经准备好了价目表,上面还有广告语:‘明’牌出品,必是精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货真价实,谢绝还价。王财主看到人家都写清楚了谢绝还价,那么还有什么好谈的,拿银子买现货照价目表结账便是。王遥什么话都不曾说得出口就回笼了五百五十两银票。
王财主走后货场上像开了锅一样,特别是以前三个琉璃厂的老员工,兴奋得满脸通红,自从换了东家,觉得现在的东家人真好,把他们当人看,对他们很客气,还加了工钱,每天的吃食也比原来好多了,只是有一样,可能不会做生意,烧的新东西好是好就是没看见有人买。货场都快满了,还一个劲儿的让加班加点干,还在增加人手。大家都担心这样下去做不长久。
今天看见了一下子就卖了半场的货每个人都乐得合不拢嘴。王遥在里面把超过八十两的银子给了吴健道,并且告诫他,对那些泥瓦匠们一定要讲信用,最好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快的速度把银子送到他们手上。吴健道喜滋滋的收了银子和银票,要王遥把昨日给的二十两扣了,王遥大手一挥,告诉他年底再说。
来到货场看见兴高采烈的工人们在装车,大声告诉大家,咱们以后还要大干快上,因为货场上是准备发南京魏国公府的货,现在被这个王财主半道买去了一半,万一赶不上魏国公府的工期就不好了。大家轰然答应,都说保证误不了王先生的事。王遥又宣布今天加餐,每人肉四两,全场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工人们都已经学会了学生们的表达方式。
吴健道也赶忙去找泥瓦匠头马师傅分银子给他们,他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知道小老百姓生活不容易,他们一定眼巴巴的盼着这笔银子呢,他们只要把银子能够及时的拿到手,乖乖!动动嘴就能够得到比工钱还要多的银子,以后估计,他吴健道什么都不要做,那些泥瓦匠们就会拼了命地去帮着卖‘明’牌琉璃产品了。只要自己及时结账绝不拖欠,那帮泥瓦匠们还不把我当活菩萨供着。
吴健道想,王先生也太小瞧我了,我字虽然识字不太多,涸泽而渔的事情也知道是不能做的,百分之五不少了,把泥瓦匠们笼络好了,每年的银子还不哗哗的往自己家里流啊。过些时日给典史大人送些孝敬,快班班头的位子肯定十拿九稳跑不掉了,年初就答应帮我升一级,都快半年了还没有动静,画了个饼子在那儿骗我去给他卖命,嘿嘿,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这个典史的位置坐喽。
王遥有了银子,感觉到了琉璃产品可能要大卖,带上刘兴东就去找其它琉璃厂谈收购去了。王遥经过今天和兴化的王财主的接触,发现如果地方不太平,有钱人都会往大城市集中,因为这里城高墙厚会给人安全感,特别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更是如此,达官显贵们都躲在大城市里醉生梦死,反而给他们所聚集的城市带来了畸形的繁荣,所以在后世就有‘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一说。
这其实很符合人的心理,当这些达官显贵认为前途暗淡时日无多时当然胡吃海喝得过且过了,到时候就怕人死了,银子还有很多,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人?想那曾经贵为崇祯朝一品的首铺周延儒到了最后“驻通州不敢战,整日与幕僚饮酒作乐”,就是这个心态的真实写照了。王遥认为非是周延儒不敢战,他已经对未来失去了希望还有什么不敢的?一个没有希望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应该是他带的兵将太烂了,只要一带出城就会逃得无影无踪,周延儒是状元出身又当了许多年的首铺智商值应该是很高的,所以才无计可施坐困愁城整日烂醉如泥地混日子了。。,!。请
第三十九章:买这个字太伤自尊了()
有了银子黄胜第二天吃过了午饭就带着田有田和刘钢、吴健道来到了扬州‘又逢春’青楼。本来要带黄奕来的,王遥白了黄胜一眼不让,他说黄奕要陪他去大运河边看几个琉璃厂,这是正事,他今天还安排了梅家母女代他们给学生上课,安排了何水生去再去招一些工人来。
黄胜委屈极了,好像我就不是去干正经事似的,只好带着田有田,刘钢出门了。刚刚走出去没有多远就看见吴健道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这小子原来又有泥瓦匠带生意来了。黄胜看见他就打趣道:“昨天才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今日又有生意上门,吴老板生意兴隆啊!”
吴健道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先生你是高人,什么事都算无遗策,小的敬仰万分。您这是要去那儿小的陪着您?”
黄胜想,去青楼买人口这件事有吴健道这个坐地虎同去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自己这边虽然刘钢在‘又逢春’那里做过些时日的跑堂也认得好些妓女,特别是一些年老色衰的冷板凳。但是这小子是个小小跑堂的,也只能带带路,要是一起去挑人,没准自己先被鸨儿挑了。
黄胜道:“你愿意随我去办事?不忙着照应你的生意?”吴健道早就想攀上黄胜了,因为他是衷心地佩服黄胜三人,有大本事还瞧得起人,现在听黄胜有带他一起办事的意思当然要抓住机会了。
他赶紧说道:“无妨,只是东城刘家要修一个照壁要不了多少货,小的这就随公子去。不知公子要做什么方不方便告知小的?”
黄胜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到‘又逢春’青楼买几个有些才艺的女子,不要当红的,哪怕二三十岁的都行,主要是让她们回来当教习,教一些小丫头们弹唱。”
吴健道道:“公子去‘又逢春’青楼是找对地方了,那里是扬州一等一的去处,讲究的是以技娱人,那里的孟妈妈也仁义,那些年长的姑娘也不打发,由得她们在那里混个吃食,平时也就教一教新人,做一些杂事。”
黄胜惊讶道:“哦?还有这等有豪侠之风的鸨儿?倒要见上一见。你看来对‘又逢春’青楼很熟悉么,可知那鸨儿是否肯卖,我又需价银几何?”
吴健道道:“‘又逢春’青楼是扬州郑家的产业,郑家是扬州大盐商,在万历初年祖上就有族中学子高中进士,现下也有族人在朝为官。本来郑家不屑与做此等营生,只因为家主郑瑞十年前看上了当时还是‘又逢春’头牌清官人的孟丽娘,后来不知怎的那孟丽娘就成了‘又逢春’的掌柜。”
黄胜心想:想必那郑瑞把她养作了外宅,给了她个营生。记忆中扬州郑家还有几分热血,在史可法守扬州时出钱出力,好像最后被灭了门,族中还有人在福建当官,也是积极抗清,最后光荣就义。也不知道是否就是现在的这个郑家。怪不得这个孟妈妈能够有个性呢,后台硬不差钱想没有个性都不行。
吴健道道:“能不能买得到这说不好,要看缘分,价银么,如果在其他院子买也就该在三五十两。要才艺好还得‘又逢春’里的姑娘,她们都是打小就有名师指点勤学苦练的。但是没有听说这几年有卖过姑娘,小的到不知道‘又逢春’的时价。”
黄胜心里已经打消了去‘又逢春’买人的念头,想找个托词闪人,这个‘又逢春’不差钱,孟妈妈又很牛逼,自己去碰一鼻子灰的可能性比较大,可不能在吴健道他们面前丢了脸面,黄胜刚要开口吴健道说话了。
只听他道:“先生您是人中翘楚,没有您办不成的事儿。那孟妈妈阅人无数眼光断不会差,见了您肯定投缘,况且您是买教习,是给那些姑娘一个好的归宿,她如何不肯,或许先生会是这些年第一次能够在‘又逢春’买到姑娘的公子呢。”
黄胜心头恶寒,被吴健道把话堵那儿了,都人中翘楚了,现在转身就走也太没有面子了,只好硬着头皮‘又逢春’去也。
因为刚刚过了午时‘又逢春’门前空落落的,吴健道和门口的龟奴熟的很,说明了来意龟奴进去通报了,三人来到前厅等候,黄胜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早有跑堂的奉上了茶水,吴健道也不就坐而是很拉风的随着田有田站在黄胜身后,学着田有田把腰杆挺得笔直。
看着招呼自己的龟奴,黄胜心想,还好有吴健道跟着,要不然能否见到孟掌柜还难说,看来不管有多大后台的商家对政府公务员都得给些面子的,当然少部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发户除外。
不一会儿,环佩声响款款走来了一位美妇,只见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肤色洁白端的是个尤物。对开的淡绿罗衫掩映出里面淡粉色的抹胸,里面的两团饱满像要跳出来般。黄胜立刻感到下面一热,那女人真是女人啊!让男人一见到就有犯罪动机的女人绝对是极品。家里的李柔儿是哪一种男人见了就有把她抱入怀里好好疼爱的女子,而面前这一位却是哪一种男人见了就想把她衣衫撕开按在地上狠狠肆虐的尤物。
孟丽娘听得龟奴报知,吴衙役带了一位公子求见自己,说是要买几个教习,这事情倒是闻所未闻,有些好笑,‘又逢春’又不缺这几两银子,她本来不必给吴健道面子的,打发走就是,只是现在正好无事,又觉得好奇所以决定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来到前厅只见一公子人模狗样的坐在那里喝茶,年纪又十七八岁,模样挺俊,一身士子打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眼神灵动到是个妙人儿,姐儿爱俏,果不其然,那孟丽娘见了黄胜就有了三分欢喜。忽然看见吴健道竟然笔直的和另外一位壮汉站在他身后。心道,有些意思,这个少年郎看上去不一般呀。
黄胜见来了一个美丽的少妇知道定是那孟丽娘了,站起身施礼,低头时看见一对绣花鞋尖露出在了紫色襦裙的下摆,黄胜立刻想到了三寸金莲,这个女人竟然是缠过足的,黄胜来到大明朝还是第一次见到小脚,不禁多看了几眼,没有恶趣味,纯属好奇,但是那孟丽娘就误会了。刚刚见面时这位公子还是一副少年老成处变不惊的样子,还以为他有些道行,哪知才过了片刻就盯着自己的脚看个不停。孟丽娘是欢场老手了那会怯场,很优雅的坐下把脚从裙底伸了出来,不是喜欢看吗,姐姐让你看个够。黄胜立刻知道刚才被误会了,干脆认真欣赏起她的脚来,嘴里还啧啧夸赞。这到把孟丽娘弄了个大红脸。
她轻轻哼了一身收回了小脚,目光凶巴巴地斜着黄胜道:“小公子来‘又逢春’莫不是就看奴家的脚来了?”这句话很没有礼貌,不知怎的,孟丽娘看到黄胜那个神定气闲的样子就来气,想逗逗他,弄他个面红耳赤。
黄胜脸皮厚得很,根本不脸红淡定道:“那里,来‘又逢春’只是一睹孟妈妈侠女风采,刚才只不过是偶得一点小福利,小生有些唐突让妈妈见笑了。”
福利是新词孟丽娘没有听懂,见黄胜讲得煞有介事应该是有所指,也没好意思问,怕人家认为自己才疏学浅,心里把福利这个词记住了,日后再找人询问是什么意思。
孟丽娘又开口问黄胜满脸都是戏谑的表情:“听得公子来我这‘又逢春’准备买几个姑娘回去当教习可有此事?不知公子何处得知我这‘又逢春’会卖姑娘与人?”
后面吴健道知道要糟糕,这位孟丽娘高傲得很,从来只见她买人那有见过她卖人的,后悔刚才没有想得周到些先生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