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监,非卿江山-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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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亲娘都下得了手,天打雷劈。
“站住!”白非儿淡淡喝道。
花仙子转了身,脸儿比哭还难看,眨了眨涩涩的眼睛,带着哭腔道:“非儿姐,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白非儿冷讽一笑,嘲一旁呶呶嘴。
花仙子順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碗燕窝正静静的放置在案几上呢。
眸眼一跳,松一口气,“你没吃?”
“这不废话吗?”白非儿安然坐下,伸手拿那小勺子撩拨那燕窝,慢悠悠道:“你以为我换回这一身女装就笨成蛋了?”
那无缘无故的给她送燕窝,真把她当傻瓜呀?
花仙子讪笑,“哪能呢?非儿姐那聪明机灵可是顶呱呱的,小仙子我望尘莫及。”
想了想跑去把门关好。
白非儿淡笑,“别只顾着高兴,一会儿她们会来看效果的,接下来要怎样?你说呢?”
“非儿姐,她们是打着谁的旗号来送这破玩意的?”花仙子问。
“月漠王。”
花仙子愣了愣,有些吃惊,“不会吧,那头说纳你为妃子,这头便搞这种动作,有必要吗?”
“是呀,有必要吗?”白非儿稳如泰山,眸光淡淡。
“你觉得另有其人?”花仙子眸光一亮,拍一下脑袋,“那什么燕妃?或者太后?”
白非儿冷笑,“我与那老太婆无怨无仇,竟然玩我?那就玩,看看谁笑到最后。”
花仙子眼儿一跳,笑,“非儿姐有好主意了?”
“咱们就这样”白非儿附在她耳边叽咕一通。
夜更深,天上云丝轻淡。
月漠王阔步入百花殿,脸色冷肆,快速走入寝室,先是望一眼斜靠在榻上流泪的白非儿,而后眸光凌厉的扫向跪地的几人,“都怎么一回事?”
几个婢女都抖簌着不知如何回话。
花仙子低着头,哽咽道:“今夜小姐说想吃消夜,奴奴婢便去准备,回来见小姐吃了一碗燕窝,结果小姐便说不出话来了,这求王作主。”
唉,巫惊魂,眼前这位是你正牌夫人呢,孩子他娘,你还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害,你是不是男人呀?
月漠王一惊,冷眸快速敛起,母后,您当真够狠。
他缓步走向榻前,坐到一侧的椅凳上,探究的看她,深邃眼底锋锐微绽,唇间掠出一道淡冷之意,薄冷道:“真的哑了?”
白非儿神色凄然,眸中覆上一层水雾深浓,尼玛,抹辣子抹的,眼泪想止都止不住。
心底冷笑,还真是个绝情绝义之人呢,都这样的情况了,面对一个即将纳娶的女人,他还真没有一丝感觉。
心里明知道他纳娶她不会只为了要个女人那么简单,可在这样一刻,他如此的反应,真令她有跳起来骂他一顿的冲动,待破了你的国,看你还能拽到哪去?
花仙子心里也是一凉,这个瞎了眼的男人,亏他是什么王,对自己的娘子说这般薄凉的话,当真是没心没肺,伤人心呢,还好非儿记不得他,要不然伤心死了。
月漠王脸色如寒冬,极冷、极寒,沉声道:“把过程写出来。”
白非儿哀痛的点点头。
花仙子赶紧取来笔墨。
看着白非儿写下的过程,月漠王沉着脸,久久不语,唇角一抹薄笑,清冷如斯。
屋内一片死寂。
白非儿垂眸偷瞄,他在想什么?
要公然揪太后吗?
不,不会,若换了她是他也不会。
第235章 怎说得清?()
任由这样吗?
也许不会,但她吃不准,她与他,本来就是对立面的两个人,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而与太后翻脸?
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太后不喜欢她,用得着下那么重的手吗?而且她都与太后达成了协议,太后这般翻脸,莫不是太后与王本身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然后借她来发挥了?
她赌的就是这一点,用她自己来激化那对母子的矛盾,太后要害她,她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博得月漠王的同情,她后面的卧底工作便容易多了。
她听说月漠国有一份军机布防图,这个图,她一定要拿到,拿到军机图,她就完成任务了。
月漠王淡淡的收起她写的那张纸,淡冷道:“速传国师。”
“是。”那一直跟着他的侍卫柳石应声便退出去。
花仙子心一动,国师?不就是冷雨吗?
天呀,刚才她把这人给忘了,骗过一般医侍是容易,但想骗过冷雨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她握了握手,假装镇定的给月漠王送了一杯茶,又给白非儿倒了一杯,安抚她道:“非儿姐,听小石头说这位国师是他的师父,医术可高了,得他看诊,兴许有望能重新开口说话。”说完挤了挤眼。
白非儿何等聪明,一听便知怎么回事,她也曾听小石头提过这个人,要想骗过那样的人,还真得下点狠手段才行。
她心中已有主意,淡淡的向花仙子点点头,黑眸轻转一下,意思是她有办法。
花仙子这才放心的走到一侧站立。
“你放心,就算你今后不能说话,我还是会收你为妃。”月漠王淡冷开口。
白非儿眸波一动,泪水又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妃什么妃,本姑娘不希罕。
丫的,辣子过猛了。
没多一会儿,柳石便与一名身着藏青衣袍男子疾步入内。
来人正是冷雨。
花仙子微抿唇,心中忐忑,不知冷雨见到非儿姐会如何反应?他也失忆吗?
她还得想办法把自己的师父给揪出来呢,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了。
“冷雨见过王。”冷雨行的单膝跪地之礼,还是依着当年的习惯。
“起吧,冷雨,你给她诊一诊脉,柳石应已与你说了吧?”月漠王脸色稍缓和,淡声道。
冷雨站起身,道:“说了,这失声药份量轻了是不至于失声的,也许这位新妃娘娘运气好。”
“哦?”月漠王眸光在他脸上定了定,眼波不兴,依旧淡淡道:“这个药,你最清楚,先看了再说吧。”
想来全天下,会制这个药的人也不多,冷雨呀冷雨,你可别让我失望。
冷雨自然明白他话中意思,眸光轻闪了闪,一抹苦涩自唇间掠过,“冷雨会尽力。”
这药,他并没有给太后,但是,小石头可以拿得到。
而老花头也会制。
这怎说得清?
他转身至榻前。
“新妃娘娘,请将左手伸出。”
白非儿擦了擦眼角,抬了眸,泪眼朦朦的看他,淡笑笑,把纤纤玉手伸出,花仙子上前帮忙用锦垫垫好她那纤纤玉手之后,朝冷雨歉意笑笑,“国师,我姓花,是我们家小姐的婢女,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被吓到了,刚才一会哭一会笑的闹了一轮,想来是情绪极不稳定,国师见谅。”
哼哼,她就报上姓,看他作何反应。
冷雨那拧成麻绳的黑眉又拧了拧,眸光一闪,微扫一眼花仙子。
都来了,都来了,老花头,你的徒弟也来了,就算在你眼前也不一定认得出呢。
他说不出心中滋味,他愧对白非儿,更无脸见她,从一进这屋,他的心如被尖扎着一样,滴滴是血,多少次,他祈求上苍,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断然不会这般做。
自那一日太后说她来了,他整夜睡不了,白日里入宫也是来去匆匆,能避则避,连小石头都不见,他该怎么面对小石头?这些年为了弥补,他把全部本领授予小石头,只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过。
如今,太后真是下手了,这让他更无脸面对她,明知又不能说,他从不知活着是那么痛苦的。
他知道那个男人在身后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心中哀苦不已,这一对,明明离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两人根本就识得对方,他难受得抽搐起来。
轻轻的把了脉,片刻,他轻敛了眸,转身向月漠王道:“王,我先开方子,兴许还有办法让新妃娘娘复音。”
月漠王静静看一眼白非儿,向冷雨道:“那就开吧,有补救的方法便好。”
白非儿暗舒一口气,算是过关了吧?
她都把自己大腿掐成黑色的了。
脉像混乱,吃点微毒的药造成中毒现象,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小事儿一桩。
待冷雨把方子写好交代奴婢之时,月漠王伸手拿了,交到柳石手中,“你去。”
“是。”柳石心领神会的拿着方子便快步走出去。
月漠王朝白非儿淡声道:“你先歇着,有事便让婢女来找本王。”
白非儿点头。
走吧走吧,她演得好辛苦。
吞的那毒药虽然毒性不大,但总是伤身的,得快些吃解药才行。
夜黑风高,稀疏的星星在天空懒散的眨眼,暗无亮光。
两个男人在宫中漫步。
脚边虫子萦绕,寒风刮面,昏黄的风灯把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王,她没有失声。”冷雨淡淡开口。
他不能再骗人,不想再因一个谎言得用一百个谎言去掩盖,而且白非儿有心隐瞒此事,想来必有隐情,他应当告知王。
月漠王冷笑,轻声道:“她是大明东厂督主。”
“啊?”冷雨这下可吃惊不小。
“他们那一群人,那陈三公子其实是太子朱佑樘,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都来了,有意思吧?这样的阵仗,他们是抱着必灭我月漠而来,你说这位东厂督主她会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妃子吗?”月漠王淡淡道来。
冷雨震惊得伫足,迎着他如水冷眸带出疑惑流光,“太子亲自出马?太不可思议,该有十五六岁了吧?他也真够胆的,锦衣卫指挥使也出动了,再加上东厂督主,只怕那些人都是东厂精英啊。”
他不敢提马蓝等人的名字,他不敢确定眼前的王还能记得住多少?按理是一片空白,任何记忆都没有了的。
月漠王负手而立,仰脸看那阴冷天空,沉静道:“我看到了,都是武功极高强之人,应该是东厂的精英,他们不会轻举枉动,许是在等机会,如今,这位东厂督主的机会便是他们殷盼的机会。”
冷雨幽幽长叹,“王,你有何打算?”
他不敢想像这一对本是相爱的人相互拿着刀架在对方脖子上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很明显,白非儿身为东厂督主,来月漠的目的是灭国,而他们,要想法对付白非儿,甚至要大开杀戒。
他不想看到有这样的一天,他们两人无论谁死,他都不愿意看到。
“在任何情况下,以静制动是最有效最合适的方法。”月漠王缓缓道,淡淡的声音无波无绪。
“这位新妃娘娘,你会杀她吗?小石头似乎挺喜欢她。”冷雨道。
月漠王眸中远带着天空淡墨一色而出神,良久才道:“我不杀她,太后也会杀她,对吗?”
冷雨一愣,轻敛了眉,不知猜不透他的用意。
他知道了些什么吗?
或者在怀疑?
这些年来,这位王与太后的关系并不好,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王心底的第六感,对那位太后表面亲近,但实际上心是离得很远的,太后多次有意拉近二人关系,可王就是不买账,一直不冷不热的。
终究是有怀疑的,试想有谁会对自己近二十年的往事忘得一干二净的?自己的记忆没有了,当然会疑虑,换了他也会。
见月漠王不语,冷雨略一沉吟道:“王,那失声药我并没有给太后,据我所知,花爷爷也没有给,但是,小石头那儿有药,我之前给他的,我本来想着这东西毒不死人,给小石头用来吓唬吓唬倒是可以的,一直以来,小石头也从没有用过。”
一想到小石头,他又联想到白非儿,这小石头的淘气机灵劲还真是十足十的像白非儿。
月漠王有些惊讶的看冷雨,眸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冷雨苦笑,“王,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片刻,月漠王轻步往前走,淡冷道:“夜深了,你且先回府吧,省得你家那位老是怪我拉你在宫中。”
“是,臣就此告退。”冷雨略一躬身应道,心,当下松了一些。
王没有再追问便是相信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一个人的性格,就算山崩海裂都变不了。
王五年来不娶后纳妃,他懂他的心,是下意识的在等,或者在寻找自己的那一半吧?
他很记得一次酒后,王说,他不相信自己会让一个自己不喜爱的女人怀了孩儿,既然能让她怀上孩儿,就说明他心里有她,他更不相信,那女人生下了孩子便死了。
他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双手沾了血,虽然没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