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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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多少?”
“也不多,才百十来块钱。”
“才百十来块钱?说的多轻巧!都赶上队上最好的户一年分的红钱了。”郝兰欣嗔怪地说道。
“妈妈。咱的钱不是来的容易嘛。又是集体大坑里的鱼。野生野长,不要本钱。人一辈子能盖几次房?温几次锅呀?咱家的房子盖的又大,不好好温温锅儿,也对不起自己呀!过后后悔了,可没法补。”
几句俏皮话把郝兰欣说得心里豁亮起来。想想也是。自己这一辈子,兴许也就盖这一次。给大家留个口念,也值!
郝兰欣望着窗外屋顶上的积雪,皱了皱眉:“这大雪,七、八天也化不开道,你不要骑自行车出门,摔着喽。”
田青青察言观色。笑笑说:“妈妈,你准是想给我姥姥送吃头,又担心路上滑摔跤,是不是?”
郝兰欣笑着刮了一下田青青的小鼻子:“你这孩子,就像妈妈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妈妈想什么你也猜着喽。”
田青青笑的“哏哏”滴。笑罢。又说:“赶明天我推着小木轱辘车给姥姥送去。我也正打算去姥姥家,看看他们花厂的花儿还叫不叫做外快(完成任务后给钱),大冬天的,我一点儿事也没有,怪闲得慌。”
进入十一月份以来。坑塘结了冰,田青青彻底结束了这一年的钓鱼卖鱼,就连城里的卖鱼也停了,因为她实在说不清数九寒天里鲜鱼的来路。尽管空间里的鱼有的是,那里面的温度一直保持在二十来度,不冷不热。
鸡蛋还可以卖。冬天产蛋的鸡少了,但毕竟有,市场上也有卖的。只要有应景的,田青青就敢拿出来。
但卖鸡蛋的钱她只能自己拿着,不能给郝兰欣,并且还是装着扫面袋的时候偷偷卖的。因为在村里她回不到鸡蛋了。
郝兰欣:“不行,这大雪天的,你一个小孩子,出点事怎么办?要去,也得咱俩一块儿去。”
田青青:“没事的,我领着黑狗。去姥姥家比城里还近哩,难道我扫面袋你也陪着我去?”
郝兰欣:“面袋咱也不扫了,路滑不说,天也太冷,你一个小孩子家,冻出毛病来喽。”
田青青:“不吗,妈妈,你舍得了,我还舍不得呢。不扫面袋,我更没事做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都半年了,一点儿事也没有,你还不放心什么呀?”
母女俩争执了半天,到最后,郝兰欣还是没“拧”过田青青。
第二天,田青青果然用小木轱辘车推着东西,领着黑狗,一个人去郝家村的姥姥家。
郝兰欣怕把西瓜冻了,用一床棉被包了起来,连同别的东西一起,捆绑在小木轱辘车上。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才让田青青出门。
自然,只要出了村,田青青就不会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在空间壁的笼罩下,路上的积雪就如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地毯,软绵绵的,走在上面比走在土路上还舒服。这也是田青青为什么不与郝兰欣同行的主要原因。
空间给力呀,田青青走的一路顺畅。
“青青来啦。”
田青青一进门,篮彩叶就迎了出来。
“大妗子在啊。”田青青也忙打招呼。
篮彩叶:“嗬,给你姥姥拿什么好吃的来啦?还用被子包着。”
田青青:“拿了个西瓜,妈妈怕道上冻喽。”
篮彩叶:“西瓜?大雪天里有西瓜?真稀罕。”
田青青:“所以,拿来让你尝尝呀!”
篮彩叶:“嘿,这么个小孩子,就知道顺情说好话了!是给我拿来的?还是给你姥姥姥爷拿来的?”
田青青:“都有。十多斤重呢,全家吃一顿也吃不完。”
不知是分家那晚把篮彩叶教训过来了。还是不在一起住少了摩擦,自从分家以后,篮彩叶对老人的态度大有改变,见了田青青也不光黑虎着脸了。
不过。贪的本性仍然没改,自田青青一进门,她的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小木轱辘车。
田青青解开被子,指着里面的东西对篮彩叶说:“大妗子,这是羊肉,这是羊杂碎,这是面粉。你连同西瓜,全都搬屋里吧。西瓜太重,我抱不动。”说着,自己拎着糖果花生和鲜桃汁。“呱哒”“呱哒”跑屋里去了。
让篮彩叶干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事有凑巧,不指使白不指使。
“青青来啦。”郝徐氏在屋里听到动静,冲门外喊道。
“姥姥,您怎么啦?”田青青看到郝徐氏在炕上围着被子坐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没事。作天下午看跳舞的去了,可能是在风道里被风吹着了,今天早上有点儿发烧,刚看了大夫。打了一针,吃了点儿药,现在身上轻省多了。”郝徐氏怕田青青担心。一口气说道。
田青青:“大夫说是怎么回事?”
郝徐氏:“就是小感冒,不碍事。”
田青青见郝璇璇也在炕上,忙抓了一把糖果和花生给了她,逗了她两句。
又拿来一把茶杯,涮涮干净,把鲜桃汁倒了半杯子。递给郝徐氏,说:“姥姥,这是我给您买的鲜桃汁,又有营养又败火,正好适合您喝。您尝尝。”
郝徐氏喝了一口。咂咂嘴,赞道:“真甜,真爽口,和新鲜的鲜桃一个味儿。青青,在哪里买的?这么好喝!”
“在城里。”田青青说着,又给小璇璇倒了半杯。
郝徐氏:“这大冬天里,也有鲜桃?”
田青青揣着明白歪解释:“人家准是在桃子熟了的时候榨出来存放的,就像苹果汁,梨汁一样呗。”
这时,篮彩叶搬完东西,进屋对郝徐氏说:“青青给你拿来了羊肉、熟的羊杂碎、面粉,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用手比划着)大西瓜。我全给你放堂屋床上了。”说着撩起门帘让郝徐氏看。
郝徐氏看了一眼,冲着田青青说:“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你都供上姥姥吃了。还带西瓜,大冬天的,这可是稀罕物,哪里买这个去?”
田青青笑笑说:“姥姥,我拿来了,你就吃,反正我有地方买去就是了。”
郝徐氏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对篮彩叶说:“青青拿来了,今儿中午你们也在这里吧。咱烙饼汆羊肉丸子,再把西瓜打开吃了。稀罕东西,大家都尝尝。”
“哎。”篮彩叶高声答应道。
也许是烙饼羊肉丸子西瓜的缘故,也许是真的改了,反正篮彩叶表现的很高兴。
郝徐氏:“那你就慢慢拾掇着做吧。”
“大妗子,玲玲姐姐呢?”田青青问道。
篮彩叶:“在家里做花呢!”
“我看玲玲姐姐去,怪想她。”田青青说着,“呱哒”“呱哒”跑出去了。
要是在家里,或者篮彩叶不在的时候,田青青早就挽起袖子做了。但今天她不想动手:她从来没吃过篮彩叶做的饭,也没听过姥姥对她发号施令。
今天既然赶上了,那就让姥姥的“命令”落到实处,也好尝尝篮彩叶的手艺。
第209章 姥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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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郝玲玲嘴里田青青得知,花厂仍然只记工分,多做的活实行工分奖励。这让田青青很是失望。
“玲玲姐姐,姥姥说是看跳舞时吹了风。姥姥看跳什么舞去了?”
刚才光顾了问病情了,也没顾上打听,现在猛然想起来了,田青青急忙问道。
说起跳舞,田青青可不陌生。前世凌媛媛时期,为了排遣寂寞,她没少跳街舞。还挑的相当好。现在回想起来,还能哼着音乐舞几下呢!如今听到“跳舞”二字,她真想了解一下这个时期都是跳的什么舞。
“忠字舞。”郝玲玲说。“我妈和爸爸他们都去跳。老人也可以参加,也可以在一边儿看,但必须到场。”
“这么说,姥姥是被组织了去的?”
“嗯哪。俺二姑和二姑夫不跳忠字舞啊?”
田青青摇摇头:“没听说,可能不跳。”
“你们那里的社员们开会不?”郝玲玲问道。
“开。每天下午。也有时候晚上也去。听妈妈说,去了也是学报纸,谈认识,斗私批修。”
“我们这里抓的可紧哩。听爸爸说,工作组长是学ao著积极分子大会。对工作可认真哩,干什么也比别处里快一步。一心想搞出成绩来。不让发花钱就是他的事。”
“噢。那,大妗子他们每天都去跳舞呀?”
“每天下午跳。跳完了就学习报纸,不到傍黑不散。”
“玲玲姐姐。咱今天下午看看去吧。我还真没见过跳忠字舞的呢。”
“好吧。”郝玲玲说着看了看天,“我妈怎么还不回来做饭?”
“大妗子不会来啦。今天中午咱都到姥姥家去吃饭,大妗子在那里烙饼汆羊肉丸子哩。”
“你拿来的?”
田青青点点头。
郝玲玲嘴一撇:“叫我妈这一做,还不全给吃完喽。”
田青青笑了笑。没说什么。
表姊妹俩说着说着话儿,郝建国推门进来了。跟着来的还有郝建营,是郝建国放学路上两个人碰到一块儿的。四个人便一同去东南角郝福剑的家。
“给大舅留个纸条吧,要不他不知道去哪里吃饭?”田青青建议。
“他呀,只要这里没人,肯定去奶奶那里。甭管他。”郝玲玲一副胸有成竹地说。
田青青将信将疑。既然郝玲玲说话了,也只好听之任之。
四个人到的时候,篮彩叶已经把饭做好。郝建国和郝建营进门就嚷肚子饿,篮彩叶忙扯了两大块饼,抓了两大把羊杂碎放进里面。卷成了两个饼卷,递给两人。两个人便大口小口吃起来,仿佛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玲玲吃不?”篮彩叶问着,又要扯饼。
郝玲玲白了一眼两个弟弟,没好气地说:“不吃。一会儿爸爸和爷爷就回来了。饿死托生的呀?”说着拉起田青青的手。进了东里间屋里。
不大一会儿,郝福剑和郝兰成前后脚进了门。
郝福剑见到田青青,惊讶地说:“青青,这么大雪,你怎么来了?”
田青青:“姥爷,我家温锅了,剩了一些东西。我妈妈让我送过来,让你们都尝尝。”
郝福剑:“就你一个人啊?”
田青青:“黑狗给我做伴儿来着。”说着,一指庭院里卧着的黑狗。
“狗也能给你做伴儿?”郝兰成笑道。
“我家的狗懂人性。”田青青歪着脑袋,抬头望着郝兰成:“不信,你打打我,黑狗一准冲着你‘汪汪’叫。”
郝兰成果然把田青青举了起来。吓得田青青“哇哇”大叫。又冲黑狗说道:“黑狗,‘汪汪’他。”
黑狗果然爬起来,跑到郝兰成身边,冲着他“汪汪”大叫起来。吓得郝兰成赶紧把田青青放下,黑狗才停止了狂吠。
“回去吧。没你的事了。”田青青又冲黑狗说道。
黑狗很听话地耷拉着脑袋回到原处,又卧下了。
“嘿,神了哎,这狗好像听懂人的话喽。”郝兰成惊奇地说。
田青青:“要不说黑狗能给我做伴儿呀!路上没一个人敢欺负我。走进我一点儿,黑狗就‘呜呜’他。比人还强哩。”
郝兰成想起春天送田青青被戏耍的事,知道这个小外甥女不简单,脸一热,没再说什么。
篮彩叶赶紧捧臭脚说:“怪不得你妈敢让你一个人出门,敢情她知道黑狗能保护你!”
田青青:“就是。我妈妈说了,只要我出门,就带着黑狗。这样,我安全,她放心。”回头又对郝福剑说:“姥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个人出门是家常便饭,保险的很。”
一句话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在郝建营和小璇璇的叫嚷下,饭前吃的西瓜。西瓜红瓤起沙汁水丰富甘甜,这又让一家人赞不绝口。郝兰成至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对田青青的态度也格外好。这让田青青很高兴。
吃饭的时候,田青青和郝玲玲是在东里间屋里陪着姥爷和姥姥吃的。想起春天被弹“嘣儿”的情景,不由心生感慨:看来,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也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是分家那晚的惊吓教育了大舅大妗子,还是东西起了作用,或者是两者都有呢?
吃完饭,篮彩叶和郝玲玲收拾完了才走的。
郝玲玲临走对田青青说:“你先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