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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红楼之太子驾到-第116部分

小说: 红楼之太子驾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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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珍了悟,回府交代一番,贾蔷听得一身冷汗,他当时只想品着文章华韵,未想许多,未曾与家人言说,险些惹下祸事,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需得谨记。

    贾赦父子送走了贾珍,回头互看一眼,齐齐一叹,挤在一张榻上互相依靠。

    这揣度圣意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贾赦想着,很想出声劝了胤礽莫要入仕,可是又舍不得束缚了孩子,终是闭口不言。

    胤礽如何不知贾赦心思,想了想,仰头对贾赦道:“父亲放心,待儿子明年得了廪生回来,便要仔细读书,以应对三年后的省试,届时皇帝要的衷心臣子想也妥帖,不会再有这许多事了。”

    贾赦也知如今皇帝有心清正朝堂,遴选新人入朝办差,左右他不过工部一个研习机关的匠人,再大的波澜也卷不着他,只是他的宝贝儿子如今被人放上了角力棋盘,一时竟有些盼着年关。

    胤礽在贾赦处待得久了些,回到自个儿院落,便听竹风说胤祉已睡下了。

    没不许他同卧,便是还有回旋余地。胤礽松了口气,去了旁侧午歇屋子沐浴更衣,擦干头发,放轻脚步,卧进床里,迷迷糊糊间发觉自己被抱住,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睡了去。

    夜色渐沉,俞府院中琴声闲闲,俞大家半躺在窗边榻上,听着庭中信手拨弦声,心道:君子以琴诉意,以啸言志。虽说他门徒可谓遍天下,自立门户者不知繁几,真正承他衣钵之人却是寥寥,俞凡与俞静二人他收为义子义女,私心欲叫人传承他毕生所学乃是其一,至于这其二,仍是私心,却是于礼乐一道之追求,此二人自幼于他身畔听琴多年,可谓琴音如骨,深得琴音端重精髓,只是,这琴乐纵是响旷古只因,仍是奏于红尘中,更何况,不入世,如何真正出世?

    俞大家自知他如今声名在外,得众人敬重,教徒之时便也可执了自己的规矩苛刻小节,如,旁人爱重的焚香,在他眼中却非必须,更衣净手却是要得。

    今日,程毅此前并不曾来他处听教,却有得合适衣衫替换,想必是有人早有准备。俞大家思及此处便忍不住叹气,比起他凭乐音而收下的两个徒儿,程毅才是稚童该有的样子,奏出的乐音也轻快明亮,只是灵气实在比不得那两个小子。

    庭中琴声渐低,俞大家方欲回思今日那王四公子所奏曲子品评,不想庭中乐音一个滑揉,琴音如山石入水,余波不断,境韵和月,立时凝神细听。

    待音落,俞大家终是笑了,乐礼有云: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今日,他这弟子终是踏出其立下的藩篱了。

    论起首功却是那贾家瑾安,俞大家细思他不喜两人缘故,一时有些茫然,不是因人心思深沉,瑾安琴音并无晦涩,颇有几分浩瀚波涛之意,而北静王世子的乐音内藏金戈铁马之肃,皆有一番豪气杂糅;更不是因此二人行事手段,以礼待客,人犯灭之,他看过诸多世事,不会强用迂腐之论束缚人。

    那么便是因着畏惧了。俞大家想到当初他于琴院后堂听得二人奏乐,既惊他那陈姓弟子会将一直舍不得自用的春雷交予稚童抚弄,又喜抚琴者所选之曲正和唐琴松透之韵,见了人方知这两人便是方霍二人托于他的弟子。

    细思一回,方森杰与霍百里到底是更俱择徒慧眼。俞大家想想胤礽平日待他的恭敬,兼之有俞静与邢德全的婚事,俞凡日后便是胤礽的舅舅,这一回叫俞凡与人同行,也不算师出无名,正好也可看一看邢德全在金陵是个什么德行。

    翌日晨起,贾史氏便叫人将那四样物件儿收整好了,令贾王氏遣人送去南安王府,因这到底是借着莹曦的名头回礼,贾邢氏要莹曦身边的陈嬷嬷同去,倒也不好拒。

    南安王太妃闻听王妃说荣国府派了两个嬷嬷来,便知其中定有故事,换了衣衫往前厅,见其中一人眼熟,点了人问,晓得是荣国府大房从北静王府请去养老的,便知今儿这要唱的是哪一出戏。

    不过,从来都是她来决定是不是要陪人演上一演,哪里有别人来替她选的道理!南安太妃笑了一笑,只听过那陈嬷嬷说话,便吩咐身边嬷嬷去备下回礼,道说霍青念着他两位师弟,送了些记述北境风貌的书册来,叫人带回去给两位小公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 
待送了人去,南安太妃便叫人将那红宝头面拿来,看了一眼,向南安王妃吩咐道:“那黄玉和紫晶,想是莹丫头的初衷,你叫人拾掇一回,可以给妍儿用;琉璃摆件和红宝头面,过几日待保龄侯夫人来奉承时,赏了去。”

    南安王妃听了这话,立时明白几分,起身应下,又将一日府中诸事简要道来,末了说起南安王府几位公子的亲事,道:“昨日儿媳进宫觐见太后,听太后言说不舍长孙宫外独居清冷,似有年前为其娶妻之意,世子的亲事,王爷说过是得皇上赐婚,宏虽比妍儿年长,倒也不急,宁却是要尽早定下婚事的。”

    南安太妃想了一想,道:“上回我看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徐绍业家的三丫头品格温柔,你这两日外出见着人,可再为书宇探问一回;书宁那儿,纪家不是有个女孩儿说是和书宁天作之合么?你叫人仔细打听了品性,若是不出大错,便也可定下。”言及此处,太妃闭目轻叹,“定亲走礼需得一二月,婚后他们在府里住上半年懂些家事规矩,年后便出府另居,也是自在。”

    南安王妃心头狠狠跳了两跳,并未探问置办房舍之事,只应道:“母亲吩咐,儿媳记得了。”

    “我晓得你行事从来谨慎,只是,记得不够,明白才好。”南安太妃搭着嬷嬷的手起身,又道,“你想不明白的,叫上妍儿和书安一起琢磨。”

    南安王妃垂首低声应下,暗暗松了口气,太妃这口气不似着恼,倒似点拨,这许多年,她听多了太妃的吩咐,却是头回听着这话。

    不是她不争气,她恼过,怨过,却不敢恨。所幸,太妃私下与她说话时,虽从不顾忌她的颜面,却也不曾叫外人笑话她,从不许人借势拿捏她,就如太妃身边的那位不苟言笑的嬷嬷,只管照看太妃衣食,待她恭敬如对霍思,所以,她也没道理恨人。

    终究是她与太妃缘分不够,不得人眼。

    时至今日,太妃终于愿意教导她,想来这缘分终于是修到了。

    感慨一回,南安王妃唤了侍婢进来交代一回差事,因霍青的雷霆震慑,又有南安太妃洒脱放权,诸仆从瞧过前车之鉴,正小心谨慎,南安王府内里是少有的清净,往日即便是太妃掌家仍要耗费半日的家事,现下竟是只一个时辰便了结干净。

    日光明亮,尚未挑起灼燥,南安王妃如今颇为信重霍青之能,细思霍青离京前与她详谈之言,颇以为有理,现下得暇,便换了软底绣鞋,往园子漫步。

    徐绍业乃是肃王妃堂兄,仪制清吏司又是执掌科举诸事之处,太妃到底还是心疼养在身边的孙子。南安王妃得了闲,到底忍不住在心里酸了酸。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就如霍六公子书宏与霍七公子书安,两人的母亲都是她做主抬进府里的贵妾,她还不是更疼养在她身前的书安?更何况,太妃到底还是更疼霍妍一些,如此,她还要求什么?欲壑难填,是病,要治!

    转去霍妍闺房,南安王妃示意侍婢噤声,放轻脚步入了内室。

    用一条绸带挽了发的少女捧书端坐案前,南安王妃霍秦氏瞧了会儿人,无声行到人身后,望了眼书册字句,叹了一声:“阿妍。”

    霍妍未有惊异慌乱,合上手中书册,放在桌上,拧身抱住霍秦氏的手臂,笑道:“母亲。”

    看了眼案上书册的名头,霍秦氏抬手揽住笑盈盈的女儿,既然孩子们都懂事,她便也无需絮叨太过,只看顾人未有周全之处便好,道:“阿妍可打算见一见大皇子?”

    霍妍面色微红,将头埋在南安王妃的怀里,轻声嗔道:“母亲!”

    “这可不是忸怩的时候,阿青,可曾与你说过英郡王的事儿?”霍秦氏虽说不甚聪慧,但是做父母的,总是有些叫人惊讶的敏锐。

    “母亲,哥哥给了我几幅画,也说过英郡王在兵部的行事。”霍妍因其身份为霍家唯二嫡嗣,其兄远赴边疆,一姓嫡承不知将会落在兄妹二人谁人身上,其幼时所学与别家闺秀很是不同,不若寻常女儿娇羞,论起婚嫁终身事,害羞也不过片刻,闻得霍秦氏探问,晓得她母亲的担忧,忙直身肃容而答。

    霍秦氏抬手抚过霍妍的乌发,欲要叹气,又怕霍妍担忧,只得悄悄在心里埋怨:当年太妃道说庭前寂寞,要抱了两岁的霍妍去养,她想着柳家家世远胜秦氏,霍妍若得太妃那般风华人物教养,总是好的,谁想竟教的霍妍如此散漫,平日还好,依着宴席规矩装扮一番,众人交口称赞也是当得,待得人后,这丫头连朵花儿都懒得带!

    “你哥哥倒是喜欢画画。”霍秦氏忍不住念了霍青一句,当初得知霍青沉迷丹青一道,她心里又苦又慌,霍家,南安王府到底是军功立身,嫡子不入行伍,宗族,太妃,谁人能许?幸好,霍青只分寸,得了兵部主事一职,也免得她去忍着那些个清流诰命的奚落。

    霍妍晓得她母亲并非不知心疼他们兄妹,只是就如她兄长所言,这世上哪里那么许多顺心事?若想顺心,就得先清楚规矩,晓得了规矩,才能化为己用,求得自在。

    霍秦氏瞧着霍妍似是拨弄华容道一般从书架中挪出一只木匣捧了来,晓得这里头就该是那矜贵的画儿了,倒是谨慎。

    看着霍妍展开的画,霍秦氏怔了怔,水墨丹青的笔法虽算不得上乘,却是颇有灵气,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一方大家。

    她从不肯看霍青画作,便是怕自己会心疼,如今阴差阳错终是见了。霍秦氏无声一叹,她是没想到霍青会亲做了画来,不过,这事儿确是不好托于旁人。

    卷了棉宣,霍妍又展开另一卷硬宣,霍秦氏本以为仍是霍青之作,然这碳粉绘图之技,是西洋的玩意儿,与霍青笔法完全不同,能得了霍青的信任,想必是那贾家公子的画儿了。

    贾家大房倒也是有趣,贾赦夫妻两个并非十分聪慧之人,心肠倒还不错,老天也不算亏待两人,赐下三个玲珑剔透的金童玉女,想必这享福的日子在后头。霍秦氏想着那贾家琏儿竟是将自家老太太都哄住了,也是感叹。

    从霍妍处归来,南安王妃在榻上坐了,瞧见几案上书册,忍不住笑了,她这一套游记里头装着的倒是同霍妍那女四书里的文章一样,一人读书终是无趣,母女共论,想必更合论道之规。

    太妃念着霍思与霍青如今都不在府中,先前又出了那么一遭事儿,不愿再生事端,便叫诸人皆在居处自在用膳。

    南安王妃午膳时唤了霍妍与今日得闲在府的霍书安一同用膳,品茶时论起史书典籍,倒也是巧了,三人竟是皆在一处犯了难,论书存疑最难将就,未免夜不得寐,南安王妃咬了牙抱书往太妃处讨教。

    太妃昔年于闺阁间颇有才女之名,被赞极擅诗词,心底却有些无可倾述的抑郁。她最爱卷册乃是史书兵法,然,她出身将门世家,阖府行事皆当小心谨慎,未免她少不更事祸从口出,索性掩去喜好,不曾想,她嫁入南安王府却是凭的这一番本事立住了身,教养了聪慧儿子。人老愈发怕闲,原本霍思在京之际,每日问安之际必与她论些古今,如今,霍思镇守西疆,往来家信言说尽是平安琐碎,旁的却是不得多着一字。太妃单凭女眷闲言即可窥见朝堂风云,偏无人可诉,着实有些憋闷,现下见儿媳来问,立时将原本的嫌弃去了几分,不管她多么不喜欢秦家,到底日后这南安王府的后院都得是王妃做定海神针。

    南安王妃与太妃请教一回,晕晕乎乎的回了自个儿院落,倒是明白几分太妃原本嫌弃她的缘由,心下惭愧,隔日便领了霍妍同往请教,对外只道请太妃教导家事。

    如是半月,南安王妃再看旁人,只觉除纱见人,行事愈发周全,这便是后事了。

    霍书安摇着扇子悠悠然踏出南安王妃居所,正欲往书房去,就听身后有人唤他。

    霍书安摇着扇子的手顿住,叹了口气,收了扇子掖在腰间,回头就瞧见自家姐姐似笑非笑的站在他的身后,恭恭敬敬的问道:“姐姐有何吩咐?”

    “七弟这是要往哪里去?”霍妍笑语盈盈,摆手令侍婢退开两步。

    “回姐姐的话,弟弟要去。”霍书安心里念着他的兄长,霍青不愿惹了霍妍不高兴,可是他也怕他姐姐啊!

    霍妍瞅着霍书安笑了一会儿,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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