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武大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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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祷告了三遍,陈志忠这才重新睁开了眼睛,正准备把香插在香炉中央,忽听啪~的脆响,那铜香炉竟然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这……这这这……”
陈志忠吓的踉跄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却顾不上爬起来,只呆呆的望着那香炉,嘴里翻过来覆过去的念叨着三个字:“祸事了、祸事了、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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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城中多了位活佛,城隍庙的香火便越来越差,庙祝无利可图,自然也便懈怠起来。
这天,直到日上三竿,那庙祝才打着哈气进了正殿,用佛尘有一搭无一搭的清扫着贡桌。
扫着扫着,他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忙抬头四下扫了几眼,结果周围一如往昔,空荡荡的不见半个香客。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继续磨洋工,却忽然警醒过来:“不对!佛像呢?!城隍老爷的佛像去哪了?!”
只见那供桌之后,竟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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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灵云观
“不好了!不好了!”
小道童跌跌撞撞冲出正殿,隔着老远便嚷道:“师父,三清道尊方才……方才忽然流下了两行血泪!”
程家老宅——
土地庙——
一连两天,各种警兆频发,即便官府‘拼命弹压’,依旧是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这日清晨,一骑绝尘而来,险些便撞伤了守城的兵丁,等好不容易连人带马拦住,却发现那马上的骑士早就了呼吸,兼且浑身白如傅粉,细查之下,竟是不知被何物吸干了全身的血液。
响午,去东平府省亲的李二,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城中,自称在城东的官道上,看到了一幅用残肢、断臂拼成的诡异图案。
傍晚,王屠户家养了七八年的土狗,忽然毫无征兆发了狂,在街上见人就咬,十几条汉子愣是遮拦不住,若不是它忽然七窍流血而死,说不定就已经闹出人命了。
入夜,城门口数家居民都听到敲门声,出去看时,却是空无一人,只隐约看到几团鬼影腾空而起、越飞越高。
第二日上午,就在城中百姓的惶恐不安达到顶点时,终于传来了一个振奋的消息——活佛武大准备在正午时分,向大家揭开这种种邪门事件背后的真相!
消息传出来,城内城外顿时一片沸腾,还不到巳初四刻【上午10点】,长街上便已经挤满了民众,武府门口的空地上,更是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
武凯站在前厅的台阶上,看着大门外那一张张热切、希冀的面孔,忍不住生出几分负罪感来——按照他的计策,等这一场雨战打完,无论是胜是败,城中百姓怕都要死伤无数。
如此想来,他似乎倒比那祝家更像个反派。
哎~
武凯叹息一声,转头却对法海吩咐道:“等我下台之后,别忘了把那魔头能驱使厉鬼的消息放出去。”
“徒儿明白。”
法海麻溜的应了,随即却忍不住有些疑惑道:“师父,为什么要特意强调这个?难道祝家还会找人假扮成厉鬼,吓唬咱们?”
武凯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冷笑道:“我说的这个厉鬼,却不是假的——你也无需多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法海带着满头雾水领命去了。
武凯转头看看门外那些百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不过就算再怎么同情、不忍,他也不会放弃已经制定好的计划,更不可能乖乖赴死。
舍生取义的不是圣人就是英雄,而武凯给自己的定义,最多也就是个混乱中立,说不定还偏向邪恶一点。
于是在午时初,
武凯还是准时登上了门外的法坛,对阳谷百姓做出了如下发言:“诸位父老乡亲,此时此刻诚为我阳谷危急存亡之秋,正需要大家精诚合作共赴大难!因此,我也不瞒诸位,前几日少林高僧来访,却是带来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百蛮山阴风洞的绿袍老祖,之前在京畿之地作祟,准备用九九八十一名孕妇和胎儿,炼制九子母阴阳剑!结果被少林寺发现了端倪,于是立刻联络了京畿之内僧道俗三界的高人,共讨绿袍老祖!”
“这绿袍老祖虽是魔道巨擎,终究寡不敌众,于是带着辛辰子,梅鹿子等弟子一路逃出了京畿,如今正潜伏在我阳谷附近,准备祭炼魔门秘术‘百万金蚕蛊’,再杀回京畿报仇!”
“这百万金蚕蛊,是由无数吸血毒虫炼就,若是让其从容出手,我阳谷百姓怕是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我决定今日便出城,寻那绿袍老祖决一生死!”
说罢,也不管百姓如何哗然、惊骇,毅然决然的跨上枣红马,缓缓步出了长街。
是夜,
晴空万里,却有天火、神雷【孔明灯带雷管】燃于夜空之中!
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城门口便挤满了焦躁不安的百姓,在这万众期待之中,就见武凯打马狂奔而来。
只是刚冲进城内,他便滚落马鞍,苍白着一张脸喊道:“我与那绿袍老祖拼了个两败俱伤,他如今法力全无,却是奔着南边儿去了,速速派人前去追杀,切不可让他逃了!”
话音刚落,武凯两眼往上一翻,‘彻底’的晕了过去。
第132章 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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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响午,
独龙岗下,祝家庄中。
祝彪用折扇轻轻敲打着左手掌心,蹙眉沉吟半响,最后依旧困惑的摇头道:“想不通,还是想不通那武大到底在搞什么鬼。”
今日一早,祝家便得到密报,说是武大前日和某个名叫绿袍老祖的妖人,拼的两败俱伤,如今那武大法力全无,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
可祝龙却压根不信武凯会什么法术神通,如果那劳什子‘天雷’真是法器的话,又怎么会差点被董平学去?
所以他断定这其中必有猫腻!
只是他却想不明白,武大突然搞这么一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大哥!”
祝彪在一旁不满的嚷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照我说,管那武大如何装神弄鬼的,咱们只需按照计划攻打阳谷城便是了!”
扈三娘失踪之后,一连几个月都渺无音讯,即便现在还活着,估计也早已经失身于贼了。
祝彪每每想起这事儿,心中便似火烧火燎一般,偏偏又无处发泄,整日里就盼着打破阳谷城,将那武大的妻妾一锅烩了,好稍解心头的闷气。
“也只能如此了。”
祝龙点点头,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祝虎平日虽然暴躁,骨子里却比两个兄弟要迷信些,听祝彪说的不屑一顾,忍不住在一旁小声道:“三弟莫要太小看这武大,兴许他真有什么法术——不然怎能在半空中点起天火?这可是好多人亲眼看到的!”
“二哥!”
祝彪斜了他一眼,忽然嘿笑道:“你不会是被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给吓坏了吧?”
“胡说,我只是……”
“好了!”
端坐在上首祝朝奉,终于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肃容道:“如此荒诞的行径,只能说明那武大已经是穷途末路!龙儿,你立刻派人联络那些贼人,明日酉时之前,在阳谷城南二十里处汇合!”
祝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激动道:“爹!要开始了?!”
祝朝奉微微额首:“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就会开始下雨了!咱们必须在道路泥泞之前,赶到阳谷城外,这样才不会在路上浪费太多的体力。”
“庄主!”
话音刚落,董平便单膝跪倒,抱拳道:“末将愿为先锋,替庄主取下那武大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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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武松带着十几骑‘狼狈’的逃回了城中,顺便带回了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那绿袍老祖逃入祝家庄中,准备趁着活佛武大重伤未愈,借助凡人的力量,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据说绿袍老祖当着祝朝奉的面,用最后残存的法力,从无间地狱召唤了一名与武大有仇的厉鬼,于是成功的蛊惑了祝朝奉。
那祝朝奉本就心怀叵测,又见这绿袍老祖法力高清,竟是野心大涨,已经在祝家庄中竖起了反旗,自称大顺天子!
并发誓要在谷雨之前,踏平阳谷城、杀掉武大,用满城百姓的鲜血,助那绿袍老祖炼成百万金蚕蛊!
消息一传开,整个阳谷城便又沸腾起来,惶惶不安的百姓又从四面八方涌到了武府门外,祈求活佛庇佑这满城的老幼。
没过多久,武凯便拖着‘残躯’再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并借徒弟法海禅师的口,宣布自己也会用最后一丝法力,在一夜之间帮民团将城墙加高三尺,借以抵御独龙岗群贼的攻击。
并表示大家只需抵抗几日,等自己伤势稍缓,便可以施展雷法,将那绿袍老祖连同独龙岗群贼一并轰杀!
于是当天下午,
数百民兵以及自愿赶来帮忙的民众,开始用早就准备好的石料、青砖,木板,以及名为‘水泥’的东西,增建城墙!
这些材料有一部分是原本准备盖养猪场用的,还有一部分是官仓的备用品,更多的,却是从城中各大户家中‘拆借’来的。
按照武凯的交代,他们先用较大的石块,简单粗暴的垒出个形状,然后再用木板挡住两侧,以搅拌好的水泥进行浇筑,最后取下木板即可。
原本无论是民兵还是老百姓,都有写将信将疑,觉得如此胡乱堆砌起来的墙壁,根本不可能支撑得住。
然而很快,众人就发现那‘水泥’的神奇之处,混合上和碎石和沙子一起搅拌、浇灌,很快便能粘住石块,虽然硬度明显还不够,却足以支撑后续的施工。
等到了后半夜,有人尝试了一下,发现那最初的地基果然如同武凯所言一般,已经如石块般坚硬,即便是用锤子砸上去,都只能留下浅浅的凹槽。
天亮之前,增筑城墙的计划已经基本完成,只剩下在城门口进行最后的合拢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阳谷的城墙本就狭小,最宽的城门处,也不过两米出头,窄的地方更是不足一米半——不然的话,别说来不来得及修,怕是连石料都凑不齐。
“咦?!”
近千百姓正在城门口抬头仰望,等待这一夜奇迹的完美落幕,忽的有人指着城门洞惊呼道:“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齐齐望去,却见地上不知何时,竟被拱出了个大土包。
正议论纷纷间,几个守城的民兵循声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好奇的用枪尖在那土包上拨了拨,忽的惊呼道:“这……这好像是个佛像!”
可不是那么,那松软的泥土被扒开之后,一颗宝相庄严的佛头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是怎么来的?!”
有人惊呼道:“昨天我在这里守了一夜,也没见有人动过那里啊?!”
“是啊,昨晚上我们大家都在这守着,不可能有人偷偷摸摸把佛像埋进土里!”
“难道……难道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
“是活佛显灵了!”
突然有人指着那佛像大叫道:“我记得,那天活佛他老人家,就是在这里昏过去的!”
“对,一定是活佛显灵!”
“活佛法力无边!只要咱们能撑上几天,等他老人家恢复了法力,那些贼人又算得了什么?!”
“没错!有活佛庇护,咱们一定能打赢!”
在一片议论声中,四方的雨云,也正层层叠叠的聚拢而来……
第133章 开端()
【感谢书友:‘行者~’的打赏。】
乌云滚滚、闷雷阵阵。
不过是下午四点左右,天色便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即便城墙上点起数百只篝火,也不过勉强照亮了上面,根本看不清城墙下是如何光景。
而‘未知’和‘黑暗’,却正是恐惧的温床,尤其是那些临时征集来的民壮,一个个瞪着患有夜盲症的眼睛,使劲向下巴望着,稍有些风吹草动,便是一阵风声鹤唳。
唯一还算安稳的,便是武凯亲自坐镇的城门口了——反正是在装病,他干脆在城门楼里摆了张软塌,从中午吃过晚饭,便一直躺在在床上鼾声如雷。
这旁若无人的态度,却恰好安抚了周遭的民壮,让人以为他这是稳操胜券。
便再此时,一条身影悄无声息,却又迅如闪电的靠近了城门口,只一甩手,便用飞虎爪勾住了城垛,双手扯住那细绳,也不见他怎么用力,便如履平地一般,翻到了城墙上。
“什么人?!”
在附近站岗的民兵,见有人突然跳到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