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君役-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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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正阳默默看着萧启一行人在城下安营扎寨,思索了片刻,还是没有命令士兵赶走他们。他见那一千人训练有素,不似咯卫什缇娜之人,便已经信了几分,但谨慎起见,还是没有打开城门。
医官急急赶上城墙为奚正阳疗伤,奚正阳也任由他处理,可眼神依然瞄向萧启等人。
只见萧启抱着一只遍体雪白只有额头有一抹红线的狼坐在帐篷前四下张望,似是在观察地形。心中暗暗赞许,倘若此人真的是那七将军,倒还是有几分将才。
萧启一手轻轻摸着赤额的脊背,将周遭的地形记在心里,又一次望向葬马山方向,荣城绝对不能丢。又思索了一阵,萧启以手撑地,站起身,迷糊端着一碗米粥送到萧启身边,轻声道:“哥哥,粥……”
萧启扫了他一眼,接过粥碗,径直走向营地中央的大锅,将粥倒进正煮着高粱的大锅里,然后将空碗还给迷糊,一言不发的回了大帐。
迷糊懊恼的跺跺脚,想要去追,却又不知说什么,只得蹲坐在大锅前,一下一下的添着柴火。
一路走来,虽然辛苦,可作为主帅的萧启,从未有任何特权,一直坚持与士卒同劳苦,部下自然对他爱戴异常。见萧启此举,士兵均是一愣,继而深深感动。
兄弟们没有进京补给便直接赶到北境,粮草已经不足,可主帅与大家一起挨饿,大家也不敢有怨言,几日下来,大家却也都对主帅羸弱的身体感到担心。迷糊熬那碗粥虽然是偷偷的,但大家都知道他是给主帅熬的,也都希望主帅能喝下去。
大军中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也就是着为数不多的白米,能给主帅补补身子。可谁料,主帅竟然将白米粥倒进了大家的锅中,此举让大家心疼而又感动。大家都是热血汉子,见过主帅在百越战场的殚精竭虑,拼死搏杀,也知他爱惜士卒,此刻更是在心中暗暗决定,誓死追随七将军。
而此时,萧启已经回到帐中,提笔按记忆画下周遭的地势,然后仔细思索死守荣城的战略,半响才稍微有了些头绪,虽然不知道奚正阳那里的详细情况,可也能猜到,他恐怕也是强弩之末,而自己这里,只有一千人。
守住荣城不易,可是必须守住。
这时,迷糊又一次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缺了口的小碗。
萧启抬头看了他一眼:“放心吧,一会儿吃。”
“萧哥哥,兄弟们说让我端着空碗出去。”迷糊的声音有些发虚。
萧启放缓语气道:“迷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迷糊怯怯看了萧启一眼,不知为什么,自从萧启回来后,他有些怕这个曾经温和的漂亮哥哥。
萧启笑道:“给我,我现在就吃还不行吗?”
迷糊略一犹豫,便将碗递给萧启,萧启接过一看,里面竟然是小半碗白粥,便将碗重重放下,
叹道:“端出去。”
“萧哥哥……这是兄弟们从锅里一粒一粒挑出来的!你要是不喝,怎么对得起兄弟们的一片心意啊!”
萧启心头一热,端起碗仰头喝下,然后放下碗,递给迷糊:“代我谢谢兄弟们!”
迷糊点头道:“萧哥哥,其实大家都很爱戴你的,也希望你注意身体……”
萧启摆摆手打断道:“这话还是不要说了……你带赤额出去,让它自己去找东西吃。”
迷糊点点头,端着空碗讷讷退下。
萧启又看向桌上的地图,思索了一阵,拿起笔,在一个山头上画了个圈。
荣城城中,奚正阳蜷着伤腿,翻阅着已经有些败破的地图,可是仍然毫无头绪。
外面自称是七将军的人,不知是敌是友。
即使是友,他也只带了一千人,也许可以抵挡一阵,可如果援军一直不来,恐也难逃兵败身死的命运。
叹口气,心情愈发沉重,闻着士卒们熬起带着树叶香味儿的粥,奚正阳心中更加焦急,粮草不足,士兵到处找可以果腹的东西,树木刚刚抽出新芽,便被一抢而空,接着便是树皮,草根,谁偶尔发现一只老鼠,都要高兴好几天,在这样下去,即使没有战死,恐怕也会饿死。
金嘉正已经去了近二十日,算算日子,援军应该快到了,希望到时,能解荣城之围,收复失地,一雪前耻。
山河破碎,荣城内外,一片惨淡。
第廿八章 浴血搏杀()
三日后的深夜,疲惫是士卒已经陷入沉睡,而萧启却依然在反复看着手中简陋的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全是标记,萧启已经为守城设想了无数种可能。
揉了揉已经酸胀的眼睛,萧启伸展了一下身体,没来由的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起身走出帐外。
今夜,天色阴沉,不见一颗星斗,如果不是军帐口的火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萧启仔细检查了一下剩余不多的粮草,正准备回帐休息,忽然心中一动,出声吩咐道:“号令兄弟们,准备迎战!”
荣城中,一片死寂。
奚正阳虽然疲惫,却丝毫不敢入眠,每日只是在天色微明是小憩一会儿,一个月下来,身体已经透支,如果不是有强大的意念支撑,他恐怕已经倒下。
他的全部希望,便是上京的援军,可时至今日,援军依然毫无消息。
这时,墙头上的哨兵忽然吹响了警戒的号角,奚正阳一个激灵跳起来,左腿一阵剧痛,使他几乎跌倒,他扶住砖墙吸了一口气,一瘸一拐的跑上城墙。
只见城下忽然火把通明,暗金色的“柒”字大旗软软的垂着,那名带着狰狞面具的清瘦将军,手握长刀,背对着他立于城下。
奚正阳皱了皱眉头,示意弓箭手暂时不要射击,然后吼道:“阁下意欲何为?”
萧启道:“今夜敌军会来攻城。”
奚正阳一怔:“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启指着不远处的群山道:“每日山中寂静,可今日却不时有鸟飞出,傍晚时我们还捕获了十余只野兔。”
奚正阳仔细思索,知他说得有理,便一面命令士兵们小心戒备,一面暗自提防萧启。
萧启似乎也知道奚正阳所想,并未提出进城,只是带着部将站在城下,城墙内外,严阵以待。
虽已经是春天,可北地的深夜,依然寒冷,奚正阳因为受伤,连日来又没有好好休息,只觉寒风吹来,似乎透过薄甲深入自己的肌肤,那种寒冷与心中的担心绝望交织在一起,让他全身不住颤抖。
再看向站在城下的年轻将军,纤细的腰身依然挺直,如同松柏,在寒风中傲然挺立。
忽然,一只箭矢打破了死寂,奚正阳还未做出反应,城下的将军便翻身上马,一挥长刀冲上前去。
而身边的部将,全部默契的熄灭了火把,奚正阳一愣,也将城上的火把尽数熄灭。
城外荒野,一片黑暗。
隐约间,可以听见杂乱的马蹄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继而,只闻兵器入肉,惨叫连连。
奚正阳看不清城下情况,心中暗暗着急,探身向下看去,可见到一片漆黑。
心急的部将本想点起火把,奚正阳抬手阻止,不知为什么,他有些相信那个来历不明的面具将军,也许是因为他和那个人身上有着相似的气度以及让人不得不折服的大将风度。
就在这时,城下的火把忽然齐齐点亮,只见萧启等人已经退守到城下一角,而在城下厮杀的,竟然是咯卫什缇娜联军自己人。
借着火光,敌军才发现自己挥刀砍杀的竟然是自己的兄弟朋友,急忙撤手,可仍有杀红了眼的兄弟挥舞着兵器招呼过来,不得不一面勉力抵挡,一面吼道:“妈的。你看清楚了再打!”
那人才看清楚了自己要杀的是自己兄弟,生生顿住身形,转而去提醒身边的人,这样一来,敌军反而更加混乱。
原来,当时萧启命人熄灭火把,带人冲入敌阵后,并没有恋战,只是虚虚与敌军交手几个回合便退回角落。
敌军见不到敌人,只记得敌人已经冲了上来,自然下意识的向身边砍去,被砍的人也以为一旁的是敌人,自然反击,殊不知这样一来正好中了萧启的计,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突然火把再次点亮,才发现上当,可杀红了眼的人哪里是那么好拦住的,很多人为了不被人砍到,也只得拼命抵挡。
就在这时,一只箭矢从角落激射而出,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箭矢便刺穿了一名红衣敌将的喉咙。
奚正阳与敌军俱是一惊,再看向萧启,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只软弓,弓弦仍在微微颤动。
敌将被杀,敌军骇然,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
萧启口中发出一声长啸,再次冲向敌军。
于此同时,从敌阵中杀出一名披散长发的蓝目小将,那小将年龄不足二十,手中握着一对铁锤,轻易扫倒几名大齐士兵,冲到萧启身前。
萧启神色一凛,小心招架,那小将力气奇大,萧启只与他交手几个回合便觉得虎口微微发麻,便也不隐藏实力,将内力一点点灌注到刀身上,顿时,刀刃上泛出诡异的光芒,光芒间,隐隐有山川河岳闪现。
那小将忽逢此变,却只是微微一怔,便镇定下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用力一碰手中的双锤,低吼道:“七将军!今日便让我来会你!”
萧启沉声应道:“愚昧蛮夷,本帅自当将你斩落马下!”
小将笑的愈发轻蔑:“瘦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能撑几个回合呢?”
萧启冷声道:“杀你,已是足够!”
说完,挥刀袭向小将前胸,那小将却没有躲闪,而是左手的锤子猛的砸向萧启的刀背,右手的锤子扫向萧启的右臂,萧启自知难以招架,将刀收回,而那小将出手飞快,又一锤直直砸向萧启左肩,萧启策马避过。
“七将军也不过如此!”
萧启不言,对付力量型的敌人,一直不是他的长项,此时,他只能尽力寻找敌人的破绽,予以突破。
一名梅林打扮的敌人见萧启避开,也挥着手中的狼牙棒袭向萧启,却让那小将一锤砸在狼牙棒上,后退了几步。
“滚!”
那梅林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敢惹那小将,乖乖退下,很快便被赵开疆挑开了肚子。
“不中用的东西,还想杀七将军!”小将不屑的撇撇嘴,又与萧启斗在一处。
萧启自在刀把子的帮助下分经化脉后,一直主要练习速度,对于力量多少有些忽视,今日与敌将打斗,自然暴露出了劣势。
此人论武艺完全在狄落,皮修罗和黑铁汉之上,如果是那时的自己,恐怕早就被打下马,可是即使现在,萧启自知依然不占优势。
那小将却步步紧逼,大有击毙萧启之势,奚正阳在城上观战,也是揪心异常。
就在这时,一直铁箭从阵中射来,萧启忙于招架小将,躲闪不及,堪堪避过要害,可还是被那劲头十足的箭矢穿透薄甲射中了左肩,身子微微一震,那小将也是一怔,随即一锤锤在萧启胸口,萧启身子一歪,跌下马来。
继而,小将手中的锤子又一次砸向萧启头顶,萧启险险避过,继而将插在肩上的箭矢生生拔出,那只铁箭上满是倒刺,如此用力一拔,竟然带下一块肉来,萧启痛的轻呼一声,继而将手中的铁箭插入小将战马的前腿上。
战马吃痛,一声长嘶,向前跑了两步便跪倒在地。
小将无法,愤愤下马,又上前与萧启纠缠,萧启站起身,顾不得左肩拥着鲜血的伤口,与小将缠斗,却愈发处于劣势。
这时,又一支铁箭射来,直刺萧启眉心,萧启虽然避开铁箭,却不慎被小将砸在左肩,伤口崩裂,身体也是微微一颤,长刀差点脱手。
小将嘴角泛着残忍的笑意:“七将军?出师未捷身先死也不过如此吧?”
说着,又抬起手中沾染着血迹的铁锤,砸向萧启头顶。
“嗷呜……”
“啊!”
手中的铁锤停在半空,继而重重掉在地上,萧启低下头,只见赤额不知何时冲到了自己身侧,死死咬住小将的小腿,小将又惊又痛之下,丢了兵器,继而拔出腰间的佩刀,刺向赤额,赤额倒也机警,头一拧扯下一块肉,然后跳开呲牙护在萧启身前。
那小将似乎还想再冲上前,忽然一个虬髯大汉策马而来,正在缠斗的士兵竟然被他撞的东倒西歪,继而,那大汉冲到萧启身侧,没有袭击萧启,而是弯腰将那小将拦腰抱起,那小将似乎还想反抗,可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