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嫁 作者:泉青叶(潇湘2013-02-20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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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纪青险些把手里的茶碗砸过去,吹了两盏茶时间的冷风,他也没能消化掉刚才憋闷的情绪,“狗屁无关!爷怕的你实力不够活不到还爷情的时候!”
“请放心,无双保证不会。”艳无双袖内的双手攥紧,“无双既然给了承诺,就一定会按承诺做事。无双一日未回报,无双一日不敢死,无论这中间遭遇什么事情。”
“哼哼,”赵纪青冷哼数声,“你保证?你保证得了吗?你十五年的青梅之情都不能保证什么,你空口白牙一句话又能保证什么?”
闻言,艳无双的身躯就是一震。是呀,十五年的感情都不能保证什么,她一句“保证”的话也不过凭的是心中信念。有谁敢说,当外力超过自身的承受力时,她能够只凭信念不死?
敛眉沉默。
长长的沉默之后,艳无双毅然抬头,“那赵当家的想要什么保证?”
好,等的就是这句话。
赵纪青邪笑着看过来,“艳氏。”
“不行。”艳无双立刻拒绝,“只要不是艳氏。”其他的她无条件答应。
这句话也在意料之中,赵纪青笑意不收,那就,“你!”
?他说,她?艳无双愣住。
赵纪青一手将茶碗置于小几之上,一手对她食指勾勾,“过来。”
艳无双退后,摇头。
“不行?”赵纪青眯眼,她刚说的只要不是艳氏。
再摇,“无双已嫁人。”
“爷不在乎。”
怒起,“你,你趁火打劫。”
“爷只劫你。”
爆红,“无耻!”
“无耻?”赵纪青神情突冷下来,看向她的伤手,“爷没偷摸下药,爷怎么就无耻了?你给了承诺,爷就提承诺,爷怎么就无耻了?你说艳氏不行,爷就再改一个,爷怎么就无耻了?爷如果无耻,那赵大少爷是什么?”
艳无双无言以对,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是,他想以此要她,那也是万万不能行的。
赵纪青低头把玩自己的腰带,声音也变冷,“艳无双,爷的耐性可有限。”
“我把即将签下的百花楼的收益全部给你。”艳无双心急出声,这笔收益他不是很看重的吗?她完全出让诚意够真的吧?
赵纪青突然失笑,歪头看过来,“你往日里的精明强干都喂狗,啊,不,都喂七七了吗?”现在提百花楼的事情……她不知道单是昨天床上纠缠的事情就够本钱拿下她的百花楼收益了吗?
艳无双窘迫地低下了头,她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很傻。可是,……
“啊——”身体骤然被一条腰带向前拖去,艳无双惊吓出声。还未从刚才困窘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她已经被拉到了赵纪青的榻前。
拉力仍然未停,她双脚卡在榻脚下,身体前扑。
“唔。”
惊吓止于他的胸膛,她连忙双手抵住,不想过于接近。
可,一抬头,他妖冶的面孔已经近在咫尺。
细长的脖颈,瘦削的下颌,轻抿的薄唇,俊挺的鼻尖。
到此为止,没敢向上。
“放开我。”迅速握拳,招呼在他的胸膛之上。
胸膛坚硬,厚实如皮鼓,捶打之下,声声闷重。
艳无双稍一迟疑,看起来他挺瘦的,没想到胸膛倒是硬实,还有刚才抱她回来时的双臂,也是强劲有力……啊,呸,再有力也不能掩盖他以武力胁迫的恶行!
“快放开……”他这个没有规矩的无赖之徒,艳无双又羞又气,“快放……啊,你掐哪里。”
正做反抗的双手被腰部传来的异样引走,止住他作孽的双手的同时,也被他制住,禁锢在腰后。
她抬头就要斥问他,“你——”
可开了头,却无法继续。
微开的窗口不知被什么撞开,一阵猛风袭来,带着熟悉的气息。
艳无双心中顿喜,双手大力挣开束缚就是一撑而起,正要笑脸迎接,可背上突然的重压却让她再次毫无防备地趴了下去。
脑门撞上脑门,砰,眼神涣散,意识混沌!
混沌到根本就没注意到鼻尖挤扁,双唇贴紧……
☆、048 主动亲上去
混沌中,茶香却清晰起来。
艳无双忽然梦幻般笑起,这是毛尖!
祖母生前最爱的信城毛尖!
嗅嗅,好像祖母就在身边。
粘上去蹭蹭,好想祖母回来。
眷恋地抿抿唇,嗯,虽然下唇血腥味明显,但依然掩盖不了那悠长的清香与醇厚。
三岁时,父母双亡,祖母抱着最爱的茶壶一喝一夜;她以为是什么好喝的,就偷喝了一口,随即就嫌苦地吐了出来。祖母就说,你得小口喝,才能品出甜来。她年幼胆小,但又对祖母口中称赞的茶叶无比好奇,于是只敢伸出小舌尖去舔……从此,她也爱上毛尖。
毛尖,如同祖母和艳氏一样,充斥了她十五年的岁月。
她最爱的毛尖,永远不会背弃她的毛尖!
双臂收紧,她傻笑嘻嘻地再度追寻而去,啄一下再啄一下,吮一下再吮一下,肿胀的下唇疼痛感减轻,甜蜜感上升。嘻,祖母从不骗她!
喜滋滋地扒住,舌尖一遍遍地舔过,她食髓知味甚至上牙轻轻啃噬。
毛尖就如听话的算珠,在她的唇间任她拨弄。
她肆意留连,拒绝浅尝辄止。
有手拍拍她的肩,她闭着眼挥开。
有手抚上她的脸,她皱眉侧脸避开。
但唇不离开。
她离不开毛尖,就像小五离不开肉包子。
“唉!”唇间传来一声轻叹。
咦,毛尖会说话?
她稍愣一下,睁开眼睛,粉红色泽的,毛尖?
眨眨眼睛,唇形清晰——造型如此奇怪,外土传来的毛尖?
抬头,含羞带怯的眼神映入眼帘,谁?
一个媚眼过来,某人羞答答地启口,“你要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为什么负责?
艳无双捶捶仍旧发蒙的脑袋,唇齿之间茶香犹在。嗯,虽然味道不错,但是造型太过奇怪,怎么能长成那样的形状呢?简直太像人的唇形……
艳无双的眼神突然定住,不是“像”,而是“是”。
猛然再抬头,一张妖冶的脸进入视野,赵纪青!
掌下心跳砰砰,低头,他的宝蓝色衣襟已经被她抓得皱褶连连。
她,压了,他?
还,亲了,他?
几个大字突然清晰地印入她的脑海,她眨眼再眨眼,难以接受。
“嗷……”一声压抑的兽吼这时进入耳里。
“七七!”艳无双心喜扭头,刚才她就感应到七七来了。
而终于得到主子注意的七七,此次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应声,反而是搭拉着大脑袋意气阑珊地趴伏了下来。
哼,姐一听说她有难,放下就要到嘴的牛肉便跑了出来,一路飞奔,吓倒路人无数。找到她的落脚地,又不惜拖着“年迈”的身体从窗口一跃而入,就怕晚到那么一会儿,她会有什么不测。
谁知,人家正美男在怀豆腐吃得比她那牛肉都香。
切,浪费她的感情。
七七一脸哀怨地舔舔自己的爪子,噢,她那香喷喷的牛肉,这再回去一定不新鲜了。
“七七——”艳无双起身就要站到自家人的一列,可是不行,腰被人抱住了。
赵纪青咬咬唇,脸颊带涩,“艳无双,你要负责!”
艳无双身心俱是一颤,完了,没混过去。
赵纪青眼光定在她娇艳的红唇之上,再次重申,“你强了我,你必须负责!”
艳无双顿时烧红了脸,但仍然坚持为自己正名,“我没……那个你。”
“那我嘴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赵纪青噘着嘴凑近她,“是不是你咬的?是不是你咬的?你敢说不是咬的?”
艳无双艰难后仰,一掌推偏他的脸,避免再次碰上,可是,却无话反驳。
“否认不了吧?”赵纪青被推得扁扁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脸蛋借近蹭上去,半晌扭捏道,“那个,那个可是,人家的……初……”
“不准说!”艳无双羞急,另一只手去捂他的嘴,他有脸说,她都没脸听。
哎?不让说?
偏说!
吻吻吻!赵纪青连发三个“吻”音,听到耳朵里却只是“唔唔唔”三声闷声。
艳无双的掌心即刻湿热,从小就手脚冰凉的她此刻第一次有了掌心暖热的感觉。
可这感觉却是来自他的……那个!
艳无双火速握掌成拳,收至胸口,他……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如此没有规矩的事情?
“觉得我太失礼?”赵纪青挑挑眉梢。
艳无双大眼睁圆,瞪回去,明知还故犯?
赵纪青抿抿嘴唇,目含指控地瞪回来,“艳无双,比起你对我做的,咱俩谁失礼?”
刚才她可是对他又舔又啃的,他这才回个亲手心,有什么可失礼的?
艳无双被顶的立刻没电,都怪七七!
赵纪青嘻笑着继续,“娘子,什么时候你给我个名分?”
轰,艳无双顿时觉得天灵盖都要炸开了。无名指抓上眉头,一下又一下,“赵,纪,青——,我们能不能理智正经地谈?”
“好。”他一向从善如流。
艳无双深吸一口气,“赵当家,刚才只是一个意外,至于意外的起因,你也有份。”
“有份无份的,意外发生了,我们就得负责承担后果。还是,你不想负责?”赵纪青眼神如她所愿,很正经,只是这话说出来,还是不正经。
艳无双再深吸一口气,好,说不通,换下一个。“赵当家,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让我怎么负责?”
“给我名分!”
好吧,问题又回来了!
艳无双第三次深吸一口气,“赵当家,就算我可以给你名分……”说到这里,她的额际就是一顿猛抽,她是傻了才会跟他讨论这根本不可能的问题。可是,他等待的目光看起来还真是挺认真……
艳无双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赵当家,我已经成亲了,就算可以给你名分,你也是小的……”这话,硌得她牙疼。咬咬牙,坚持说完后半句,“你,愿意?”连女的都不愿意,何况一大男人?
这下他无话可说了吧?
艳无双准备松出胸口积攒了太多的气。
“我愿意!”
一句绝对不在意料之中的话传来,艳无双就是一顿猛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含羞带怯的小眼神再度飘过来,“小的受宠,我愿意!”
话音落地,艳无双眼前就是一黑,她到底是遇上了怎样的极品?
“赵纪青!”
艳无双闭眼再也控制不住地低吼出声,压抑不住的暴躁让七七都忍不住直起脖子看了过来。
☆、049 请你遗忘
艳无双拿手用力捶捶自己的额头,又连喘三大下,觉得胸中不那么闷得上不来气了才以非常平静非常缓慢非常柔和的声音开口:
“赵纪青,依照惯例,就算你想以小的身份进门,那也得大的同意。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个大的能同意呢?停,你别插嘴,我先说完。”
艳无双再次举手捂住赵纪青又要开口的动作,额头再痛也顾不得敲了,“而以赵家的礼教传统,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形同开天辟地程度的伤风败俗之事出现?”
艳无双定定地看向他的眼底深处,“赵纪青,出了意外我们是应该承担后果。可并不是所有的意外,我们都能承担得起,懂?例如今天你我之间发生的这种意外,最好的承担就是——”
口气加重,一字一顿,“遗,忘!”
对视,沉默。
他在沉默中目光黯沉,她在沉默中冰冷如霜。
腰后手劲无端软下。
艳无双收回视线,挣开他的禁锢,爬起身,雪白的孝衣沿着他宝蓝色的袍角一滑而过。
大开的窗口吹来冷风,她寒颤一下,脚步没停,“七七,我们走。”
七七晃晃大头,看向软榻之上的某人,某人深深的目光粘在艳无双的后背之上。
艳无双似无所觉,抬手开门。
门外,阿布恭身行礼准备带路,“艳当家,这边——”
艳无双扬手,他的“请”字憋回腹中。
“去修窗户,费用我出!”
哎?阿布愣住,窗户怎么了?
七七迈着方步踱出,姐那是救人心切,绝对不是肆意破坏。
阿布被肥硕的七七挤退一步,更愣,他就去练功房发泄了那么一小下,它就到了?
“啊,少爷——”阿布愣过之后,一声尖叫就向屋内奔,他的主子可千万不要再被七七压了,他可受不住义父的第二次加强训练了啊。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爷好着呢?”赵纪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小子的功夫如果有你这么能喊的一半,你还用怕老吴的加强训练?”
“爷——”阿布委屈地撇撇嘴,“如果您能在危急关头不用那么懒到连武功都不用,阿布还用时刻紧张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