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神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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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四两银子。”
这也证明不了什么,没有真凭实据,这些都可以说是巧合。但巧的是钱大当掉玉镯这件事,师爷是有所耳闻的。
有一次师爷到钱大家去调查情况,刚好碰上钱大和他媳妇吵架,他媳妇嫌他贪赌还偷她的首饰去当,钱大死不承认自己偷了她的首饰。
“你那镯子还说是我偷着当了,明明是你放到箱子里忘了,你别找不到东西就来诬赖我。”
师爷进院时刚好听到钱大这么说,钱大见师爷来了,很是热情的迎他进屋,还向他解释了刚才是因为什么事跟婆娘吵起来的。
当时师爷也没往心里去,过耳之言而已。如今当铺的人拿出了账簿,可见钱大的确是偷了他媳妇的镯子当了,只不过又悄悄的赎了回去。
第9章 一派胡言()
第9章一派胡言
说起来这本是小事一桩,但却反应出一个大问题。钱大媳妇找到了玉镯之后也真的相信是自己放到箱子里忘记了,那就是说钱大赎镯子的事情他家人不知道。
这样的话,他赎镯子的钱是从哪来的?四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他一个赌徒能攒下这么多私房钱?
虽然这桩案子还没有完全的审理清楚,但至少周宁帮着他们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张县令兴奋的要醉审钱大。
钱大被带到了公堂上,光是喝堂号就吓得他心慌胆颤了,做了亏心事,尤其心虚胆怯。
他情知这直接上堂不是好兆头,张县令‘啪’的一拍惊堂木,吓得他三魂飞了两魂。
“胆大的贼子,你是如何谋害了刘五柱,还不从实招来?”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啊,刘五柱不是我害的。”钱大纵然慌乱也还没有丧失理智,他知道杀人是死罪,这绝不能随便的承认。
“哼,不是你害的?你给我说清楚你的钱是哪儿来的。”张县令当即甩给他两张口供记录,让他自己看。
他哆哆嗦嗦的看了半天,字迹也没有看全,大概意思是看懂了。这两份口供不是别人的,正是他媳妇和他老娘的。
两个人都证明钱大不曾当过镯子,更谈不上拿家里的钱去赎镯子,也不曾跟钱庄借过钱。
钱庄和当铺的账簿摆在眼前,他还债和赎镯子的钱是从哪来的,他根本都说不清楚,先说是从家里拿的,后说是跟朋友借的。
从家里拿的说不清是从媳妇手里拿的还是从老娘手里拿的,跟朋友借的又说不清是跟谁借的。
说一句谎容易,圆一句谎不易。张县令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抛出去,钱大开始还想抵赖,但几句话过后他就没有办法自圆其说了。
最后钱大把心一横,胡乱的磕了个头,说道:“大老爷恕罪,小的说实话。都是小人好赌成性,输了钱没办法就偷着拿了婆娘的首饰去当,还去钱庄借贷,欠的债越来越多,我就起了歪心。”
张县令眯着眼睛咬着牙,心里暗道‘好你个钱大装的够像的,调查了你八个多月都没查出来,这回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你终于是要认罪了。’。
不料钱大并没有承认他害死了刘五柱,而是话锋一转:“去年八月底有一个外乡客坐我的船,船靠岸后他的包袱落到我的船上,我一时起了贪念,没有在岸边等他,而是急急赶回渡口,等了几天没有人来寻我,我便拿这些银子还了债,赎回了婆娘的镯子。”
钱大宁愿承认自己偷,也不能承认自己杀人。照他的说法连偷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捡了东西没有归还,而且失主不曾前来寻找,他不归还也不算犯法。
张县令明知他是胡绉,却也没有办法,他这个说法倒是天衣无缝。事情过去八个多月了,一个外乡客没名没姓何去找?
“呵呵呵……”张县令一阵冷笑:“好一个狡诈成性的东西,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呀,把他拉下去给我重责二十大板,我倒要看看他有招无招。”
钱大一听顿时慌了神,县太爷的板子可不是开玩笑的。没挨过也听说过,钱大再傻也知道二十大板是什么意思。
“大老爷饶命啊,小的冤枉,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害人,我敢对天发誓!”钱大跪爬向前,呼天抢地的磕头求饶,不住的叫冤报屈。
张县令冷冷的盯着他,理也不理。衙役们冲上前抓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拖,他两脚乱蹬的大嚷。
“且慢!”坐在公案下首的周宁出言阻止了一下,张县令刚要扔下地的判签又收了回去,衙役们松开了钱大。
钱大刹那间浑身瘫软,出了一层透汗,他急忙跪着向前爬了两步,冲周宁磕起了头:“多谢大人求情,多谢大人。”
“哼”周宁冷哼一声:“谁给你求情?”说着‘啪’的一声甩到钱大面前半截断木枝。
钱大看了一眼黑不溜丢的断木支,愣愣的抬起头望向周宁。周宁面若寒霜的问道:“你可识得此物?”
钱大复又低头去看,他捡起断木枝,看起来像一根断了的木簪子,没有头,断茬并不整齐,像是掰断的。
钱大不知道突然间让他辨认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确实是没见过这个东西,只好木木然的摇了摇头。
“你没见过?”周宁又问了一遍。
“没见过。”钱大肯定的又摇了一次头。
周宁冷冷的说道:“这就是在你的船上搜出来的,你怎么没见过?”
“我的船上?”钱大完全没有印象,他的船他应该了如指掌啊,他三天两天清洗一次,没发现什么地方有这么一截断木枝啊。
钱大懵头懵脑的摇头:“我确实没有见过。”
“这是刘王氏的发簪,刘五柱出门时揣在怀里,为何会在你的船板缝中搜出来?”
“啊?”钱大当时吓得面无血色,万万没有想到刘五柱的怀里竟然掉了根发簪出来,恰好插。进了船板缝中,这可如何是好?
“啪!”张县令狠狠的一拍惊堂木,吓得钱大差点把心吐出去。只听张县令一声大喝:“还不从实招来?”
“我招我招,大老爷你听我说,我招我全招。”钱大怕挨板子一迭连声地应着,应了几句他就冷静了下来。他抓起断木枝,这上面根本一点标记都没有。
他举起断木枝:“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给我家婆娘买的簪子,只因她骂我,把我骂出了火气就没给她,一气之下把它钉进了船板缝里。”
张县令让他气得心都没缝了,这是什么人啊?他反应倒快,编故事都不带打草稿的。
周宁冷冷的吐出四个字:“一派胡言。”
钱大拿着断木枝,看着周宁问道:“你说它是刘王氏的,有何凭证?”
就一根普普通通的断木簪,没有花文也没有刻字,凭什么说它是刘王氏的?
第10章 记性不好()
第10章记性不好
凭证周宁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没必要解释给他听。周宁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你这次说的可是实话?”
钱大见周宁没有跟他犟这根发簪到底是谁的,估计他也是没有底气,看来这关被他忽悠过去了。
他赶紧坚定的说道:“当然是实话,小人不敢扯谎。”
“你确定这发簪是你买的?你确定是你钉到船板缝里的?”周宁满是怀疑的语气丝毫也吓不到钱大。
钱大认定了这发簪没有标记,没人能证明它是刘王氏之物。于是他肯定的说道:“是,是我买的,是我钉的。”
周宁冷哼一声:“你钉在何处?”
“我钉在”钱大实在不知道这发簪会插到什么地方,他曾仔仔细细的清洗过很多遍他的船,对这个东西没有一点印象。
不管怎么说钉在船底板上是不可能的,船底板没有缝隙,有的话不就漏水了吗?船侧板也不可能啊,船上面就没有能插得进去发簪的地方。
最要命的是钱大不知道人家是在什么地方搜出来的发簪,说差了不就漏了马脚了吗?
钱大额头的汗珠豆粒般的滚落:“日久年深,我实是想不起来钉在何处了。”
“不动板子看来你是想不起来了。”周宁一句话吓得钱大浑身颤。抖。
他上牙直打下牙的哆嗦着:“这,这个,我有人证。”
“什么人证?”
“这根簪子是我在东街齐老头那儿买的,他能给我做证,他能证明这根簪子不是刘王氏的。”
周宁斜挑嘴角冷冷的冷笑:“齐老头也就能证明你在他那儿买过簪子,他能证明你把哪根簪子钉进了船板吗?”
钱大汗水湿透了衣裳,脑子也在不停的转。簪子能钉进船板缝里显然不是掉进去的,而是被人用力插。进去的。
回想那刘五柱上船就在船舱里补觉,他悄悄把船开走他都不知道。他趁刘五柱睡着了,用绳子勒紧他的脖子把他拖到船边推到河里,这期间刘五柱曾张牙舞爪的想要往船上爬。
想了想也就那时候刘五柱有机会把发簪插到船上,那样的话一定是插在了船的外边沿处。
“我想起来了,这根簪子我钉在了船帮子上,从外往里钉的。”是死是活都要拼上一拼,钱大横下心来赌这一把。
“哈哈哈哈”周宁放声大笑起来:“刚刚你说你有人证,巧了,小可我也有人证。”
钱大彻底迷茫了,他也有人证?他有啥人证?难道当时还有目击证人吗?有的话那就啥都不用说了。
周宁一摆手,李捕头走了上来。
“告诉他这簪子是谁的。”周宁悠闲的望着钱大,有如猫戏鼠般的眼神让钱大心慌难抑。
“是。”李捕头冲周宁一揖,转过身面向张县令又是一揖:“回大人话,这簪子是刘王氏的。”
“你胡说!”钱大也顾不得许多了,指着李捕头大声嚷起来。“这簪子是我买的,只因跟婆娘斗气,我一时气恼才插到船帮子上的。”
李捕头静静的听着他嚷,等到他嚷完了,李捕头才慢慢的开了口:“这簪子是刘王氏亲手交给我的,是我亲手掰断的,在泥沙里揉搓了近一个时辰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周宁嘴角微微上扬:“这根簪子绝不可能是你买的,也就是说你买的那根还插在你的船上才对,是吧?”
钱大瘫在地上,彻底傻眼了。这公堂之上还带撒谎的?是,他是一直在撒谎,但他真的没想到别人也会说谎。
他完全相信了周宁的话,他是真的以为这根簪子是在他的船上搜出来的,他才极尽所能的去掩饰。
现在周宁说这根簪子不是在他的船上搜出来的,那船上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个半截的发簪吗?绝无可能。
这个谎无论如何他是圆不上了,怎么办?钱大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直发黑,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看来今天大难难逃了。
周宁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张县令‘啪’一拍惊堂木,当时吩咐下去:“带他去船上搜,搜出半截断簪万事皆休,若搜不出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王法无情。”
一听此言,钱大勉强撑起身体,‘啪’‘啪’的磕头:“大老爷听我说,小人冤枉啊,小人一时糊涂。”
张县令以为他要认罪了,便抬手止住了李捕头。
“小人听说这是从我船上搜出来的,怕沾上冤枉官司,一时心急才扯了谎。我不曾往船上插过发簪。”
张县令真服了钱大这个铁嘴钢牙劲了,事实如此清楚就是拒不认罪。钱大也是困兽犹斗,在做垂死挣扎。
承认撒谎没什么大不了的,挨顿板子到头了,承认杀人就没活路了。
“你一时心急才扯了谎?”周宁稳当得很,他不像张县令那么容易动气。“你心急何必扯谎?直接否认不就好了吗?”
钱大动动唇没有说出话来,周宁忽然变了脸色,语速也快了许多。“你为什么不敢否认?你心虚!你也担心船上会遗留有物证,对不对?”
“不,不不不。”钱大的眼神定不住,双手一个劲摇晃。“不是的,不是的。”
“夏老三让你去刘家找刘五柱,你进院就高呼‘五嫂子’,分明是早知刘五柱不在家中,还想抵赖么?”
“我,我没想那么多。”钱大慌成一团,开始语无伦次的喊冤。“我没有害人,我真的没有啊,大老爷,小人是冤枉的。”
“你想的还不多吗?你在外面借贷家里人都不知道,你很擅长隐瞒事实嘛。”周宁笑吟吟的望着钱大。
钱大恨死了这个坐在上面的小白脸,他急忙分辩道:“我在钱庄借钱的确没敢跟家里人说,但是钱我还上了。每天挣的钱少交给家里一点,我用一点点积攒下的私房钱还上的。”
“哈哈哈哈”周宁又一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刚刚你不还说是一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