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途-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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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何故?”
翟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感觉不妙。
“哈哈,王城是长公子主事,这人也必定是由他派来的。既是如此,一场麻烦在所难免,倒不如让他们多等一会,拖累了再说。”
这是义渠,又不是秦国,苏铭觉得越乱越好,只有乱了,自己这个心怀不轨的人,也能有机可乘。
翟山听罢,只是摇头,并不反驳。这王城本就不太平,现在又来了个唯恐不乱的苏铭,想想王城里面乱成一片的场景,翟山就为自己的主人头疼。
哎!主人可不就是要篡位吗,既然篡位,还嫌什么麻烦。
有了苏铭的令,这队伍是越走越慢。山脚下的人,看到他们已经是好大一会儿功夫了,可就是慢吞吞的不见下来。短短的一段路,硬是耗费了许多时间之后,才是悠哉的到了义渠队伍的眼前。
苏铭见得对方不言语,自己也是没了下马的意思,就这样,两方人相隔不过二十丈,互相瞪着。
翟山一见为首那人,面色变了变,对苏铭招呼了一下,并未解释。就策马而出,到了对面为首那人前,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
“吾义渠翟镰,奉大王之名,特来迎接来使,使者何在,速速出来相见!”
过了一会,为首那人,大喝起来,声音里面,就带着火气。
苏铭指了指蒙鹜,就他的嗓门比较大些。
“义渠求和,秦王特使郎中令苏铭,代我王视察义渠,来人何不下拜。”
声音洪亮,传的很远,就连这马儿,都是被他给惊吓到了。
翟镰一听,义渠求和,只觉得刺耳之极,他是长公子之人,今日就是来寻晦气的,怎么能让别人抢了先。
“我义渠只拜勇士,远方的客人,你算是吗?”
蛮子就是蛮子,见嘴上占不了便宜,立即就想到用拳脚来解决,直接暴力,简单。
蒙鹜清楚,自己本来就是被苏铭找来出力的,此时知道自己的“活”来了。
“某,手段如何,汝,敢一试?”
那翟镰一听,气急,挥动手中一柄长约一丈的青铜鎏金大刀,在日头下熠熠生辉,拍马疾驰而来。
“有何不敢,接招!”
苏铭一看,这人如同猛虎下山,好似恶龙扑食冲了过来,马蹄翻飞,单手提刀,果然是一员勇猛。
一言不合,刀兵相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一四章 王城()
苏铭轻轻点头。
身旁的蒙鹜手握一杆大戟,嗖的一下,已经是出去了。
这蒙鹜乃是齐人,齐国击技,闻名天下。秦国有锐士,赵国有胡服精骑,魏国有武卒,而这齐国,击技之士,与之旗鼓,蒙鹜正是生于此地。
这马上交战,苏铭平时不多见,今日难得有了这好机会。
二十丈,对于两人胯下的骏马来说,也就仅仅一瞬间的功夫。苏铭还未回过神来,两人已经是相错而过,战了有一回合。
看起来是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吁!”
蒙鹜策马回转,又一下子冲了过去。
刚才与对方交手,蒙鹜便知他气力不小,此时与他,并不是生死相搏,而是分出胜负。既然是这样,将他打下马就行了,奔走间,蒙鹜已想好了对策。
翟镰见蒙鹜再来,一时兴起,双腿夹住马腹,双手脱开缰绳,紧握青铜鎏金大刀,借着这马力,又一次冲了过去。
蒙鹜一看,只为巧取,也不愿与他力敌。眼见得大刀是到了自己跟前,猛然躬身,躲了他一招,手也不慢,大戟打在了对方的马腿上面。
翟镰丝毫没有料到,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是迟了。
“嘶”
马儿吃痛,前腿一弯,直接向前戳去,眼看着就倒在了地上。上面的翟镰来了个措不及手,人仰马翻,是趴在泥地里,吃了一口青草,还好手中大的青铜鎏金大刀,没有脱手,不然更加难堪。
蒙鹜是头也不回,拉马,放慢速度,到了苏铭身旁,才是停下。
“哈哈哈!”
苏铭立即大笑起来,后面的众将士们跟上,顿时,一片哄堂。
“卑鄙无耻,这算得什么手段,汝敢再站?”
翟镰爬了起来,立即破口大骂。
“竖子,为何做不得输,莫不是不敢承认吧!”
被他一骂,蒙鹜恼火,更是讥讽起来。
翟镰面上有些挂不住,虽是知道自己已输了,但心中甚是不服,老觉得蒙鹜使得是阴招。被一讥讽,气血上头,只记得了报仇,那还顾得上使者什么的。只见其招呼了一声,身后百余位义渠骑士直接冲到了场中,朝着苏铭这边大呼小叫。、
到这里,翟镰才是稍稍好了一些。
苏铭早就做好了闹事的打算,此时见到对方这模样,冷哼了一声,马鞭一指,身后的百余铁鹰剑士,都是贴了上去。他就不信,如此重要之事,义渠人会容忍两帮人在这里打起来不成。
如果真动气手来,伤的只怕是义渠之人,毕竟这百人可都是铁鹰剑士。或许他们单打独斗比不过司马芷,可在这里,是他们的天地。
“啁啾!”
就在此时,一阵鸟声传来,那边的义渠骑士们听到声音,忽然间又退了回去。苏铭下令,众铁鹰剑士们又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来。
只见前面的义渠队伍分开,后面有十几人骑马飞奔而来,领头那人,衣服华丽,头上带一冠,一看就知其在义渠地位不低。
这十几人,过了那义渠队伍,也不停,直接奔走到了苏铭的身前。
苏铭一看领头的这男子年纪轻轻,嘴上连胡须都没有,肤色黝黑,身姿健壮有力,也算的俊朗。只见其到了苏铭面前,从马上跃了下来,对着苏铭作揖拱手,一脸泰然。
“吾乃义渠王三公子翟里,见过秦国使者。”
这翟里一副华夏礼仪,苏铭也不能失礼,下了马,不然再这样继续下去,就变成他在瞎闹了。
“吾乃大秦郎中令苏铭,见过公子。”
翟里一眼就看到了苏铭,见对方如此年轻,心中稍有惊讶。又看了看对面的军士,人强马壮,一看就是不弱之师,要不是因为这人数也不多,翟里还真有可能怀疑其苏铭的来历。
“使者出使我义渠,身后却是如此雄壮之师,真是令人惊奇。”
翟里砸吧砸吧嘴说道,苏铭也知道他是何意。
“哈哈,我秦国地大人多,向来都是如此,何况是要拜见堂堂义渠王,这人要是少了,如何显得我秦诚意。”
苏铭有些张扬,可这样,反而是样翟里放心下来。尤其可以从苏铭的话中得知,他并不知道义渠王病危之事。
“原来如此,吾特来迎接使者,请使者随我入王城,我义渠对于敌人,决不留情,但对于客人,一向是大方。使者既然是客人,那就备好美酒好肉,诸位将士,也好尽情享用。”
苏铭一听,立即朝着翟里投去笑意,又道了一声谢,然后上马领着队伍,随翟里而去。
走了许久,这义渠王城,映入眼前。
王城不大,但胜在坚固。虽然主要是用黄土堆积,可城墙高约十几丈,这厚度也是十丈有余,上面箭塔四立,一看便知是易守难攻之地。
王城之外,白的,灰的,各种帐子密密麻麻的立着,像是在拱卫王城。放眼望去,不下两万,牛羊马匹,往来其中。此时,正值傍晚,帐子旁边一股股炊烟升起,老者孩儿,妇女汉子,如同原野上的青草,数之不尽。
见此,苏铭偷偷瞪了一眼翟山,翟山面色有些愧疚。苏铭知道,他被骗了,如此多的人,拉弓之士怎么只有两万,最起码也得三万。
这芈戎一战,就算灭了一万多,还剩一万多,算来算去,怎么会是不到一万呢。本就是胜算不高的事情,到现在直接是成了赌一把。比作九死一生也不为过,此间两千余人,性命皆在苏铭身上,苏铭不由的勃然大怒。
一旁的翟里,看到苏铭面色,露出了思索。
“苏大人,我义渠王城怕容不下这些人,将士们便在城外安营,我已令人准备好了美酒好肉,可好?”
苏铭知道自己刚才的神情让他有些怀疑,不用问,这人必定是和长公子一伙的。此刻,不能再让他起疑心。
当下,苏铭便只带着蒙鹜白起几人,还有百余铁鹰剑士,其他的人尽是留在了城外。这是第一夜,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义渠王城的城墙如此之厚,这城门门洞也是很深,宽约四五丈,百多人走在里面,前头的还未出去,后面的已经进来。
义渠城内,尽是王族之地,黔首庶民,难以入内。
因为城内狭小,建筑也不甚多,进了里面,正对着苏铭,就是一大殿。四方四正,青瓦青砖,和秦国一般无二。
到了大殿门口,铁鹰剑士又留在了外面,只剩下苏铭和白起几人。到了殿中,发现已有不少人,唯独中央的王座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王座两边,分别是翟荣与一男子,不用想都知道,那男子必定是长公子。大殿两列,义渠臣子分坐两旁。
苏铭进来,觉得有些异常。环顾四周,在那长公子和翟荣的身上,分别停留了片刻。许久,苏铭见义渠群臣不答话,心间觉得这路子,很是熟悉,这是故意冷落自己。
“吾乃秦王特使,应义渠求和而来,此刻殿中,如何不见义渠王,这就是义渠王的诚意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一五章 做戏()
苏铭话音一落,义渠群臣是面面相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也是,这义渠王是王,他们是臣子,此时,长公子二公子就在殿中。苏铭这么一问,亏得他们之前还费了不少心机,现在一并是用不上了。
上首的翟荣与长公子二人,正好是面对面坐着,两人“眉来眼去”半天,最后是翟荣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苏铭面前。
“吾乃义渠二公子翟荣,见过使者。”
这议和毕竟是翟荣之策,此时是他站出来,群臣见之,也是合情合理。
多日不见,这翟荣并无变化,只是现在面无表情,只有那眼珠子对着苏铭,稍稍动了一下。
苏铭会意,看了看四周这人,义渠群臣来了这么多,不可能都是来迎接自己吧。这议和乃是翟荣之策,这翟山也是翟荣的人,而长公子那边唯一就去了一个羌牧,此刻又在咸阳躺着养伤。
很明显的,只要是个人都会想到,莫不是翟荣与秦国有了什么勾当吧,还有这秦**威雄壮,肯定是要试探苏铭一番的。
一瞬间,苏铭就想明白了这缘由,到这里,他对翟荣拜了拜。
“秦郎中令苏铭,见过公子,吾王特派,来此商谈议和之事,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义渠大王。”
上首坐的那长公子,低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却是揪着耳朵,一直听着苏铭的动静。翟荣知道,苏铭这是在和他做戏呢,这多时不见,对于苏铭今日的气魄,他微微有些惊讶。
“父王身体不适,不能亲见使者,请使者担待一些。”
翟荣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道。
“呵呵!”
忽然间,苏铭冷笑了两声。
“即是如此,那告退了,等义渠王康复了,再说。”
苏铭早就知道这义渠王见不了自己,这殿中应该是那长公子说了算,此刻,长公子不出面,他也不理睬。
猛然间,上首的那长公子忽然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苏铭。
苏铭予余光扫了一下,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去。
“使者请慢!”
听闻翟荣的话,苏铭又转过身去,翟荣往前走上几步。
“唉,使者有所不知,父王病重半年有余,经常是神志不清,果真见不了外客。”
苏铭一脸的狐疑,朝着场中的大公子看了一眼,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拱手拜了拜。
“可是义渠长公子翟殻俊�
这男子听到苏铭的话,徐徐站了起来。
“正是在下。”
见此,苏铭便丝毫不理会旁边的翟荣,只顾和翟殻灯鹄础�
“这义渠王不能主事,既然是长公子,吾与公子商谈议和之事,岂不一样?”
闻言,翟殻戳伺员吆藓薏挥锏牡匀僖谎郏拿嫔希攀锹氖婊毫艘恍�
“父王病重,此间是我来主事,使者不辞辛苦远道而来,来人,上好酒!”
忽然间,这殿中,有许多的义渠臣子欢笑起来,立刻展现出了义渠人热情的一面,与刚才的模样,截然相反。
苏铭粗略的看了一眼,差不多有八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