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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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尚且不得乐兮,逝者又如何能够安息,这便是司马先生的最后一句话,让我转告姑娘。”
生者尚且不得乐兮,逝者又如何能够安息。
司马芷在口中,又反反复复的将这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了几遍。
“哇!”
司马芷像个小孩一样,忽然大哭起来,双手掩着面,直接冲到屋子里面去了。
苏铭见状,顺势也要上去看看,可是被左奔雷一把揪住了。
“你去干嘛?”
左奔雷看着苏铭,这情况让他很是头疼。
但苏铭的这个谎言还是不错,让司马芷将心中的悲愤都能够宣泄出来,只有这样,才会放下。不然憋在心里久了,肝气郁结就成了病。
“我去看看啊!”
苏铭有些着急道。
“不用管她了,过会儿自己就好了。”
左奔雷驱散了剑炉弟子,然后拉着苏铭坐下。过了片刻,左奔雷面色稍稍舒展了一些,端起了桌上的碗,放到嘴边,一口饮了下去。
苏铭闻了闻,那不是水,是酒。
“咳咳子玦,什么时候你这么会骗人了?”
但凡是酒,就不可能和水一样柔和,都是有些烈性的。左奔雷一下子,灌了这么大的一口,直接是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细白的面皮,染上了一层红色。
听到这话,苏铭翻了一下白眼,这一切还都不是被你逼得,但这话也不能够说出来。
“这一切,都是老师教导有方。”
“嗯?”
听闻,左奔雷端着手中的酒,瞪了一眼苏铭。苏铭嘻嘻一笑,说起正事来了。
“老师,公子我王遣高陵君嬴悝出使楚国,就是为的越国之事,越国,应该是无忧了吧!”
此时,嬴稷为王不过一日,苏铭在称呼上还有些变换不过来。
听到这里,左奔雷的面色终于是缓和了一些,面上也涌现出了一丝笑意,仅仅只是一霎那,又没了。
“不错,司马兄及其他的剑炉弟子并没有白死。”
松林塬上,剑炉弟子,却是功劳不小。
“老师会离开咸阳吗?”
这也就是苏铭今日来的目的之一,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事情一了结,他左奔雷也就要离开咸阳了。
虽然他与左奔雷老师与弟子的关系,完全就是在达成交易的基础上,可不管怎么说,越国剑炉与老师,都是对自己有恩,苏铭也有些舍不得。
左奔雷放下碗中的酒,看了一眼房屋,苏铭知道,他是在看司马芷。
“来这咸阳的本来是我,是司马兄硬要和我争抢,才换成了他,不然,躺在土里的,就是我了!”
苏铭闻言,起身朝着老师拜了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章 立威()
不用说,苏铭已经是知道了左奔雷的心意。看来他暂时是不会走了,因为司马芷还在这里。
想到此处,苏铭又有些担忧,如果司马芷执意要给司马先生报仇,那又该如何,嬴钺身后的那人是彻底放弃嬴钺了吗?
这些苏铭都是未知的。
“老师,告退了。”
苏铭起身,对着左奔雷说了一句,左奔雷看着苏铭,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又抿了一口酒。
苏铭出门一看,这日头已经是到了正中央,晒的冬日里也暖烘烘的,这是一个暖冬。那些个郎官们,也应该等的是差不多了吧。苏铭这才是悠哉悠哉的,朝着王宫校场一步一步的走去。
进了王宫,到了校场,苏铭正在心中寻思着,郎官们对自己会是怎样的态度,可没想到到了校场门口刚要进去,就被门口站立的两个郎官拦住。
苏铭本以为,自己成为郎中令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郎官们耳中,知道今日自己过来,这些人就算不是夹道欢迎自己,最起码也不能挡着不让进吧。
为此,苏铭还有些怀疑的将自己从头到脚观察了一番,又扬了扬手中的离雀剑,自己也很像郎官啊。
苏铭看着这两个甲士的不明所以的神情,站在门口,微微思付一下,就想明白了,肯定是有人从中作祟。
因为苏铭知道,自己在秦国并没有什么基础,也没有什么后援,除了傍上了嬴稷之外,也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别人肯定是有些轻视自己。
更何况郎中令这一职,本来就有人,可嬴稷即位,命自己为郎中令,却是将原先那人给压下去了,那人肯定是不服气。今日,有可能就是他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等想明白了这些,苏铭不仅不觉得担心,心中竟是起了一丝得意之色。想当初,自己与那郑长之间,类似的事情还出现的少吗。
苏铭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洛邑。只不过,以前玩输了,无非就是丢人,顶多挨顿打。而现在,这事情也弄得大了,搞不好可是要丢掉性命。
这两个郎官看着眼前这人,不说话,就这么站着,面上很是不解。
苏铭抬起了头,看了一眼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甲士,对着他们笑了笑,然后昂首阔步,将手中的华丽的剑鞘给他们晃了晃。
“汝可知道我是谁吗?”
看着苏铭的架势,再加上这问话,这两个甲士面色稍稍变了一下,却也是威武的站着。
“郎中令大人有令,闲人退让!”
苏铭一听,自己可不就是郎中令吗,这如何又跳出来一个郎中令,难道就没人来宣告过吗,或者说之前那人故意不让他们知晓。
到这里,苏铭也不想和他们废话下去,直接掏出了手中令牌。这两个甲士一看,神情惊疑,但这牌子他们可是认识的。两人相视一眼,立即拜了下来。
苏铭也不搭理他们,径直往里面走去。
一进到里面,苏铭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此时正午,确实显得有些冷清了。咸阳将军掌管的守军,那些可是屯军,打仗的时候,还要兼顾着种地。而这郎官和咸阳卫尉所辖的卫士,可是正卒,就不需要如此,
按理说,这些郎官除了今日当值的外,剩下的应该是在训练才对,可为什么一进来却是如此安静。这与苏铭来之前,所想的人血沸腾的画面不符合,让人生疑。
苏铭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几个郎官,正是一番懒懒散散的模样,在日头下面,摆弄着这兵刃。他们所做的,其实更像是在晒太阳。
看到现在,苏铭才是明白过来,这是故意在给自己为难了。
从自己来的第一天起,便不搭理自己,先晾在一旁。等得晾上几日后,磨得自己没脾性了,心里也有些怕了。之后,那人在站出来,试探自己一番,如果自己不找麻烦了,他就会和和气气的对着自己,当然,自己就被他架空了。
如果自己还不服气,那就继续和自己做对,自己也被架空了。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就是这个,可苏铭就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可自己既然是郎中令,自然就不能忍受,让手底下的人骑在自己脖子上。要是一开就始这样下去,时间久了,谁还会听自己的。郎中令,不也白做了吗?
想到此处,苏铭朝着面前的那几个郎官走了过去。这些郎官们见到苏铭过来,也没动身,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很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这就是大王新命郎中令。
苏铭走到跟前,也不和他们多话,直接掏出手中的令牌,在日头下单手举了起来,因为苏铭背着光,眼前这几个郎官得眯着眼睛看才行,这样一来,更是显得苏铭气魄很足。
“吾乃大王钦命郎中令苏铭,还不下拜!”
这些郎官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苏铭来这一招,钦命郎中令,没人说起过,只是他这令牌是不会骗人的。
反应过来时候,郎官们纷纷抱拳对着苏铭行礼。
苏铭到这里,点点头,扫视了他们一眼,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小伎俩。
“宫中郎官,不仅护卫我王,更要彰显威仪,尔等如此衣衫不整,吾为郎中令,见尔等如此渎职,该作何处之?”
苏铭木讷的面上,非常肃穆,听到这里,这些个郎官们被吓得面色苍白。这秦法一向很严酷,渎职可是要定罪的,定罪就要受到笞刑,一顿鞭子下来,皮开肉绽。
“我等知错,请大人饶恕!”
这几人当中,一个瘦高瘦高的显然是被吓得不轻,都已经开始开始朝着苏铭求饶起来。
苏铭见到这里,面上露出一丝冷色,看起来,这火候已经是够了。
“哼,给尔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且问你们,这其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从一进来,苏铭就觉得这里面的人有些少,不合情理,这郎官五千之数,就算除去当值的,也不应该只有这么一些。
“郎中令大人,噢不,千人大人他亲带着不少人出城了。”
千人,又称作二五百主,在秦军当中,已属于不小的官职,如今苏铭成了郎中令,之前的那位可不就又变回了千人吗?
出城?
苏铭觉得有些奇怪,这郎官不是一直都待在宫中们,怎么能够轻易出城了。
这瘦高瘦高的汉子,倒也算是机警,看的苏铭陷入沉思,面上对着笑容,立即接话应回答起来。
“郎中令大人有所不知,咸阳城中的军士,我郎官人数虽然最少,但我郎官却是最为神武。五千人中,便有两千是我秦铁骑,依照秦律,那些个铁骑每月出城训练三日,而今早,千人大人带着铁骑出去了。”
苏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一章 击鼓()
明知道自己要来,故意带着人就出城了,想到这里,苏铭心中有些愠怒。旁边那瘦高瘦高的郎官知道情况不对,一声也不吭。
苏铭偷偷朝他瞄了一眼,很明显的,就连他也看出了什么。这千人有这样的胆子,肯定是有些来头。
“千人是何人?”
那瘦高瘦高的郎官,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四人,面色起了一些担忧,磨磨唧唧的不说话。
苏铭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要是他给自己说的多了,怕被其他人误以为,他和自己走的很近。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苏铭虽然是郎中令,可郎官们见了他,却都想躲的远远的。
“说吧,他奈何不了你,要是不说,那我定然不放过你,还有后面的你们!”
苏铭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上的几根胡须,斜着脑袋,阴恻恻的说道。瘦高瘦高的郎官心中有些没牛婕聪氲搅梭仔蹋蟊掣橇轨摹�
“禀大人,千人乃嬴敖,现今左庶长庶子。”
一听到赢姓,苏铭就觉得不对,没想到这嬴敖居然就是那左庶长的庶子,果然是冤家路窄。
一会儿,苏铭脑海中就想了许多,这左庶长的庶子在自己手底下,而嬴稷又让自己监视嬴慈,这事情看来,难度不小。这么大的一个“奸细”就在自己的身边,试问自己,将来如何行事,怎么样才能够解决,是个难题?
“原来如此,那除了这嬴敖之外,宫中郎官还有何统军之人呢?”
苏铭想了一想,又随意指着他们几个当中一人。
“这次,你来说?”
因为有了瘦高瘦高的郎官的前车之鉴,这个郎官倒也是乖巧,没有再反驳,直接说了起来。
“宫中郎官共有千人五人,嬴敖大人就是其中之一。五百主十人,百将五十人,屯长一百零三人”
“行了,可以了。”
苏铭见这人摇头晃脑,絮絮叨叨的说起来,像个先生一样,说个不停,直接打断了他。
这秦国的军制,从最小的说起,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一名;二伍为什,设什长一人;五什为屯,设屯长一人;二屯为百,设百将一人;五百人,设五百主一人;一千人,设二五百主一人,也就千人了,而这一个郎官当中有五个千人也很正常。
苏铭问他的,无非就是想知道一下这宫中郎官情况如何,至于什长伍长什么的,苏铭可是没兴趣去关心了。
见到苏铭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郎官缩了缩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终究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苏铭见他这模样,倒是又细看了一眼,这郎官衣裳穿的是整整齐齐,面色也白净些。像这一般的郎官,都是从农人当中选出,应该是膀大腰圆,面色黑才对。可这人,面皮白净,一看就不像种庄稼的,还有这一说起来又是头头是道,说不定还读过些许书吧。
“你姓甚名甚?”
见到苏铭问自己,这郎官又缩了一下脖子,拱着手,弯着腰,规规矩矩的答道。
“岐山鲍灼。”
不用说,他肯定是读过书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