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如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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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您,您觉得怎么样?”
张曜宗出手从来都很大方,这次也没有吝啬。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给马吃草的道理张曜宗还是懂的。钱财都是身外物,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最好的用途。
孙琉逸很满意,甚至决定全部都用金钱去搞定,那么剩下的三成份子就都是自己的了。将来那就是孙家安身立命的所在了。
“不对啊,世侄,我拿这么多钱出来,出这么多力,你出出主意就拿七成份子?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
“世伯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小侄还没有把这些钱放在眼里。织场是我家公产,我娘,我兄弟几个都在其中。跟我自己的那份不相干。福建路这些年织场发展很大,会是主战场。只靠你我还不够,我带黄坚来,他也要算一份。我家三成,我两成,黄坚一成,还有一成是留给普安郡王的,王爷这些年要成大事,需要的钱财比较多,给王爷留一成也就差不多了。你孙家也拿三成,可以算是并列第一的最大股东了。”张曜宗把怎么分配股份全都告诉孙琉逸。
“屁,你家三成加你两成,你自己就占了五成,我还是什么最大股东啊?算了,反正我也不懂,跟着你就行了。世侄,你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咱们就这样吧。老夫累了,这次是真的要去休息了,希望经此一事,一切都能顺风顺水吧。”孙琉逸不满张曜宗在自己没糊涂时就欺骗自己,如果自己糊涂了倒是不反对张曜宗这么让自己高兴。
“世伯,还有一件小事,不知道福建路现在剿匪一般用哪里的军队?如果剿灭秦望山的匪祸,世伯估计会动用哪部军队?是兴化军还是安抚使手下的军队啊?如果出动军队,不知道世伯能不能帮忙搭上话?”张曜宗甩出一个天大的难题。
“世侄,你怎么又会闲扯到剿匪的事?听世伯一句话,在大宋朝不沾军队的事就是没事,牵扯到军队的事就是天大的事。你可不要犯糊涂啊。”孙琉逸语重心长的告诫着。
“世伯,我当然知道这天大的厉害。咱们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是我大哥牵扯其中了,我大哥在那里聚集我父余部和无依山民,大概有一百多人了吧。”张曜宗无奈的说着,本来早就跟大哥说了这路太危险,让大哥去找黄富以乡勇的身份存在,也不知是黄富进临安打乱了大哥的部署还是大哥根本就没当回事。这个隐患一直存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
“什么?”孙琉逸也大惊失色,这件事可大可小,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张家恐怕再死一次也不够。
“兴化军知军是我师傅韩世忠的下属,韩师来之前给我一封信,如果可以联络上黄将军的话,也许就可将此事消于无形。如果是薛大人另遣他军,我就挠头了。”张曜宗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孙琉逸叹了一声,还是有麻烦事啊。
“你这个臭小子,你回家忙你的吧。把信函给我,我去兴化跑一趟吧,我跟老黄也算有点交情,这点人情都卖给你吧。”孙琉逸大包大揽的接过此活。
“不知你这个臭小子想做到哪一步?是把这波山匪打散了?还是”孙琉逸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侄先谢谢世伯了,如果世伯能联系上黄将军,只要肯出兵就行,只管攻打秦望山,我会说通我大哥阵前反水,到时候能让黄将军留条生道就行了。世伯,这里是一万贯交子,请世伯看着置办些礼物送给黄将军,至于世伯这里小子还有厚报。”张曜宗掏出一张交子,连忙感谢孙琉逸。
“傻小子,万万不可送钱,这里的将军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拿出一万贯,以后你就再也摆脱不了这些吃人的狼了。这事交给老夫了,老夫置办一些货物,到了秦望山让货物自动消失,我去兴化发发脾气,老黄还是要卖我这个面子的,自然就会去攻打秦望山了,他们每年就指着剿匪挣钱呢。既然这样,干脆这封信你也不必先送给老黄了。到时候老夫会自然帮你们说话的,你到时候留人再送上这封信就行了,时候就算老黄觉得不对,送上几百贯也就打发了,万万不可这样露财。你小子不会一直就这样花钱这么大手笔吧?”孙琉逸想了一想干脆出了个更省钱的主意,同时也对张曜宗的败家子行为表示了不屑。
“世伯,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既然这样就有劳世伯了,咱们约定个时间,就按计划办,我会去提前劝服我大哥的。”张曜宗也是真的感谢孙琉逸,这事对于孙琉逸也是个风险,这个人情一下子就欠的大了,张曜宗也明白这事孙琉逸在感情投资,但是你还不能不接着。虽然自己也能用师傅的信办成事,但是像孙琉逸说的一样,办的太生硬会让人起疑,而且还有后患。不如孙琉逸这样办的天马行空,不留一丝蛛丝马迹。
既然大事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张曜宗也就谢绝了孙琉逸的再三挽留,在第二天用过早饭后和黄坚一起去找五叔会和,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向着家的方向赶去。胡提刑到了这里就和张曜宗分道扬镳了,继续去州府寻找别的大人了,但是走的时候胡提刑也再三向张曜宗表示善意,约定以后再聚。
雨势依然,张曜宗也不在乎淋雨了,穿了蓑衣骑了骡子一起在头前引路。离家只有几十里路了,不知家中是否一切都好呢。母亲现在是否还操劳一切呢?小婵姐年龄也不小了,是否还云英未嫁呢?这个大哥啊,太不解风情了。
“宗哥儿,想家了吧?”黄坚看见张曜宗在淋雨带路,也穿了蓑衣骑了马匹赶上前来,和张曜宗并排前行。
“是啊,离家七年了,很是惦记娘亲和众位哥哥啊。”张曜宗说的很伤感。
黄坚叹了一声:“你还有可以惦记的人,总比我强,家里除了一个只想挣钱的老爹,再没有其他人了。我娘生完我不久就去世了,我也没有兄弟姐妹,好羡慕你们这些有兄弟姐妹的人。”
张曜宗捶了黄坚一拳:“说什么呢?我不就是你的兄弟。再说了,黄叔对你不好吗?为了怕你受委屈,黄叔这么多年都没有续弦。黄叔这么努力挣钱还不都是为了你。真是不知好人心,如果我有个这样有钱的爹,我才不愿意什么都出头露面呢,我也想像你一样直接做个少爷多好。”
黄坚知道张曜宗是在开解自己,但是也很感激的还了张曜宗一拳。“你拉倒吧,我要有个像你一样的英雄的爹,我才高兴死了呢。”说完怕张曜宗伤感,连忙转换话题。
“宗哥,我记得咱们走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野树林吧?怎么现在变成一片桑林了,而且咱们一路过来,好像都是桑林啊。”黄坚疑惑的问着。
张曜宗是真没注意这些树木。听了黄坚的话,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绵延数里看不到边的都是桑林。心里疑惑不会都是自家织场带动的吧?可是也没有其他解释,现在的人们除了养蚕绝不会浪费精力种桑树的。养蚕又只会为了缫丝。缫丝不就是为了织丝绸吗?自家的织场已经能带动这么大的一片地了吗?张曜宗对家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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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回家的感觉真好()
张曜宗看着越来越近的旗山镇,和记忆中的旗山镇似乎有很大的不同,居然有点陌生了,道路两旁的农田都不见了,这时节应该是绿油油的水稻,现在全都不见了,农田里种满了也都是桑树,倒是还有几个老农在采摘桑叶。
大榕树依然屹立在镇子入口,雨,淅沥肃肃,轻柔的拍打着屋顶,树叶,地上。一颗颗光闪闪亮晶晶的雨滴,错落有序地在树叶上跳动着,不停地往下坠,从一张树叶到另一张树叶,又从一张树叶跳到一根根银须上,一颗挨着一颗,顺着银须滑下来,滴到地面,融入大地母亲的怀抱。大榕树的枝条在风中挥舞着,彷佛在舞动着双臂欢迎张曜宗回来。
张曜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跳下骡子向着自己家的位置跑去。跑着跑着,步伐慢下来,记忆中那南方常见的天井院的家不见了。在原来的位置屹立着一座豪华大宅。大门也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两个巨石门墩立在一整条门枕石外,门墩上趴着两只小石狮子,不事张扬,但是说明此户人家非比寻常。大门并不是朱红色,但是黑漆大门乌黑黝亮,给人一种压迫感。通过高高的院墙,能看见院里里高屋耸立,墙体随着木屋架的起伏做流线型,翘角伸出宅外,形似马鞍。墙峰饰以飞鸟走兽、花鸟虫鱼。现在雨滴从屋檐汇集,从一只只走兽嘴中垂下,更彷佛这一只只走兽都是活的。
张曜宗目瞪口呆的回头找寻五叔的身影,似乎想从他嘴中确认这就是自己的家。但看五叔的表情似乎比自己的还惊讶,也就不做他想了。稳了稳心神,张曜宗上前叩起门环。两只铜狮子叼着两个巨大门环,在黝亮的大门上叩响,声音巨大,向四外发散。
“谁啊?”一个听起来陌生的声音响起。张曜宗心里就是一慌,虽然明知道家里没有什么事,但是家里的变化也太大了,整个家变的自己都不认识了,现在连看门的听声音也不熟悉。张曜宗不知道怎么开口。
“谁啊?下着雨的叩门?也不说话。有毛病吧?”说话的人声音带着一种埋怨。
“吱扭扭”随着一声大响,乌黑大门打开一条门缝,门缝中探出一张年轻的面容,疑惑的看着张曜宗。
“你是谁啊?叩门有什么事?”
“我想请问一下,这里可是张府?”张曜宗语气甚至能听出一点颤抖的问着。
“是张府?您找哪位?”
“是前龙神卫四厢指挥使张宪大人的府邸吗?”(虽然张宪已经去世,但是这个家还没有分,还是在张宪的名分下,所以要这样问。)
“是啊,您找哪位?哎,你怎么能这样?”张曜宗不等门房说完,一把推开大门,就向后院跑去。
“抓贼啊。”门房大惊,大白天的还有人闯进来,正准备高声呼喊,五叔过来一把捂上门房的嘴。
“你新来的吧?连自己家的少爷都不认识?”阿五斥道。
“张大力呢?叫张大力出来,就说我老五回来了。”阿五也喜笑颜开的。
“什么少爷啊?我怎么没见过?”门房还一脸迷糊。
阿五气的一巴掌扇到门房的脑袋上。“四少爷,咱家的四少爷回来了。还不赶快去通禀。”门房不敢相信的问:“四少爷,真的是四少爷回来了?”
“那还能有假?赶快去通禀夫人吧,说不定这个月夫人心情好,就多发月钱呢。”阿五笑呵呵的。门房这才敢相信,连忙也向门厅跑去。
阿五此时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高楼大屋,也是不敢置信。这才几年没回来,家里已经大变样了。原来进门之后就是四间黏土和着砖块石头砌的小屋围成的一个小天井院,夫人和小婵没地方住,还要在后院再起两间屋。现在天井院还是天井院,但是围着天井的屋子最少也有十几间,各屋都是高墙阔壁的,正厅尤其雄伟,直比各屋高出两丈有余,屋檐沿着房梁直伸屋外,房脊上一排走兽,屋檐各角也是各有一只吐水石兽。屋檐下是一排门廊,柱子也是精雕细刻,即便当初张将军在世时,张府也没有这么阔绰。
张曜宗向后院跑,跑了两步就郁闷的站住了,房子太大了,不知道往哪跑了,原来在正厅左手边就是一条小道通向母亲住的房间。现在一排房子,左右都是通道,也不知道哪条才是往后院的。
“夫人,夫人,少奶奶,快出来啊,四少爷回来了。”门房这一刻的声音直冲云霄,喊得传出去多远。
“你说谁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从左手边的屋子踱出一人,年约四十几许,肤色黝黑,咋看跟个老农一样。
“大力叔”“大力哥”张曜宗和阿五都高兴的喊了起来。张曜宗紧跑两步冲过来抱着张大力。差点没把张大力撞翻了。
“四少爷?阿五?真的是你们回来了?”张大力也激动的声音颤抖,眼圈也慢慢红了。一手抓着张曜宗的肩膀,一手抓着阿五的胳膊,使劲的抖啊抖啊。
“好了,大力叔,你快把我的肩膀捏碎了。我娘呢?我大哥,二哥,三哥呢?小婵姐呢?”张曜宗扭头看着院内的房屋,不知道从哪间房子里会出现自己想见的人。心里也是扑通扑通的,这种回家的感觉就是这样让人激动。没有离开家的人是不会了解这种激动的,回家是一种感觉,美好的感觉,甜蜜幸福,温暖舒服。
“宗儿?真的是你吗?”岳银屏从正堂走出来,几年没见了,母亲看上去气色不错,张曜宗冲上去抱起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