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如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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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曜宗使劲再掐杀手,看看他也不抵抗了,看来是真晕了,从杀手身上下来,冲黄坚竖个大拇指,就要找绳子把杀手绑起来。居然没想到杀手是装晕的,趁张曜宗从身上下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直接从二楼窗口冲了出去,重重的落到地上。
张曜宗连忙跑到窗户边,也准备跳下去,看见那货左手一亮,连忙闪避。一把飞刀扎在窗框上。再探头出去,已经看不见杀手的踪迹了。
阿五也跳了下去,下面的客人已经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再也没看见杀手。阿五只能无奈的回来。
张曜宗看着黄坚:“你丫没吃饭?我还以为你把他打晕了呢。”黄坚撇撇眼:“不是我,你都被他刺死了。”“屁,我已经制住他了,不是你伸了一把手,他会跑?”但是两人说话都很轻松,这次又搬回一局,两次都没有让杀手得逞,对于杀手已经不是很在意了。大不了下次再抓住他。
“安宁,安宁你受伤了。”柔福紧张的喊起来。
安宁颤巍巍的说:“只要你没有受伤就好。”柔福的脸色一变,“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又恢复了冷峻。张曜宗过来扶着身体摇晃的安宁。冷冷的看了一眼柔福,也不说什么。黄坚一脸纳闷的看着柔福,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别人救了你,你不说感谢还冷言伤人?”黄坚对这美貌少妇也没有了好感。
柔福冷冷的看着安宁和张曜宗,根本不理会黄坚。
张曜宗也没搭理柔福,紧张的撕开安宁的伤口衣服,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长长的伤口,血一直在流。张曜宗从怀里拿出伤药,看着安宁那如水的眼睛,温柔的说:“别怕,有点疼,一会就好了。”
安宁看着张曜宗的俊美面庞,这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只觉得好兴奋,好想时间就这样停顿。想想自己现在还在少爷的怀抱里,脸上不由得都泛起了红润。“少爷,我不怕。”
张曜宗也不知道这年头的伤药是什么做的?不过止血的话最好的是云南白药,不知道大理人现在发明了出来没有,有的话那可是好东西。配方都是国家机密,就算自己是穿越回来的,也不会研制,只能等大理人自己发明了。
伤药是灰白色的,闻着还有点臭臭的味道。张曜宗也没空想那么多了,看看安宁的伤口流出的血是正常颜色,不像中毒就好,把伤药猛的都撒到伤口上,用刚撕下的衣袖把伤口缠起来。希望能赶快止血吧,安宁很乖,一声也没吭。但是疼的汗已经从额头渗出。看的张曜宗心疼不已。
“好了,别看了,刚送的这些吃的别动,让老板再送点。黄坚,最好你跟着看着,防止有人动手脚。”张曜宗嘱咐道。
“你小子怎么发现刚才那个杀手的马脚的呢?”黄坚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你说对了。”张曜宗不漏声色的回答。
“我说什么就说对了啊?”黄坚更疑惑了。
“你不是说马脚吗?你们刚才没看他穿的鞋吗?那是官靴,一个店小二能穿的起官靴吗?一双官靴最少要一两贯钱。所以他一定有问题。”张曜宗轻描淡写的说着,觉得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事。
“哦,原来是因为这啊,你小子的眼可真尖啊。”黄坚笑了。
“喂,你说话客气点,小子小子的是你叫的吗?”张曜宗故意板着脸掩饰着心中的得意。
“呵呵,一时忘形,还望宗哥儿见谅啊。”黄坚嬉皮笑脸的,一点也不在意。
“你怎么知道吃的有问题啊?”黄坚又问。
“笨,贼人隐藏身份来送吃的,咱们都在这里,刚才你也看了,那人的近身身手也不是特别高明,肯定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跟我们硬拼,那么还隐身来送东西吃,那么吃的东西就肯定有问题,你要是怀疑的话,不如你先尝尝刚才送来的吃食,看看我是不是猜错了。”张曜宗真觉得黄坚有点笨了。再看看其他的脸色,好像都没猜出来。叹了一口气。“哎,木秀于林啊。”
黄坚哧了一声,下楼去要新的吃食了。
“五叔,还得小心啊,这个贼人惯会偷偷摸摸,不喜欢明着来。咱们还得打起警惕。小心着了他的道啊。”
“恩,我知道了。”阿五看看冷冰冰的柔福,心里有点担心,从刚才的样子看,好像柔福才是这贼人的目标啊。
张曜宗看见阿五的目光,也猜到阿五已经心如明镜了,没有让阿五把猜测说出来,防止干扰了柔福和安宁的心神,另外也不想丁健猜测柔福的身份。
“五叔,咱的骡马也要看看,别让他在骡马身上动手脚,咱们就寸步难行了。”张曜宗说。
“好的,我现在就去看看。”阿五说完也下楼去后院的车马棚看看自家的骡马。
“丁兄,你的伤怎么样?”张曜宗问丁健。
“没事,真是丢人了,黄爷雇我来保护大家,反而我自己成了保护对象,丁某回去后一定向黄爷谢罪。拖累大家了。”丁健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刚才自己也没有发现小二的不对,就算在屋内缠斗时,自己也没有帮上忙,要是能伸伸手,那贼人也不会跑了,可是一动屁股上的伤就疼的撕心裂肺。
“丁兄别自责,那不有句老话说的好吗?刀剑易躲,暗箭难防。丁兄是被暗箭所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真的面对面打,那贼人一定不会是丁兄的对手。”张曜宗劝解着。丁健是黄富请来的,一定有过人之处,不然黄富现在锻炼的那么油滑,一定不会白花银子。张曜宗先与人交好,将来再说。
丁健倒是觉得没意思,再说又该没面子了,现在说的刚好,“谢谢张兄宽解,我回屋了。你们聊吧。”
“安宁,怎么样?觉得疼吗?”张曜宗关心的问安宁。
安宁的脸色苍白,浑身直颤。
张曜宗连忙一把抱起安宁,放到床上,把被子盖在安宁身上。
“你喝水吗?我给你倒点水,刚才是流血过多了,一会睡一觉会好点,勤换着点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少爷,你真好,可是我一个小丫头不能让您照顾我啊。”安宁觉得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什么少爷丫头的,我把你当妹妹,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应该的嘛。”张曜宗轻轻的弹了一下安宁的额头。安宁的脸都红了。柔福还在旁边看着呢。刚才少爷又抱又弹的,身子彷佛都化成水了,一点劲都没了,把脸藏到被子里,“好了,少爷,我睡一会。”
柔福静静的看着张曜宗献殷勤,曾几何时自己也梦想过有一个这样英俊温柔的驸马,可恨苍天无眼,让自己饱受折磨。再没有机会满足这少女时的梦境。
看着安宁,眼中先是嫉妒,又是愤恨,再就是怜惜。情绪的不断转换,柔福的情绪也不好了。
“好了,您出去吧,我陪着她休息就行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麻烦大人了,有什么事叫我就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五章 再起波澜()
张曜宗回屋暗自揣摩,杀手真的是奔着柔福来的,那么背后的人就呼之欲出。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嫉贤妒能,倒没想到你还有这凌厉手段,也是小瞧你了,看来这大宋的官员还真不是个个迂腐啊,只可惜你这手段放在其他方面该多好啊。朝堂那么多奸贼你不去刺杀,却对我下手,真的以为我就是无权无势好欺负的了。史浩,这笔账咱们慢慢再算。没错,你现在帮王爷除掉柔福,自以为少了一个威胁,可是于王爷即位有什么帮助吗?从做生意的角度你没获利,反而减少自己这样一个助力,这才是赔本买卖呢。看来史浩也就这水平了。助赵瑗平稳即位你够用了,开疆扩土你就是个无用的渣滓。等着吧,等着老子一飞冲天,让你瞧瞧大贤是什么样的。
“宗哥儿,出来吃饭了。”黄坚在屋外喊着。
“喏,宗哥儿,忙了半天了,快吃吧,这次是我看着切的牛肉,新烙的炊饼。我去给那屋的人送点。”黄坚说。
“算了,我去送吧。”张曜宗接过黄坚手上的食物。
“德行,不就是个好看的小丫头吗?值得你这么跟老猫护食一样的盯着啊?”黄坚不满。
“你要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光想着这些,你告诉我你天天除了这些都想了点什么?”张曜宗质问黄坚。
“能想什么,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玩乐。想什么啊?”黄坚嬉皮笑脸的。
“一会儿再跟你说。我先去送饭,你去给丁健送点吃的。”张曜宗分派着。
“那家伙啊,我还以为我爸给我找了一个多厉害的保镖呢,结果还是个窝囊废。”黄坚嗤之以鼻。
“黄坚,我提醒你啊,你这性情要改,丁健受伤是因为敌人暗箭难防,而且丁健现在是我们的伙计,和我们一起行动,就算身手不济,也是我们一起的,你这样的态度会让人心寒的,以后谁还敢为你卖力。钱财都是身外物,钱能买到的别人也能买到,你用心去待人才能让别人用心回报你。如果照你现在的样子,你爹给你攒下的产业不到下辈子就得全败到你手上,你自己想想吧。”张曜宗教导着黄坚。
丁健在屋内也听到两人说的话,自己丢人被黄坚嫌弃,丁健也没怎么想,反倒是张曜宗说了一句身手不济气着丁健了,心说我真不是身手不济啊,单打独斗我打一群啊,屁股中箭上哪表现身手啊?等我养好伤一定露一手让你们瞧瞧,现在对我爱答不理,将来让你们高攀不起。
抛开丁健的逗逼心思不说,黄坚谨身受教。这才是真的为自己好,每天陪自己一起胡天酒地的不过是酒肉朋友,一朝失势就再也不会看见那帮狐朋狗友了。
“宗哥儿说的是,我会好好想想的。”黄坚正色回应张曜宗。
推开屋门,张曜宗进了中间柔福的房间,柔福坐在床边,安宁已经睡着了。
张曜宗轻手轻脚示意柔福把食物放在桌上了,把第一次送上来的食物拿走,防止柔福她们吃错了。
柔福看着张曜宗,欲语还休。
眼看着张曜宗要走出房间,柔福做了个手势拦着张曜宗:“杀手是不是冲我来的?”
张曜宗默然无语,“你别想那么多,我会保护你的。”
柔福神情凄然,“我活着就那么碍别人的事吗?”
张曜宗只能再劝慰,“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意义,如果有一天我也碍了别人的事,别人要搬倒我,我绝不会束手待毙,我命由我不由天。”
柔福看着张曜宗:“好羡慕男人可以这么坚毅。本来我下定决心跟你一起走,将来将韦妃的丑事都揭出来,可是想想我们都是苦命人,既然她已经过上了好日子,我干嘛还要再拉她入泥坑,把她拉下来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也许我真的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只是希望你将来能好好待安宁。虽然她只有一半汉人血统,但一直跟着我,受的是我大宋教养。你如果愿意收了安宁,就收了她,不愿意给她寻个安分后生也行。”说完,柔福颓然在坐在了桌子旁,手指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划着,一绺头发从耳旁垂下,一滴眼泪落在桌子上,柔福沾着眼泪在桌上写着“西湖投小玉,北苑舞曹婆。故国因风落,他乡向日多。”将一生的际遇都写在了这首绝句里。
张曜宗看着柔福的样子,也是心生怜惜,女子本就弱势,又是生在这破国灭家的时代,作为一个亡国公主,更是受到了别人更加悲惨的折磨。好容易逃出生天又被自己的亲人加害。
“大人,人生如白驹过隙,不过数十年,死不过是一咬牙就能做到的事,生才是最难的。但是只要想想,死都不惧了,难道还怕生吗?我们活着有家庭,有社会的责任,您更是天之贵胄,岂不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我父张公宪。跟随岳元帅南征北战,每战奋勇争先,威名远播,更是对大宋忠心耿耿,结果不还是落了个斩首示众。如果我一直沉浸在仇恨里,那么我们张家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重振的机会。我大哥每日操练武艺,三十岁了还没成亲,每每以霍去病大将军的名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要求自己。我三哥每日勤读诗书,以兴天下为己任。小子不才九岁就被普安郡王欣赏,一直为普安郡王出谋划策。也是以振朝纲,泽众民,复国仇为目标,我们这样的小人物都在一点点的努力,大人,您是不是也应该振作一点?”
柔福幽幽道:“你刚才好像没有提你二哥?夭折了吗?”
张曜宗支吾一下:“我二哥愚钝一点,但是现在也可称得上是我大宋的青年才俊,我家织场现在几百台织机全靠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