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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客从远方来-第7部分

小说: 客从远方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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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女中君子() 
李南风返回到国子监时,天色已晚,儒生们也都散了学,而新儒生们则各怀着不同的心情在国子监度过了他们第一个晚上。

    “三位同窗,我叫欧阳通。睡觉前,我都会先看一会书,若有打扰,还望大家多多见谅。”

    欧阳通说完之后,随手搬来一个低矮案几,席地而坐后,便看了起来,其余人都各自忙着铺被褥,彼此一言不发。李玉泽的睡位起初在韩珵旁边,处于屋里内侧,后来便和欧阳通换了铺位。从内到外,睡位依次变成了韩珵、欧阳通、苏穆清和李玉泽。

    熄灯后,除了李玉泽,其他人都很快入睡了,而李玉泽和衣而睡,只摘下头上的幞头,侧身裹着被子发呆着。她想象着明日的课,计划着今后在国子监的日子,想着想着她的睡意渐浓,眼睛不听使唤似的一闭一合,随着欧阳通的一声呼噜响,她又清醒了一下,而后便渐渐地入睡了。

    “泽儿,爹爹昨日教你的礼记,是否还记得?”

    “孩儿记得。”

    “那你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叫玉泽吗?”

    “孩儿知道啊!孔子说过,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所以爹爹便给孩儿取名为玉泽,是吗?”

    “嗯,你要记得”李玉泽的父亲,话还没说完,便从她的面前慢慢消失了。

    “爹爹,爹爹,您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和娘。”

    睡梦中的李玉泽嘴里念着这一句话时,双手抓着被褥,额头渗出些许汗,忽然从梦境中惊醒,坐起身来,才发现是一个梦,她的眼睛却湿润着,梦境中的景象是那么真实可感,可父亲的样貌对于她来说依旧看不清。环顾四周,她发现室友都已经不在屋里了,马上起身,拾掇一下被褥后,便往学堂奔去。

    李玉泽来到学堂时,虽然没有迟到,但大多数儒生都已经到了,他们盘腿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纷纷捧书诵读着。李玉泽拿着一本书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朗读着,可心里却在抱怨着:“哎,真是!为什么我没有听到起床鼓擂响?难道睡得太死了?明知道今天有早课,他们为什么不叫我呢?”

    “这位儒生,你为什么没有换学士服?”

    正当李玉泽诵读时,她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抬头一看,四门学助教李子云正在打量着她。

    李玉泽环顾了其他儒生的穿着后,答道:“喔,先生,对不起,我来得匆忙,忘了换了。”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而应该对自己的过失说。下了早课,要换回来,知道了吗?”李子云说这话时,语气真是柔中带刚,还没等李玉泽回答,便拂袖而去了。

    下了早课,本应该去食堂就餐,而李玉泽却偷偷一人来到宿舍里,将门关好,一人在屋里换穿学士服。在食堂里,韩珵一看周围少了一人,便猜到定是李玉泽到宿舍偷偷换穿衣服去了。

    李玉泽戴好儒巾,里穿白纱内单,外着圆领遥溃缓蠼詹糯友闲断碌挠衽宸藕茫隳米沤袢账У氖楸就帽既チ恕�

    新纳的儒生们被分为三个班,每班三十人左右,而对于李玉泽不幸的是,她被分到和韩珵同一个班里,同时苏穆清和欧阳通也被分到了这个班。第一堂课,大家来得都非常早,儒生们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前面各摆放一个低矮书案。李玉泽坐在苏穆清的前面,她左边坐着的是欧阳通,而韩珵则坐在苏穆清的右边。由于主讲博士还没有到,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地聊着天。

    随着主讲博士进入讲堂,大家皆停止了讲话,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随时准备着恭听主讲博士的训导。

    “众位儒生们,今日我遇到了两个两难问题,”朱长才见儒生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又接着说道,“前年春天我于院内栽种的三棵花树,这几日开了花,夫子我喜不自胜啊,可是中间一树被夫人给拔掉折断了,她在腾出的地方种了菜,我就抱怨她拔掉就拔掉便是,何故将它折断呢!对此夫子极为恼怒,真想也毁了她的菜田。我毁还是不毁呢?”

    端坐在各自位置上的儒生们,现在已经安定不下来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唯独韩珵与苏穆清静默不语,而李玉泽一直都在聚精会神地听讲,她倒也想与后面的儒生讨论,但苏穆清的高冷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便与坐在她左侧的欧阳通讨论,欧阳通倒是配合,从头到尾让李玉泽根本插不上一句话。

    “还有一个两难问题呢。”朱长才提高了嗓音说道。

    儒生们听见博士又要开始讲了,便重新安静了下来,顿时鸦雀无声。

    “可是,我听了夫人的一句话后犹豫了。”

    儒生们纷纷提高了脑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朱长才,显然被博士吊起了胃口,李玉泽更是瞪着她那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准备聆听博士下面的讲述。

    朱长才停了片刻后,接着说道:“夫人说,拔掉中间一树,可保其他两树,现在它还是矮小,若是长大了,拔了更可惜,若不拔,其枝叶必定影响其他两树的生长,三树皆长不好,拔掉后腾出的地方种些低矮的菜,可以让花与菜共生共存,岂不是两全其美。夫子我到底该不该听她的呢?最后声明一点,我可不怕夫人哦。”

    儒生们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而朱长才也捋了捋他那稀疏的胡子微笑着。

    还没有等儒生们讨论呢,朱长才说道:“有见解的儒生,可以大胆说出来嘛。”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您的夫人把花树折断,是谓过了度,若您把菜田给毁了,不也是如此吗?所以儒生欧阳通认为您不能毁菜田。”

    欧阳通说完之后,朱长才对其含笑点头,随后又有一儒生说道:“夫子的第二个两难问题,没什么好犹豫的,因为妇人之见不值得考虑。”

    说话者如此直接,让博士和其他儒生们皆目瞪口呆,而后朱长才想要发话时,李玉泽站了起来。

    “妇人之见怎么了?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既然夫可以行君子之道,妇又何尝不可?所谓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所以男女之见不应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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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剑拔弩张() 
朱长才听完李玉泽的回答后,同样是含笑点头。李玉泽看到博士对自己满意地点头后,便坐了下来,而那位语气略微粗俗的儒生,对她侧目而视,韩珵往后一瞧,此人正是许昂,坐在他后面的还有崔志权,韩珵心想:“这就是封大哥和监丞李先生都夸奖的许昂,听其谈吐,怎么也不像有文才的大唐才俊。”

    “好了,众位儒生,不用猜,我定是听了夫人的话了,要不然今日便来不了喽!”朱长才看见大家都在哈哈大笑着,接着说道,“今日,我只想告诉众位儒生们,万物只有以和为贵,才能两全其美。”

    儒生们听到博士的这一句言简意赅的总结后,都在若有所思地品味着,而韩珵则偷偷瞧了一眼李玉泽。

    韩珵偷偷瞧李玉泽时,同时心里也在想着,她能进入国子监,还是有真本事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但是她的讲解不正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吗?她定是女的,但为什么先生和同窗们不这样认为呢?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根本不曾想到会有女人进入国子监。

    李玉泽对于博士的这一句总结,自然比其他儒生要理解的快而透,因为孩提时曾受父亲的教授,虽然她对父亲的样貌已经记不清了,但对父亲教授给自己的礼记依然记忆犹新,还有当父亲突然离开她时,后来的读书识字就由她的母亲教授了,所以受母亲的耳濡目染,她在学业上并没有比贵族子弟落下多少。

    对于第一堂课,李玉泽始终充满着好奇心,她不曾想到,在国子监修学竟如此有趣,在这一点上,韩珵也有相同的感受。可是李玉泽在课堂上的反驳,使得自诩才华横溢的许昂多少失了些脸面。

    课毕,等博士离开讲堂后,儒生们也都纷纷走出了讲堂,有二三结群的儒生在边走边聊着天的,也有拿着书本独自一人走着,比如韩珵和苏穆清,而欧阳通则跟着李玉泽后面,追着李玉泽定要把博士刚才的两难问题再深究一番。

    “不要走那么快嘛,对于夫子的问题,我还是有疑问。”

    “夫子都已经讲清了。”

    李玉泽听见跟在自己后面的欧阳通说话,便停住脚步并转身回了一句,欧阳通因为跟得比较急,所以当李玉泽忽然停住脚步时,欧阳通差点撞到了她,等欧阳通稳住身体后,说道:“可是”

    还没等欧阳通说完,李玉泽便转身要走,还未迈开一步时就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我说儒生李玉泽,替女人说话,难道你是个女的?”

    挡路者便是刚才被李玉泽反驳的儒生许昂,起初李玉泽并未理睬他,而是绕开他从一侧走过去,但又被崔志权给挡住了,并且她的一个肩膀被崔志权一只手重重地抓住。

    “说话如此娘娘腔,莫非你是以女儿身混进国子监的?”

    李玉泽被崔志权的这句话说得脸面微红,然后从崔志权的一只手下面撤开,而后加粗了语气说道:“这位仁兄,你没脑子吗?你是说国子监的考学官们都头昏眼瞎了,是吗?”

    “你说什么?”崔志权显然被李玉泽的伶牙俐齿激怒了,说完之后就要重新伸手抓李玉泽,但当他就要伸手去抓时,忽然有两只手几乎同时抓住了那只即将伸向李玉泽的手。

    欧阳通看见这剑拔弩张的情势,慌慌张张地说道:“你们你们不要打架呀,被监丞看见了是要受处罚的,还有你们都忘了夫子刚才说的以和为贵吗?”

    欧阳通是他们几位儒生中年龄最小的一位,平时说话素来和气,待人友善,然而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听进去欧阳通的好言相劝。

    这时崔志权开口说道:“那日在曲江池边,由于封大人在场,算你侥幸逃过挨我一拳,这次可没当时的幸运了。”

    韩珵抓着崔志权的手依然不放,丝毫没有胆怯,而崔志权说出此番话,竟然忘了还有一人正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而此人正是苏穆清。

    正当崔志权挥另一只手时,许昂上前拉住了他,并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次算了吧,他就是苏穆清,武功高强,我俩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崔志权思忖片刻后,一点不情愿地对许昂说道:“我们走,今日就饶了他们。”

    韩珵和苏穆清听到崔志权要走的话后,也没过分追究,纷纷都松开了手,崔志权和许昂也只好知趣地走开了。

    崔志权又一次因遇到对手而离去,此时的他心情肯定是极为不爽的,因为以前的他从没吃过这样的亏,自从遇见了韩珵,他就连续两次败给了他,这对于向来不肯低声下气的他来说,绝对是不可忍受的,他的心里此时想必在暗暗谋划着如何好好教训韩珵他们。

    “今日谢谢苏兄了。”李玉泽面露微笑着向苏穆清表达了感谢,然而他并未回应她,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了。

    李玉泽并未向韩珵道一声谢谢,而是冲着欧阳通说道:“欧阳通,你不是说有问题要与我讨论吗?我们走吧。”

    欧阳通一听她愿意与自己讨论问题了,便兴高采烈地问道:“嗯,那我们去哪呀?”

    “藏书楼前面的那棵槐树下。”

    李玉泽边走边说着上面的这句话时,故意提高了嗓音,好像是在故意气他人似的,而欧阳通依然在后面跟着,似乎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与李玉泽讨论了,只留下韩珵一人傻站着,其实他的心里正埋怨着:“真是我多管闲事了!”而李玉泽面对韩珵的出手解围并不是毫无感觉的,但这也不能完全改变她对韩珵的最初看法。

    其实,距离他们争执的地方不远处,一直有一人看着,那就是国子监丞李南风。

    于时,李南风看见韩珵也离去了,而当他想要转身离开时,忽然看见还未走远的崔志权和许昂遇到了周道务和岑长倩二人,因为离得比较远,只能看见崔志权和许昂好像是在向周道务汇报什么,他大约站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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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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