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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穿越之盛世隐殇-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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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的棺木就停在大兴殿正中,四下寂静并无一人,再一次经历生死离别,心境与十年前自然不一样了。

    子闵陪在我身旁,见我停步不再走了,心中似乎明白,便轻声道:“大哥,你们父子一场,应当好好祭拜才是。”

    我点了点头,扶着子闵一同跪在老爹的棺木前,道:“直到最近,我还一直以为父皇待我之心一如从前,原来是我错了。少时父子情深是真的,及至后来,父皇位高权重,对我渐生猜忌,也是真的。”

    说到此处,心下一片黯然,倘若老爹没有做皇帝,没有后来的种种,我们还可以像那年在雪地中一样,他指点我剑术,考校我的本事。我低下头去,正好看见老爹送我的软剑,便解了下来。

    子闵闻声道:“大哥,这剑你还是留着防身吧。”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是担心我因老爹嘱托万夫人的种种,对老爹心生怨恨而从此决绝,想到此处,我又叹了一口气,道:“子闵,父皇从前待我之心我从未曾忘,虽然如今已经不复当年,但我心中仍视他为父亲,绝无半点怨恨。”说着将子闵扶起,“我们走吧。”

    不管是潦倒一生,还是富贵荣极,人死之后,也不过七尺之地长眠罢了。

    两仪殿外分两列各立着六名卫士,手持长矛守在殿门前,见我和子闵来了,纷纷向我行礼,我摆了摆手,走进殿去,许世绪正在殿中等我。

    温振见了我,先是仔细打量了半晌,然后又道:“太子殿下,微臣斗胆,想请借上皇遗诏一观。”

    我冷冷地看着他,还未开口,许世绪便道:“温将军,人人都知道上皇看重殿下,殿下如今被上皇召回长安,是何用意不言自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犯上!”

    温振冷笑道:“哦,是么?许世绪,太子殿下果真不负上皇,又为何会在河北作乱?人人也皆知,上皇闻知此事雷霆震怒,若非平阳公主与襄阳公主拦阻,如今讨逆大军早已开赴河北,上皇召殿下回长安,只怕是另有隐情也未可知。”说完又朝我拱手道,“太子殿下,请问上皇遗诏……”

    这时殿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万夫人不知何时绕过后门来到了两仪殿中,温振的话还未说完,万夫人便道:“温将军,上皇临终之前,命窦诞为禁军统领,又让平阳公主协理长安政务,难道将军还不明白上皇的苦心?”

    温振见到万夫人,跪倒在地上道:“贵妃娘娘,非是微臣不信,只是上皇曾亲口对微臣说过,若有朝一日上皇驾崩,必得依从遗诏行事,因此才乞遗诏一观,请贵妃娘娘恕罪。”

    三娘扶着万夫人坐到一张榻上,万夫人才冷冷道:“要说上皇遗诏,温将军不该向殿下索要,先皇临终之际,将诏书托与我照管,如今殿下闻知先皇驾崩,才赶回来,又何曾见过遗诏?”

    温振闻言,神色犹疑地看着我道:“既然太子殿下未曾看过,何以专权?”

    万夫人道:“温将军执意要看,诏书在此,你便看了也无妨。”说着自袖中抽出两张卷好的纸来,递与三娘。

    三娘接过,走到温振面前,将两份诏书交到了温振手中。

    我并不知道万夫人此时拿出的这两份诏书上究竟写了什么,虽明知万夫人行事一向稳妥,她既然将天下都交托于我,便一定会护我周全,可不知为何心中仍有些忐忑,因此回头看了一眼,万夫人见我如此,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温振展开诏书仔细地看了一遍,又看向万夫人,过了良久,才道:“上皇遗诏,原来是贵妃娘娘代笔?”

    我心下一惊,万夫人却轻轻说道:“温将军,上皇遗诏在此,我实在没有必要胡诌,若真要论起来,当年楚王殿下自河东去往晋阳途中,为阴氏父子所获,因此丧命,此皆太子殿下无能之过,我与他有如此仇恨,倘若上皇果真有何谋划,我又岂肯轻易便放过他?”

    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温振一边听,却一边大感意外,他考虑了很久才朝我拱手道:“既然如此,微臣……恭迎太子殿下回朝。”

    我心中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走上前去扶起他道:“温将军请起。当年在杜康居,多得温将军相助,日后还要温将军多费心力。”

    温振听了这番话,才没有再多言。

    国不可一日无君。第二日,便有朝臣恭请我立刻登基。

    不过按照礼数,我却并不能立刻答应他们的奏请,原来从古以来,但凡做什么事,总有一些冠冕堂皇的形式。比如登基做皇帝这件事,虽然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知道一定是我,可为了表示谦虚,还是要在三推让,做出一副不敢受命的样子来,如此之后,仿佛那个至尊的位置才能够坐得安稳。

第432章 九五至尊(三)() 
由一个小混混做到皇帝的位置,我用了三十一年。

    是夜,我便和子闵搬入了宫中,住进了与东宫毗邻的武德殿。

    先是韦挺来见我,和我商议了次日登基大典的仪式章程,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后礼部差人送来了登基的朝服,等到诸事忙定,子时已过。

    我和子闵自是睡不着,走到殿门外,看见窦诞竟亲自带人巡夜,见我站在殿门口看他,朝我拱手一礼,然后又转向别处巡察去了。

    我将殿门关上,退回到寝殿中。

    子闵知道我回转,笑道:“陛下还不安歇?”

    我听她叫我“陛下”,只觉得十分奇怪,便拉了她的手坐回到榻上,笑道:“‘陛下’不好,记得你刚嫁给我时,曾说过与他们一样叫我大哥,这么多年你早已习惯了,如今突然改口,不觉得麻烦么?以后你还是叫我大哥。”

    子闵摇摇头笑道:“你日后贵为天子,君临天下,便是我们之间,也有了君臣之别,怎能失了体统?”

    我闻言只道:“我曾答应和你一起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也知道你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如今背道而驰,我已经抱歉,要是再因身份之别而生疏,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么?”

    子闵闻言一愣,反问道:“什么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她这一提醒,我猛然想起自己身处何地,只觉得十分好笑,将刚才因她称我为“陛下”的不快全都忘了,只笑着给她讲述了我很久很久以前听到过的“小猴子下山”的故事。

    子闵听完,亦莞尔一笑道:“这叫做得不偿失吧?”

    我道:“不错。”

    子闵道:“君威难犯,无论如何,在众人面前大哥还须得有帝王之威才是,否则如何服众?”

    我明知她说得有理,只好点头道:“便是如此,私底下,你还叫我大哥。”

    子闵点了点头道:“从前父皇……”话才出口,已知失言,便住口不说了。

    我笑道:“斯人已逝,便是说也无妨。当年父皇处心积虑谋划天下,也曾一心要我来继承这江山,可惜那时我却不愿意,倘若愿意了,或许日后的这许多变数,便不会有。”

    子闵笑着摇摇头道:“那也未必,倘若果真如大哥所言,那事情的结局,岂非也如大哥所言一般?那时说不定你便真的已经丧命于李世民箭下了。世事转圜不定,或许便是因了大哥的一再退让,才会直至今日仍得保全。何况假设之事,发展到后来,十有八九其实又何尝尽如人意了?不如现在。”

    我仔细听着,只觉得子闵的话中藏着无尽玄机,想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子闵又道:“问一个问题,倘若日后李世民和李玄霸与大哥兵戎相见,大哥还会如从前一样手下留情吗?”

    我一笑不答,想了想,又反问道:“你希望如何呢?”

    第二日便是册立新君的大典,窦诞亲自捧着那封由万夫人手写的诏书,在朝堂上宣读,韦挺从前身为礼部侍郎时,对这套礼节轻车熟路,我则在众人的注视下牵着子闵的手,一步步登上御阶。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原来大兴殿中的御阶竟是如此之高,等站在御案前回头望时,我和子闵并立在众人之上,底下俯身跪着一片人,没有一个人敢稍动一下。

    这大概便是君王的权威。

    我轻轻拨开眼前的十二道玉旒,仔细打量众人,却想起不知多久以前,杨广曾经在此召见群臣,后来便是老爹,再后来,还有李世民,站在此处的人换了又换,底下却总有些熟面孔一直在,这些人,其实才是真正的赢家。

    便在我正要说“众卿平身”时,三娘突然自殿门外跑了进来,道:“大……”话刚出口,便又改了口道:“皇兄,温振逃跑了!”

    我心下一惊,感觉子闵握住我的手也一紧。

    窦诞便站在我身侧,闻言便要上前请命,我轻轻笑道:“众卿平身。”说完才接着道,“窦统领,我……朕早已料知此事,若他果真逃走,许将军在外自有应对之策,众卿不必担忧。”

    三娘闻言,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殿中的失态,四顾片刻,跪下道:“三娘鲁莽,请皇兄恕罪。”

    我轻轻一笑,道:“你且起来,有句话说,‘关心则乱’,又何罪之有?”

    不知为什么,站在高处说话,声音似乎显得大了很多。

    三娘便起身退到了一旁。

    为防再度生变,朝中官员一律按照老爹生前所布置,各人仍负责各自的事务。

    册立新君的大典结束了之后,我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定了不少,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得到了众人的承认。

    另一方面,我又十分忐忑,担心自己承当不起如此重任。

    朝会结束之后,我单独召见了裴寂。

    裴寂进入两仪殿之后,便欲向我行礼,我慌忙绕过御案,一把扶起他道:“裴叔父,何必如此多礼?”

    裴寂业已老迈,闻言笑道:“陛下九五之尊,与其他人君臣有别,面见天子,理当下拜。”说完又要拜。

    我道:“裴叔父,您是父皇挚友,又是建成长辈,若执意下拜,岂非折煞了建成?”

    裴寂闻言,才站直了身子,环顾四周,瞟了一眼殿中侍立的人,又看向我。

    我会意转头吩咐她们都下去,见他门走远了,才扶着裴寂坐到一旁的榻上。

    裴寂坐定了方道:“实不相瞒,微臣未曾料到殿下……陛下会有此举,实在大感意外。”

    我听裴寂话中有话,揣度之下,却不便点破,便故意问道:“裴叔父所指何事?”

    裴寂笑道:“陛下恕微臣无罪,微臣方敢说。”

    我闻言亦笑道:“裴叔父,此处并无君臣,只有叔侄二人,便如平常人家,叔父有话,但讲无妨。”

    裴寂才缓缓道:“我与上皇相交数十年,上皇临终之意若何,我便是不在近前,大略也能揣度一二,却知道上皇的意思,绝不似今日这般。”

第433章 九五至尊(四)() 
我见裴寂明明知道,此前却并不拆穿,而且从前他又十分疼爱,因此也便无所顾忌,实言相告道:“裴叔父猜得不错,建成今日能被册立为新君,实在是万夫……万贵妃从中周旋之故,若非贵妃娘娘,建成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裴寂摸着胡子道:“果然如此,只是我不大明白,万夫人与陛下势同仇雠,竟会如此尽心相助?”

    我不便说出李智云的往事来,便只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万夫人为何会如此。

    裴寂见了我的反应,又道:“我未曾料到陛下会如此行事,知子莫若父,想必上皇也是认准了这一点,才会……”

    他话未说完,我已知其意,他既住口不说,我便接着道:“说来惭愧,连建成自己,也未曾料到会有今日,裴叔父,你不知道,其实我本不愿做这个皇帝……”

    话音未落,裴寂便连连摆手道:“陛下日后可千万不能说这样的话来,朝中内外,人人皆留在长安,便是仰仗陛下之威,可以扫灭天下狼烟。方才所言,皆是旧话,陛下单独召见,必定有事相商,请陛下示下。”

    我知道裴寂如此说,是将此前种种一笔勾销了,无论我是通过何种途径得到的帝位,他都并不介意,仿佛坐着这个位置的人是我,他便十分满足,我想了想道:“才刚在大兴殿中,叔父也曾听三娘说了,温振逃走。我想他必定是返回西北边的军中,却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

    裴寂道:“陛下有何对策?”

    我摇摇头道:“他的父亲温彦博,如今官居御史大夫,我若为难其子,如何稳定朝中局势?可温振若胆敢仅凭着手中万余人与长安为敌,依叔父看来,我该怎么办呢?”

    裴寂闻言,思忖了片刻道:“陛下早年,仁善之名播于天下,据我看来,恐怕不止温振,还有其他并不如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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