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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莽乾坤-第94部分

小说: 莽乾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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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还没冲上去,上面的门就开了,柳如烟淡淡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玉姐,她仍是有些弱不禁风,却穿戴整齐。

    一众官兵都看呆了,两帮混战的混混儿也停了下来。

    曹鸨心里那个悔哟,早知道这样,早让如烟出来不就结了吗?

    “你们不用找了,人在这。”柳如烟淡淡道。

    “人在这,在这。”当领头的却象没明白话儿一样,痴痴站在当地,回味着耳边这动听的声音!

    “人,在那里。”曹鸨大喊一声,那领头的才回过神来,“哪里?”

    适才那个高个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军爷,您是找我吗?”

    “你,也不是肃文哪!”那领头的转过脸来,扬手一巴掌扇向带人进来的混混,“再谎报军情,小心爷连你一块拿!”

    这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队兵丁转眼间又冲出了莳花馆。

    “走!”冯三高喊一声,带人就要走。

    “你们不能走,得赔我的东西!”曹鸨不依了。

    “赔东西?”冯三斜睨了一眼多隆阿,“砸!”二人异口同声道。

    两帮人马上合成一伙,冲上二楼又砸将起来。

    “快去报官啊,在这愣着干什么!”曹鸨急道,她又气又急,正惊惶间,一个人笑嘻嘻地朝他走过来,曹鸨马上惊恐地用帕子捂住了嘴。

    “曹妈,别来无恙?”肃文笑嘻嘻地道。

    “二爷,二爷,我可没对如烟怎么样,都是刑部那个钱老爷”

    肃文却一挥手,“我今儿来就是带如烟走的,银票嘛,以后给你补上!”

    “你,休想!”那曹鸨反应过来,“那还不如把我带走呢!”

    “你嘛,就不要了,”肃文看看楼上的柳如烟款款下楼,笑道,“玉姐,可以有!”

    曹鸨气道,“你们走不了,适才我已经报官了!”

    她话音刚落,那大茶壶跑了过来,脸上清楚地印着五道手印子,““妈妈,人家说,我们逗他们玩,再报官,就要拿我们说事喽!”那大茶壶一脸委曲,曹鸨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肃文慢慢牵起柳如烟的手来,走到曹鸨跟前,“母女一场,告个别吧,妈妈,您千万别伤心,这身子骨要紧啊!”

    柳如烟眼含泪水,已是拜了下去,却紧抿着樱桃小嘴,半句话也不言语。

    “兄弟们走!”肃文吹声口哨,立马那帮混混儿就冲下楼来。

    他想了想又转回到曹鸨跟前,曹鸨惊恐道,“你们砸都砸了,人也带走了,还想怎么着?”

    “你把这莳花馆重新修好,我们再砸一遍,这事就两清!”肃文笑道,拍拍曹鸨的肩膀,扬长而去。

    曹鸨呆呆地看着一队人出了莳花馆的大门,突然叫丧似地嚎起来,“你们这帮天杀的,这是明着抢我的摇钱树啊,我,跟你们没完!”

    “快走!兄弟们都散了,一年半载地不要聚喽,等风声过了再说!”肃文把柳如烟扶进一乘小轿里,一边安排着,一边乘着夜色,拐进了北京城这密密麻麻的胡同里。

    “二哥,那后会有期!”趁着夜色,一众混混也消失在胡同中。

    “哎约!”轿子正飞快往前走着,几个抬轿子的混混突然叫起来,只听“噼里啪啦”几声,轿子就换了轿夫,飞快地朝前奔去。

    肃文大急,跟着轿子七拐八拐拐进一胡同里,突然斜次里又冲出几个人来,手脚利落地打倒多隆阿与胡进宝,转眼把二人捆成两个粽子。

    肃文却顾不得两个兄弟,眼看着轿子拐进一进院子,他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

    夜色下,一个中年人正威严地看着他,肃文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0章 粘竿处() 
轿子却并没有停下,转过屋角,消失在夜色里,隐约只听见角门的响声,肃文不明白,整个过程中,柳如烟竟是一声不吭,好象任人摆布,他不由地担心起来。

    他刚想拔腿追过去,却只觉两只胳膊象被铁钳钳住一样,左右两人把他夹在中间,竟是动弹不得。

    “大人,您这是来拿我的吗?”肃文叫道,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一介六品的官学生,何须眼前之人亲自出面?

    这人一身青衣小帽,再寻常不过的打扮,却象只八角蟹一样走了过来,“上轿,跟我走。”

    肃文身不由己上了轿子,轿子也由角门而出,转眼间消失在夜幕中。

    莳花馆被砸又一次轰动了京城。

    当天晚上,北京城火把通明,刑部、巡捕营、巡城御史衙门、顺天府出动了能出动的所有人马,只为找寻肃文的下落,可是肃文却象上天入地一般,彻底从人间消失了。

    象历朝历代所有的案子一样,一人犯罪,累及家人,阿玛福庆、额娘、哥嫂,就连讷采与惠娴也都被带到顺天府衙门,三番五次进行盘问。

    与此同时,内城、外城一大批混混被从舒适的炕头上揪了起来,锁上铁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进了大牢。

    荫堂当晚就得到了消息,汪辉祖也披衣而起,幽暗的夜色下,跳动的烛光中,两人静静听着手下人的报告,一句话也不说。

    良久,汪辉祖才道,“这肃文,算是彻底把自己个折腾进去了。”

    “天理教掌教林清也传下命令,索拿肃文,谁找着肃文,格杀勿论。”那汇报之人又补充道。

    “这事与天理教有什么相干?”荫堂看看汪辉祖,问道。

    “莳花馆的那老鸨子跟好些姑娘、像姑都是天理教的教徒,”那汇报之人道,“整个八大胡同,姑娘、像姑在教的人也不在少数,砸了莳花馆就是扫了天理教的面子,动了他们来钱的渠道。”

    汪辉祖点点头,那人拱手施礼而去,“王爷,近几年天理教发展很快,京畿、直隶、山东、河南一带,信徒众多,他们以治病相号召,吸收了许多人入教,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大兴、宛平一带,闹得尤其凶,直隶束鹿县甚至专门收纳夫故绝嗣的寡妇入教,听说,宫里的太监与宫女也有不少在教的。”

    “这是邪教!”荫堂断言道,“上书房早已留意,只不过他们没干太过出格的事,还没腾出手来收拾!”

    “王爷说的是!”汪辉祖赞叹一句,“我听说,,这天理教崇奉太阳,信奉三极,规定入教时必须交纳‘根基钱’,又叫‘种福钱’,声称交纳了这种钱就可给全家带来富贵!这其实就是在愚民敛财!但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历朝都有,激成大变的也有前例,王爷应早早上书皇上,及早禁了它!”

    “嗯,此种宗教,如遇天灾**,极易生事,幸好现在天下承平,粮米大熟,乡民税负不重,安土重迁,它也兴不起风浪来”他看看汪辉祖,“先说眼前事,这官府与教派、白道黑道都想要他的命,这小子,这次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未必!”汪辉祖幽幽道,“王爷,您忘了,还有一人没出手!”

    “皇上!”荫堂遽然惊呼道。

    “对,他老人家再不出手,这内务府革新与新学推行就要半途而废了!”

    轿子走得飞快,饶是肃文记性好,也被转懵了头,当轿子七拐八拐拐进一处府邸稳稳放下时,他一挑帘自己走了出来。

    眼前,殿宇崇宏,相设奇丽,飞阁复道,绿瓦红墙,肃文一惊,这难道是哪位王公贝勒的府邸?

    “这是哪里?”他看看带他进来之人。

    “宣王府。”那人一字一字地答道,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很是郑重,此人正是皇上跟前的御前侍卫詹士谢图,这宣王府就是宣光帝登记之前的潜邸了。

    “今晚,你可是名动京城了啊!不,你早已声名在外,这几天茶楼酒肆,大街小巷,提起那个枪打额驸、脚踢侍郎的肃文,都传神喽!”詹士谢图笑道,“那些说书先生都把你吹上天了,说什么上可升天,下可入地,真真比孙悟空、土行孙还厉害!”最后一句话已是有些揶揄。

    “嗨,您怎么说话呢!”肃文不乐意了。

    詹士谢图也不计较他,依然笑道,“依我看,你比孙悟空他们强多喽,今天砸了莳花馆,不过是小试牛刀!”

    “您也别恭维我,我当不起,柳如烟呢?”肃文四下打量着,可是却没见到柳如烟的踪影。

    “放心,她没事。我问你,你知道莳花馆是谁开的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砸?今儿告诉你吧,让你死也死个明白,是内务府广储司总办郎中寿琪!你岳父讷采也在广储司吧,”詹士谢图道,“这一个总办郎中,给个侍郎都不换,你明白了吧,你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肃文一挑眉毛,没有说话,心里却暗自嘀咕,这詹士谢图知道的可不少!难道是?他又四下张望着,却没发现要找的人。

    “你不用找了,这地方,没有人能随意进来!”詹士谢图道,“今晚,全城都在搜捕你,天理教更是要你的人头,这黑白两道,你得罪遍了,呵呵,估摸着,你这脾气,以前也得罪过不少人吧?是谁,你心里有数!咱们今儿撇开私人恩怨不提,单论公事!你现在已经成了一枚棋子,一枚攻讦推行新学与内务府革新的棋子,不过,马上要成为弃子喽!”詹士谢图看肃文蛮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就想打击他,讽刺他。

    “我知道,捅下这么大的娄子,谁也保不了我了!”肃文蛮不在乎地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来,这夜晚的风吹过燥热的胸膛,才能把这颗滚烫的心稍稍冷却下来。

    “有自知之明就是好事!”詹士谢图一撩袍子,也坐下来,“去,弄些吃的来!”他吩咐道,“本来狎妓喝花酒你还有条生路,我也实话告你,端亲王早已为你打通了刑部、都察院、顺天府的关节,可是你今晚砸了人家的堂子,人家就得要你的命了!”

    他看看天上的明月,“这个时辰,估摸着你的那帮混混兄弟,都睡进大牢里了吧!”

    肃文猛然抬起头来,詹士谢图却笑道,“不信吗?冯三,家住砖塔胡同,丁能通,家住般若寺胡同,刘子才,家住铺陈市胡同”

    “你停吧,我信。”肃文无力地说道。

    “你以为干得人不知鬼不觉,青楼里他们都面生,那你也太小瞧巡捕营跟顺天府了!”詹士谢图撕下一条鸡腿,“别囧着脸喽,见我不高兴,见妓(鸡)也不高兴吗?”

    “嘿,你今晚是想拿我开涮还是怎么的!”肃文感觉胸膛里的火“刺喽刺喽”直冒。

    “呵呵,这就恼了”詹士谢图自己拿起坛子,“正宗的绍兴花雕,要不要来一口?”

    肃文也不答话,抢过坛子就往嘴里灌,“哎,哎,你这人,还真是自来熟,不拿自己个当外人,行了,行了,慢点喝,酒有的是,呵呵,这喝法,跟我对脾气!”詹士谢图笑道,却突然话题一转,“后悔吗?”

    “后悔个屁,佛烧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他们还敢这样逼得我的女人撞墙,我还敢砸了它!”肃文一抹嘴巴子。

    “嗯,有种,象条汉子,你进咸安宫学之前,在街上牵狗架鹰、穿着一件羊皮袄的时候,我就认识你,”詹士谢图道,“此次,他们针对的是你,更是新学与内务府,这官场上斗起来,杀人不见血,可比战场上狠多了。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莳花馆背后有人,康亲王不还开当铺么!这窑子行更是一本万利,我不管莳花馆头上有哪块云彩,我就想把这块云彩捅下来!”肃文一口喝掉了坛子里的酒。

    “你!?”詹士谢图这次没笑,反而很是郑重,“你的那些混混兄弟们肯定熬不过顺天府的大刑,就是熬得过,昏死过去,口供早给他们准备好了,只等他们按上手印就行!御史衙门那起子乌鸦嘴,明天保准又开始递奏本了”

    他正在说着,一个年轻人快速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詹士谢图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眼线有新消息,你家里跟你的那个劳什子医院已经被查封了,现在这街面上,除了官府的人找你以外,天理教的人,内务府的人、正黄旗的人,都在找你,呵呵,你还真行,把北京城这摊死水都搅动喽!”

    此时,肃文却无心再去猜测詹士谢图的用意,他虽然面上平静,但春日的夜晚,全身已是湿透,手上也是汗津津的。

    从小到大横行于内城,只有他弄人家,人家弄不了他,可是,这次的对手不一样了,对手太过强大,强大到弄死他、弄死他一家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

    熬淘,真他妈熬淘!

    “我出去,去见官,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与我的兄弟们、家人无关!”坛子一下飞了出去,在地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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