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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莽乾坤-第33部分

小说: 莽乾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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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文原本也没想到他能靠在这,这就很不错了,他看看东西厢里,大方脉、伤寒、妇人、小方脉、针灸、口齿、咽喉、眼科、疮疡、接骨、金鏃、按摩和祝由等科房的小牌子也已挂上,一溜条凳规矩地靠在墙角。

    嗯,下面就是进药材、请大夫,择吉日良辰开业喽!

    进药材嘛,这是最重要的一环,好的药材进不来,那至少不能弄些假货次货来砸牌子,虽说重要,但他不担心,他在等一个人,他相信这些日子,外面的声势造得也差不多了,就等那人现身了。

    “多隆阿,大夫联系得怎么着了?”

    “哎,二哥,有几个愿意来坐诊的,也都有些名气,听说咱给的银子多,也都动心,答应过来试试,不过,你指定的那个老爷子,就是原来在上驷院绰班处的叫什么查干的,不肯来,给多少银子都不来!”

    上驷院绰班处的跌打损伤大夫大都是蒙古大夫,因八旗兵骑射扑跌造成的损伤均由随军蒙古大夫救治,他们对正骨、刀伤、箭伤很有能耐,但绰班处的人只对大内,那查干虽说也是其中的能手,但目前却是赋闲在家的,阿玛打听到了就推荐给了肃文。

    “车接车送,月例银子比其它大夫高两成,你现在就去,马上去!”

    “得,我马上就去,我不信,就这条件,他不动心。”多隆阿一拍胸脯。

    “麻勒吉,勒克浑,走,我们到灵境胡同去。”肃文拍拍身上的灰,吡笑道,“进宝看家!”

    “灵境胡同?”麻勒吉抓下帽子,擦把汗,虽都是旗人,他干活是真舍得下力气。

    “走,找张教习去,我听说查干与他相熟。”肃文道。

    “多隆阿不是去了吗?”勒克浑也抹一把头上的汗,憨声憨气道。

    “呵呵,他不成。”看着勒克浑有些讷闷,肃文吡笑道,“这人啊,太顺就容易滋生骄气,我们白天都在官学里,顾不上这,得指着多隆阿与进宝,是得去去他身上的骄气喽!”

    麻勒吉一竖大拇指,“二哥,高明,”他扭头看看勒克浑,“二哥,这去灵境胡同,你不是也想整治我们哥俩吧?”

    “呵,瞧你说的!”肃文在他头上猛地凿了个爆栗,“你是一,勒克浑也是一,呵呵,走!”

    勒克浑犹自懵懂,那麻勒吉却反应过来,“走吧,二哥在说我俩‘二’呢,不过,我们也有个‘二’哥,哎,‘二’哥,等等我!”

    “张教习在家吗?”肃文凭着鼻子下面这张嘴,打听着了张凤鸣的住处,堂堂的四品游击,咸安宫官学的教习,周围的邻居竟不知道。

    “谁?”原本黑黢黢里屋的灯点亮了,张凤鸣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教习,是我们,肃文。”

    “麻勒吉。”

    “勒克浑。”

    张凤鸣出现在门口,肃文三人急忙拜了下去。

    “坐,屋里坐。”张凤鸣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把三人让进屋去。

    待三人坐下,借着烛光,肃文发现家里很是简陋,看样子,一个小厮也没有,家眷更不在身边,想着眼前这文武齐全的汉子,也曾金堂玉马,叱咤风云,如今却瓦灶绳床,名将落拓,一腔惆怅,三人禁不住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家里也没茶,我这里,寻常人也寻不来,”张凤鸣笑道,“喝点白开水吧。”

    三人恭敬地站起来,接过水来。

    “说吧,找我有事?”张凤鸣在床上一坐,气势自显。

    聪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不说废话,“教习,我是来求您帮忙的。”张凤鸣的眸子很亮,“我听说您与查干相熟,我是想请他到我的药铺去当大夫。”懒得说医院与药铺的区别,肃文就直接说药铺了。

    “你们家开了间药铺?”张凤鸣难得一笑,“你们来找,我当然要出面,”他直接说道,“我也是通过德灏认识的查干,这是个倔老头,但他的挟气摸功法,那真叫一绝。”

    看张凤鸣不似在咸安宫那般冷竣,说话渐渐多起来,肃文心里暗叹口气,教习射箭时他自顾教习身份,其实人都想与人交往,这失意之人话多,却是千世万世不变的真理。

    “麻勒吉,你去叫桌菜,我们陪教习说说话。”肃文悄悄把麻勒吉拉到一边。

    麻勒吉接过银子去了。

    张凤鸣早已看到肃文的小动作,他也不阻拦,“走,先办正事,回来再喝酒论武。”

    三人从灵境胡同直奔查干家,还没走到,迎面就碰到了灰头土脸的多隆阿,借着灯笼的光亮,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袍子也是破了一大块。

    “二哥哎,“多隆阿可是看到了亲人,“你可得给我作主啊,那老头,邪了门喽,不敢沾身,一沾身,我就跌,拉拉他衣袖,我都能飞出三丈远去。”

    勒克浑看着肃文,强忍住笑,却听肃文安慰道,“这么多人呢,咸安宫的张教习也来了,”他看看张凤鸣,见他仍自板着脸,“我们一起再去一趟。”

    “成,好汉架不住一群狼,他又那么大岁数了。”多隆阿抚抚脸腮,咬牙切齿地一咧嘴,“哎,差点破相!”

    “你到底跌倒几次?”肃文看张凤鸣并不反感,笑着问道。

    “唉,多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多隆阿叫起撞天屈,“就知道这么晕晕乎乎就飞出去了,你看我的脸都快成猪头了。”

    “谁关心你的脸,我就问飞出去多少次。”肃文面无表情说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张凤鸣的脸上也绽开笑容。

    “知足吧,“他看看多隆阿,”受点皮肉伤喊什么,查干是侍卫,他要是动你,你早都死几回了。“

    他身上自带煞气,多隆阿心里有气,却不敢回嘴,在张凤鸣身后一比划拳头,可谁知张凤鸣好似脑后有眼似的,一转头,吓得多隆阿赶紧摸起自己的脸来,可是正碰到那块乌青处,立马又疼得龇牙咧嘴。

    侍卫?这个,肃文还真没听说,他暗暗记在心里。

    等到了查干家,那张凤鸣却是直接推门而进,待走到屋里,查干才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

    “来了?“他的汉语仍然带着蒙古味。

    “嗯,我的学生开了间药铺,想请你坐堂。“

    “好。“

    这就成了?只说了三句话,连哪个药铺也不问,薪金多少也不提,这就答应了!?肃文说不出话来了。

    多隆阿与勒克浑一样,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早知如此,何必挨顿揍呢?多隆阿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是小事,今天我是请你过去喝酒的。“张凤鸣道,”这是我的学生肃文。“其余的人他一个没介绍。

    “好。“查干看看肃文,他又看看肃文身后的多隆阿,仍没作声。

    看着查干,再看张凤鸣,肃文肃然起敬,这才是真朋友,查干实际上看重的是张凤鸣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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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月试() 
“王爷是指?”汪辉祖道。

    “你知道的,那日接皇上密谕,我就着慎刑司传唤几个当值太监,可是,他们全都在第二天暴卒,原因不得而知,我有预感,这次月试不会这么顺利,后面的手多着呢。”

    汪辉祖一笑,“那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嗯,”荫堂格格一笑,“还是那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为黄雀,又有何不可!”

    又是一天寅时。

    可是今日却大不一样,咸安宫月试第一场策论将在内务府掌仪司衙门正式开始。

    不到寅时,西华门外就人头攒动,灯笼高照,吏部的司官、内务府的司官及由吏部选派的考官都云集在此,加上监考的护军统领、参领和八十名护军,再加上这些大人的长随及九十名咸安宫的学子,门外竟是如赶大集一般热闹。

    肃文提着灯笼,找着墨裕的驮轿,他已养成习惯,来的早时,就在墨裕的驮轿里暖和一会儿,还能喝点热茶,吃些点心,这不论哪个朝代,银子都不是万能的,但有银子也是好的,起码能让自己和家人过得舒坦一些。

    他掀开轿帘,却见墨裕正在喝茶温书,见他进来,忙笑着招呼。

    “行了行了,免礼平身吧,都是兄弟,怎么还婆婆妈妈的,不嫌累吗?”肃文笑道。

    “呵呵,你还笑得出来啊,”墨裕也不辩解,“这是宫里的点心,你尝尝,我阿玛昨个儿刚从古北口回来,唉,竟是专门为这考试,你不晓得,朝野上下都很关注呢。”他看看狼吞虎咽的肃文,“今早又没吃饭吗?”

    “有你的点心,呵呵,说实话,家里的饭就省下了。”肃文笑嘻嘻地说道。

    墨裕盯他半天,“今天的策论你有把握吗?”他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见有人正在寒风中温书,亦有人摇头晃脑地在背诵。

    “你知道我的,正白旗官学就是些许认得几个字,呵呵,再就是能背点篇目。”肃文道。

    墨裕认真看他一眼,“肃文,你是比以前变化太多,上元节郑王府里,我差点以为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肃文了。”他从袖里抽出一张纸来,慢慢展开,“你看看这是什么?”

    肃文拿起热茶喝了一口,“嗯,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小声些,仔细让人听见。”墨裕很是紧张。

    “这是什么?”肃文又端起茶杯,可是杯到嘴边他却停住了,电光火石之间,四个字霎时涌进脑海,“这是考题?!”

    墨裕慌忙一摆手,“别慌,”他掀帘看看外面,“许多人有的。”

    “哪里来的?”肃文一把攥紧了纸条。

    “这,图尔宸给我的,许多同学手里都有,他们已是提前准备了。”

    来前,肃文暗自估计,策论,虽然不能作得花团锦簇一般,但毕竟前世受导师影响,也系统学习过南师的所有著作,真真下过功夫,这几天研究策论,蒋光鼐用心教,他也用心学,还是颇有心得。

    “这,是不是要跟总裁和教习说一声!”墨裕已是看见了成文运的轿子,蒋光鼐今天是否到场他不知道。

    “不要,千万不要,”肃文略一思考,马上道,“你如果讲出去,你马上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只那些手里有考题的学生会怨恨你,就是吏部出题的司官也会受到责罚,他们更会记住你,惹了他们还有好吗?”

    “那怎么办?”墨裕对策论很是在行,他并不惧怕考试,可这手里的考题却如烧得通红的炭团,扔,扔不得,接,又怕烫着手。

    “交给我呀,我来办。”肃文道,他伸手将纸条掖进袖子里。“行了,放一百个心,你擎好吧。”

    “开宫门喽!”外面,随着军丁的一声喊,只听“吱呀吱呀——”沉重作响,西华门打开了!

    “你,小心些!”墨裕见肃文跳下轿去,急忙嘱咐道,看着他的背影融入人群,涌进门洞,他心里竟似放下千钧重担一般,他喝口热茶,赶紧也跳了下来。

    如何撇清自己,还得让官学里的总裁知道,慢慢走着,肃文已是有了主意,见讷采与一干笔贴式站在门前,他赶紧上前,“三叔,今个儿走得急,没带砚台,您这里人头熟,能帮我借一块吗?”

    讷采倒是一愣,马上又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粗心呢!快,跟我来!”

    旁边一个郑姓的笔贴式笑道,“这考试忘了带砚台,赶明儿放你出去作官,你再忘了带大印,呵呵,今个幸亏有你三叔。”

    肃文笑笑,跟着讷采走进一间屋子,讷采正在找着砚台,肃文却一把拉住他,“叔,你看!”他从袖里摸出纸条。

    讷采看看他,见他一脸郑重,狐疑地接过来,马上张大了嘴,“这是?”他声音骤然压得很低。

    “考题!”暗夜中,灯笼的亮光把角檐的阴影投入屋中,两人俱是隐藏在一片黑暗中。

    “真是考题?”

    “千真万确!”

    “考题泄露,那对咸安宫的名声就太不利了,”讷采身在内务府,消息灵通,对朝局还是有一些掌握,他缓慢说道“咸安宫官学办不好,首当其冲的就是端亲王,”他已是不敢说下去。

    “那,您得让端亲王知晓,省得考完后再查,那就是一起轩然大波。”肃文道,他是端亲王破格招进官学的,自然带着一份亲近。

    讷采与宏奕交情不一般,宏奕也不会说出是讷采报的信,这样既能保护讷采,也能把这炭团扔出去。

    讷采赞赏地看他一眼,“对,消于萌芽之中,端亲王一会儿准过来,不过,得考题揭封才知道,是不是真是考题。”

    两人又低声聊了几句,肃文拿着砚台出了门,走进了考场。

    内务府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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