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九皇子-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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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笑道：“掌柜去后堂取东西了，很快便出来，您先在休息片刻。”
“还请帮我唤一声韩掌柜，我有急事。”红衣女子急切道。
伙计道：“掌柜马上就出来了，浣儿姑娘您先坐下来稍等片刻。”
红衣女子无奈点了点头，在伙计指引下，来到杨易三人旁边的一副桌椅坐下，抬起右手轻轻的将挽在左耳上的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
红衣女子看上去二十来岁，脸上补着淡淡的胭脂，身上一股茉莉花香让人闻着很是舒服。
那女子抬起头来见对坐的杨易正盯着自己，似乎也不觉得奇怪和恼怒，只是微微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不过看其表情应当是不认识杨易。
杨易知道这样看着女孩很不礼貌，不过他倒没有别的意思，这红衣女子虽然长得很是漂亮，不过光轮容貌还及不上云棠仙子和李玉，只是她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是云棠仙子和李玉都没有，就是让人看到她就会觉得有一种凄美之感。
而且杨易觉得“浣儿”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杨易正字奇怪之时，内屋的韩掌柜捧着几件玉器走了出来。
韩掌柜见杨易对面坐着那女子，笑道：“浣儿姑娘今日又来选玉器饰品么？正好前几日刚到了一批西域的新玉。。。”
红衣女子却不等韩掌柜打招呼的话说完，便急急的站了起来道：”韩掌柜，我今日来不是买东西，是来卖东西的。“
韩掌柜略一错愕：“卖东西？”看红衣女子似乎并不是在说笑，又道：“浣儿请稍等，这位公子先到的，我先。。。”
红衣女子急道：“韩掌柜，我确实有急事，还望通融通融。”说着还转身向杨易礼道：“这位公子，小女子红楼浣儿，确实有些急事找韩掌柜，还望公子见谅。”
原来是一个红尘女子，红楼杨易听说过，是成州城里最大的一间妓院，听说许多文人雅士，风流公子都喜欢去哪里。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易也不好拒绝，大度的摆了摆手对韩掌柜道：“这位姑娘既然如此着急，韩掌柜你就先招呼她吧，我多等等便是。”
杨易发话了，韩掌柜只好向杨易一行礼，来到浣儿姑娘面前道：“敢问浣儿姑娘是要出售何物？”
浣儿向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丫鬟小心翼翼的将抱在怀里的一个小箱子放在桌上。
韩掌柜疑惑的将箱子打开，却见里面装满了各种玉器珠宝。
仔细查看了下，韩掌柜惊讶道：“浣儿姑娘，这几年你在玉石轩购买的配饰几乎全在这里，难道你想全部出售？”
浣儿姑娘点了点头道：“韩掌柜你给估个价吧。”
韩掌柜有些疑惑道：“浣儿姑娘这是为何？这些可都是好东西，若是全卖掉那可多可惜。”
浣儿姑娘无奈的笑了笑，道：“韩掌柜说的不错，这些东西可说是浣儿这些年来在成州府的一切，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将其变卖了。”
韩掌柜摇了摇头道：“浣儿姑娘是我们玉石轩的老主顾了，老朽也不欺你，这些东西若是即刻要变成银钱的话，恐怕只能给你原本价格的四层。”
“四层？！”浣儿姑娘还未说话，她身后的小丫鬟已经怒道：“我姐姐在你们这里买东西从来都没讲过价钱，怎的翻脸就不认人了？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韩掌柜久经事故，对这样的责问并不为奇，却是无奈的笑道：“浣儿姑娘，商行有商行的规矩，即便老朽也知道姑娘遇到了困难才不得不忍痛割爱，可是老朽可以向你保证，这个价格已经是我能给出最好的价钱。”
浣儿姑娘眉头紧皱，这个价格似乎让其很难接受。
韩掌柜又道：“相信你们已经去别的地方询问过了，那些典当行能给出的价格至多三层，若是有谁能超过我们玉石轩的，你尽可来寻老朽讨要说法。”
生意这种东西永远不可能平进平出的，即便杨易这个蜀王就坐在一旁，韩掌柜也可以这么说，一个行业的规矩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轻易改变。
浣儿姑娘叹了口气道：“那韩掌柜您看我这些物件儿总共能值得多少银子？”
韩掌柜闻言一一将盒子中的玉器首饰取了出来，每一件都自己查看验别真伪之后放在另一只托盘之中，当最后一件玉器查看完之后，韩掌柜计算道：“一共是十七件首饰挂配，合计一千八百八十三两，老朽做主给浣儿姑娘凑个整数，总共一百九十两银子。”
浣儿姑娘闻言之后愁眉不展，一旁的丫鬟也是担心的唤了一声：“姐姐，这可差的甚多啊。”
浣儿姑娘犹豫了下，一咬牙从怀中又取出一支扳指，递给韩掌柜道：“你看看这个扳指能值得多少？”
韩掌柜结果扳指只看了一眼便惊道：“这是西域白脂玉扳，整个蜀中可只有两枚！”
沉凝了一下，韩掌柜又道：“如果浣儿姑娘愿意出售此物，我们玉石轩愿意出两千两收购，真金白银立马交易！”
浣儿姑娘皱眉道：“能再加些么？这支玉指环乃是我费尽艰辛才得到的。”
韩掌柜也不意外，想了想凝道：“这个价格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了，如果浣儿姑娘想要卖更高的价，可以让我们帮你寄卖，只要遇见好的买主，价格翻一倍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可能需要等一些时候。”
谁知浣儿姑娘却摇了摇头，有些失落道：“我没时间等了，这是救命钱。。。”
这时，一旁的杨易忽然走上前道：“这个指环很漂亮，可否借给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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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妓子的无奈（）
浣儿姑娘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眼前这个文秀公子，见其并无恶意，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杨易从韩掌柜手里接过玉指环，只见那玉指环光泽滑润，玉白的石脂中又透着几丝泛绿，确实是一块好东西。
杨易想了想，问道：“韩掌柜，你说这玉指环蜀中有两块，一块在浣儿姑娘手里，另一块在何处？”
韩掌柜回道：“回公子，几年前有西域胡商将这两块西域白脂玉扳带入蜀中，一块被浣儿姑娘得到，另一块。。。则在前成州此时陶庸手里，可是根据消息说，陶庸死的时候另一块玉指环已经下落不明。”
“额？”杨易忽的想起来当日自己领兵攻破成州府时，就是因为一块玉指环才识破了陶庸的金蝉脱壳之计，不然很可能就让那老家伙逃脱了，现在看来就是遗失的那枚玉指环。
后来杨易仔细想过，陶庸心思缜密，不可能会如此因小失大，最大的可能那枚玉指环的消失是跟在陶庸身边的陶盈盈所为，她想要借此告诉杨易陶庸的阴谋诡计。
想到此处，杨易心里有些黯然，陶盈盈是个不错的女子，只可惜其生来便命运坎坷，一辈子都活在魔爪之下，却又无法挣脱。
陶盈盈是喜欢杨易的，这一点杨易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这份淡淡的喜欢，她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也或者说是杨易给了她勇气去解脱自己，从而获得真正的新生。
“公子？”浣儿姑娘皱着眉头轻轻唤了一声。
睹物思人的杨易从思绪中醒了过来，笑问道：“既然玉指环如此贵重，不知浣儿姑娘为何要将其贱卖掉？”
众人都知道玉指环一共只有两枚，一枚消失无踪，那么剩下这枚只会越来越值钱。
浣儿姑娘心有不悦，杨易没有丝毫将玉指环还给她的意思，还很不礼貌的询问别人的私事。
正要说话，却听一旁的韩掌柜道：“浣儿姑娘你就说一说吧，或许我们大家能帮帮你也说不一定。”
韩掌柜说这话一方面确实是出自好心，浣儿姑娘是他们商行的老顾客，能帮则帮，另一方面他也看出杨易似乎对这事有些感兴趣，所以有些讨好的意思在里面。
浣儿姑娘闻言怔了一下，犹豫片刻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们帮不了我的。。。”
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浣儿姑娘有些失落道：“半个月前，大越国的王子素格力进京朝奉，途经蜀中之时在成州府修整。那日，素格力去了红楼，让我为其舞上一曲，可是一曲作罢他却对我动手动脚并提出了一些无礼要求，我拼力抵抗，整个红楼却无一人在意我的呼救之声。”
浣儿姑娘说的轻描淡写，在场所有人却能听出其言语中透含着无尽的绝望和无奈。
自从杨易来到大光以后，才发现自己以前对古代青楼女子理解上有很大的偏差。古代妓院的女子也是分很多种类的，甚至妓院有时候也分类型，妓院或者妓子是大部分取悦他人技艺的总称。只是前世社会经过几千的演变，将妓院里的艺和身分了开来，这就让后世一些对学识一知半解之人，以为古代唱歌表演的就是妓女。
妓院里卖艺不卖身这样的说法在杨易前世看来就是个笑话，会被人骂作当表子立牌坊。而在古代，这却是一种真实写照，一些妓院里的歌姬或者舞姬，她们对自己贞操的坚守度甚至远超常人，当然，能够真的做到的可能只是小部分，毕竟想要出淤泥而不染，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情，大部分人在面临残酷现实的时候都不得不选择低头，独善其身基本属于是一种奢望。
这个浣儿姑娘看上去确实有些不同，至少气质上和妓院里普通的妓子有着天壤之别，成州府很多文人雅士都对其甚是仰慕，只可惜那大越国王子似乎并不理解大光人的这种高尚情怀。
众人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在妓院里可能经常都会发生，哪怕那个大越国王子真的对浣儿姑娘怎样了，可能官府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没有任何律例说在妓院里睡一个妓子是犯法的事情。
卖艺不卖身的妓子是否能保住自己的贞洁，只能靠祈祷，祈祷那些风流人物对自己家伙事儿的约束能力。
或许杨易以后有精力了，可以将技艺表演从妓院里分离出来，让其形成譬如前世一样的娱乐行业，只是目前来看，还不是太可能。
却听那浣儿姑娘继续道：“只有他勇敢的冲了出来，用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在了素格力的头上，然后对着我傻傻的笑。”
一旁韩掌柜惊讶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大越国王子？”
浣儿姑娘苦笑着摇了摇头：“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一直都默默的支持着我，经常去红楼中的时候，只是躲在角落里静静的看我。我知道他并不富裕，可是每次来都会给我送很多东西，然后傻笑两声就匆匆离开了，直到他被赶来的官兵抓走时，我才知道他叫江尔，是成州军当中一名小小的兵士。”
“江尔？”杨易沉凝了一下，总算想起来，这江尔不正是当日攻克刺史府时，那个告诉自己陶庸的玉扳指不见了的小兵么？
大越国王子素格力在成州府受伤的消息杨易倒是在哪份公文上看到过，不过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便交给负责外交的“行人司”去处理了。
“可是据我所知那素格力似乎伤的并不重？”杨易依稀记得公函上有介绍过，也因此杨易才没有太过在意。
浣儿姑娘点了点头道：“素格力确实伤的不重，只是额头上破了一个口子而已，可是他却利用自己的身份向成州府衙施压，要求他们严惩凶手，否则可能会影响蜀中和大越国的关系。”
“府衙怎么判的？”杨易问道。
浣儿姑娘叹道：“素格力因为此事已经在几日前返回大越国了，临走时告诉大越国的使者，除非我能拿出一万两银子，否则此事一定不能善罢甘休，府衙大人让我尽量凑一凑银子，不然江尔可能会被发配。”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大越国（）
“一万两？！砸一下就要一万两？那素格力这么不去抢？”一旁的猴尖儿愤愤不平道。
就连憨厚的铁牛也骂道：“他那是金脑袋么？俺一拳头下去岂不是给砸成金箔了。”
杨易皱着眉头摸了摸鼻子却没有说话，这件事确实是很棘手，那江尔打人在先，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要说成州府府衙主官，即便是杨易亲自审理此案，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兵而对两个地方的关系造成影响。
大越国是大光南部的一个小国，与蜀中接壤，地域不大却有着一个非常重要的地理位置，其国境之内有一条贯穿全境的大河，可以直通南边的大海入海口，是一条重要的运输路线。
大越国一直以来都是以大光藩属国的地位自居，被大光册封为大越王国，与大光的关系一直也比较友好，即便这几年大光势弱，大越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