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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64部分

小说: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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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明月在殿前看了良久,元修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入寝的意思。她不得不拾阶而下,走到元修身边,轻轻唤了一声,“主上。”

    元修被她这一唤,好像如梦初醒,这才看到身边站着元明月,极度温柔地道,“昭仪怎么还未安寝?”

    “更深露重,怕主上染了风寒。”元明月一双眼睛系在元修身上。

    元修忽然大笑起来,笑罢了道,“昭仪也太看轻孤了。孤是堂堂鲜卑男子,鲜血白骨尚且不惧,独怕风雨乎?”

    元明月从没见过元修这么胸有成竹般地自信。阴郁不羁之气一扫而光,而平时久被权臣牵制的忿忿不平也被宏阔的气度所取代。元明月心里也试着忘记过往,她只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平静地共度以后的日子。

    元明月唇上发自内心地浮上一抹微笑,忽然贴近元修轻声道,“主上也该遣人去问问皇后殿下在潜香寺的境况,毕竟皇后是独自一人,不比臣妾得陛下照顾。”她一双眸子直瞧着元修。她心里也可以放下与高常君的恩恩怨怨了。

    元修听她提到高常君,目中的光彩暗淡下来,一瞬间好像又被拉回了现实中。顿了一顿,像是自语般道,“昭仪说得是,若不是皇后施计,孤与昭仪岂能出宫?日后倚仗皇后处更多,只不知道她一个人往后如何自处?”元修的声音如梦如幻。

    元明月说不清楚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她看着元修那般牵挂的眼神眺望黑夜里看不清楚的群山。她终于明白,自己心里的五味杂陈之中,最多的还是苦味。她没再说话,只有暗自回味心里的苦。

    孙腾府中酒正酣,舞正欢。

    乐声袅袅之中,高澄高踞上坐,与孙腾把盏对饮。高澄并不多言语,手里把玩着那只青玉酒卮。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他眼睛盯着堂下跳舞的元玉仪。可是他眼睛的内容太多,好像专注眼前,又好像不是。

    元玉仪还是穿着刚才的白色丝绢舞衣,跳着白纻舞。她身姿极其曼妙,随着乐曲的节奏翩翩挥舞长袖。不知是因刚才在车上与高澄动了情,还是有意逢迎世子,今日跳的白纻舞格外不同,一舞一动之间摄人魂魄。更兼她时不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总是将目光投注于高澄,任谁都能看明白,这位绝色舞姬有心于世子。

    孙腾观察良久,等一支白纻舞跳完了便挥挥手示意舞姬乐妓们都散去。闲人散尽了,堂内安静下来。孙腾看看高澄,觉得他并未有醉意,便试探着开口问道,“今日宫内生变,世子当如何处置?”

    高澄一蹙眉,没说话,先是端起玉卮饮了酒,反倒又问孙腾,“将军有什么主意?”他语气似乎漫不经心一般。

    “自然是要把主上和皇后都请回来。天子岂能轻易离宫?日后就算是皇后殿下再震怒,也请世子劝慰皇后不可让主上轻易出宫。”孙腾看着高澄,一边说一边等他的反映。

    见高澄还是不说话,孙腾又道,“皇后殿下向来不是如此任性,世子是否还要在殿下左右安置些可靠的人,不要让皇后殿下为人所利用。”

    这话点到为止,高澄心头一震。忽然觉得,从小到大与自己最亲近的长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与自己越来越疏远了。他口里却道,“龙雀确是为我着想,你可先遣人去‘卫护’主上和左昭仪。主上自然不日就回来。”

    孙腾看他说的肯定,自己责任算是完成了,便笑道,“夜已深了,世子既然疲惫,便可在我府中安寝,免于奔波劳累。”

    高澄没说话,也算是默然准了。

    元玉仪不明白为什么奴婢们来把灯都熄灭了,说是世子不许点灯。她实在是摸不透这位世子的脾气。若说他是权倾天下的渤海王世子,可他明明还是个刚及成人的少年。而与他在一起时,却处处感受到他的老成练达。她心里真是既爱他又怕他。

    正思绪纷杂而起的时候,忽然听到脚步声,又缓又重。她慌乱地站起身来想迎出去。刚刚走了几步,房门已被推开,在黑暗里果然看到高澄走进来,他的影子长身玉立,如此挺拔。

    元玉仪走近他,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刚刚叫了一声,“世子”高澄就迫不急待地吻上她的唇,似乎是有意不让她说话。直到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离开她的唇,声音慵懒地说了一句,“只要你是元氏宗室,我便娶你”他抱起她,“立你为世子嫡妃。”

第81章 :记得小苹初见(下)() 
元玉仪心头一震,没说话。她缓缓搂住了高澄的脖颈,把头枕在他肩头,她暖暖的呼吸就在他肩颈处。忽然她在他耳边轻轻道,“世子说这个做什么?世子牵挂朝政,日日辛劳,不宜再为我操心。我别无所求,只愿长伴世子身畔,为世子解忧,心愿便足矣。”

    高澄从未有过如此依赖他、顺从他的女子,又处处为他着想,完全对他倾心无所求,不由不心动。其实他又何必在乎这人是谁?他只要她如此依着他。止不住地忽然脱口念道,“阿元,你若早就如此,我一颗心定然只在你身上。”他将元玉仪紧紧拥入怀中,好像生怕她消失不见。

    皇帝元修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一个晚上。

    其实最早先醒来的是左昭仪元明月。也许是因为头天晚上情绪太兴奋了,元修几乎一夜未眠,直到凌晨时才在情绪松弛下来的疲累中沉沉睡去。而此时,元明月已经在自己住的那一间偏殿内清醒过来。她还未睁开眼睛就听到窗外的鸟叫声。

    在元明月听来,鸟儿歌唱得极其悦耳,简直比她听过的一切丝竹之声都要好听。她躺在榻上,回想昨夜,想像不久的将来,元修提过的那个更重要的计划,简直就有了一种憧憬。

    可是她的好心情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听到殿门在缓慢的“吱呀”声中打开了,然后便是有意放轻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熟悉,知道是跟着出宫的疲q进来了。元明月这才睁开眼睛,还带着刚才愉悦的心情唤道,“阿姨,是主上醒了吗?”

    这时疲q已经走到她床榻前,先问了一句,“殿下醒了吗?”然后便收起床帐幔。元明月听出疲q的声音不对,心里一紧便问道,“怎么了?”

    疲q沉吟一瞬才答道,“渤海王世子,侍中高澄来恭请主上和左昭仪回宫。”

    “他”元明月失声惊呼,觉得不对,又改口,“高侍中已经来了吗?”

    元明月在凄楚不安的心情里整理装束。等她出门来看时,皇帝元修也从昨夜安寝的正殿内出来。虽然修饰整齐、一丝不苟,但是精神却与昨夜判若两人,肃穆、沉重了许多。

    倒是高澄,不知他昨天怎么在宫中理乱,也不知道他这么早赶到邙山是不是昨晚夜行良久,他倒是说不出来的神采飞扬、容光焕发。高澄看到皇帝元修面上明显的不悦却视而不见,径直走到皇帝面前大礼参拜,跪于地上道,“此处山野道观,不是至尊长居之处,臣特意率群臣来恭迎陛下和左昭仪回宫。”

    一句多余的话没有,目标也很明确。而且高澄今日是格外地恭敬。这让皇帝元修再挑不出一点问题来。

    元修没说话。元明月立于他身侧惴惴不安地看着眼前情境。高澄率重伏跪于地固请。可是他身后的孙腾、陈元康等人虽然执礼极恭,却分明带着一种阴森森的杀气。

    高澄又开口朗朗道,“昨日事是皇后冒犯圣躬,臣请陛下还宫,废黜皇后,以示惩戒,以警效尤。”

    元修看看眼前跪着的高澄还有他身后的大臣、远处的军士。还有这庭院内边角处随之跪下来的道士们。再放眼远眺苍茫的邙山,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翠云峰上白日里的景色。

    这是一个极晴朗的好天气,元修心中满是不舍,可是又被逼到了极处。他终于下了决心,缓缓开口道,“孤只一心修道,无论是在这翠云峰上,还是在宫里,都无差别。皇后无过失,只是一心为孤,何来废黜之论,孤自当好好抚慰皇后。卿一片赤诚之心,就依卿之所请,孤回去便是了。”说着便步履沉重地向阶下走来。

    高澄抬起头,看着皇帝的身影从他面前掠过,仿佛有些不敢置信。元修从来不是如此,为何今日这么忍耐?

    桃杏繁华过后,与洛阳远隔千里的长安也满是初夏的味道。只是长安城远远没有洛阳城中那么波涛暗涌,相比起来相当平静。

    即将临产的长公主元玉英耐不得热,总是一把羽扇在手。长安城中物阜民丰,相较于魏都洛阳城似乎更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势。元玉英自从与南阳王元宝炬一晤以来,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就是足不出户。这让担心她安危的驸马都尉宇泰甚是放心。骠骑将军府里绝没有闲杂人等,足够安静和安全。

    可能是临产的日子近了,这一天傍晚时,宇文泰就发现元玉英气色不定,怕她临时有什么事情慌乱,所以入夜后一直守在元玉英床榻前。元玉英有夫君在侧,倒是很快入睡,其间并无什么事发生。

    也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到了夜半时分,元玉英忽然醒来了。趁着明亮的月光,元玉英发现夫君宇文泰既不在床榻上沉睡,也没有在榻前守着她,已经不见了人影。不知怎么,心里总觉得蹊跷,凭直觉总是哪里有什么不妥。依照元玉英的性格,不是肯隐忍的人,于是轻轻起身下榻,尽量放轻脚步走到门口。正要再上一步伸手去开门,忽然房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了。元玉英下意识地护着腹部往后让了一步,被这突出如来的事引得心头一惊。以为是夫君宇文泰回来了,便没说话,只站在原地等他进来。

    谁知道从外面进来的居然是她的侍女南乔。南乔可能是想进来照看一下长公主,怕有什么事。南乔倒不妨长公主早醒了就站在她眼前,她在黑暗里开门原没想到,忽见面前立着一人,倒把南乔吓得心头狂跳,显些叫出声来。但是毕竟还是控制住了,掩口没有出声。

    “南乔。”长公主见她吓着了,忙唤了她一声。

    南乔听到这一声唤才回过神来,但还是有些惊讶地问道,“殿下怎么醒了?是有不适吗?”说着走过来扶着元玉英又走回榻前坐下。

    “驸马都尉去哪里了?”元玉英心里更怀疑了。

    “驸马都尉就在府里,刚刚从殿下房里出去。不知为什么,大都督赵贵将军忽然来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南乔一点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全交待给了长公主元玉英。

    夜这么深,赵贵有什么急事非要立刻见到宇文泰?元玉英蹙眉细思,没说话。

    南乔怕长公主这么费神思伤了身,便劝道,“殿下还是歇了吧,不必过于忧思,只怕还是洛阳都中有事,听说于谨将军有信来。附马都尉大约是和赵贵将军商议朝政,如何辅助主上。”

    南乔的话点醒了元玉英。或者说,宇文泰和赵贵商议的并不是什么急事,只是这事太要紧了,需要背着人。可又是什么事需要深夜密谋呢?如果真像南乔说的那样,商议的是为了辅助皇帝元修,抑制高氏一族,那么在长安完全用不着这么紧张地严密谈论。以宇文泰今日的地位,就算是他公开发此言论也没有人敢说不是。就是大丞相高欢也要忌惮他三分。

    元玉英站起身,轻声道,“驸马都尉在哪儿见赵贵?我要去瞧瞧。”

    “殿下,这不妥当。”南乔有些犹豫。

    “至尊是我的亲弟弟,他已经处境艰险,如今一心想倚恃关中,我岂能一点防备之心没有?”元玉英说得斩钉截铁不容商量,说完便向外面走去。南乔无奈,只能跟着。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宇文泰和赵贵完全没想到要让心腹在外面守着,更没想到长公主元玉英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他们密议的屋舍窗下。更巧的是,因为天气炎热,窗户并没有完全并严实,所以元玉英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听到了他们在里面谈话的声音。

    其实要说起来,宇文泰治家甚严,府中没有敢乱说乱动者。既便知道郎主和赵贵大都督在此密议也绝没有人敢走近。所以也正好成就了元玉英和南乔。元玉英步履极轻,闪身隐在窗侧定神细听。而南乔却心里跳得厉害,总是担心宇文泰和赵贵忽然出来。长公主自然无恙,她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里面的宇文泰和赵贵确实议的是大事,自然精力极为集中。

    “思敬兄如今正要引开那个小世子的注意,便也不在乎让他知道与我有书信,正好把都中的事说个详尽。”宇文泰只凝神细听,并不说话,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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