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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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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倒是十分地暖和。虽不能像世子妃住的屋子有玻璃蒙窗那么奢侈,但至少别的都是一样的。听说世了妃住的屋子和皇后的椒房殿是一样的。

    “公主,世子妃回来了。”桃蕊看到月光坐在大床上,以手支颐玩弄着几粒金丸在出神便走过去回道。

    外面太冷了,一进到暖和的屋子里更觉得刚才在外面冷得厉害。桃蕊脸冻得通红,手都麻木了。她忍不住抬起手来在唇边呵着热气。“还有件事,公主听了别生气。”

    月光立刻转过头来,这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跟着世子妃回来的还有大将军的马车。”桃蕊看月光目光凌厉,有点不太敢说了。

    月光和桃蕊的旧主落英公主不同。落英的厉害是在表面,别人并不怕她。而月光的那种厉害是会让人害怕的。至少桃蕊就是这么觉得。正因为如此,桃蕊才觉得与落英比起来,月光是个更能靠得住的主子,奴婢跟着这样的主子才觉得有前途和安全感。

    月光只盯着桃蕊,什么都没问。她知道她不用问桃蕊也会说。

    “大将军没回来,大将军的车里是一位李夫人,是天子刚刚赏赐给大将军为妾室的。”桃蕊带着点怯意说。

    一瞬间月光心里是大光其火的。她不喜欢凡事暧昧不明,可她就偏得被这么不明不白地放在这儿。突然又从天外飞来个什么李夫人成了高澄的妾室,她心里甚至连魏天了都一并痛恨了。

    但她忽然嫣然一笑。

    什么李夫人?连华山王妃不也被她当众以金丸射之,这李夫人又有什么过人之处?

    “世子妃呢?安置她了吗?”月光问桃蕊。

    “世子妃早已经回去了。那位李夫人被冷落在堂上没有人理睬。”桃蕊如实回道。

    “这事与我无关,不必去管它。”月光起身从大床上下来,准备入寝。这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高王。又想起了菩提和阿肃那两个好玩的小郎君。

    世子妃元仲华回府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在宫里一日觉得无比慢长,累到快要筋疲力尽。元仲华匆匆看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菩提和阿肃就准备入寝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高澄召去献舞受寒或是因为忍气,康姬这些日子一直时病时好。

    元仲华已经躺在榻上放下了床帐,这才有奴婢来禀报说主上赏赐的妾室李夫人还在外面堂上,无处安置。阿娈嫌奴婢称呼“李夫人”不顺耳,命改了口唤作“李姬”。这位李夫人从前以后在大将军府的后宅就和任何一个妾室一样,只是姬妾,没有了任何的异样之处。

    听了阿娈的禀报,元仲华惊讶地问道,“大将军还没回来吗?”她以为高澄是一同回来的。

    奴婢回禀说大将军去了东柏堂。

    元仲华躺在榻上并没有起来,只吩咐了一句,“等大将军回来安置。”

    阿娈听出来她心里不快,便让那奴婢先出去。

    “殿下要是心里不愿意就让她住得远些。可是这么扔在外面堂上不闻不问,倒不像是主母了。毕竟是主上的赏赐,郎主也不便推辞。”阿娈隔着床帐劝元仲华。她声音轻柔,听起来很受用,话也说得确实是这个道理,元仲华不能不听。

    元仲华在床帐里面翻了个身,她已经眼皮酸涩,马上就睁不开了,草草吩咐了一句,“你去安置好了。”然后就不闻其声。朦胧中想起来,今日在椒房殿内她的兄长元善见和夫君高澄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当时情景历历在目,高澄好像确是不得已。

    濮阳郡公的府第在邺城并不算十分显眼。而侯景自从回了邺城就一直被羁绊在这府第里。皇帝元善见的赏赐实在丰厚,几乎****有宦官往来于宫中和郡公府第。

    武卫将军侯和的府第并不在此处,他也几乎****来拜见父亲。虽然自从生母去世以后,侯和和父亲侯景明显疏离,但这次侯景回邺城,天语褒奖,侯和发现自己父亲灸手可热。

    这让他特别有兴趣。在他心里,所谓大将军,也不是高澄籍父亲之力才从一个纨绔子弟一跃而成为手握国器重柄的权臣。他的父亲侯景现在不亚于高王,如果大魏天下都可以变成高氏的,那侯氏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

    侯和带着希翼进了郡公府第。婢仆们对这位大公子还算是尊敬,毕竟侯和也有官位在身,虽然看不出来得父亲器重。郡公幼子之前也一直算是为质,但天性痴傻,所以不管是高王还是大将军,都不将侯景的那个傻儿子放在心上。就是侯景自己也一样。

    郡公府的奴婢们就没见过郎主看重儿女私情,对自己的儿子都是相当冷漠。郎主也不好女色,从前倒是对夫人还算有情意。要真说有什么所爱,唯财物、权势尔。

    侯和心里一面咒骂这冷得滴水成冰的天气,一面穿过重重门户去父亲的书斋。虽然这天气再冷也无碍于他,但他就是这种脾气,心里总是怨怼重重。

    书斋里很安静。就着灯光,侯景正坐他那一本书都没有书案前读一份帛书。侯景有谋略,擅兵家之道是天生的,他并不爱读书,也不爱什么诗词歌赋。他读得很入神,几乎没留意侯和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书信是南梁临贺郡王萧正德命人送来的。萧正德和侯景一直保持着密切往来联系。甚至侯景比高澄更早知道南朝发兵至司州平阳的事。萧正德的书信送来得很颦繁,虽然侯景并不时常回书信给他。

    之前萧正德已经向侯景透露过梁国出兵的消息。萧正德其实是在扬扬得意地向侯景炫耀。谁都没想到,南梁的突然之举皆源于这位“大皇子”。

    高欢与西魏一战,玉壁受伤染病,消息传到梁国真引起不少人关注。萧正德当然是其中之一。别人是千万顾虑,万般沉稳,正因如此不敢轻动,萧正德却恰恰相反。他想高澄这时内忧重重,若再加外患又会如何?

    对于梁国来说,借机试探倒不是坏事。对于萧正德自己来说,给高澄找麻烦的事他自然愿意看到。况且为了彰显他这个“大皇子”的身份,给远在邺城的七郎萧绎设置点障碍,更不是什么坏事。那么谁会帮他这个忙呢?

第十五章:七郎献策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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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子如命的皇帝萧衍自然不会同意贸然兴兵。

    萧正德也是突然灵机一动,便在太子萧纲面前或明或暗地点醒他。如果趁着东魏内困,趁机图利,成了是太子的功业,不成就不成嘛,试试而已。七郎一向我行我素,和哪个兄弟都不怎么深交,就连太子也不怎么放在眼里,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警告。

    太子萧纲本是梁帝二子,要不是因为昭明太子萧统死了,萧纲没有登太子位之想。不管怎么说,梁帝弃嫡长孙而立了二子萧纲为太子,怎么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令萧正德兴奋的是,太子萧纲居然真的信了他的话。

    萧正德把这些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侯景的时候,侯景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他兴奋之极的是萧正德居然愚蠢到如此程度,他更兴奋的是萧正德居然对他信任到完全不设防的程度,还有更兴奋的是梁太子萧纲的耳软如棉居然也到了让他不敢置信的程度。这种种兴奋加在一起,就出现了令侯景更兴奋的设想:太子萧纲之偏听偏信,临贺郡王萧正德之敢想敢为,如果都能被他利用,那会是怎么样的?

    侯景惊心的是,高王的消息这么快建康就知道了。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这消息的真实性和严重性。如果高王真是小伤小恙,不会在建康传得神乎其神。但高王一生使诈,谁知这又是什么阴谋?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要看看高澄如何应对南梁兴兵,或许他可以从中察知事情真相。

    “阿爷!”侯和进来半天见父亲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不自觉地暗笑,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眼里就是没有他这个儿子。

    侯和心里其实与父亲侯景是有芥蒂的。或者说是从生母之死失去了联系开始;或者说是从河阴城里痛下狠手开始的,虽然那是为了帮他掩饰。但芥蒂反正就是这么已经产生了。

    侯景被这一声大喝惊醒,心里甚是不悦,手里紧握着帛书不肯放下,一边拢入袖中一边大怒道,“整日里无所事事,天天来烦我何所谓也?”

    侯和倒也不惧父亲怒意,反驳道,“阿爷如今和高王不相上下,也不为儿子想想。阿爷要是真为我多计较一分,我也能如高子惠一般做个掌国的权臣了。”

    这简直就是痴心的妄想。别说高王尚在,就真是高欢死了,侯景知道自己在大魏一时也取代不了高欢,高澄是气候渐成了。但正是因为这一想,他突然起了个念头。大魏不可为,总有可为处。不能与这个鲜卑小儿共处这是他早就明白了的,眼前岂不是就到了该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他更渴望知道高王的真相了。

    侯景忍住火,没有再往下接着骂侯和,反以教导之态道,“南梁兴兵来犯,大将军正愁苦,你有在这儿的功夫不如去见大将军请命灭贼。若是大将军肯重用尔,尔才有来日之机会。”

    有些事,他不能说,不能问,但是侯和可以,正好可利用。

    侯和非常不满父亲这种态度,不屑道,“高大将军一向看我不顺眼,我岂能再主动去请求他?”

    真不相信自己儿子如此之蠢。侯景心里快要被点燃了,也只能耐着性子道,“尔乃郡公世子,将来必然要在邺城侍奉天子。大将军秉政掌国,尔岂能与之分庭相抗。多多亲近才是良策,时时跟随相处久了,大将军必会善待尔。”

    “郡公世子”这几个字听得侯和心花怒放。虽然父亲的话他不以为然,但父亲的意思他到底还是听明白了。父亲是想让他把根基扎在邺都,跟着高澄一起侍奉皇帝,成为高澄的亲近之人。这意思难道不是为了让他将来继承爵位吗?

    看儿子一脸蠢笑,侯景反倒安心了,他就是要让侯和去稳住高澄。

    在布满猜测不安的邺城,国使馆驿林泉舍倒像是个世外桃源。林泉舍在邺都中最繁华之处闹中取静,其实是一个极大的园子。林泉舍不负林泉之名,园中颇具山水之胜。自从湘东王萧绎夫妇等人入住以后,园中便再也没有闲人。

    连阴密布了多少日子的邺城下了冬天最大的一场雪。高澄雪后登门,入了林泉舍倒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多少日子都没觉得这么轻松、舒心过了。他其实也是刻意摒弃随从,便装而来,不像是有意于军国大事,倒像是来寻访故友闲聊赏雪似的。

    他和萧绎,算是故友吗?他忽然有点羡慕萧绎。说是在邺城为质,但他从来没有为难过这位南梁皇子。无形之中,萧绎还躲开了建康的明争暗斗,至少之前看来是这样的吧。

    林泉舍也算不俗,大魏也算是厚待这位梁国皇子,萧绎住在山水之间,说不出来有多逍遥快活。每当想到这儿,高澄心里就有那么点妒恨交加,觉得是他成全了萧绎。

    说妒恨也是玩笑意味的。但萧绎确实是对他很有用处的人,他不能不紧紧握在手里,稳妥待之。

    崔季舒胖大的身体跟在高澄身后。满地都是雪痕,即便清扫过了也路滑。崔季舒小心翼翼,从远处看起来身子轻摇轻晃,有点滑稽可笑。

    他倒仔细留意了一下。林泉舍这么大的园子,现在只住着萧绎夫妇,但现在看起来满是淡泊清静之态,并不显萧条。他也时时命人来关照,这是高澄的意思。大将军自己不会常见这位梁国皇子,但是要时刻关注动向是一定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萧绎一直很安静。

    大雪掩了山水秀色,添了仙气,好像琼宫蟾府。远远就听见有笑声串串如银铃,清脆悦耳地传来。雪后空气清新,再衬着这笑声,让人心情想不惬意都不行。而且笑声还不只是一个人的。

    在邺城还能听到这样的笑声,不能不打动人心。

    雪里亭台楼阁、碧竹苍树都被掩映了。远处情景看不清楚,也许并不太远。高澄步子一直没停地跟着引路的小奴往前走,正是往那笑声的方向去了。自从萧绎住在这儿,他还从来没来过。

    萧季舒看着高澄步子轻快,心里暗笑。

    几个穿着红翠相杂衣裙的女子正在从竹叶上收集落雪。手里捧着陶钵玉盂,如削葱根般的玉指在竹叶上轻掸轻扫。或说是在收集落雪,还不如说是趁机玩乐。时而聚起来相议论,时而又各自散去自行其事。

    这情景高澄和崔季舒从来没见过。北朝风俗向来不如此,金戈铁马倒常见,就是没有如此闲适过做点聊以打发时光的事。

    一个丽人走出来,头上双鬟高耸,插着堆花成簇的金钗。钗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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