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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324部分

小说: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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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不要计较思敬才好。”

    这时宇文护也走过来跪下来请道,“大丞相,此时不宜恪责思敬将军,倒是该想想怎么平定人心。”

    宇文泰刚才是在气头上,其实他心里本来也没想过要重惩于谨。这时便顺意走过来,伸手扶起于谨,赵贵和宇文护也跟着起来。

    “思敬,你平时是稳重之人。究竟是什么事让汝心中生乱?”宇文泰盯着于谨追问。

    “主公,先孝武帝因好道而荒疏了政务,主公也要学他吗?”于谨不回避宇文泰的目光,也盯着他。“佛道不是主公这样胸有天下之志的人该沾染的。主公闭门不出,柱国大将军们见不到主公,久了自然人心疏离。斛斯椿自先帝崩后一直闭门不出,主公为何非要将他赐死?斛斯椿一死,连李文彬和独孤期弥头都闭门不出了,不知是生疑还是生怨。再如此下去,主公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必将要毁于一旦,岂不令人扼腕叹息?”

    于谨和宇文泰四目相对。

    “斛斯椿虽闭门不出,但心思不安宁。此人本来就心性左右摇摆,从未忠心侍于一主。他公然与王思政妄议当朝,可见心中不满早已日久。不赐死他,难道还等他私下散布谣言以蛊惑人心?”宇文泰怒又渐起,“斛斯椿与王思政私议的那一日不是李文彬和独孤期弥头也在场吗?听说四人相谈甚欢。之前四人并无交往,此一晤便让李文木彬和独孤期弥头生了二心,可见斛斯椿确实是有意蛊惑,幸早除之。若不除,后患更是无穷。”

    宇文泰稍一停顿,又盯着于谨道,“连思敬平时这样稳妥的人今日都如此怪异,难道还说不该赐死斛斯椿?”

    “主公主公”赵贵看情势越来越不对,走上一步,拦在宇文泰前面,将于谨挡在自己身后。“主公心怀天下,胸中广阔,像斛斯椿这样的人,只要他不生乱,心里想什么就由他想去,不如丢开不管,谅其也生不了大患。口舌之间的怨言,主公就装听不见好了。眼下最要紧的是防着东寇趁隙生事。长公主逝去已久,主公也该出来理事了。先把几个柱国大将军请出来,多见见面,有什么话说在当面岂不更好?”

    宇文泰忽然一把拂开挡在他和于谨之间的赵贵,怒道,“是疮痈便要除之而后快。如元毗一般,积怨得久了更易生恨。若无事便罢了,有事便是大事。防不胜防,不如除之。早知一个斛斯椿就能让几个柱国大将军都为了他而生异心,早就该除之。赵元贵,汝也要替斛斯椿说话?”

    赵贵今天总护着于谨,确实让宇文泰心里不满。

    赵贵一个不防,被宇文泰拂开,宇文泰又是在盛怒之下使足了力气,赵贵被力道扫得身子一偏,幸好他身后的于谨接住了他。

    于谨扶着赵贵站稳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

    宇文泰看着他们两个人前后互相扶持,又是极有默契的样子,他到底还是忍住了。转身走开两步,克制着自己。他此时头痛欲裂。这是他绝没有想到的后果。

    跟着先帝元修从洛阳而来的旧臣们,他已经尽力宽待之,从未令洛阳之臣与关中部从们有不同。

    如广陵王元欣等宗室,他给予了一定地位,比起高欢来已经算是厚待。如王思政这一类可堪为用的他也尽力任用。只是王思政一直因元修之死对他心有不满,有怨言,他也知道。他还不够装聋作哑吗?斛斯椿、元毗这样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性,不会感恩,只知生怨。关键时刻若是为害便生大患,废后乙弗氏的死还不够证明吗?难道还要他一直忍下去?

    他赐死斛斯椿本来就是要绝后患的心思。没想到斛斯椿死了,后患却没有绝。李虎之前就不肯拥立他,他心里清楚。独孤信不是宇文氏家臣,是帝室忠臣,这他也明白。最让他心生寒意的是,于谨、赵贵,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心腹的人,居然为了一个斛斯椿就纷纷来指责他,眼看着就是要与他分裂的样子。

    还有贺拔胜、侯莫陈悦几个人观望而态度不明。府兵已成,哪个柱国大将军治下不是兵强马壮?若是这几个人真的和他心思不同了,柱国分裂,府兵各归其主,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后果。

    宇文护看宇文泰走到舆图前,又不像是在看舆图,显然还是余怒未消,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更可怕的是,于谨和赵贵居然不说话了。宇文护也明白,几个柱国大将军只有于谨、赵贵是真正的自己人,这时李虎、独孤信等已经疏远了,还有李弼等观望者,要再把于谨和赵贵推开,柱国分裂立刻就变得形势岌岌可危。

    宇文护正心里着急,忽然听到书斋外面有说话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再后来竟像是吵闹起来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宇文泰回过头来看了宇文护一眼。

    于谨和赵贵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两个人虽未说话,但心里同时竟想到,也许正是因为斛斯椿之死而有人闯入丞相府来寻衅。这就是他们二人都不能容忍之事了。两个人心存戒备地一同走到书斋门口。

    宇文护不用等宇文泰下令,就已经先出去了。

    春日天气多变,今日有些阴冷。云姜刚命道女把玩耍的弥俄突抱走,就听到园子外面有人吵闹。

    云姜和南乔都知道这时书斋里必是有要紧事,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这么有胆量敢进园子来吵闹?

    更让人惊异的是,云姜和南乔还没来得及走过去,远远就看到从园子外面闹哄哄、乱糟糟地闯入了许多人。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让本来就心头忧虑的云姜更惊惧。

    南乔看云姜没动,还以为是她犹豫,便在她身后低语道,“郎主在书斋里想必是有要紧事,刚才大都督还出来探看有没有不相干的人在书斋附近,切不可让人进去。”南乔跟着元玉英久了,自然能看出来,于谨等人各个面色不善,只怕郎主宇文泰这个时候也正为难。(。)

第六章:盟友生隙() 
云姜当然不是因为犹豫,只是她行事向来不冒进。这时刚看明白,其实闯进来的只是一个人。其他的那些人都是自己府里的,都是为了拦阻那一个人的。

    那个闯进来的人,居然是柔然世子秃突佳。

    不用说为什么,云姜和南乔都明白了。

    皇后郁久闾氏被禁在宫中凤仪殿,行动不得自由。秃突佳到了长安这些日子,被抛在一边无人理睬,既见不到皇帝、大丞相,又见不到他的阿姊落英,也难怪他要急了。想必今日秃突佳突然闯入相府之中,也正是因为心中不满日久。

    南乔看云姜走上去,她倒并不担心。她其实已看明白,秃突佳并不是为了挑衅而来的,他是只身而入,没有带一个柔然侍卫部从,就是怕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世子留步。”云姜拦在秃突佳前面。

    秃突佳一眼看到眼前的女郎,古朴而清丽得很,没有过多的修饰。看着是妇人的样子,他不记得见过这个人。从前的大丞相府,他心里只对长公主元玉英敬服、感激,并有愧。

    秃突佳曾经一心想让自己的阿姊、这时的皇后,那时的柔然公主落英取代丞相嫡夫人、长公主元玉英。这时元玉英心里都清楚,但是元玉英从来没有对他生过憎恶的心思,反倒一直宽容大度地厚待他。甚至比起宇文泰对他的态度还坦诚。其实元玉英的死,让他心里也哀悼过。

    正因为对秃突佳对元玉英的敬重之心,所以让他对宇文泰身边别的女人有种不自觉的嫌恶。还有谁能像元玉英那样呕心沥血地辅佐宇文泰呢?

    “汝何人?”秃突佳不客气地问道。

    南乔这时也走过来,“世子,这是郎主小妻云姬。”她算是帮云姜亮明身份了。

    秃突佳认识南乔,这时见南乔跟在这女郎身边,又听她称她“郎主小妻”,心里便明白,恐怕是长公主元玉英弃世后,后宅便是这云姬主政了。可看这长公主的心腹侍女,倒像是和这云姬甚相和睦,倒把他视之为敌了。

    “丞相在何处?”秃突佳也不多话,他没兴趣知道谁是宇文泰的妾室,他今天一定要见到宇文泰。

    “丞相正议事,请世子稍候。”云姜也不便透露内情,只能含糊回他。

    云姜并不知道,秃突佳这些日子被推诿得太多了,再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心头火气。

    秃突佳怒道,“丞相****有事,亲事已成便将我抛之脑后,想见丞相一面真是难如登天。丞相还将柔然放在眼中否?”

    这话一说就事态严重了。云姜又不知道宇文泰究竟在书斋里和于谨等人在议什么事,凭直觉像是要紧事。她自然不能任由秃突佳贸然闯入。只能拦道,“世子莫要恼怒,容我命人去回禀可好?”

    “丞相若要见我就见,不见我又何必这么推脱。若是丞相明说不见,我立刻就回柔然王庭去。到时候休怪柔然铁骑踏破长安。”秃突佳知道这一回禀又是没下文,他可以等,可是柔然颜面何存?他的阿姊还被囚在宫中。

    府里的侍卫仆役等都拥上来,自然拦着秃突佳不许进去。

    南乔倒是跟着长公主见惯了各种场面,这时反不惧,向秃突佳道,“丞相并未说不见世子,世子何必一定要如此无礼?”

    秃突佳见那些侍卫仆役拥堵在前,更怒,“丞相待我无礼,竟怪起我来?”

    这时书斋里宇文护已经出来了。他看到是秃突佳闯进来,侍卫仆役众多,甚是混乱,云姜竟还被挟裹其间,他立刻便心惊了。

    宇文护走过来的时候,秃突佳被众人一拥,便顾不得,放开手脚推拒。云姜制止,已经没有人能理会她。秃突佳在大展拳脚时,云姜在混乱之中恰被他一脚扫到腹上,顿时便腹痛起来。

    “都住手!”南乔大喝一声。她已是吓得颜色都变了。

    秃突佳感觉到自己是碰撞到了人,但刚才没留意到,他居然碰撞到的是云姜。

    别的侍卫仆役本来就都是丞相府的人,自然清楚云姜的身份。柔然世子没拦住,云娘子倒被伤到了,这些人自然心里害怕,便都住了手,不知所措地看着云姜。

    刚才还是闹哄哄的场面,现在突然就安静了。

    云姜捂着肚子,心里也怕到极点,若是真是有碍于腹中胎儿,可真是要痛死她了。云姜已经站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腹中越来越痛。

    这时秃突佳也站在她面前,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实在记不起他究竟是怎么伤了她。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他并没有想要伤云姜,刚才就是盛怒之下实在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其实他心里是并不想生事的。

    知道真相的侍卫仆役们见云姜倒地还捂着肚子,是真惊到了。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动,突然有人想起来,胆子大的道,“快去禀报郎主。”

    南乔见云姜倒地,还面色苍白,更是害怕。如果云姜出了意外,她也不能免责。何况她并不想有这样的结果。

    恰好这时宇文护已经走过来。

    宇文护拨开围观的仆役们走到中心,看着南乔将蹙眉的云姜扶起来,云姜仍旧捂着肚子。他看一眼秃突佳,“世子,云姬不是有意阻拦。大丞相和于、赵两位将军正有要事,确是不便立刻见世子,所以云姬才请世子稍候。世子怎么如此心急?可再急也不该和云姬动拳脚。云姬有孕在身,若是真出了意外,岂不是世子之过?”

    秃突佳这时已看到宇文泰走来。他身后还有于谨、赵贵。这时他才信了宇文护的话,云姜并不是推脱,看来宇文泰刚才真是有要事。

    侍卫仆役等人让于两侧。宇文泰走进来。他早看到云姜被南乔扶起来,心里虽震动,但并没有问候云姜。

    “世子闯入我府中,又对我侍妾拳脚相加,究竟意欲何为?”宇文泰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怖。

    秃突佳压着怒道,“丞相妾室有孕便要紧,我阿姊也有孕,却被囚于宫中,不能令我相见。我阿姊还是大魏皇后,她腹中也是帝室血脉,若出了意外,是不是丞相之过?”

    秃突佳话说得不好听,面色更是难看。宇文护见机已经遣散了那些侍卫、仆役、奴婢们,又让南乔扶着云姜先回去,再令人去请太医令来。

    宇文护指派间井然有序,不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就安静下来,只剩下宇文泰、于谨、赵贵、秃突佳几个人。

    “世子既然知道令姊是大魏皇后,又何须干涉过多?皇后有孕,宫中自然要格外小心,岂能什么人都随便去打扰?世子是外戚,不便在宫中恣意往来。就为这个世子就动怒吗?既是大魏帝室外戚,便要讲大魏的规矩,长安不是柔然王庭,不能由世子任意妄为。”宇文泰总算是把怒气压住了,尽管他面上阴沉得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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