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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221部分

小说: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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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泰心思起伏,大步迎上来。

    “恭迎夫君。”元玉英浅笑宜人率众大礼而拜。

    在嫡夫人身后,规规矩矩的妾室们也都跟着礼拜。宇文泰此刻眼里只有元玉英,没注意到蓝衣青裙的云姜毫不出众地也隐在妾室们后面,跟奴婢们一起恭迎郎主。

    云姜这时是身份尴尬的人,宇文泰对她来说既是郎主也是夫君,也可以说既不是郎主也不是夫君。但云姜心里只敢把他当作郎主,随众行礼之后起身静立,等待吩咐。云姜低下头,无意间把她那份与众不同掩藏在月下太多的花颜玉貌中。

    宇文泰动作毫不迟滞地把跪拜在地上的元玉英搀起来。近身之际两个人耳鬓厮磨,入鼻是一缕久病之人身上难以抹去的药气。那种久病长用药而生成的药气里是一种入暮的陈旧甚至带着阴郁的霉味。

    这药气让宇文泰心里略有惊异,他低头仔细瞧元玉英,却还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美得像是假的一样,这让他心里疑惑。宇文泰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元玉英的面颊,幸好入手还是细腻润滑。

    南乔看出来宇文泰的表情变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后面的妾室们不知情,心中不辨滋味各有酸涩地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再看,又忍不住不看。郎主回府眼里只有嫡夫人,可见夫人在郎主心里的份量有多么重要。

    “夫君辛苦了,总算看到夫君平安归来。主上与夫君都安然而归,国之社稷不损,这是先祖庇佑。假以时日,静待时机,主上必有龙飞在天的一日,夫君也必有辅国安邦大展雄材之时。”元玉英仰视着与她近在咫尺的宇文泰,看着他那张原本英俊无匹而现在满是沧桑、疲惫的面孔温柔劝慰。

    元玉英面上微笑,其实心里已经是酸涩难忍。她早就在不动声色之间看到夫君面容委顿、衣衫污而不整,也能想到这数月以来辗转征战他有多么殚尽竭虑、奔波劳碌。

    “夫人辛苦,我征战在外,宫中府中全赖夫人。”宇文泰知道元玉英如今在西魏宫廷、相府,甚至庙堂的份量,也知道元玉英表面不涉政而暗中里如何刻意制衡保全,这费尽她的心力,不然她也不至于病到如此。他语气里怜意满满,但当着这么多人不便多说,夫妻之间也从未说破过,彼此心里有默契。

    “天晚了,夫君先休息,不急在一时。”元玉英不想说自己的事,也不想让夫君在这么多妾室面前过分地褒赏自己。她只想让宇文泰先好好休息。

    “夫人说的是。”宇文泰有点恋恋不舍地把抚摸元玉英面颊的手放下来,想携她一同归后宅。心里有种急切的冲动,就只想静静地面对她一个人。

    南乔已经看出来夫人又有不对了,担心得厉害,慢慢走上前来防备着。

    可是已经晚了,在宇文泰携着元玉英想一同往内宅走去的时候,元玉英转身之际身子向前一扑,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尽力而为,也只能如此。

    宇文泰就站在她面前,已经觉出元玉英气息不稳,这时毫不迟疑地接住她,一点不迟滞地把元玉英抱起来,足下不停地向内宅走去,一边软语温言道,“黑獭在外时总想念夫人,夫人比我更辛劳,是黑獭对不住夫人”一点破绽不露,就好像是一切皆他主动。

    夫主这么主动对主母表露情意,妾室们心里惊讶也不敢有任何不满,只能随着宇文泰一起往后宅走,然后很识分寸地各自辞去回了自己的居所,只有南乔一直跟着,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感动。

    元玉英俯在宇文泰肩上,头枕着他的肩,就好像娇羞不语的样子,实际已经是话都说不出来了。宇文泰足下大步,加快速度地穿过重重院落,南乔一直跟着,直到进了后园,没有了闲杂人,宇文泰才吩咐快去请太医来。然后抱着元玉英一直回到她的寝居之中。

    许久不来,天又黑,好像路都记不准了,一度疑惑,好在最终没有走错。

    屋子里漆黑一团,南乔懂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责骂奴婢。而事实上,长公主也许久不住在这儿了。南乔和近身侍婢都知道,长公主经常日夜在佛堂颂经祈福,所以一直住在佛堂旁边的耳室中。身子不好,又劝不住,夫人经常累极了也夜不成眠,南乔知道夫人心里的忧虑有多么深,多么多。

    奴婢们手忙脚乱地点灯烛,宇文泰抱着元玉英一进来便觉得屋子里阴冷,像是久无人居,他觉得是自己冷落了元玉英,想她****夜夜在此独居,心里又该是多么冷清,难免自责、愧悔。

    小心翼翼进了内寝,把元玉英放在奴婢铺设好的床榻上。南乔转身出去吩咐外面的奴婢们准备一应用物,以及从佛堂耳室去把夫人日常所需之物再移回来,又是一场忙乱。

    太医还没来,内寝里只剩下榻上的元玉英和榻边坐下来的宇文泰两个人。灯烛昏昏,外面的忙乱更衬得里面的安静。他们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谁都没说话,同时想起了从前也有浓情蜜意时。

    元玉英躺在榻上甚是平静,闭着双目,宇文泰知道她一定没有睡着。他把自己的手伸入被子里,准确地找到她的手,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她的无力而冰冷,而他的手却是温暖的,他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用力又不敢太用力地握着。

第252章 :闲花淡淡不争春(二)() 
此刻的元玉英看起来虚弱无力,又好像和他根本不是在一个世界里,她是不愿说话还是已经不会说话了呢?宇文泰忽然很怕在这个时候就要失去她。,。他会失去她?在心里问自己,这让他悚然一惊,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她。这时惊觉,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究竟该如何承受?

    终于,元玉英慢慢睁开眼睛。两个人对视,谁都没说话。灯烛在宇文泰身后,他背着光,元玉英看不清楚他的脸。她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体力实在有限,心里暗笑自己,这时连挪动自己的身子都成了一种奢望。

    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屋子里更阴冷,这么久火盆还没有送来。“冷吗?”宇文泰看元玉英想挪动身子,他俯下身来,一边寻问一边用另一只手,把她身上那幅莲花化生纹的被子掖紧些,而那一只手还在被子里握着她的手。

    “夫君”元玉英嘴唇微动。

    宇文泰俯下身来时他们面目相对。

    “思多伤心,语多伤身,贤妻不要再劳碌了。”宇文泰声音低沉温柔地劝慰她。他用手拨弄开她眉间的碎发,手指轻柔得像是怕弄坏了珍贵又易碎的宝贝一样。

    “夫君是嫌我干涉太多?”元玉英有些费力地问道,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贤妻说的是什么话,不怕我也伤心吗?”宇文泰却敏感而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伤感。

    他身子又俯下来一些,离她更近一些,伸出两指轻轻按了按她的唇,“别说了,夫君回来了,卿好好安睡,我就守在榻边。”他已经麻木到了不知疲劳,只要守在她身边,他就是心安的。

    “不说就来不及了。”元玉英忽然笑了,笑得倒很轻松,好像根本不是在说自己。

    宇文泰心头痛得难当,元玉英努力抬起手来,用手抚摸他的面颊。宇文泰借着身后的灯光能看到元玉英还是美得像他们初时的时候一样,既便灯光昏暗她也不失其国色。而元玉英却看不清楚背光的宇文泰的眼睛,她努力想看清楚,终究还是做不到。

    “夫君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元玉英突然抛开刚才原本想说的话,另提了一个问题。

    宇文泰沉默了,这问题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心里一瞬间闪过那个身着白衣的影子,那人又是何其面冷心冷?他们再也没见面,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接着又是云隐寺外,他雨中相候,乙弗氏产子时的情景。弥俄突那个小郎现在长多大了?他又怎么会想起这些来?

    “又胡思乱想,”他声音很温柔地安慰她,“此刻黑獭心里只有卿一人。”

    元玉英心里微微叹息,但终于听到他说这句话了。她心里还是有说不出来的高兴,“我不想离开夫君”她也任由自己任性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她就是压抑得太久了,很久不敢为所欲为。

    “不会,我不许你离开我。”宇文泰心里满是酸楚。离开洛阳回长安时,她还那么强势,她对他说过“你是我的”,决不是现在的语气。事易时移,中间的变故太多太多了。

    “我还没看着夫君成就大业。”元玉英忽然极清晰地说了一句。

    宇文泰没回答,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话题在他们之间太敏感。她是最深知他心的人,这话里深意他们两个人自然都心知肚明,其实他们才是最心心相映的人,用不着过多的解释就能明白彼此心里最深处在想什么。

    宇文泰喉头哽咽,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他还有必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吗?她看他的心比他自己还要清楚,她是第一个明明白白把潜藏在他心里最深处的东西说出来的人。甚至她说到的他还没有想到。

    “先祖考高祖孝文皇帝从平城迁都至洛阳,从汉俗,是大气魄,平庸人主望之所不能及。治天下惟一人,但天下不是一人者之天下。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夫君心里也不必纠结太过,今日夫君是潜龙勿用,来日总有九五在天之时。”元玉英断断续续,十分费力地说出这一篇话来。

    宇文泰听得心头如焚,他还是低看了她,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见识和气魄,就是今日庙堂中君臣,谁能比得上她的气度?更没想到元玉英原本对他拉拢、防范,现在却完全为他着想了。她的弟弟崩了的孝武皇帝元修和现在的东魏大丞相、渤海王高欢都曾经想拉拢他,他们也看中他,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像元玉英一样这么有识人之明,看得出他的器宇格调。

    宇文泰已经控制不住地热泪盈眶。在河桥之败后,他惨淡收场回到长安,竟然还能听到她这样的安慰和这么高的期许。家国天下,在他心里是重担,在她心里是重任。

    “贤妻别再费力气了,我也深知汝心,我只要你好好调养,速速康健,就在我身边”宇文泰勉强保持住了平静的语气。

    这时忽听外面南乔的声音传来,“郎主,太医来了。”

    宇文泰立刻大声吩咐道,“请太医进来。”

    他一定要她好起来。

    天黑了又亮,白昼了又是黑夜。

    云姜自从那天晚上随着主母一起恭迎郎主回府之后就再没有见过郎主。这几****一直安于在郎主的书斋里做自己份内的事,几乎不逢召唤足不出户。

    隐约也听说主母长公主生了病。夫人的病她当然是知道的,夫人的寝居还有平日向佛的佛堂就在这园子里,虽隔着湖倒也算不上太远。平时云姜就算不怎么出书斋,也不怎么能见到夫人,但是她心思细,又有遐细思,心里明白夫人病体沉重,决不是一般的情况。

    郎主的妾室们总给来夫人问安,有时候知道主母病了也来探病,总是把重点放在看上而不是去想。有时候想就是比看重要。

    这番夫人一病,比以往的声势都大,不只姬妾们,全府都知道了。云姜在书斋里也常能看到这几日娘子们都来探病,欲见夫人。其实是想见郎主,自从那天郎主进了夫人的内寝就一直没再出来。不过娘子们都失望了,郎主有严令,说夫人是前几个月他不在府里时主持内务累着了,不许别人再打扰。不只不让夫人见,郎主自己也不见。娘子们的那点小心思都落了空,也只得都回去了。

    其实若说起来,主母对云姜也算是另眼相待了。感念恩德,云姜也应该去侍疾。但云姜的性格安静而不爱生事,她觉得自己的职份是郎主书斋的女婢,自然要把份内事做好,才是这个时候不给郎主、主母添乱,为他们省了心。主母身边服侍的人不少,又不是缺她一个。如果真有所需,南乔也必然会来唤她过去。

    云姜从不主动去见夫人,以往每每都是夫人有事命南乔来唤她过去。

    云姜清楚地记得已经三日夜,又到黄昏时便感知到园子里安静下来了。这种安静不是死寂,是一种让人心安的寂静,像是疲惫之后得以休憩的感觉。云姜想着,必是夫人的病见了起色。

    今日白天园子里就没再见到太医,也不见奴婢们再往来匆匆。只是药味儿依旧浓重,似乎隔着湖都能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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