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医馆-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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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莫要动手!”
“些许小事,勿要伤了和气!”
“正是此理,且都退让一步,不过坐席而已……”
“忍忍便是了,易地而处想想,国朝如此,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未必就是存羞辱之意……”
“如今我等同仇敌忾,共同致力于抵抗外敌,些许小摩擦,切不可做大,影响如今来之不易的友好和谐……”
“楚先生,你乃智者,定不可意气用事,且就暂时忍了,今日便坐了这方寸之地,都是为了家国天下,便忍这一时之气,待此事传将出去,自有天下人对比南军与国朝的气量嘛,于我等大局来说,也是益处无限嘛,你是智者,定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是不是?”
……
情势似乎激烈了起来,但紧接着有人介入,将冲突之人分开。
但看情况,似乎并没有人为林氏出头。
殿中,楚若才眸光一扫介入其中的各方势力,看着他们假情假意的模样,心中一沉。
他明白了,这些人怕是不会与他们南军共进退,甚至乐于见到他们出丑。
随着谈判到了如今地步,所谓同盟依然还在,但便是同盟之中,各方为了利益,也开始争的你死我活。
就如道门之乱,各方就暗地里龌龊不断。
目前来看,大家只要保证一起抵抗国朝的大势不变,其他方面,却是未必就一条心了。
眼见林氏被嘲讽羞辱,他们巴不得借此给林氏一个教训,让南军搞清楚,莫要以为如今强大了,就当真不知分寸。
此刻的情景便是证明了,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在后面为南军撑腰,就凭他南军自己,其实在国朝眼中什么也不是。
这些事,楚若才心知肚明,今日这位置怕是非坐不可了,便是想扭头便走也做不到,不用国朝出面,就连这些同盟,也不会允许他南军破坏如今的局面。
楚若才深吸口气,忍下心头怒火,微微闭了闭眼,再缓缓吐出去,面上恢复了沉稳,随即竟当真朝着这角落走去。
“先生,这……”他身边诸人,皆黑着脸,有人不忿。
但楚若才却一抬手,阻止他言,眸光一扫全场,竟微微一笑,淡然道:“无需多言,尔等莫非忘了,若林公当真只求恩荣富贵,早在这位大人还不知在哪儿的时候,林公便已立于这金殿最繁华处,俯视天下众生。在场这满殿诸人,又有几位可与林公并立?正是不愿与此般人为伍,林公方才毅然舍高处,而居微末,这些年来林公横刀立马,披荆斩棘,莫非还是为了昔日舍弃之旧景不成,尔等缘何要觉得不满。好极、好极,倒要多谢这位大人如此心思,如今这角落方寸之地,看似卑微,实则正合林公之志,正和我南国之志,若当真要将我等置于他处,还真是叫我等为难……”
他声音并不小,满殿人都清晰听闻,瞬息,多少人为之错愕。
紧接着又多少人为之面色阴沉难看。
楚若才这番话,简直将满朝权贵骂了个遍!
称他们心中并无家国天下,只享荣华富贵,还恬不知耻,反以为荣。
楚若才身边诸人闻言,却是心气立马顺当,冷眼看着诸多看笑话之辈,也是开口挤兑:“先生教训的对,我等着相了!”
“不错,这金殿堂皇,诸公不可一世,却不知是否敢俯瞰他们治下的黎明百姓是何等悲苦!这位大人说的当真不错,在这金殿之上,我等的确该遮脸,实在羞于与此间人为伍啊!”
那礼部大人,当场变了颜色,怒斥:“为人子,为保生身性命而弃父母宗祠,大不孝也。”
“为人臣,世受皇恩,却行逆君之事,此大不忠。”
“为人主,纵兵为祸,为外敌张目,乱祖宗江山,祸黎民百姓,此大不仁!”
“为人父,欲一女二嫁,坏伦理纲常,此大不义。”
“试问满殿诸公,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居然还敢大庭广众之下,谈为人之大道,滑稽否?古人云,小人得志便猖狂,果然诚不欺我!”
“啪!”楚若才一拍桌面:“匹夫岂敢如此污我主公?”
“天下事,天下人做。天下德行,天下人说!林贼既敢做,老夫又如何不敢说?”那大人须发皆张,怒目圆瞪。
楚若才声音陡然太高:“好,那某请教,当朝圣祖爷在五百年前亦食前梁君主之俸禄,却斩黄旗立大夏,照你之言,圣祖爷是大不忠否?”
“前梁不甘兵败,以圣祖爷亲族,甚至祖坟宗祠想威胁,圣祖爷不从,至亲族被斩,宗祠被毁,照你之言,又是否大不孝?”
“圣祖起兵,二十年间,罹难牺牲者不计其数,遍地浮尸,家家戴孝,圣祖爷又是否不仁?”
“至于一女二嫁,大人言一生究礼,又岂敢凭白无故污女子清白?我南军自始至终,从未否认我家小姐之姻缘,何来一女二嫁之说?大人如此信口雌黄,就不怕遭报应吗?莫说未有其事,便是圣祖当年,有侄女已订婚夫家,却因夫家投敌,圣祖灭其族,再嫁公主,难道这便是不义?”
“尓今日之所言,可敢当着这满殿诸公,再言一遍?”楚若才勃然而怒,沉声喝道。
第446章 两个耳光()
“休要曲解……”礼部大人面色已苍白,浑身大汗,指着楚若才,眼眸充血,呼吸如雷!
很明显,礼部大人已然战力不足,被楚若才拿圣祖爷做挡箭牌,逼得方寸大乱。
楚若才已不再出言,只眸光盯着那礼部老大人。
“噗!”老大人,终是承受不了,一口鲜血狂喷,砰的一声倒地。
言语之间,高下立见!
谁也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么个结果,原本以为南军这一亏是吃定了。
就连一群想看南军笑话的各方势力同盟,都是不由心中郁闷不已,没想到楚若才竟然翻盘了。
众人眸光不住在楚若才脸上寻摸,如此短的时间,这厮就从不利处变被动为主动,果然名不虚传。
自此,他们坐在角落,谁又还敢再笑话他们,反而国朝这边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面子里子都没了。
一时间情形有些尴尬,诸皇子与众皇室眼见于此,却是面色不好看,但又没办法,不敢轻易出头。
众大臣也一样,众人心中有数,这位定是得了定武帝安排授意,方才在今日出手为难南军,否则,并不会当真有人吃饱了撑的,去和南军当面为难,平白无故的得罪人。
门外,张邦立满目阴沉,眼见国朝吃了亏,他再也忍不住,快步入殿,沉喝一声:“大胆,何人敢辱圣祖爷?”
见他出现,楚若才眸光一瞥那倒地老者,一言不发,慢悠悠的就在那角落坐了下去。
他身边一人,却是冷眼相对,手一指那昏倒的老大人:“大人不妨将这位叫醒,问问便知!”
张邦立一怒,目光却是看向楚若才,满是杀意,金銮殿上竟有人胆敢亵渎圣祖爷的威严,若是放任,国朝还有何面目可言?
然而,楚若才却怡然不惧,也就在张邦立杀意一起,方才那些和稀泥的各方势力,面色顿时一变,立马与楚若才站在了一条线上。
他们盯着张邦立,态度明显,绝不会容张邦立乱来半分。
他们之间争斗可以,有龌龊也行,但合纵连横,抱团一起抵抗国朝的大势却不会变,国朝如果当真要动真格的,那唇亡齿寒之下,他们绝不会漠视。
没人说话,局势却已经剑拔弩张,张邦立心头一闷,南军气候已成,真想对人家做什么,他也根本没这个底气。
莫说他,他心里知道,便是陛下也根本不可能真杀了这些人。
深吸一口气,这次只能认栽了,若再僵持下去,国朝的脸只会丢的越大。
站在门外的墨白,故意慢了一步,然而最终却见张邦立还是没有那份锐气,最终竟准备不了了之,直接收拾局面,他心里不由沉沉一叹。
说实话,见此,他真的失望了,不想再管。
在这国朝金殿之上,连开国大帝被被拿出来与一反贼相比,都能忍下不计,这国朝哪还又半分锐气可言?
眼见着张邦立差人将老大人扶走,墨白终是动了脚步。
鸦雀无声的大殿内,他的脚步声很是清晰。
众人抬首,便见绵绵雨幕下,那白发身影正缓缓而来。
几乎所有人脸色皆是咻的一变,就连楚若才眼中都是不由自主慌乱一闪。
方才,他也在门外?
他也听到了?
这是所有人第一时间脑海中升起的也一个问题。
许多人,暗暗对视,心中无比紧张起来。
人的名,树的影,即便这位越来越少出现在人前,但没有人敢把他不当一回事。
楚若才敢对张邦立不落气势,但在墨白面前,却不能胸有成竹。
那些同盟势力,敢对抗国朝,却不敢与墨白当面斗狠。
非是墨白的实力恐怖过国朝,而是这人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这就是个整日里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的神经病。
也不是怕他,就是没人愿意和他正面杠上,毕竟这人根本不计后果,与他硬杠,很有可能下场凄惨,便是之后此人再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没人愿意牺牲自己,去惩罚他。
不得不说,大部分人面对墨白都会觉得,还是在暗地里整死他的好!
就在这落针可闻的气氛下,墨白负手入殿,目光随意一扫殿内,也不在意这些人没对自己行礼,眸光随意的落在了楚若才的方向。
此刻,许多势力的人,明显神色郑重,站在楚若才一边,眼中满是防备。
没管他们,墨白开口直接朝着楚若才问道:“我母后寿诞,你敢闹事。”
殿内人闻言,皆是一顿。
墨白的话很古怪,他不是疑问句,而是语气肯定。
楚若才也是不由一愣,脑子宕机了一刹,这话该怎么回?
不过,他反应也极快,先不答,而是拱手一礼道:“在下见过明王殿下!”
明王?
张邦立神色愠怒,私下这么称呼也就罢了,国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在这金殿之上,楚若才这么称呼,那便是诛心了。
墨白被拿下了明王尊称,此事天下共知,后来“明王府”之说,也是墨白在道门的开山之名,号称“明王府”而已。
这并非指的王爵,而是道门称谓。
当然私下里你这般称呼明王殿下,也并无不可,没有谁会去找明王的不痛快,就连国朝都懒得较真。
可此时此地,那就不太好了,会很尴尬,这话显然是给明王埋炸子。
不过墨白显然并不在意这点小伎俩,根本不以为意,甚至懒得去反驳,声音依然平淡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在今日闹事?”
“殿下切莫误会,并非在下闹事,而是……”楚若才立刻否认,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墨白也并没打断他,直到他说完,才缓缓道:“明白了,不是你找事,而是礼官在找事,故意在坐席之上刁难你们,你们气不过,所以才据理力争。”
这番话说的全场人神情古怪,在场皇室中人更是脸色不好看,隐隐间心有不满,这是金銮大殿,不管怎样,总不能帮着外人说话。
但即便不满,却也没人主动去惹他,反正最后父皇也只会对他不满。
而一旁张邦立闻言,却是脸色越发阴沉,还以为墨白会为国朝找场子,他眼中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楚若才等人,听到墨白这么直爽的话,却是有些错愕,还以为又要争论一番,怎料到墨白今日竟如此讲理……
一时间,反而楚若才有些不好办了,不知道该如何表态,说这位置刚好,自己并无不满?
还是说,自己确实不满?
似乎怎么说都不好,也就呐呐无声,默认了墨白的意思。
然而,却只见墨白微微沉吟之后,却是又抬起了脚步,朝着楚若才等人走去。
他神情清淡,负手而行,绕着楚若才等人的坐席转了一圈,又盯着那两根梁柱看了几眼,突然回过头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陡然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楚若才脸上。
“啪!”一声脆响过后,楚若才整个人触不及防的直接被抽倒在地。
满场没有人能反应过来,皆愣愣看着倒地后明显发懵的楚若才,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声中,众人的心脏跳动声,却逐渐剧烈起来。
再然后,急促的呼吸声开始此起彼伏。
楚若才身边的人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大惊之下,惊叫出声:“楚先生……”
一个个狂奔过去,将楚若才扶起来,楚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