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医馆-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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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朝远其实并不认可这个观点,但他也拿不准真是这样,所以只是点点头并不吭声。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韩在寇却是又道。
“嗯?什么可能?”崔朝远抬头。
韩在寇来回踱步,眼里很是深邃:“五个月前,就敢对咱们的人下杀手,寻常江湖势力,绝不敢如此嚣张。而且观他们行事作风,动手果断、凶狠、张狂。这说明他们在心底便不惧咱们再明珠的威势,这说明他们背后有着强大的靠山,能够让他们有自信和咱们为敌。”
“大人是说他们是大夏国朝的人?”崔朝远听懂了,沉声道。
“不错,如果不是道门中人,就一定是国朝秘密培养的人手。他们动手的时机时分巧妙,故意选在道门与我等谈判的时候动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动机。”韩在寇眼中更加深邃了。
“嗯?”崔朝远一顿,他有些搞不懂了,连声问道:“大人,您既然怀疑是国朝要破坏咱们谈判,那您为何……”
韩在寇微微沉默,摇了摇头却道:“只是猜测,这件事很复杂。有可能是国朝,但同样也有可能是道门故意让我误认为是国朝派来的人。”
崔朝远有些晕,不过还是绕明白了。
道门可能是故意假扮国朝的人行事,实际上还是为了给他们压力,让他们明白,国朝在强烈干涉,所以道门来此谈判的机会不容易,若旗国不抓住机会妥协,或者下一次就再无机会了。
韩在寇明显也还没有考虑清楚其中具体,但却沉声道:“反正不管是道门还是国朝的人,这批人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剿灭了,否则,将后患无穷。首先今后在战场上,道门依然可以活跃,到时只要咱们抓不到明证,他们就可以解释为是国朝的人,这对我们是相当不利的。”
崔朝远心中一震,忙点头道:“不错,大人此言确实紧要,若是如此,必将对我官兵安全造成巨大威胁,扰乱军心。”
韩在寇点头:“所以这一次我不管那白长青等人究竟是何身份,都必须让道门来负责,无论如何也得让他们给我们交代,逼着他们亲手将那些人交给我们,这才能杜绝后患。我倒是希望那些人真是国朝派来的秘密人手,他们只要对付了那些人,就和大夏国朝越发决裂。”
崔朝远:“若真是国朝派来的人,咱们都能猜到,他们也不可能一无所知,可他们却并未对他们说,这说明他们并不想和大夏国朝决裂,咱们这般逼迫,他们会就范吗?”
韩在寇冷笑一声,摇头道:“他们既然来谈判,就证明他们怕了,既然如今他们惧我兵威,我们便不怕他们不从。”
崔朝远沉默不言,他并不认为道门真的会向大夏国朝的人下手,他很清楚修行中人背靠的是国家,真要彻底翻了脸,修行中人就没有容身之地。
“大人,就算他们肯就范,但如今他们也没查到这些人藏在哪里。”
韩在寇眼里却是杀意暴涨:“找不到,就让他们自己出来。”
“您是想要……”崔朝远眼眸瞬间凝重。
“不是说,杀一个就用十个我勇士偿命吗?还要拿我人头吗?好,他们以为当真能吓到我大旗皇国的勇士吗?我倒是担心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
……
这间宅子不大,可屹立在这里,却是幽静而又安稳。
自始至终,外面的风波仿佛就没有波及到这里。
曾有蛮子兵众以及狗腿子,就在这里来来去去,但很奇怪,始终没有人去查一查这间宅子,仿佛他们都从没怀疑过这间宅子一般。
郑玲珑带着几分紧张,小心的望着凉亭里那个独自静坐的身影,心跳加快。
来到近前,身边青年上前一步:“小爷,郑姑娘来了!”
独自静坐的墨白,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目光望了一眼站在凉亭外怯生生的郑玲珑。
郑玲珑低下头朝着墨白行礼,脸色微红道:“白公子!”
墨白站起身来回礼,轻声道:“郑姑娘,请过来坐吧!”
两人坐下,墨白微微一笑道:“姑娘可饮酒?”
郑玲珑有些局促,捏着衣角,红着脸摇头:“不,不会!”
墨白抬头,对着一旁青年道:“小九,去准备一壶茶来!”
“是!”青年点头,恭敬应是,而退去。
待他走远,墨白一边收敛着桌上的酒具,一边笑道:“其实我以前身体不好,也一直不喝酒的。”
郑玲珑微微瞥了一眼墨白,轻声道:“听陈伯说,公子医术天下无双,想必公子如今一定无恙了!”
“陈老哥过誉了!”墨白摇头一笑,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郑玲珑:“郑姑娘,这些日子,委屈你和令尊了,可还住的安稳?”
“公子千万不能这么说,公子救了我们父女,才以至于受到连累,玲珑心中甚是不安!”郑玲珑忙摇头道。
“姑娘不必如此想,此事非受你们所连累……”墨白摇头,见她又要开口,随即只得笑道:“近些日子,外面不太太平,恐怕姑娘还得与令尊再委屈几日。听说姑娘今日来找我,是因为你大哥之事?”
“是的,公子,家父本来是欲携大哥来寻公子治病,可路上……”提起大哥,郑玲珑便眼中含泪:“这一连过去多日,家父与玲珑心中实在担忧,但知公子事忙……”
……
就在凉亭上方,便是主宅。
宁儿手里端着药盘,走进房间。
目光朝着窗口的茶几望去,却微微一顿,连忙打量屋内。
当看见床边的一块蒲团之上,静坐的白衣人影之后,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却仍然朝着那窗口望了一眼,心道:“娘娘不是总坐在窗口茶几上的吗,怎么将蒲团移到床边了?”
这么想着,却仍是走进屋内,将药盘放下,又回去关好房门,才走到林素音身边,静静等着。
不一会,果然林素音便睁了眼。
宁儿连忙对正在运功的林素音道:“姑娘,您的药煎好了!”
“好。”林素音点点头,主动站起身来到桌旁端起了药汤。
和之前相比,她的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皮肤光泽有力,整个人行走坐卧,也再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只是那只被箭射伤的左肩,却仍然还有着包扎,看起来应该并未完全痊愈。
“姑娘,小爷说了,您明日就无需再服汤药了,只需再修养数日,涂些金疮药,等伤口愈合就好。”宁儿站在一旁道。
林素音放下药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目光又望向药盘中的一个小小丹丸,微微沉默。
“姑娘,您就服了这丹丸吧,真的没有坏处的,我每个月也都会吃几颗的,小爷说了,此丹吃了,能够温养血脉,还能清除丹毒,可以让您加快恢复的。”宁儿再一次劝说道。
林素音当然知道没有坏处,当日她曾被墨白强制服下过一颗,之后来到这里,又曾服下过一颗。
虽然不知此丹何名,但却知其效果,此乃温血活脉之圣品,更兼具温养真气之效,服之炼化,更是能隐隐感觉自己真气运行较往日更为通畅,有浑身轻松之感。
便是在上清山,她也未曾服食过如此药丹,绝非凡品,珍贵非常。
但她却依然如前几日一般,并不动那粒丹丸便起身站起,抬头对着宁儿轻声说了一句:“不用了。”
说罢,站起身来,重新回到那蒲团上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宁儿目光扫了一眼那粒丹丸,又看看林素音,最终还是只能收起药盘,她也没有办法。
小爷说了,随便她用不用。
正欲端起药盘出门而去,却突然只闻一阵风处理,宁儿转头望去,只见窗子开着:“呀,起风了!”
说罢,就赶紧去关窗。
而静坐在蒲团上的林素音,此刻却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窗子,没有说话。
宁儿关窗,然而一垂眼,却发现凉亭中,一女子正与六爷相对而坐,在谈话。
这本正常,但宁儿却是突然一顿,又回头看向林素音,却间林素音已然闭目修行。
她再回头,看看这茶几,平时,娘娘都是坐在这里,窗外有阳光,坐在这里会舒服许多,而今日却突然移了位置。
宁儿眼神微转,又看看楼下,那位姑娘已经站起身来正向六爷告辞。
宁儿关上窗子,嘴里道:“姑娘,那位小姐她家父亲受了刀伤,就在前几日来寻我们家小爷看病的……”
林素音闭着眼,但那双柳眉却微微动了一下,又自平静。
“她已经走了,您可以坐到窗口去了!”宁儿又道。
林素音睁开了眼看向宁儿。
“她真的走了……”宁儿指着窗外道。
林素音再次闭上眼:“我就坐在这里!”
第187章 血洗()
何记酒楼门口靠窗的位置,这些年来一直摆着一张长案。
长案边上则有一张座椅,上方则是一把大伞遮阳。
住在附近的一些人,望着这些摆设,应该还能记起,五年前的那个秋天,天气还很热,正是秋老虎发威的时节,曾有一个弱冠少年,手持着一块嚣张的招牌,便坐在这里开张行医了……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眨眼已是多年过去,那少年早已不再坐在这里,而这些桌椅却是被保留了下来,任凭时光变迁,它们经久屹立。
陈掌柜手握着一炳鸡毛掸子,拂去桌椅上因为狂风卷来的一些尘埃,这些摆设的故事,他要比其他人记得更清楚一些。
当初,墨白离开了这里,前往对面坐堂。
那时酒楼里小二曾请示过他,是不是要撤了这些摆设,当时他对墨白其实了解的并不深,曾想到墨白虽然去了对面,但也未必就能待的长久。
那朱医师、吴掌柜皆不是省油的灯,墨白到底还年轻,说不准,过不了几日,就又得回来,若是将这些撤了,到时墨白当真在那医馆待不下去了,到时回来了再想摆上,怕是会很尴尬。
所以啊,他便索性将这些都留着,万一墨白真回来了,想要继续在这里行医,也能方便些,不至于太过难堪。
可很让他意外,没想到墨白不但没有回来,还不过几日,便已声名大涨,在明珠杏林闯下了偌大名头。
一时间,坊间多有谈论其传奇。
故事之中,自然也少不了这副他曾坐过的桌椅,很多慕名而来求医者,都时常会在本地人的指引下,很是好奇的过来看一看这少年神医曾经的落脚处。
这一来二去的,陈掌柜倒也觉得有趣,想着也就将这桌椅保留了下来,一则为墨白增添些传奇意味,二则也能成为他们之间忘年交的一段见证。
陈掌柜回忆着这些片段,也不自禁的为当年旧事而感觉有趣,但嘴角笑容才刚刚翘起,却又僵硬。
缓缓抬头,看向对面医馆那紧闭的大门上两张显眼的封条,他眼里的笑意消失殆尽。
将鸡毛掸子扔在案几上,沉默着在椅子上坐下,望着对面许久都未出声。
自从当日事发后,他便再未来过酒楼,直到今日,他才第一次过来。
年关将近,酒楼里的许多事情,也确实需要他亲自来处理一下,不能总不露面。
今日,又到了一年一度对账总结的日子,这对酒楼来说是大事,所以他考虑了一下,事发至今已经一个星期了,酒楼里一直倒还安稳,并未有人来找过麻烦,如今眼看着形势也松懈了一些,想必他应该不会招惹什么麻烦,所以便亲自过来了。
忙了一上午,到了此时午饭时间,也还算风平浪静,他也安心了一些,可当看着对面关门的医馆,他心中却还是沉重的狠,这一次白老弟怕是没有那么轻松啊。
“咦,老陈?”
耳旁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陈掌柜被打断了思绪,回过头来,却只见乃是附近一间绸缎铺的许掌柜的,多日未见得他身影,此刻面色有些惊讶的朝着他走来。
陈掌柜从椅子上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朝着许掌柜拱了拱手:“许掌柜,近来可好?”
“唉,您瞧瞧这世道,能好的了么……”许掌柜走到近前,拱手还礼,嘴里却苦笑道。
两人寒暄了一番,许掌柜便也在这大伞下坐了下来。
“老陈,这些日子都未见你过来,没出什么事吧?”许掌柜回头瞅了一眼对面关门的医馆,又瞅瞅附近,声音压低问道。
“没事,劳您挂念了,这不年纪大了,最近染了些风寒,便在家里修养了几日。”陈掌柜微微摇头笑道。
“原来如此,当日这医馆出事后,我们还真担心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