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大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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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过一片住宅区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和求救声,黄阳突然忍不住了:‘我要去救他们!”
黄太吉斥责他道:“现在脱离大队伍就是死!”
黄阳道:“可是如果听到求救声而无动于衷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说着,他拔出手枪就要过去,程祁喊道:“黄阳,等我一个,咱哥俩一起去!”
“真是傻瓜。”黄太吉嘀咕道:“你们快去快回!尽快追上我们!”
黄阳与程祁对他们招招手,小跑着跑进了最近的一座住宅,一进屋子他们就闻到了极为浓烈的血腥味,上楼一看,男主人趴在地板上,睡衣的后心被血迹染开了好大的一片,显然已经没救了。程祁推开睡房的门,见到了宛若地狱的一幕:
年轻的女主人被扒光了衣服,身上满是受辱的痕迹,她的头发凌乱,脖子上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酱色的血浆从伤口喷射出来,把床单都染红了大半。在她的床下,一位婴儿蜷缩在地上。黄阳心疼的将孩子抱起来,却发现孩子也已经没了呼吸。
“真是禽兽啊!”黄阳含泪吼道,此时程祁听见后面的另一座院子里好像传来了呼救声。他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去,只见楼下对面一间小院,那户人家灯火闪烁,似乎暴徒尚未离去。
“走!去那边!”程祁拉了一把黄阳,两人连忙从后门出去奔到那小院里,只听见屋子里传来青年女子受辱后的啜泣声与暴徒得逞之后的狂笑。
“下地狱去吧!”程祁大吼着冲进屋子,抬起手枪对准一个正在低头系裤腰带的暴徒的脑袋就是一枪。屋子里开枪之后的回声震得他耳朵有些疼,但那白花花的脑浆与血浆一起迸射出来,却让他更感到无比的恶心。
黄阳一手拿着一支左轮,左右开弓对着两名暴徒各来了一枪。把他们打得心脏爆裂,死相难看。
程祁注意到墙角蜷缩着几名衣不蔽体的女子,他走过去把她们拉起来:“没事了,没事了。坏人都死了。”
可怜这些女子,一个个神情呆滞,目光无神,程祁觉得自己拉着的好像不是个活人,全都像是木头人一样。连戳一下也不会“哎哟”一声。心里不由得想到,她们大约是今晚受到的刺激太过,恐怕一时还无法适应。
黄阳数了一下,这里有三个女子,可是要怎么安置她们却成了一个大问题。就她们现在的精神状态,指望她们能跟上队伍行动似乎是不可能的了,要丢下她们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注意到别处也同样还有呼救的声音,到处都有暴乱在发生,他们可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带她们走!”程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只见他把那几个暴徒的腰带都解下来缠在一起,然后把这几个女子都串成一串,黄阳在前面牵着她们,如同牵着羔羊一样往前走。
程祁在前面打头,又进了另一间屋子,这里同样惨不忍睹:男主人死死地掐住了一名暴徒的脖子,直到他的后心被一把钢刀穿透也没有松手。女主人扑倒在门槛处,死死地抱住一名暴徒的腿,她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死死地不撒手。程祁上去就是一枪把那名暴徒打倒后发现女主人也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夫人,夫人。”他把女主人抬起来:“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带你离开这里。”
女主人倒在地上,细弱地道:“我……不行了……我们……在一起……去找我的孩子……他们躲在……”顺着女主人最后指的方向,程祁在柴房里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姐弟俩,当他把他俩带出来的时候,女主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眼含着热泪,强忍着悲痛。他们将这一对夫妻俩抬进堂屋,盖上一床床单,最后放上一把火把整个屋子都烧掉。
姐弟俩抱着家里的一个传代的紫檀木匣子,擦干了眼泪,跟着黄阳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第一百二十九章 屠城血证(三)()
程祁他们追上大部队的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路边不时窜出来的一条丧家之犬都能把他们吓一跳,而在距离火车站还有两个街区的时候,冲过了一群手持砍刀的暴徒追砍一位中年男人,程祁路见不平一声吼,上去抬头就是一个弹夹打倒了三个暴徒。其余的暴徒见势不妙仓皇抱头鼠窜,黄阳过去扶起那位大叔,万幸他只是受了一点儿轻伤,背上虽然流了血但都只是皮肉伤,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就会没事儿。
黄阳看他没事,便让他跟着自己走。谁知道这位大叔却哼哼唧唧:“我家里的地契和存折还没拿呢。”
黄阳气得跺脚:“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啊,还要这个!”
大叔却道:“这就是我的命根子啊,没了它们我可怎么活啊!”
程祁道:“咯,那里不是有刀么——你拿着刀回去把自己的地契抢回来,我们在火车站等你。”
大叔说:“我一个人,也不会用刀哪里抢得回来,你们不是有枪吗?
程祁一摊手:“我的子弹用光了,现在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呢。”确实,没了子弹的短枪,最大的用处就是砸人。他从一个暴徒的尸体边拿来两把刀,给大叔了一把,自己拿着一把。众人又一起往前走,大叔虽然一路在嘀咕自己的财产受到了何等严重的损失,不过却也没敢多说什么,跟着大部队一起走。
到了火车站,这里也是聚集了不少人,甚至还有一小队武装士兵。程祁挤过去,黄太吉看见了他,道:“你们来了,真是上天保佑。我们弄到了一辆火车皮,足够拉走这里所有的人——这位是李钢李上士,他和他的班是一五五团最后的生还者了。”
程祁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知道为什么城里面的骚乱已经几乎遍布全城,却始终没有军队出来平息,看来军队是第一个被团灭的。
突然,有人指着远处喊道:“看,大图书馆!”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雄伟庄严的大图书馆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只熊熊燃烧的火炬,照亮了半个天空。
在战乱平息之后,特别军事法庭审理的案卷材料中来记录了大图书馆纵火、杀人案现场的资料中,被告人易普欣这样陈述:
一个老头(被证实是大图书馆的馆长)被带到了我们的面前,首领下令在他的面前烧掉这座建筑物。惊恐万分的老人向他请求不要做出这等毁灭文明的野蛮行径。首领却道:“老头子,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夷播省最大的图书馆,也是整个河中数一数二的大图书馆。这里面有三十万本图书,其中有许多古代王朝的珍贵史料,还有历代贤人的著述,这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啊!”
首领身边的一位传教士道:“这里面有我们最神圣的经典,唯一的真神赐予我们最后的先知的《真经》吗?”
老者道:“自然是有的,而且还有许多个版本。”传教士很生气地道:“真经只有一部,如何有许多,那些都是伪经应当烧掉。”
老者又道:“里面还有许多天文、地理、生物各方面的著作,都是财富啊。”
传教士道:“它们在真经中有所记载吗?如果有的话,那么和真经就是重复的,没有必要继续保存。如果没有记载的话,那么和真经相悖的都是魔鬼的言辞,应当立即烧掉。”
首领听了传教士的话,就下令把这座雄伟的图书馆放火烧掉了。
从三月初六的晚间到三月初七拂晓时分,碎叶城内的军民死伤无数,据战后特别军事法庭统计委员会的调查,在叛乱发生的当夜,至少有一万以上可以确认的平民死亡,如果统计的口径放得稍微宽松一点,那么可能有两万人之多。
至于财产损失更是不计其数。整个碎叶城中,无数的家庭、商铺被被抢劫一空。惊慌失措的居民以为是叛军提前攻城了,仓皇之间往往没有携带家产就逃离了自己的家园,等到他们重返家园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废墟。
至于那些没有能够及时离开的人,他们的命运更加悲惨。
马巍和他的叛党们清楚地知道守在这样一座有火车通勤的城市是自寻死路,因此他们在叛乱的第三天就着手准备撤离——在撤离之前,马巍下达了焚城的命令,将整个城市化为一片火海,叛党将年轻的女人装上马车带走,而男人被以各种残忍的方式处决。
在省立大学门前的泮池中,人们在这里发现了三百多名青年学生的尸体,他们被捆住手脚推入到水池中活活淹死、压死、闷死。而在一座医院里,数百名来不及撤离的病人被关在楼里烧死。女护士们在遭到惨无人道的集体凌辱之后被用石头砸死。著名的外科医生潘杰诺夫教授因为拒绝与叛党合作被从办公室的窗子里扔出去摔死。
叛党还在著名的“枫香大剧院”进行了骇人听闻的屠杀惨案,枫香大剧院是由东罗马帝国为纪念两国建交一百周年而出资建造的一座罗马式建筑,剧院内陈列了碎叶城及其周边地区出土的许多文物,这里往日是城市文化艺术的中心,今天却成为了叛党肆意屠杀的场所。在此屠杀了超过五百名城中居民之后,自感罪孽深重的叛党下令焚烧了这一不朽的艺术杰作。
三月初八,黄太吉等人护送着两千余名碎叶城居民乘坐火车抵达阿拉木图——这并非是他居功自傲,而是因为在这一片乱象之中,唯有出身军旅的他几次果断决策,不断地带领着人民审理转进。在各路仓惶逃难的人群中,黄太吉率领的这对人马最有组织,凝聚力也最强,在抵达阿拉木图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不约而同的工人黄太吉是他们的领头羊了。
而此时,驻扎在阿拉木图的骑一师才刚刚集结完毕,正准备按照原定的作战计划乘坐火车向碎叶城开动去增强那里的防御力量。
就在骑一师的官兵们刚刚登上火车,准备处罚的时候,传令兵却找到了师长李向党:“师座,统帅部命令——暂缓开拔,等待新的命令。”
李向党不明所以,但也只能遵命行事。他的参谋长张好古(老家山东临清)道:“师座,大敌当前,统帅部举棋不定恐怕是前方生变,我建议立即派出一支侦查小分队赶赴碎叶城周围侦察敌情。”
李向党点头称是,便下令从师部直属的侦察营中调遣所谓的战狼分队前往战场前线进行侦查。
本案按照参谋部的预案,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国内平叛活动,战争的烈度甚至会很低,而且还能得到地方上的支持,完全无需?太过提前把宝贵的侦察兵撒出去,但是因为统帅部的小心谨慎也给李向党提了一个醒儿,免得把手中的王牌第一师阴沟里翻船。
在北方司令部里,一下车就赶来的黄太吉也受到了热情地招待——辽国派驻大夏王国全权大使范文程范先生拉着他的手连声道:“爱将军,爱将军,可吓死老夫了!老夫还以为你折在乱军手中了呢。你若是折了,老将军可要老夫的命啊!”
黄太吉接过勤务兵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有惊无险,有惊无险。范先生,你怎么来了?”
“哎,还不是这一场乱。国主震怒啊!”范文程道:“天中城内也有乱党分子活动,六扇门、锦衣卫都在到处抓人,现在听说夷播省彻底糜烂了?马巍是死是活?碎叶城怎么一夜之间就被打下来了?”
这个问题,不但范文程想知道,北方司令部的一干高参们也都想知道。现在的他们可以说都是盲人摸象,瞎子骑马。急需一位知道点内情的人来跟他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我了解,事情是这样的。”黄太吉把自己这一天一夜在火车上走访的见闻分析给大家听:“午夜时分,全城各地都有骚乱,警察没有出动,军队也没有出动,可见子啊骚乱发生之间就已经有人瘫痪了城防系统。而骚乱是从城内发生的,因此不是叛军提前进攻,但是有可能是叛军潜伏入城四处发动骚乱。”
“但是根据我的了解,在三月份以前,一五五团就已经下达了戒严令,大批的叛军是很难混入城的,只可能是有少数的叛党混入城中,与原本就在城中的潜伏分子取得接应,同时发难。”
“而第一五五团,我见到了他们侥幸逃出升天的一个班,据他们说,他们当晚所有的指挥官都被马巍总督请去喝酒了,留守在军营里的弟兄们也收到了总督府长史的犒劳。通过这些描述,我认为谁是碎叶城之乱的罪魁祸首已经不言而喻了。”
听罢他的话,一位威严的中将愤怒的摔下了自己的军帽:“狗日的马巍!世受皇恩,竟然是如此的狼子野心!”
黄太吉见一屋子的将星之中,这位中将的军衔最高,不由得把脑海中的一串人名都过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