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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异时空大宋-第15部分

小说: 异时空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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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然不顾周围那些学子们投来的目光,他还在振振有词:“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娶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真是够当爷爷的年纪还不忘眠花宿柳,我要是当了立法议员,保准要修改民法规定禁止老夫少妻这种社会丑恶现象。”

    华芳芙听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大放厥词,不禁脸皮发烧,也恨不得和黄阳手牵手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还学士呢?在野党领袖呢?什么东林君子,什么清流。都是误国的伪君子、真小人!俗语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百无一用是清流。不会做一点点实事,就晓得大嘴巴喷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把活的说成是死的,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孔夫子云巧言令色鲜矣仁就说的是这些抱胳膊乱喷人的清流。清流,清流,自诩清流。我就不信了,他钱某人不贪不墨,能在寸土寸金的汴京起这么大的一座宅子?对国家百无一用,提不出一点实际的意见,把精力都放在党争和沽名钓誉之上,花在女人身上的金钱不知道能拯救多少个失学儿童,孤寡老人。你说这样的人岂不就是韩非子五蠹之中的第一蠹虫!”

    程祁乱喷一气之后,感觉到神清气爽,可周围的学子却全都对他怒目而视,但却又无从辩驳,原因很简单:程祁说的没一个不是事实!

    大宋政体发展到如今,党争从熙宁年代的新旧党争已经进化成为了四级会议中完备的政党体制。从朝廷还都开始,保皇党与共和党就争执不休。后来保皇党演化为东林党与浙党;共和党分裂出来了天演党、复党等新党派。现在的内阁执政党是老大党共和党,东林党则是四级会议全体会议上的第一大党,不过东林党作为江南东路“广泛的代表大地主大资产家利益”的地域性党团联盟,内部可谓是山头林立,派系错杂。钱谦益虽然是东林党树立起来的招牌,但是其实权威在党内并不怎样——至少从他这个党团领袖、东林招牌被本党同仁逼得修园养生不敢过问政事也能看出来一些端倪。

    而东林党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在四级会议中所占的代表人数众多,但却并不能很好的团结一致,所以每每有什么提案也都是务虚的多,务实的少——说起来,他们本党的同仁想要做什么,最大的掣肘往往还来自于他们自己。

    在这样的一团乱麻中,钱学士就算是有心报国,也只能感慨无力杀贼——更何况这些贼不是同乡便是故交,有的还是学生甚至是亲戚子侄——与其接二连三的遭受挫折,显然不如只骂人不做事来得痛快。

    至于流连烟花场所,与一些失足少女连夜开恳谈会,这种事情倒是怪不得别人,也怪不了世界。钱学士自己寡人有疾,当年他纳柳如是为妾,就有复党的“朋友”送了一条“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条幅作为贺礼,在汴京传为一时笑谈。

    程祁满意的左右看看,只见周围人都没一个人搭茬的,不由得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此刻若是能高歌一曲“无敌是多么寂寞”那到真是极为贴切的。

    此时,他身后传来了一位少妇的声音:“足下何人?为何在此做狂犬吠吠之音?”

    程祁扭过头去,只见是一名貌美的女道,便一拱手,大言不惭地道:“在下江东程祁,一个无名氏。只是替天下小民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替天下小民说话,好大的口气。”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了。岂料程祁前世好歹也是某正牌211工程大学校辩论队的主力二辩,平日做训练的时候车轮舌战十来个学弟学妹也是稀松平常。

    “呵呵,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哪里口气大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乱喷人?”

    “难道这里说话还要考试不成?主考官在哪里,站出来走两步?”

    “你怎可凭空污蔑钱学士?”

    “你又不是钱学士,怎么知道我在污蔑他。”

    “你这是胡搅蛮缠。”

    “乱扣帽子,果然是钱学士门下一走狗,狂犬吠吠,不值一提。”

    “你目无尊长,侮辱前辈,简直是士林之耻。”

    “空谈误国,这样的人倒是士林的光荣?无益于国家民族,上不能济世安民,下不能拯救危难,这样的人倒是值得学习的前辈?韩子曰闻道有先后,可不是说投胎得早就一定能给为后来者之垂范。”

    这些学子平日论辩都是彬彬有礼,哪里见识过网络时代专业喷子的厉害,一个个都理屈词穷下来,结果成了程祁一个人的表演时间:“这位朋友说得好,没错,梨子的滋味要尝一尝才知道,不过要评价一个鸡蛋好不好,未必要先去学母鸡下蛋,我有一颗公心自然就可以对世界上的所有人事加以臧否。但老兄你忝为钱学士门下走狗,如何论及公道,你现在不过是屁股再替嘴巴说话,说出来的全都是满嘴喷粪而已!”

    程祁一顿乱喷之后,总算是把周围围攻上来的众人都喷得暂时消停了。黄阳不住地拉他的袖子:“我的老兄,快跑吧,再不跑人家钱家的家丁就要出来打你了。”

    深知批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批判这句名言的程祁见到远处山门果然已经打开,吓得脚底抹油就准备跑路,却被那名女道一甩拂尘拦住了去路:“这位少年请留步。”

    “你想干什么?”程祁壮着胆子问道。

    女道微微一笑:“足下说了半天,想必也是口干舌燥,何不去红豆园中喝口茶,润润嗓子,再来坐而论道——郎君年岁虽小,见识却忒得不凡,园外虽然人多,却无一个是豪杰。不如随我到红豆园中,见一见被郎君唾骂不堪的一树梨花如何?”

    程祁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似乎有些不对。

第二十八章 钱学士与柳如是(三)() 
还好华芳芙已经先为他开口了:“我们还有事情,便不叨扰了,若是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贵主人。”

    说罢,她拉着程祁就想走,女道却也不再阻拦,还让出一条路来,只是笑眯眯地道:“好一对金童玉女,真是天造地设。”

    程祁闹了个大脸红,黄阳却把手中装着稿纸的木匣子捧到女道面前:“若是贵主人看了这匣子里面的东西,还有兴趣要见我的朋友,再遣人来白水潭寻我们也不迟。今日就不打扰了。”

    “原来是有备而来。”女道接过了木匣子:“好吧,不能辜负了几位的一片苦心。江东程祁是吗?还有两位小朋友请问如何称呼?”

    “在下黄阳,这位是华芳芙华姑娘。”

    女道含笑表示记下了他们的姓名和地址,黄阳连女道的芳名都没有请教就牵着程祁“撒腿便跑”,一直跑到最近的马车上,三人上了车,关好了门。华芳芙才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口:“好险,吓死了。”

    “装过逼就跑,真刺激!”黄阳赶紧吩咐赶车师傅快点儿离开:“我说老兄,拜托下次要做这种狂生举动之前,能不能先通知一下,我好请个假?”

    程祁高傲地抬起下巴:“拜托,你们也看见了,这门口排队的人这么多,不来这么一出,我们等到猴年马月都未必能进得去——现在就等着收请柬吧,对了,那位女道是谁啊,我看着觉得似乎是位很可爱的大姐姐呢。”

    华芳芙哑然:“我的哥哥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我真有点儿弄不懂你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那位可爱的大姐姐就是被你说了半天的海棠花么。”

    程祁也一下子惊掉了下巴:“什么……她就是柳如是?”

    黄阳也瞪大了眼睛:“什么?我以为你看见河东君来了才来了这么一出……怎么,你连她都不认识。”

    程祁心想我又没去秦淮河上喝过花酒,这年头也没有照相机和狗仔队,怎么可能会知道柳如是到底长什么样——不过,从今天来看,这位秦淮八艳之首,果然是倾国倾城,名副其实。

    马车把三人组拉到了白水潭,还看在黄阳那慷慨的小费的份上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校园内——东京大学园其实并不是一座大学,而是十六家书院的联合体,因此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界限,书院与民居错落交杂,抱着图书的学子与拎着菜篮的农家少女一起走在路边,倒也是相映成趣。

    说起来也是巧,三人组报考的都是同一个书院,因此都在同一处下了马车。刚一下车便有师兄亲切地迎了上来对学弟——嗯,主要是对学妹嘘寒问暖,一路引导他们去办理各种手续。三人也陆续见到了自己家的书童和丫鬟,知道他们已经帮自己把住宿的地方都安排好了,便暂时分别,各自处理庶务去也。

    黄阳家的小厮给他们俩争取到了住在同一间院子的待遇。程祁很满意这座北方的小院——方方正正的像是刀切的豆腐一样。主屋的租客是一位博士——这里的博士,与程祁熟悉的那个作为最高学位的博士不同,而指的是学术上专通一经或精通一艺,但是却并不从事教学事业的专业人员,更像是所谓的研究员。而与之相应的教授倒是纸面上的意思,与程祁所熟知的那个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黄阳与程祁住在东边的套间,两位郎君住在大屋,黄阳的仆人与管家住在小屋。至于他的西洋女婢与昆仑奴都只能住在院子里的杂货棚里。

    西边的套间住了一对兄弟,他们暂时出门去了,程祁还没有幸拜访到。

    打扫屋子、铺设被褥这些事情自然是有下人们去做,两位小郎君只管在校园里漫步而行,随处浏览。

    与这个时代的所有大学都一样,这里高傲的背着书包上学堂的绝大多数都是须眉男儿,向华芳芙这样来学大学问的女孩子真是异常罕见。而这些学子的身边大多也都簇拥着或多或少的仆人书童,程祁心想:看起来,不论在哪个世界,高等教育都是需要家庭或者家族相当的财力予以支撑。一个人就算是再有天赋,没有外力的帮助,恐怕也难以展现自己的才华。

    和黄阳在附近转了一会儿——没有走远,主要是害怕迷路——他们就回到了自己暂居的小院。吴礼伟也帮两位小郎君领回来了上课用的教材——全都是花了点小钱从前辈的师兄们那里便宜买来的——这个聪明的决定,让程祁很是夸了夸他。

    因为在列车上毕竟折腾了好几天,黄阳与程祁在晚上谢绝了其他的娱乐活动,都躲在屋子里看了会儿书,养精蓄锐,天一擦黑都跑到床上躺着做死人科去也。

    不过,躺了一会儿,黄阳突然道:“你说那个小妮子怎么样?”

    “哪个小妮子?”程祁一骨碌翻身转了个个儿:“是说华家小娘子吗?”

    黄阳沉默了一会儿:“明知故问。”

    “她啊……”程祁撑起头:“很不错啊,漂亮,又有知识。和你也能说得上话,虽然太爱和你抢白不太懂风情,不过这也是一种趣味啊。”

    “那我一定要把她娶回家。”黄阳似乎下定了决心:“此生我非她不娶。”

    程祁打了个哈欠,又想到了张嫣,不知道她此刻是在佛前抄经呢还是在为自己向菩萨祈福呢……

    或许他也可能想多了。

    此刻,在红豆园绛云楼上,程祁早上口无遮拦得罪过的女道柳如是亲手端来了一盘切好了的瓜果送到正在伏案读书的一位老者身边。只见这位老人家已经须发皆白,面容清瘦,身着汉家衣冠,一派魏晋名士的风范。

    “这卷书园君已经读了整整一个下午,难道不会累吗?”柳如是轻启朱唇,素手却伸到老者肩部为他按摩起来。

    “是一本好书……江湖快意生批注,彭友直亲任校稿……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还是个未满二十的后生小子,居然对这人情世事有如此深刻的洞察。”

    柳如是却翘起了嘴,她伸手夺过钱谦益手中的书卷:“一个放浪后生,园君,你是没有在园外,可没听见他说的那些话,可难听了。”

    钱谦益呵呵一笑,将柳如是揽入怀中:“比这更难听的不也听过了么,这小子耍的一点点小心思,聪明如河东君者,还能看不出来?你若是真的对他恼了,这本《笑傲江湖》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案头?”

第二十九章 绛云楼上论英豪(一)() 
话是如此说的没错,不过柳如是坐在钱谦益腿上,却还是不依不饶:“这等狂浪小子,说我倒也罢了,却把园君也贬斥得一无是处。此等样人,园君还不将他逐出汴京去?”

    钱谦益蔚然一叹:“汴京大,不易局。他若是名实不副,自然在汴京待不下去。他若是真有能惊破天的英豪气概,老夫又何苦要去做那个恶人呢——他人没到,楚博南那个老头的书信已经来过几次了,要我对这个后生多提携提携。”

    “楚博南?莫非是那位新任命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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