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之大唐-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弊鞑奖ナ爻牵�
而且,城池攻防战是一个长时间的拉锯战,并非一朝一夕间能分出胜负的闪电战役,没有人可以在城头日夜坚守,需要有人轮换。
此时,那些东张西望的家伙除了骑兵,就是预备轮换的士卒,全都被各自的上官赶了回去。
骑兵并非无所事事,他们需要养精蓄锐,并随时待命,一旦接到命令,能在瞬间集结起来,出城进行突袭和骚扰敌军。
至于那些预备轮换的士卒,一个个被强制睡觉,不睡都不行,睡不着也得倒在床上,否则,军法伺候。
在朔方城的中部,面对着宽阔的直道,有一所院落,齐胸高的土坯围墙逢中留了一道缺口,两根圆木一竖,就算是一座简陋的门楼,若不是院中竖起的大旗,以及门口手持马槊、腰悬唐刀的一队士卒,谁能把此地同大将军行辕联系在一起?
走进院中,迎面三间木制房子,并不高大与巍峨,屋顶之上盖的也不是瓦,而是在木板上面铺了一层遮雨的毡子。
而且,从那外墙木板上的斑驳痕迹可以看出,这座房子已有不少年头了,还有几个破洞,北风卷起雪花呼呼地朝里灌。
房子里面倒是很大,一连三间全都贯通起来,并没有进行分隔,室内陈设也很简陋,一张宽大的书案是唯一的奢侈品,剩下的就是空空荡荡一片。
此时,大将军秦怀玉跪坐在书案之后,借着略显昏暗的烛光,在批阅文书。
室内除了一名伺候的亲兵之外,还有一胖一瘦两名中年人跪坐在侧面相陪。
身材瘦削、一脸威严的是执掌军中律法的司马魏文常,而那个胖如佛陀、笑口常开的则是负责后勤补给的录事参军赵政。
秦怀玉签完最后一份文书,递给了录事参军赵政,轻笑道:“今年冬天总算不用为粮食发愁了,这都是赵参军的功劳,某替三军将士谢过了!”
“呵呵,不敢不敢。这可不是下官的功劳,而是仰仗大将军的虎威,震慑了户部的那帮子混蛋,才没有讨价还价,足额发放了我军的补给。”赵政连称不敢。
花花轿子人人抬,首功永远是属于一军之首,赵振可不敢坏了规矩,将所有的功劳据为己有。
“我说老赵啊,你特娘的就是一肚子曲里拐弯的肠子,大将军夸你一下,你就痛痛快快地接受了,会死呀?一点都不像混军中的,真是给俺们边军脸上抹黑。”生就一副严肃脸的魏司马黑着脸,斜睨赵政,表示极度的鄙视。
“我说你个死人脸,一天不找某吵架,你就浑身难受是吧?”赵参军并不恼,依然笑呵呵的。
突然,传来苍凉的号角声,打断了赵参军和魏司马的对掐。
大将军秦怀玉面容一肃,猛地起身,冲亲兵喝问道:“何事鸣号?”
第11章 忽闻塞外突厥来()
烛光摇曳,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将从板墙的缝隙中钻进来的寒意驱散了少许。
这间陋室就是大将军的虎帐,秦怀玉正与军司马魏文常、录事参军赵政议起军中补给之事。
这一次行文兵部讨要过冬的补给,秦怀玉与赵政二人几经商议,最后由秦怀玉定夺,在旧年的实际拨付基础上加了五成,并特意提前,于七月初就早早上报了。
这是一种无奈之举,近年来边患与天灾不断,影响了朝廷的税负,因此国库并不富裕,再加上户部都是一群铁公鸡,习惯了拖拉、扯皮和打折克扣,一笔下去砍去四成,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谁知道今年却与往日不同,不知道户部为啥变得好说话了,竟然在初雪之前就给朔方城送来了过冬的补给物资,而且,按照秦怀玉上报的数额足额发放,并没有砍掉一星半点。
这太人意外了!
有了充足的过冬物资,解决了最大的后顾之忧,再加上初雪降临,遮蔽了道路,人马难行,按照突厥人的习性,今年算是过去了,可以安安稳稳地猫冬。
秦怀玉与魏文常和赵政办完了公务,正在打趣与说笑,谁知道突然惊闻号角声起,好心情顿时不见了。
见大帅动怒,留在室内伺候的亲兵立马答应一声,随即倒退几步,转身一条门帘来到了院中。
他一直在大帅身边伺候,也不知道城头为啥吹起敌袭的号角?
不过,他相信既然号角吹起,那就一定有敌袭发生。否则,谁敢没事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这可是军中,还是紧邻突厥的边城,你要是干出“烽火戏诸侯”的事情,就是长八颗脑袋都不够砍。
院中有一队亲兵,此时一个个都在垫着脚尖伸长脖子,根据号角声传来的方向,朝朔方城的北门方向张望。
从虎帐中出来的亲兵秦刚亮起大嗓门喝问:“秦大山,大帅问,何事鸣号?”
秦大山,一个五大三粗、脸如黑炭的粗豪汉子,正是这队亲兵的队正。
对于城头突然吹起号角,他同样是茫然不解,见是大帅询问,连忙摇头道:“俺不知道。”
军中来不得模棱两可的话,知道就是知道,不知就是不知,秦大山是翼国公府的家将,跟随秦怀玉多年,对自家大帅的脾气很清楚,因此据实问答,不敢妄语。
“还不快派人去查!”秦刚喝道。
别看秦大山在军中的职位是队正,品阶上高于秦刚,但却不敢在秦刚面前摆谱,反而很是恭敬。
秦刚在军中并无正经八百的军职,只是贴身伺候秦怀玉,但是他却是秦家的家臣,其在翼国公府的地位那是秦大山拍马都不及。
家国天下,在这年头的人心中,家族的利益排在第一位,而家臣则是一个家族最可靠也是最核心的力量,其地位并非仆从,堪比半个主人。
无论主家荣光与落难,家臣都会忠心耿耿地维护主家的利益,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在一个家族大难临头的时候,最后陪着主人亡命天涯,甚至是同生共死的,一定是家臣。
因此,家臣是一种无上的荣光,能成为家臣一名,是翼国公所有部曲的最大心愿和最终极目标。
秦大山也想做家臣,想得眼珠子都绿了,可惜至今都未能遂愿。
秦刚一声呵斥,威风凛凛的粗豪汉子秦大山立马蔫了,立即派出两名亲兵骑马奔向北城门。
赵无敌在崔大个子等人的簇拥下,迈开两腿,奔跑在宽阔的直道上,并与秦大山派出的两骑擦肩而过。
朔方城并不大,在他们全力奔跑之下,没用多长时间就已到了大将军行在的辕门之前。
他们停在两根圆木竖起的辕门前,大口地喘气,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再简陋的辕门,也是大将军行在的象征,虽然空空荡荡,但是在所有边军的眼里与心中,却有一扇无形的门存在。
这就是权与势的门,不能逾越。
虽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是城中的守军,但是表面工作还是必不可少的。
辕门处几名亲兵将马槊斜指众人,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北门火长崔二宝,奉城门校尉令,护送这名斥候兄弟,有紧急军情向大将军禀报!”崔大个子高声应道。
“同号角声有关?”秦大山问道。
“正是!”还是崔大个子应答。
这次没等秦大山发话,秦刚连忙招手道:“那名斥候兄弟,快随某来!”
军情如火,号角声已吹起,大家伙一头雾水的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来了,立马被秦刚抓到大将军面前。
赵无敌头发披散,衣衫凌乱,身上除了白色的雪,就是红色的血,显得很疲惫。
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虽尽量简化,但却也没有遗漏任何重点。
而且,他只是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以及张奔雷对敌骑数量的估计,至于如何应对,那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了。
要知道如今的赵无敌已经不是大明的将军,而是边军一斥候,军中地位最低的小卒。
做一个小卒就要有小卒的觉悟,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否则,是祸不是福。
大将军秦怀玉手里捏着赵无敌的身份木牌,听得很仔细,中途还几次询问细节。
赵无敌说完之后,秦怀玉略一沉思,随即吩咐秦刚:“秦刚,带这位赵无敌去后面休息,让伙房给弄点热乎的吃食。”
秦刚带着赵无敌离去,大帐之中陷入沉寂之中,只有烛光摇曳,以及人粗重的呼吸声。
“这大雪纷飞的鬼天气里,突厥人不窝在帐篷里吃肉喝酒打婆娘,怎么会出来打草谷?而且,攻打的还是城池,他们疯了吗?”赵政摸着胡子问道。
赵政之所以有此疑问,是因为这一次突厥人的行动,与以往大不同。
突厥人是一个游牧民族,就像是那动物差不多,有冬眠的习惯,可没有兴趣踏雪寻梅。
见秦怀玉沉吟不语,魏文常眼神一亮,道:“大将军莫非不相信这名斥候的话?”
第12章 动机不明()
“哦?”秦怀玉一愣,抬头正色道:“某并非此意,这小子一口扬州口音,怎么可能是突厥奸细?再说了,有身份牌在此,找军中的扬州府军核对一下,不就一目了然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北边的方向,道:“某之所以沉吟不决,是因为另有所思。正如赵参军所言,这大雪纷飞的时节,突厥人竟然一反常态,出动大队人马来袭,恐怕并非是为了打草谷,而是另有所图,来者不善啊!”
“今年春夏相交之际,突厥曾发生疫灾,牛羊因此死伤无数,导致食物紧缺,可想而知这个冬天很难熬呀!莫非是狗急跳墙,饥饿难耐之下,在打俺们的粮草主意?”赵政一拍脑袋,眼神一亮,说道。
他是录事参军,掌管全军的后勤补给,负责喂饱朔方城上上下下近万张嘴,因此,对有关食物的事情最为关心。
此时,他想起来了,昔日曾看过的一份军情文书,是有关突厥发生了疫病的报告,结合眼下突厥人疯狂的行动,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整个一个吃货,三句话不离食物。”魏文常嘴里咕哝着,并乜了赵政一眼。
魏文常为人处事严肃而刻板,就是看着赵政那眉开眼笑的模样不爽。
其实,魏文常是冤枉了赵政,此时的赵政并没有发笑,而是尽量做出正经八百的架势,但是他天生一副喜庆脸,怎么看都是那副笑口常开的样子,也有什么办法?
“你这老狗,逮谁咬谁,某不跟你一般见识。”赵政说完,故意扭过面孔看着秦怀玉,不理会魏文常的反扑。
他们俩实际上关系特别好,属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但却一见面就喜欢咬来咬去,不过,都是善意的玩笑而已,并不伤感情。
秦怀玉将赵无敌的身份木牌递给了魏文常,交代道:“烦劳魏司马找扬州府军核实一番赵无敌的身份,然后,妥善安排一下,不能寒了有功将士的心。”
魏文常接过身份木牌,自去找人核实,而赵政则转动着眼珠子,等待大将军的吩咐。
“至于赵参军,你负责坐镇库房,调拨战备物资。”秦怀玉再次下达命令。
这是录事参军的职司,赵政就是朔方城的大总管,平日里要负责近万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而战时更是事物繁多,不胜枚举。
魏文常和赵政,这两个左膀右臂都领命而去,秦怀玉又吩咐秦刚备马,他要亲自前去北城门查看。
秦怀玉走到了辕门处,火长崔大个子未曾得到命令,依然等候着,不敢离去。
而此时,那名负责给赵无敌牵马的士卒,也拉着三匹马晃晃悠悠来了。
秦怀玉眼神一亮,紧走几步,仔细打量几匹突厥战马,并按按马背,看看牙口,赞一声:“好马!谁的?”
“是那名斥候骑回来的,应该是他的缴获。”见大将军动问,崔大个子不敢耽误,立马回答。
“呵呵,看来那小子武艺不错呀!秦大山,将马牵到马房,好生喂养。”秦怀玉扭头吩咐秦大山,不过,看到秦大山那满眼发光的模样,不放心之下,又叮嘱道:“这是人家的缴获,别乱打歪主意,否则,军法无情,家法也无情。”
“嘿嘿,大将军,瞧您说的,小的是那种人吗?”秦大山讪笑,又小声嘀咕:“我买还不行吗?”
“买?你特娘的买得起吗?就你那熊样,喝酒、找娘们要不是大将军时常接济,你家婆娘和娃早就饿死了。”
秦刚数落起秦大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且,看他那架势,要不是因为有秦大将军当面,恨不得拿大嘴巴教训。
“三叔,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众目睽睽之下,又在大将军面前,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