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之大唐-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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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所认可的交易货币是铜钱,另外绢帛也可以相对于货币进行流通,可这两样东西都有其不可克服的缺陷,给异地交易和大宗交易带来了难以言说的麻烦。
铜钱是大唐最基本的流通货币,可样式单一,价值也不大,一枚铜钱代表一文,十枚就是十文,一百枚是一百文
以此类推,一贯钱是一千文,十贯是一万文,而千贯万贯得是多少枚铜钱?
铜钱是纯金属铸造而成,可想而知其重量有多重?一贯钱就有好几斤,十贯几十斤,一百贯几百斤
譬如赵不凡此番奉太平公主之命出京,前来神都,加上他又是常山赵氏子弟,前来看望本家叔父,一路之上加上来扬州以后的用度以及为赵无敌一家的花费,怎么也要带个千贯以上吧。
一千贯,那就是一百万钱,足足能有好几千斤重,难不成为了运输钱财,专门弄几辆马车吧?
因此,金银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大唐的商家交易和高门大户的日常生活之中,且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使朝廷禁用金银的法度名存实亡。
赵不凡一行只带了少量的铜钱,估计五个人加起来也不过一两千钱而已,余者都是贵重的银子。
赵不凡让那侍卫付钱,说的是二万钱,也就是两贯,可那侍卫却只从怀中捏出两枚银饼子,对张老实道:“看好了,这可是银饼,一块十两,共二十两,如今一两银子可当钱一千一百文左右,只多不少,便宜你小子了!”
银饼,比铜钱贵重,张老实并非没有见过,青楼中常遇到那拿着银饼子显摆的,是老鸨子和姐儿的最爱。
因为银饼比铜钱保值,且没有文字标志,可以私下破碎和溶解,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还可以拿去让人打造成首饰。
如此贵重又方便之物,为什么朝廷就要禁制流通呢?
第332章 扬长而去()
银一两,可当铜钱一千一百文之多,可其重量和块头却有天壤之别,携带起来也十分方便。
银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金则更为贵重,一个人的体力可支撑随身携带的铜钱毕竟有限,若换成金银则少了许多麻烦,携带也轻松得多。
譬如商家要异地交易,动辄就要以百万千万钱论,如此之多的钱财若全部是铜钱,那得要多少车马和人力运输?而且,在路途之上也不太安全。
数十辆牛车和马车装着一箱箱铜钱,从神都出发,跨越千山万水,要去扬州交易。
一路之上车轮滚滚,碾压出深深的车辙印记,而那有心的盗匪和山贼根据车辙印记就能推测出车中是何物,从而在荒郊野外寻一处险地提前设伏,将钱财一抢而光。
若遇到那生性残暴的贼人,一个不好,不但钱财没了,就连商队上上下下的小命都堪忧。
可若是换成同样价值的金银、甚至是珠宝,其分量就要小得多了,也足够隐蔽。随手挽成几个小包裹分别带在身上,然后骑着快马,轻装上阵。
若遇到贼人,由随行的护卫与其战之,能胜则灭之,不能胜则退。反正都骑着快马,来去如风,而在如今的大唐帝国,山贼和盗匪毕竟只是小股的乱民,还没有奢侈到人人有马的地步。
可既然金银交易能带来这么多便利和好处,朝廷为什么就视而不见、予以禁止呢?
其缘由就是因为金银是贵重物品上面,金银虽好,但其产量却极低。整个大唐帝国官方也没有储备多少,还要供皇家打造首饰、铸造器皿、兴修宫室所用,再加上寺庙中为佛陀镀金,帝国的金银就从来都没有富裕过,以至于皇家赏赐功臣都是以铜钱为主。
如此名贵之物,乃是上天的恩赐,自然要先让天之子们享用,至于升斗小民、以及地位比升斗小民都不如的商家,还是背着铜钱走南闯北过日子吧!
朝廷虽如此想,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民间的金银储藏数量,要是知道了,也许武后就要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一门心思想着怎么从民间掘金了。
也许,皇家并非不知道,只不过是装聋作哑而已。因为在一个太平盛世里,皇家总不能公然与民争利吧?
皇家丢不起那人,作为一心要超越三皇五帝,做那千古第一女帝的武后,就更加不可能为了区区金银而毁了自身的羽毛。
既然武后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各衙门和各地的官府还能尽职尽责打击金银流通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禁止金银流通和交易的禁令实际上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在商家之间的交易中广泛使用金银结算,就连那些世家大族也不甘落后,纷纷开启地下最深层的库房,让那些已经发霉的金银重见天日。
张老实家是个武夫之家,其父张翰出身草莽,并没有啥子底蕴,故此家中的地库中也没有发霉的金银。
张翰虽做到了扬州折冲府的折冲都尉,也算是一方大员,可除了给家中挣了一些铜钱以外,也就是些许金银首饰,至于银饼金砖,还真没有两块。
张老实也因此十分向往在青楼中那种拿银饼子往桌上重重一拍的豪情,可却苦于家中没有金银,徒呼奈何!
而今见那侍卫拿着两个银饼子要给他,立马忘记了害怕,滴流着口水就要伸手去接,却被身边一女子轻轻扯住了手臂,并将青葱似的手指暗暗指向赵不凡手中那犹在滴血的钢刀。
张老实肥硕的身子猛地一颤,伸出的手如同遭到针刺般缩回,摇摇头道:“不要,不要,俺不要赔偿,只求各位大爷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就好!”
赵不凡看着渐渐西斜的红日,最后的一丝耐心也被耗尽,冲张老实大喝道:“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完,他看都不看张老实一眼,对几名手下做了个手势,随即翻身上马。
那拿着银饼子的侍卫见此,也懒得再和张老实磨蹭,将银饼子朝地上一扔,并吐了口口水,便和其他三名侍卫一起手脚麻利地将那匹死马身上的马鞍给卸下,然后飞身上马追随赵不凡而去。
五个人,四匹马,只好有两人共乘一骑,好在他们的马都是优良的战马,且此地已离扬州城不远,两人一骑也影响不大。
赵不凡等人纵马而去,马踏踏在路上,扬起一地的尘土,随着北风弥漫,如烟如雾。
至于张老实等人没有了老牛老车,怎么回城,那就不是赵不凡需要考虑的事了。一头老牛,陪了两块银饼子,已经是天上掉胡饼的好事了,接下来管他是走回去还是在车厢里过夜?
十里扬州,繁华之地。
除了长安、神都、太原这大唐三都以外,天下州郡就要以扬州为翘楚。
这不仅指扬州地处南北的要道上,其军事价值极高,坐镇扬州,即可封锁南方,将天下给隔成南北两块。
除此之外,扬州极为富裕,本身气候温暖,水源充沛,乃是大唐产粮的主要地区,而其又是南北物产流通的中转地,聚集了来自东西南北各地的商家,甚至还有来自极西之地的胡子。
大量的金主携带海量的钱财,渐渐地将扬州演变成一个销金窟。
扬州城中多水系,而富人们也喜欢傍水而居。那水畔湖边一座座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府邸,除了是豪商、贵人的宅院以外,还有一些就是扬州的烟花之地,也是人们趋之若附的销金窟。
城中虽多水系,但却有一座座桥梁将街道连接起来,以至于城中的道路很直,也很宽敞。
赵不凡等人自东门而入,顺着城中的街道一路来到刺史府门前,方才下马。
他此番是来了结窈娘误杀张三郎一案的,少不得要得用太平公主的权势,因此他直接来到正门前,让守门的衙役通报。
那张兵曹带着张老实的尸体以及一群浪荡子比他先动身,再加上遇到张老实耽搁了一段时间,相必张兵曹已回到了刺史府中,并将事情的经过向扬州刺史做了汇报。
只是,却不知扬州刺史崔浩闻听此事之后,将会作何打算?
第333章 尸横州衙中()
扬州刺史府坐落在整个城池的中部,面临南北大街,分为前后两部分。
前部自临街开始一连数进皆为刺史和其属官们处理公务的地方,建筑高大,厅堂宽敞,尽显威严和雄浑之气势。
而到了后宅,则又是一番风景,亭台楼阁,曲廊相连,山石竹林,小径通幽,且有一条水系自后宅穿过,将整个后宅给盘活了,尽显江南园林的柔美。
刺史府前堂左侧的一处跨院中,本是衙役们起坐休憩之地,此时,扬州刺史崔浩、张兵曹以及扬州别驾等大人物却齐聚于此,让衙役们全都战战兢兢,竭力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模样,生怕给大人物发现偷懒耍滑,从而丢掉了饭碗。
衙门们非官非吏,属于扬州府自行招募的闲散人员,可以随时让其滚蛋。而衙役们的薪俸也很微薄,一个月也就数百文大钱,但却胜在稳定,每月都有,按时领取,且多多少少还有些贴补,勉强可以管一家子糊口。
这样一份稳定而收入又马马虎虎的差事,还真是有不少人趋之若鹜,削尖脑袋请托人情都想挤进来,可衙役的数量一直都有定数,只有待有空缺之时方才能够补充,因此,其竞争还是很激烈的。
此时此刻,一间靠北的厢房中,中间的地上铺了一领半新不旧的竹席,竹席之上仰面躺着一个人,两眼圆睁,口歪鼻斜,怒和惊骇之中却又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意味。
此人仰面躺在竹席上面,眼中睁着,但却一动不动,且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浑然不似活人。
他的确不是活人,而是在龙山脚下带着一众浪荡子因调戏窈娘而反被窈娘失手杀死的张三郎,胸前插着的那把剪刀依然在。
张兵曹不敢怠慢,带着张三郎的尸体并押解着一众浪荡子,急匆匆赶回了扬州城,就直奔刺史府而来。
刺史崔浩闻之大惊失色,急忙将一众浪荡子交付有司拷问,而将张三郎的尸体安置在衙役休憩之地,并招了一个仵作前来勘验死因。
在仵作勘验尸体的时候,张兵曹将他所看到听到的一切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而且,他只说亲眼看到的和亲耳听到的,没有添加一句自身的猜测。
因为如今事情并不明朗,看似一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命案,却因为赵不凡的介入以及扯上了太平公主的关系,从而变得扑朔迷离,胜负难料。
既然不知道最后的谜底,看不清最后的赢家,那么不如从中抽身,以坐旁观。
他只是适逢其会而已,那就老老实实地做一个证人就好,将所看到的所听到的说出来,至于最后如何断案?他张兵曹又不是扬州刺史、也不主管刑事,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这样一来,若是折冲都尉张翰赢了,对他也没什么损失,说不定还要感谢他及时报案并举证。
反过来,若是张翰输了,赵不凡赢了,他更加没有损失,反而可以接机示好,攀上赵不凡这条线,从而登上太平公主这艘大船,捞个实缺,或做个京官、或主政一方。
张兵曹说罢,大口喘气,还用舌头润润嘴唇,扮出一副极为疲劳和辛苦的模样。
这就是官场之道,你干了事情、吃了辛苦,就一定要让上官知晓,否则,你默不作声闷头干活,从不对上官言说,上官如何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也许,上官即使是知道了,也故意装聋作哑,当作不知道。
谁让你有事不和上官汇报呢?
在上官看来,你有事不和他汇报,平日里有事没事不和他唠嗑,那就是有意疏远他,看不起他,不想和他同舟共济。
其原因无非就是,你本来就是别人的死党,依然在为别人卖命,奉命潜伏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你是属于无法收买也无法拉拢的人,不可能和他喝一壶里的。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是一个心高气傲、野心极大,不肯屈居人下的枭雄,时刻都想自己做主官,主政一方。
无论是哪一点,你都将被上官打入另册,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届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兵曹混迹官场多年,历经了多位主官,对怎么和主官相处可谓是驾轻就熟,轻车熟路。
他坦然地告诉刺史,为了早一点让你知道案情,从而想出对策,好对付张翰那个老匹夫,下官我可是将吃奶的力气都用光了。
下官对你的忠心可是天日可表,对你的景仰那也是如同大江之水滔滔不绝,一路奔腾到东海。只要是你的事、您的吩咐,下官一定尽心竭力、尽职尽责,哪怕是苦死累死也不悔
扬州府中除了�